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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君兮被她投喂惯了,听他叫自己吃东西,本能地偏过脑袋就去他手里叼,然后叼走了他撕下的那一片馒头,刚咽下去,就打了个饱嗝。
君琛闷笑,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嘴上却恶劣道:“这是在军营,不许勾引爷!”
听到勾引两个字,她就扭头在他唇上啃了两口,然后又打了个咯儿。
君琛正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发懵呢,一只爪子就把他的俊脸挥开了。
她呆头呆脑的,也不知起床的迷糊劲儿过完了没,叼着他手里的馒头就往外走:“本郡主要练枪,不许勾引我!”
君琛僵持着之前的姿势,努力回味儿了一下她刚才那番话,眉头越皱越深:“我勾引她?”
作为君兮的忠实狗腿子,汤圆自然是一大早就拽着八宝跑来军营了。
不过她们找到君兮的时候,君兮没练枪也没绕着校场跑圈圈,而是拿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地上画圈圈,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勾引什么男色,什么误人的。
汤圆一脸懵逼:“郡主,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说君琛那厮勾引我还反打一耙”说到一半君兮就瞪大了眼。
汤圆四十五度角望天,“八宝,刚刚风好大,郡主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已经不是纯良好孩子的八宝从善如流:“我也没听清。”
君兮:“”
她们不知道有句话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君琛扔掉手里的狗尾巴草,拍拍裙子站了起来:“你们怎么过来了?”
汤圆立马露出了一副神秘兮兮的神色,摞近几步小声道:“郡主,我抓住了侧妃的小辫子!”
一提起侧妃,君兮脸色就冷了下来。
她一直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倒是让她的手伸得越来越长了,以前的她不懂账务,竟让那女人在母妃的铺子、陪嫁庄子里贪了不知多少银子去。偏偏那女人还总做出一副谁亏欠了她的模样,真是看着就闹心。
之前她看完那些账册,就让林淼去把错帐和漏帐给整理出来。
后来又发生了南风苑的事,这么一耽搁,也不知道林淼有没有帮她整理,而且林淼似乎知道公子城的身份。
她正寻思着哪天逮个机会问问林淼到底是怎么回事,汤圆现在就说她抓住了侧妃的尾巴?
君兮狐疑看她一眼:“说来听听。”
汤圆一双眼里满是八卦的光彩:“侧妃偷汗子啦!”
“”
君兮内心哂了那么一哂,前两天她才无意间撞见太子生母文贵妃偷汗子,今个儿侧妃也耐不住偷汗子去了?
汤圆以为君兮不信,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你看你看,这就是证据!”
君兮接过那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眼底狐疑不减。
汤圆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内容,郡主!主要看内容!”
纸条上写的,只有几个字:
“元宵灯会,未时三刻,”
字迹娟秀,明显是出自女子之手。
时间,地点都有了,明显是在约见面的。
君兮扬了扬眉,“哪来的?”
听完八宝扔瓜子壳儿打落人家的信鸽,还吃了鸽子肉的事,君兮诡异地沉默了一秒。
汤圆急的跳脚,从远处看久跟个皮球在地上蹭似的,嘟嚷道:“本来我也没多心的,可是今早我去厨房的时候,听到侧妃院子里伺候的丫鬟春杏跟灶上帮忙的贺大娘叨唠,说五天前侧妃在您那儿受了气,回去就把房里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春杏本想进去劝劝的,却看到侧妃房里飞出一只鸽子”
说到这里汤圆顿了顿,“春杏一个丫鬟都比侧妃看得清,跟贺大娘说侧妃要是安安分分的多好,偏偏要跟您过不去!”
君兮心底略一计较:“你怎么就知道春杏不是故意说给你听的?又怎么知道八宝打下来的这只信鸽就是侧妃放出去的那只?”
第七十九章 我的男人我宠着()
汤圆愣了愣:“春杏跟我是一向不对付的,她还跟贺大娘抹黑我来着,而且那个时间点,我一般也是不去厨房的,怎么可能回事春杏故意说给我听的。”前一个问题她解释清楚了,后一个问题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八宝见君兮看向自己,坦然道:“我当时真不知道这信鸽跟侧妃有关,就是突然想把它打下来。”
君兮:“”
汤圆:“”
无辜惨死的信鸽:“”
最终,君兮道:“查,这用的是什么纸,什么墨,什么笔,还有,找到侧妃的字迹,核对一下。当然,别露出什么马脚。”
汤圆呆呆点头。
八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才应了声是。
君兮突然道:“我以后飞鸽传书什么的,还是不要用信鸽了。”
八宝:“那是一个意外。”
回营的路上,君兮还是一直在咕隆,要去买只海东青来当信鸽。
汤圆不知道海东青是什么,君兮解释那是一种凶猛的大鸟,其实她也没见过,只是在杂记里看到过。汤圆当即就觉得那只是一种普通的送信大鸟了。
只有懂得门道的八宝神色颇为诡秘。
海东青凶猛得连狼都能撕碎,极其难驯养,而且中原地带根本就没有。
关外传送个军中机密用到的顶多也只是鹰,因为海东青实在是太稀有了。
放眼楚国上下,估计也只有世子手中才有一对纯色的海东青。
那天下午,君兮又摸着一杆长枪在军营浑水摸鱼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坨巨物,砸在君兮脚边,扬起一片尘土,惊得君兮反手就拿长枪去戳。
跟在她身边的八宝眼皮一跳,脸上的表情很肉痛。
好在砸下来的那一坨虽然耷拉着翅膀,紧闭着眼在装死,但是对危险感知还是很灵敏,铁钩似的爪子刨了两下,就躲开那一枪,然后厚颜无耻地用尖尖的鸟喙衔住了君兮的衣摆。
八宝默默捂脸,从此她不认识那货。
不明事理的汤圆惊道,“郡主,这是一只色、鸟!老往你裙子底下钻!”
八宝:“”
君兮:“”
躲在暗处脸色黑如锅底的某人:“”
某鸟成了精似的,立马不衔衣摆了,翻了个身,继续装死。
人碰瓷儿君兮听说过,可是从天而降一只大白鸟碰瓷这叫什么事儿?
君兮从怀里掏出早上没啃完的半个馒头,自言自语道:“它是饿得没力气了从天上掉下来的?”
然后手里的白面馒头才丢到地上呢,那躺尸的大白鸟一下子就跳起来,一口就吞下了!接着就抖抖羽毛,生龙活虎了。
君兮目瞪口呆:“真是饿的?”
其实她惊的是,那么大一个馒头,一只鸟这就这么吞下了,不会噎死吗?
八宝简直没眼看。
也不知道王府每个月买的那些鹿肉是进了谁的肚子,这鸟简直蠢得不要不要的。
君兮蹲下摸了摸大白鸟的羽毛,叹了句:“真光滑。”刚才在地上滚来滚去竟然也没弄脏。
大白鸟立即讨好地蹭了蹭她的手。
汤圆瞪圆了眼:“这鸟不是成精了吧!”
君兮说:“估计是感谢我那半个馒头的救命之恩呢!”
汤圆觉得这话似乎没错,所以她无言以对。
八宝全程装死。
君兮拍了拍大白鸟的脑袋:“有力气了就飞回你自己该去的地方吧。”
她起身往回走,这次除了汤圆八宝那两个尾巴,还多了一个小尾巴。
走了一段路,君兮看着锲而不舍跟着自己的大白鸟,有点头大:“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见她停下,大白鸟歪了歪脑袋,一双圆溜溜的鸟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蹭了蹭君兮的衣摆。
君兮茫然看着自己的两个婢女:“它是不是没吃饱?”
八宝硬着头皮说:“可能是的。”
君兮挥一挥衣袖:“那带回去吧!”
许久,暗处旁观已久的人才传出一声:“奶奶的!西域纯种海东青,你就这么送人了?”
“哐当”一声,是那人被揍趴下了。
“我乐意!”嗓音清冽,容颜清冷。
燕望北从地上爬起来,伤口被摔到了,痛得他龇牙咧嘴的:“老子跟你做兄弟这么多年了,怎么不见你送一只给我?”
君琛冷冷瞥他一眼:“自己去西域抓!”
燕望北差点就爆粗口了,他要是能抓到,还会舔着脸来找他要?
“老子马上就要去打仗了,借你的海东青用用呗!”他继续厚颜无耻。
君琛清冽的嗓音从前面传来:“你还知道要打仗了。”
燕望北突然一怔,出征的命令是五日前皇帝在金銮殿上下的,君琛是他麾下一员猛将,自然是要随他出征的,似乎有点明白他送君兮海东青的目的了,他道:“君兮还不知道你要出征的事吧?”
傍晚的时候,君兮就回了王府,君琛有军务在身,自然是没法跟她一块回去的。那只从天而降的大白鸟倒是把死皮赖脸发挥到了极致,硬挤上马车去了。
对此,君兮只得和汤圆相视一眼,目瞪口呆。
君兮觉得,反正她现在有钱,养只鸟还是没问题的,于是大白鸟就这样正式成了王府的一员。
半夜君琛回来,君兮都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他一阵狼吻给憋醒了。
他玄甲未退,显然是刚回来。
身上还有一股汗味儿混着翠竹的味道,并不是很难闻。
君兮嘟嚷着推开他,“臭,去洗澡”
他咬了一口她鼻尖低笑:“小没良心的,是谁说就算我是又脏又臭的乞丐也不嫌弃的?”
君兮睁开眸子看了他一眼,瞥见屋里留的那盏油灯,灯油都只剩一半了,就知道这肯定是后半夜了,他眼底有血丝,下巴上的胡茬也冒出来了。
他累成这样,君兮也有些心疼,她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硬的,有点扎手,打了个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