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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太太本以为君琛找到君兮,是君兮已经自己破了幻境。可现在他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分明是在告诉她,那些阵法,是他破的!
他为何这么容易就找进了暗室?
而且对古越的一切似乎都很熟悉,
这个少年人,到底是谁?
明明几天前他们还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饭,可现在林老太太只觉得陌生得紧。
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窜起。
君琛抱着君兮与林老太太擦肩而过的刹那,留下一道清越得不近人情的嗓音,“忘忧蛊若真让我忘了关于君兮的一切,您只想到她借此断情,成为古越圣尊,您可还想过若是她过不去这道坎又该如何?”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闷闷的敲在了林老太太心头,让她身躯似乎都矮了几分。
“我是为了兮兮好,你既然都知道了这一切,我不信你当初接近兮兮,就没有一丁点目的!”林老太太固执道,“你要古越冰蚕,拿去就是,何苦再纠缠我的兮兮?”
“古越的确是个神秘又令人向往的王朝呢”君琛清浅一笑,“我对古越也感兴趣,可是我还没卑劣到要用一个女子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林老太太死死盯着他,“后生,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君琛只淡淡抬了抬眸子:“我会把君兮当孩子一样宠,但她也是大人了,有些事情,我尊重她的选择,希望林老夫人也一样。”
话落,他抱着君兮没有回头地离开了暗室。
林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的手在颤抖,布满皱纹的眼底滑落眼泪:“当年我没能守住阿初,如今我想守住阿初的兮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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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一没追上君琛,最后只得回房门口苦巴巴的等着了。
等得黄花菜都快凉了,总算是看到他家世子回来了,不过怀里多了一人,头顶撑着一柄梨花白的油纸伞,自己半边衣襟都湿透了,愣是没让怀里的人打湿半分。
滂沱夜雨从没小过,四溅的水花沾湿了他雪袍的下摆,看着就像是他踏水而来一般,雨丝交织如网,凉意沁骨。
仿佛二人就是由那漫天雨丝幻化而来的。
白衣,红裳,夜雨,那画面唯美得叫人心惊。
直到君琛已经走到了廊下,收起了手中的油纸伞,剑一看着这仿佛从画卷中走出的二人,怔愣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世世子,您找到郡主啦?”
剑一现在脑子乱的很,只记得汤圆八宝说郡主失踪,完全没意识到,当时君琛也是昏迷的,根本不知君兮失踪的事。
君琛却“嗯”了一声,抬手把油纸伞交给了剑一,“浴桶里的水放好了吗?”
“刚刚才换过一次,水肯定还是热的。”剑一捧着油纸伞答道。
君琛点头,就抱着君兮进了屋子。
梨花木房门就这么在自己眼前合上了,剑一觉得,他好像忘了什么。
正寻思把这伞放哪里去,垂眸就看到了自己手里还拿着的那张信纸。
瞬间剑一就觉得这个世界很不美好了,匆匆忙忙赶回房门口,抬手还没敲门,就被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断,“你若是现在敲门,估计待会儿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剑一猛然想起世子是抱着郡主进门去的,心下懊恼了几分,自己今日真是忙晕了头。
不过这对自己这么不敬的口气,还真是让人恨不爽!
剑一转身,就见一人抱着手臂靠在廊柱上,身姿单薄,眉眼清秀得过分,只是眼角上挑,带了几分刻薄和轻讽。
从服饰上不难看出这是世子的影子。
呵不知死活,敢惹到他堂堂一个暗卫首领头上来。
剑一锋利的眸光掠过去,肃杀和威严几乎让这一小块儿空间瞬间就陷入了可怕的气旋里,“天字号的影子?”
君琛的影卫分为五类,天地玄黄,剑字号则是从天字号里挑出来的精锐。
每个字号下面的影子成百上千,但真正排名的,只有前十九号,主子若没有重新赐名,那便是他们一生的名字。
倚在廊柱上的人站直了身体,目光还是怎么看怎么挑衅:“天字十七号。”
“天地玄黄四个字号,我一直排一第一。”包括现在成了剑字号。剑一眼底有了几分兴味儿。
影子们都知道他的可怕,平日里敬奉神明一眼敬着他,好久都没遇到够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少年面上有了几分懊恼,唇抿了起来:“我知道!”
剑一眯起眼:“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你?”
少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语气还是刻薄的:“嗬,能让剑一统领对我有印象,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剑一往这边走了几步,“你脸上的表情可不像你说的那般崇敬。”
少年唇抿得更紧了,却不再说话。
剑一盯他半晌,眉头蹙了起来,“还真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你这个小兔崽子了,又似乎有那么丁点印象。”
他一巴掌拍在少年后背,“大晚上瞎晃悠什么,回你自己的岗位去。”
“我换过岗了,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少年不服气似的辩解道,许是激动,脸都有些红了,看着竟有几分艳色。
剑一就踹了他一脚,骂道:“换岗了就滚回去休息,这几天可得精神点。这是谁批准你进的天字号啊,毛都没长齐的一个奶娃”
暗卫里不少没有长得好看的,剑十一就是个中楚翘,换身衣衫,就变成一个富家公子哥儿。
剑一自己长得也不错,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并不惊艳,但是耐看,剑眉星目,轻抿的嘴角总带着几分残酷悍野的味道。
他不像是一个影卫,更像是一个剑客。
他管理君琛的暗卫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影子身板看着这么瘦弱的。
剑一看这少年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心头就没来由一阵窝火。
也不知是那句话戳中了少年,少年瞬间就炸毛了,“世子亲口同意我进天字号的!你等着,我一定会进剑字号的!我迟早比你强!”
吼完这句少年就跑了。
剑一杀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被人红着眼睛骂,而且骂他的还是男人!
呸!什么男人,小屁孩儿一个!
剑一抖怀疑那少年是不是要找个地方躲着哭去了,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有一丝异样,“果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准备转身了,却发现刚才少年站的廊柱下,放了一个油纸包。
剑一眉头蹙了蹙,走过去捡起油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两个还热乎着的馒头,还有一个肥鸡腿。
剑一面上的表情有点怪异了。
“拿来孝敬我的?”
别人收买人心都是送什么金银珠宝,那毛头小子给他送两个馒头一个鸡腿?
剑一笑了声,“有点意思。”
当个暗卫头领,待遇自是不薄,钱财还是美人,他从来都不缺。可是也得时刻提着脑袋办事,像这几日这般出了这么多事故,他忙的脚不着地,一整天也顾不得吃一顿饭。
肚子的确是饿了,这个时间点厨房那边怕是人影儿都没个,剑一就将就着吃了那两个馒头。
脑子突然划过什么,剑一眼底迸出一道亮光,“我说怎么那般眼熟,原来是那个臭小子!”
上挑的眼角,总带着几分刻薄弧度的唇角,说话一向尖酸得要命,可不就是连清那个小兔崽子吗!
那时候夜袭南风苑,他们目的达到却被御林军包围的时候,这么一颗没用的棋子,本该弃了的,但是剑一当时也不知是那根经不对,就把人给提回来了。
可能是看不惯他当时那绝望却又倔强的自嘲眼神吧。
那小兔崽子倒是有点长进。
剑一走远了些,
今日世子的带着郡主回来的,他觉得,他还是离房间远点远守着比较好。
第一百四十章 哭包()
浴桶里升腾着雾气,少女胜雪的肌肤在褐色的药浴映衬下,白得耀眼,额前一层细密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蒸腾的雾气。
君琛撩开那一头墨发,目不斜视在她后背的几个穴位施了针灸,又点了几处大穴,少女溢出几声闷哼。
君琛收了针,
这才捏着她细长的藕臂,看了一眼那道色泽极深的青筋似有蔓延的迹象,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沐青说的副作用竟是这个”
少女面上已经浮起一层绯红,他只能安慰道:“捱过这一阵就好,是药效发作了。”
君兮已经无意识把自己的唇咬得发白了,呢喃道,“哥哥”
他两根手指技巧性的用力,就让君兮松开了咬住的自己的下唇,他撩起衣袖,把手臂伸到她跟前,“难受的话,就咬我。”
君兮意识有些迷糊,但她知道自己难受的根源是什么,抬头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君琛唇边的笑意很浅,嗓音轻柔却不容拒绝的落下两个字,“不行。”
为了修复她受损的经脉,得药浴一个月,期间禁房事。
君兮血管里像有虫子在咬,难受得紧,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怒气,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了他递过来的手。
君兮是下了死力气的,口里已经有血的铁锈味儿了。
但君琛只是皱了皱眉,甚至到了后面皱起的眉都直接松开了,仿佛被咬的不是他一样。
咬也咬过了,君兮甩开他的手。
君琛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好笑道,“怎么不咬了?”
咬他的手臂跟咬一块钢板有区别吗?那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的牙!
君兮很憋屈,
额头冒着汗靠在浴桶壁上,忍着血管里百虫噬咬般的难受,挑衅道,“原来你真的肾虚了!”
她这么难受,至少让她占点口头上的便宜。
君琛拧干帕子的动作顿住,足足瞪了她一分钟,才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