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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琛没心思跟他拌嘴,“让你白吃白住这么久了,是时候出点力了。”
沐青用茶杯盖子拂了拂茶盏中的茶叶,似笑非笑,“我的诊金可不便宜。”
“金山银山,只要你开口。”
“呵,君世子果然财大气粗。”沐青抬起头,“医好你的病人,就放我出这别院。”
“这个我做不了主,是上邪师姐让我留你在这里做客的。”君琛不知想到了什么,“你师妹和上邪师姐”
沐青神色里闪过一丝恨色,很快,但还是被君琛捕捉到了,“我师父可只有我一个关门弟子。”
司空萧若虽然拜入了医谷,但拜的并不是神医,而是谷中一个长老。
沐青把君琛的话再心底又过了一遍,“听你口气,她最近又是作妖了?”
君琛说,“她有了身孕,是萧王的,不过现在又来楚国和亲了。”
“萧子渊!”沐青一向温和的面容也有了怒容,“他怎么对得起上邪!”他又看向君琛,“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说什么?”
君琛说,“司空萧若现在在我手上。”
“你的病人我医了!”
“还有一个条件。”君琛眸子微垂。
沐青笑了声,“你这是拿住了我的软肋就想敲竹杠了?”
“应不应在你。”君琛很平静。
“说说看。”沐青对他那个条件还真有点兴趣。
“让医谷的人出手,再怎么也让老皇帝活过这个冬天。”君琛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他这个要求倒是让沐青一愣,“你这是又想下一盘什么棋?”
君琛真正的身份,沐青是知晓的,当年楚皇私访民间,途中遇到了刺客,被两个女子所救,一手机关术使得出神入化的是墨家姑娘,一手医术妙手回春的是医谷姑娘,也是他师叔。
墨家和医谷素来交好,两个姑娘也私交甚好,不然也不会一同出去闯荡江湖。
楚皇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流胚子,生得一副好皮囊,会吟诗作画,也会点花拳绣腿的功夫,更会哄美人开心。
狗血的事情久这么发生了,医谷姑娘和墨家姑娘同时对他动了心。楚皇委实也有些手段,在二人同时在时从不明说,什么话都说得暧昧又摸棱两可。私下就对两个姑娘花言巧语,让她们误以为楚皇喜欢的是自己。
后来医谷姑娘和墨家姑娘都有了身孕,医谷姑娘善良,墨家姑娘重情义,是墨家姑娘最先发现了医谷姑娘也怀有身孕的事,心知二人怕是都被楚皇的花言巧语骗了,怒不可遏,拔剑要杀了楚皇。
知道真相的医谷姑娘痛哭不已,但还是对墨家姑娘心存芥蒂,总觉得是她破坏了自己楚皇,墨家姑娘见她执迷不悟,心痛之余,自己回了墨家。
医谷姑娘则是随楚皇回了皇宫。
后来,二人都生下了小皇子。
只是医谷姑娘单纯惯了,在皇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吃了不少苦,还被其他妃嫔下毒,以至于生产时就去了,生下的皇子也是从娘胎里就带着毒素,几欲夭折。
墨家姑娘一直都挺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拦住医谷姑娘进宫,终日郁郁寡欢,生下孩子后身体也败坏得厉害。
那一年大楚的战神将军君长羡北征,前往墨家请机关大师出山相助,墨家真正掌握大乘机关术的就那么几个人,师父闭关,大师兄云游去了,身为大师姐的墨家姑娘只得出山相助。
北地环境艰苦,,墨家姑娘身体一日日败坏下去,终是死在了北地,临死前把幼子托付给君长羡。
君长羡为了感谢墨家大恩,承诺把自己的女儿许给墨家幼子。
自然,医谷姑娘生下的就是楚城,墨家姑娘生下的是君琛。
不少人拿君琛的生母之死误导他,想让他觉得当年君长羡是为了墨家的机关术才杀了出山相助的墨家机关师。
只能说那些人太蠢,若君长羡真杀了墨家机关师,墨家能放过他?
对于沐青的提问,君琛只回了句,“时机未到。”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胞胎()
京城已经乱了,南疆和胡人那边,他相信君琛手底下的人肯定是控制着局面的,眼下明显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加一根导火索,皇城乱时,他不仅能拉老皇帝下马,也能把暗中作祟的南疆人和胡人一网打尽。
可是他竟然说实际未到。
沐青有些不大明白了,但君琛也没有多说的意思。
剑一已经跟燕老将军接过头了,把燕望北也带到了这山上来,京伊府的人就算是把整个京城的地皮都掀过来,也想不到这南山上有座别院,而他们要找的人就藏在别院里。
这别院是他五年前京城外剿匪那会儿,暗中派人修建的。
这样的天险,除了墨家机关术,怕是还没有哪个工匠敢在此修建房屋。
沐青给燕望北看了伤,身上腐肉都刮了不少,燕望北要了两口烈酒,此外愣是没吭一声,这点沐青倒是挺佩服这些当将军的。
君琛那小子也是,断胳膊断腿了从来都眉头不皱一下。
处理完燕望北身上的伤口,沐青在水盆里净手,“这伤若是交给太医院那些人,怕是还真没人敢医。”
君琛抱臂站在门边,“不然我回找你么。”
燕望北虽然一直忍着没吭声,可那疼痛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缓了这么久,总算是缓过劲儿来了,“多谢大夫。”眼风往君琛那边一斜,“你小子我就不谢你了,过了这么久才把弄出来。”
司徒飞云来劫狱委实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就凭她和两个暗卫,带着他一个大活人越狱也太容易了些,他脑子不怎么好使,但这点还是想的明白,只怕是君琛在暗中废了不少力。
君琛说,“你不少要对老皇帝死忠死孝么?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能收起那份愚忠?”
燕望北骂骂咧咧了两句,猛然反应过来,“你这那是在说我,你是在说我老爹吧,他跟皇帝是出生入死的交情,皇帝要我的脑袋,他只怕会亲自提刀来砍。”
说到后面他自己心底还真有点不少滋味儿,从他进大牢那天,他老爹就没来瞅过他一眼,还真是不怕他死在大牢里了。
君琛看了他一眼,“真正把你弄出来的不是我,是燕老将军。”
燕望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是僵硬的,过了很久,他才道,“这时候了还拿我寻开心,我家那老头子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
君琛也不跟他多废话,扔下一句,“信不信在你。”
沐青察觉到气氛微微僵硬,接过话头,“我待会儿写个方子,你让人按着方子给他煎药,外敷的草药也用上,估计趟一两个月就能下地了。”
他身上北挖了不少腐肉,肉芽重新长出来总要点时间的。
君琛接过方子交给旁边的剑一,剑一很快就拿去厨房了,君琛看出燕望北自从知道是燕老将军出力救发他,救一直有点恍惚,说了两句注意修养的话就带着沐青出门去了。
沐青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狐狸,“我开始有点明白你下的这盘棋了,北征凯旋的元帅以莫须有的罪名入狱,受天下人唾骂的是皇家。那一百三十大板,打散的是一代老将对帝王的衷心。现在京城里手握兵权的几个世家,除了西伯侯和护国公府不太明确,其他的应该都是在你控制范围。”
君琛看着回廊外,在秋雨里颤动着条叶的一丛文竹,缓缓开口,“真正让燕老将军动摇的,是皇帝那道三日后处斩燕望北的圣旨。”
沐青跟着君琛的视线望向了那丛翠竹,言语间不免叶有些感叹,“皇帝想用燕望北来试探燕老将军是否还对他衷心,却没想到会得不偿失,彻底逼走了对他最衷心的大将。”
君琛嗤了一声,“他算计了一辈子,总算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沐青正想问问君琛怎么还不点燃那根导火索,老皇帝早一日退位,朝堂早一日清明,大楚百姓就早一日少受苦,却发现君琛突然大步流星朝对面走了过去。
这场秋雨下的不大,却也不小,从回廊这边穿到那边得走一段路程,所以君琛是直接翻过栏杆冒雨从院中走过去的。
“不要玩水,会着凉的!”君琛一把就提起了蹲在一根廊柱旁边,伸手去接屋檐下滴落的雨水的君兮。
君兮长得过分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淡粉的唇抿得紧紧的,像是被人抓包了有点害怕又有些不服气的模样。
君琛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擦干了手,摸到她手腕儿也是冰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穿这么少,冷不冷?”
说着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他这件外袍的质地极好,方才他过来也没淋到多少雨,所以袍子只是外面看着北雨湿了几道印子,但里面是干的。
这会儿功夫沐青已经从回廊那边绕过来了,看到君兮这个样子也是一惊,“郡主她”
君琛把君兮还在试图乱动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了,嘴里有些发苦,“镇北王府大火一事,你该知道的吧?”
沐青就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说,“我可以给郡主看看。”
君琛知道君兮这般不少因为身体上的病,不然他早就让沐青治了,不过他也没拒绝。
君兮讨厌生人的触碰,看着呆呆愣愣的,自己玩自己的,可若是有人接近她,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君琛刚把她带回别院那会儿,让一个婢子伺候她沐浴换衣,婢子还没碰到她衣角就被她一袖子甩出门外去了。
君琛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除了第一次在白马寺他碰她北被她甩了一耳光,后来的触碰她倒是不怎么排斥了。
冥月砂在她身上委实废了不少心思,身体能医治的伤都医好了,就连经脉也是修复了,偶尔君兮脾气上来了,一挥袖子一甩手,半间屋子就踏了,他也挺头疼,更多的却是无奈,也有一丝甜蜜。
沐青给君兮把脉的时候,君琛就在君兮腕儿伤绑了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