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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拿开,她看着自己手背上擦伤的地方也有点傻眼,这应该是她在地宫的密道里疯跑的时候,黑灯瞎火看不见给擦伤的,之前不是很疼,她就没知觉,现在被君琛这么用帕子一敷,才痛了起来。
“你去哪儿了?”君琛将她袖子往上撩了一截,她手肘上也有擦伤。
“我”君兮迟疑了一下,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从宽,“我闲来无事,想练练轻功。”
地宫里见到的一切实在是太为诡异,且不说那富可敌国的珠宝,光是那被锁在冰窟里的活死人,应该都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君琛给她钥匙,却又让她没法取下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值得她深究的问题,君兮不确定君琛到底介不介意自己知道他的这些秘密。
而且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不清不楚了些。
“哦,是吗?”君琛是半蹲着的,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咳咳,其实那个我发现了地道。”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玩心计的好,那家伙城府深得不要不要的。
“比之前的谎话可信了一点。”他继续给她敷手。
“爱信不信,就在揽月楼下!”君兮丢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反正文贵妃说的揽月楼下的确有地道。
君琛闻言倒是一震,片刻,冷笑:“原来是躲到了地底下。”
他在说什么?
君兮疑惑地看过去。
他突然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吻在了她额头:“奖励。”
“”
君兮一把抓起敷在自己手上的帕子扔他脸上去了,“不许再轻薄本郡主!”
“轻薄?”他意味不明地念了声,突然看着她笑了。
那绝对不是什么善意的笑容,也不是什么善意的眼神。
君兮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后摞了摞。
他瞥了一眼空出来的那一大块地方,笑得更邪气了:“啧,竟然给我留了位置。”
“”
是摞回去呢还是不摞回去呢?
君兮有点纠结。
没等她纠结完,他人已经欺身上前了。
烛火很亮,软榻很大,可是他一翻上来,君兮只觉得眼前暗了下来,空间也狭小了起来。
“你别想再占我便宜!”君兮色厉内荏说着,手却揪紧了自己的衣襟,片刻后似乎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点怂,于是她霸气一个翻身,把君琛给压在身下了,还揪住了他的领口。
“我警告你,不要有事没事撩拔本郡主!不然”
她看着那双漆黑的,幽深的眸子,突然说不下去了。
“切,一点都不好玩。”她放开揪住他领口的手,心虚想爬下去。
他却攥住她的手猛然用力一拉,她就趴在他胸膛上了。
尽管是冬日,可是他穿衣一向单薄,这样趴着,君兮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时整个胸膛的起伏,沉稳的,有力的,仿佛蕴藏了极大的力量。
君兮心乱的时候就容易走神,诸如此刻,她就在想,君琛平日里看起来清瘦得不得了的身板,胸膛怎么也会这么宽呢?而且硬邦邦的,都是腱子肉!
一只大手捏住了她脸颊的软肉,他低声说话的时候,嗓子里那一抹磁性总是撩人得很:“又在发什么呆?”
屋子里点了五个烛台,又用特质的灯罩罩住了,明晃晃的跟白昼一样。
他能清晰地看见少女一双澄澈空灵的眼倒映着自己的眼,一排小刷子似的的睫毛轻颤着,她肤色很白,羊脂玉一般,此刻面上却泛起了一点薄红,不知是恼还是羞。
目光又落到了她唇上上,淡淡的粉,花瓣一样,叫人看着就想咬一口。
君琛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他有点等不及了。
一只小手覆在了他眼上,是她色厉内荏的声音:“不许看!”
君兮很恼怒,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君琛,这家伙一言不合就咬人,每次他露出那种眼神,她都有种错觉,自己是被大灰狼盯住的兔子。
不能再被他打压下去了!
她得有骨气一点!
干脆提出分家好了!不然自己的心腹可都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快忘记她这个正经主子了。
而且他还老对她动手动脚的,明明都不是她的童养夫了!
君琛可以给她提供庇护,可是做君琛的女人,也要足够聪明,足够有能力。因为要面对的危险太多。
君兮很有自知之明,她不聪明,也胸无大志。
如果君琛待她如兄妹的话,这条大腿就继续抱吧。如果是其他的,就算了吧。
这些天她真的想了很多,京城的一切,她都不想参与了,她现在就想去关外,守着父王留给她的云骑,去过那无拘无束的生活。
正琢磨着怎么跟君琛开口呢,汤圆那大嗓门就穿门而过:“郡主哇,不好啦——”
门被推开的瞬间,汤圆看着她把君琛压在身下,还蒙住了君琛的眼睛,瞠目结舌了一秒,然后刷地被过身去:“郡主,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还蹑手蹑脚地想再次关门。
君兮内心崩溃地翻身下地,面无表情问汤圆:“又出什么事了?你这么一惊一乍的?只要不是来拆王府的,就给我镇定点!”
汤圆立马句镇定了:“郡主,红杏死了。”
君兮刚给自己倒了杯冷茶喝着,听到这里一扬眉毛:“谁?”
“红杏,侧妃送来给您梳头的那个婢女。”
“哦。”君兮有印象了,问:“她怎么死的?”
汤圆面上露出几分忌讳,“中毒。”
“竟然有人在王府下毒,反了不成!”君兮重重放下杯子,沉吟道:“报官,让大理寺彻查。”
她猜到是侧妃舍了红杏这颗棋子。
一直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闲的发慌就想找她茬儿是吧,君兮眸色渐冷。
屋外突然起了喧哗。
君兮眉毛一拧,王府的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怎么回事?”
“是侧妃一路哭过来了。柳尚书府上的填房夫人今个儿也在侧妃那里做客,一听郡主您赐死了侧妃的丫鬟,就撺掇侧妃过来闹了”汤圆刚解释道这儿。
门外就已经响起了侧妃凄厉的哭声:“郡主啊,您就是再怎么有气,您冲着我来啊,红杏多懂事一个孩子啊,您怎么能说赐死就赐死呢”
君兮冷笑了一声:“赐死?”
听见君兮的语气汤圆就是一哆嗦:“侧妃一路都这么哭,不少下人都以为她说的是真的。”
君琛眸色一凛,似要出去。
君兮喝道:“站住,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何况还是侧妃那个女人找出来的事!
她衣摆一扬,就朝外间走去,面上一片凌然,像是要去打一场战,仿佛之前的懵萌都是错觉。
君琛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汤圆以为他是担心君兮,忙道:“世子爷不用担心,郡主平日里就是懒得搭理这些事罢了,真要动起手来收拾人,分分钟的事。”
君琛缓缓道:“我只想让她知道,有我在的时候,她不用这么好强。”
汤圆因着这句话,呆了。
屋外,一片灯火通明。
因着侧妃这一场大闹,早聚了不少看戏的下人。
“郡主啊,您说红杏那丫头梳头的手艺好,我念着你自幼生母不在,身边又没个贴心的人,才把那丫头送你了,可你转眼就把人给赐死了,那一条人命啊你就是恨着我,你也别冲下人撒气啊”
君兮打外间房门的时候,侧妃一嗓子哀嚎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那一身红妆的少女,漆黑如墨的眸子正冷冷地盯着她,没有鄙夷,没有愤怒,冰冷得不含一丝情绪。
第七十二章 跳梁小丑()
正如当年她借故来王府做客,她的嫡姐,镇北王妃看她的那个眼神。
明知她安的是什么心思,却那么不屑一顾,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侧妃说什么?”她开口了,嗓音比这夜色还凉薄。
被一众丫鬟搀扶着的,两个半老徐娘的妇人,一个红缎花袄,玳瑁金钗,颧骨微高面有刻薄之色。一个青缎绫罗袄,梳着寡妇特有的发髻,眼底泪痕未干,那张与柳嫣然神似的脸苍白如纸。
侧妃被君兮那个眼神镇住了,她旁边的柳尚书填房夫人一双倒三角丹凤眼一勾,明显是在打量君兮:“郡主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侧妃好歹也是你母妃”
“你算什么东西?”君兮冷冷打断柳尚书填房夫人的话,目光淬了冰似的能把人冻结,“我母妃早些年就去了,灵位同我父王摆在一起!”
填房仗着自己年轻貌美,柳尚书又不管后宅,原配的那几个嫡子嫡女,哪个不是任她搓揉扁圆的,她跟侧妃交好,也是觉得侧妃跟她是同一类女人,听说侧妃竟然制不住一个孤女,她之前还嗤之以鼻,觉得侧妃就是没有手段的蠢女人。
现在跟君兮对上了,才觉得怕得厉害,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当真让她有了种山鸡见到凤凰的窘迫感。
镇北王妃是个温婉如水的江南美人,可是君兮长得并不像她母妃,她更像她父王一些,五官精致得叫人叹息,一双眼笑时波光潋滟,半眯着眼审视时,就变得狭长而锋利。
仿佛眼里含了刀子,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她的目光戳的千疮百孔。
“你你的孝道呢?”填房梗着脖子喊出了这句,裙子下的腿已经开始抖了。
“柳填房,夫人。”她特意加重了填房二字,成功看到柳填房调色板似的不断变化的脸色,才继续道:“你是把这王府当成你作威作福的尚书府了吗?”
柳填房本就是小户人家养出的女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在尚书府做了填房,更是怕被人小瞧了自己,处处都端着架子。
王府,在她看来,无非就是宅子大了些,而且听说这个镇北王府的王爷死了十多年了,指不定王府现在的地位还比不上他们尚书府呢,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