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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兮刚把自己脸抹得跟个病痨鬼似的,
八宝就跑来报信了,说慧文长公主也来了。
“长公主来做什么?”君兮实在是想不通,她跟长公主不过一面之缘,王府闭门谢客的消息也是发出去了的。
她这个时候上门作甚?
借着宫里来人,顺便一齐进王府来看她死了没?
思来想去,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怪异的很。
君兮凝眉想了一会儿,突然道:“八宝,去叫个赤云骑的女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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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
汤圆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妩媚美人,有些傻眼。
“长公主今日倒是空闲得很,竟然也来着镇北王府。”面上拢了一层半透明金纱的女子慵懒开口,一双眼尾上挑的狐媚大眼勾魂夺魄,下弯的牛角的发髻华贵中又带着几分神秘。
“既然知道本宫是这大楚长公主,为何不行跪拜之礼?”慧文长公主今日着了一身宫装,宝石绿的斜肩立领,腰间三指宽的墨绿佩带镶嵌着翡翠宝石,袖口和腰封下的裙摆都是螺旋层的,简约又不失华美。
帝王家的人,大抵都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只是此刻慧文长公主眼底多了几分睥睨和说不出的恨意。
“呵呵呵慧文长公主终日在府中与门客品茶赏莲,鲜少进宫,怕是还不知,陛下早允了本座见到任何人无需行礼!”大祭司不以为然。
她是在说慧文长公主如今早已不得宠,连皇宫都进不去几次了。
慧文长公主脸色很快难看起来,冷笑着驳回去:“怕是皇兄允诺的是在宫内可以不用行礼吧?大祭司莫要忘了,这是宫外!”
大内总管太监敬安一看这两个主子不对付,心中叹了声这才叫难办。
他在宫里爬模打滚多年,从二人争锋相对的语气里,又怎会猜不出二人有过节,只得道:“长公主,您也是来看郡主的吧,陛下吩咐咱家和大祭司一起来看看郡主的伤势。”
帝王近侍,便是朝中大员也得巴结着,慧文长公主深知眼前这人得罪不得,红唇一扬又是一个叫人挑不出半点错的假笑:“郡主前些日子来过我府上的花会,我与郡主投缘,听闻郡主遇刺,这不就过来看看。公公您可是个大忙人,陛下让您来,也是对郡主伤势颇为关心了。”
“陛下一向体恤臣子。”敬安这话答得滴水不漏。
慧文长公主眼光一斜,又落到了大祭司身上:“只是不知大祭司前来作甚?”
大祭司金纱下的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
敬安替她答道:“大祭司是得道仙姑,陛下特意让大祭司送了起死回生的金丹来。”
一直静默在一旁的墨姨一听这话,眼皮就是一跳,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大祭司一眼,她明明是站着的,却给人全然没有骨头的错觉,整个人都裹在金纱里,金纱裙摆上垂满了曼陀罗花饰。
高贵又慵懒,像是西域黄金蟒幻化成的一样。
“金丹?”慧文长公主似嘲似讽地嗤了一声,没有看大祭司,却是使唤汤圆道:“带路吧。”
汤圆之前在长公主府是见过她的,本以为慧文长公主已经够妩媚妖娆了,可是大祭司才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勾魂一般,汤圆觉得自己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了,脚下发飘似的将她们引着往君兮的闺房走。
路过荣华堂的时候,慧文长公主多看了两眼,问:“那里现在是谁在住?”
汤圆瞅了瞅那青松荫蔽下只露出一角飞檐的院子,答道:“原是王爷王妃的居处,王爷王妃故去后,郡主就下令就锁了起来。”
“难怪这么多年一点没变”慧文长公主语气里似乎有几分怅然若失。
大祭司目光掠过那琉璃碧瓦,眼底划过一抹讽刺,又有几分疯狂。
汤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一路走来似乎都有着隐隐约约的铃铛声,她凝神听了好久,又似乎没有。
路过君琛书房的时候,那铃铛声忽而清晰了。
汤圆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大祭司雪白的皓腕儿上,金铃铛手链像是跳舞一般抖动不停。
大祭司止住了脚步,眼底有几分疯狂地看向了书房那边的院子:“那是哪里?”
墨姨一直都防备着大祭司,听她如此问,冷声道:“大祭司是来王府给郡主看病的,还是来游玩的?”
敬安看了墨姨一眼,见她生得膀大腰圆,步伐有力,呼吸沉稳,显然是练家子,一路走来的王府守卫们对她也是颇为恭敬,当即就猜到了她应该就是赤云骑的骑主,打圆腔道:“这府邸布局大气,叫老奴也开了一番眼界。”
大内总管竟然垂涎一个异性王爷府邸,岂不是说皇宫还比不上一个王府,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搞不好的杀头的大罪。
“陛下仁德,这府邸,还是当年陛下赏给王爷的呢。”汤圆适时开口。
从大祭司手上的金铃铛响起的时候,慧文长公主就一直盯着大祭司,大祭司自然也察觉到了慧文长公主的目光,冲她挑衅一笑。
面纱是半透明的,慧文长公主可以清晰看见大祭司用唇语说的那几个字。
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发抖,走路的时候还险些踩到自己的裙摆。
第九十八章 活死人蛊()
“公主,您当心脚下!”婢子及时扶住了慧文长公主。
“本宫有些不适”慧文长公主开了个话头。
汤圆瞪着眼装傻,就是不说安排房间给她休息这话。
八宝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开口更是奇葩:“来人呐,长公主身体不适,送长公主回府!”
慧文长公主心底暗恨,手上不着痕迹地捏了一下扶着自己的婢女,婢女会意:“我家公主体弱,能否先安排一个房间给公主休息会儿?”
八宝摇头:“王府下人不多,房间也少。唯一空闲的柴房昨夜不知怎么还起火了,所以没房间了。
”
慧文长公主一口气憋在心头,整个赤云骑都能住进来,还说王府房间少?
八宝锲而不舍奉劝:“长公主,要不您还是回府吧?”
慧文长公主扶了扶自己的头,面上依然好教养地带着一抹笑:“本宫这是老毛病了,不碍事,我们继续走吧,给郡主看病重要。”
到了君兮的闺房,那刺鼻的药味愣是熏得慧文长公主和敬安没敢进屋。
汤圆领着大祭司进屋。
大祭司四下打量了这堆满了连城宝物的屋子一眼,视线最后落到了床帐之后的那道人影。
“本座奉命来看看郡主的伤势。”她步子极懒地迈了过去。
七喜和一个面生的婢女守在君兮床头,见她走来,皆是微微屈膝以示行礼。
“将床帐拉开。”大祭司命令道。
“太医说了,郡主伤势重,不能见风。”七喜道。
“我说,拉开。”那魅惑的眸子扫向七喜,不怒自威。
七喜没动,反倒是另一个面生的婢女挽起了床帐。
七喜眸子大睁,有几分怒意。
大祭司颇为满意地看了那个婢女一眼,细白的柔荑轻轻搭在了她肩上:“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目光缓缓移到了床上,视线里昏睡的人,脸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但容貌依然倾城,她脆弱得,像是午夜极致绽放后即将凋谢的昙花。
大祭司伸手想抚上她的脸,被七喜拦住。
她眼底的警告很明显了。
汤圆说:“大祭司,我家郡主怎么样了?她到现在都没醒来过。”
大祭司意味不明地看了汤圆一眼,说:“她马上就会醒来了。”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做工极为精美的小盒子,她笑意盈盈递给了那个面生的婢女,嗓音魅惑地道:“好孩子,把里面的金丹兑水化给你家郡主喝了。”
汤圆八宝七喜皆是一脸紧张,那个婢女结果锦盒问:“这金丹真能治好郡主吗?”
大祭司笑着答道:“自然。”
婢女又看了一眼等着她的汤圆等人,似乎有些犹豫:“我等太医看过之后再给郡主吃吧。”
“你们是在怀疑御赐之物?”大祭司拨弄了一下手上的金铃铛。
这个罪名太大,她们担当不起。
婢女揭开了锦盒的盖子,看着里面金灿灿的丹药,犹豫几番,还是去到了水来。
金丹在水里化开,变成黑沉沉一杯水。
“给她喝下!”大祭司沉喝。
七喜八宝站不住了,纷纷挡在床前:“你到底是拿的什么东西给我家郡主喝?”
大祭司脸上笑意不减,“自然是让她醒来的东西!”见那名婢女不知所措,她干脆自己夺过了那碗黑色的药汁,素手一挥,七喜八宝都动弹不得了。
靠近床头的时候,她嘴角笑意扩大。
仿佛是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出手如闪电,一把截住了那砸向她的一根狼牙棒,眼尾微翘:“我就知道”
那名女子还在努力试图挣脱被大祭司截住的手腕,大祭司唇角不屑地勾起:“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呃!”
女子手腕一松,狼牙棒非但没有直接掉下来,还更用力地砸在了大祭司头上,显然是用内力驱使的。
大祭司被砸的头晕眼花,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女子捞起狼牙棒,又猛敲了两记,大祭司手上的药碗一倾,洒了几滴药汁在女子手背上,女子手背上瞬间冒起了青烟,还发出滋滋的响声。
大祭司几乎是瞬间灵台清明了,透视一般的目光落到了女子身上:“你才是君兮?”
君兮来不及去想大祭司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王府地面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地底下传出了叫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
君兮瞳孔一缩,父王!
大祭司眼底则满是狂热。
她劈手就要来抓君兮,君兮怎么可能站着给她抓,当即旋身躲过。
大祭司干脆把整个药碗都扔向了君兮,方才被药汁沾到的手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