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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卓然听那范东平说要到矿井下边去,其实也并不可怕,于是便想既然那白毛老县长都敢下去,我刘卓然有什么不敢呢?他们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的秘密吗?哼,天下的事儿,哪儿能隐瞒得了我刘卓然呢?
刘卓然又探着身子,看了一眼那深不见底的矿井,便终于下定了决心,对范东平说:“我还真想下去看看呢!”
范东平听了,便在心里暗暗佩服道:这柳欣梅可真是神了,她怎么就料定他刘卓然就一定要下到矿井下去呢?
第三二七章 旋转的吊桶()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二七章旋转的吊桶
按照正常程序,当工人要下矿井时,值班的井口主任必须在工人入坑前,把乘坐的吊桶再检查一遍。直到确信万无一失时,才能向开卷扬机的机房发出开车信号。
此时矿业公司的代经理范东平在现场,而且往矿井下运送的又是县委书记刘卓然,那么井口主任的职责,自然也就由他替代了。他虽然对这个刘卓然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涉及到人生安全这样的大事,他一点也不敢含糊。在认真检查了有关设备,确信没有什么不妥当的时候,才向卷扬机房发出了开车信号。
可就要开车时,刘卓然却大声地嚎叫了一声,把范东平都吓了一跳。他立即又发出了一道指令,让卷扬机停了下来。由于这猛地一停,鸡蛋般粗的钢丝绳,还那么一上一下地弹了好几下。这倒不是因为这特大的桶上站着一个刘卓然,而是这专门为运送人特制的大桶,自身的重量就有一吨,足够重的了。所以,猛得这么往下一降,又骤然这么一停,自然要这么反弹几下。
“哎呀,你这是怎么啦?这一惊一乍地,差点儿吓出我心脏病来!我不是反复对你说,让你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吗?怎么啊,是不是害怕了?你要是害怕了,咱就不下去了。”范东平对刘卓然的这一嗓子,很是不高兴。
刘卓然站立在那下井的大桶里,显得特别瘦小,像是一个侏儒。他的两只手抓着一寸多厚的桶帮子,只露出了半个脑袋。范东平对他说这运送人的吊桶不旋转,那其实是骗人的鬼话。这吊桶上只有一根钢丝绳,怎么能不旋转呢?刘卓然刚上来没有多大会儿,便被转得找不到北了。而且,在上到这大桶里时,还往那井下看了那么一眼,黑咕隆洞的,根本就看不到底儿。他刘卓然好歹也是一个县委书记呢,一个人孤伶伶地下到那矿井下边去,也实在太丢人了。怎么得,也得有个人陪着啊!刘卓然刚才那一嗓子,其实就是想让一个人陪着他。
见那范东平向他发脾气,刘卓然便一下子发作起来。一边在那吊桶里旋转着,一边说:“你不能让我一个人下去啊!你总得陪着我吧?我是县委书记,是来你这里视察工作的。你怎么能这样不懂事儿呢?”
那范东平哪里会把他这话当回事儿。很不客气地说:“哎呀,刘书记,你这样说,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才并没有说你是来这里视察工作的啊!你要是这样说,那你就先上来吧,我得向镇党委报告一下,看镇党委如何安排。他们要是重视,自然会有书记或者镇长来陪你的。”说着,范东平便指令卷扬机司机把刘卓然往起又吊高了一米。这样,刘卓然就能从那特大的桶里爬上来了。
可那桶还在旋转着。找不到北的刘卓然,见这范东平不想陪着他下井,便说:“怎么,我让你陪着下一次矿井都不行啊?你就陪我下一次又怎么样了?”
范东平心想,哼,我怎么能陪你下去呢?我就是要落实柳欣梅的意图,让你体谅一下这下井的感受,让你也知道一下钱是不好挣的。可他也不能明着让这个县委书记下不了台,因为这时矿井口已经围上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矿工。
于是,范东平对刘卓然说:“刘书记,我不是刚才对你说了吗,那柳站长反复交待,是不让人再下井的。我要是跟着你一起下,那让我怎么给她解释呢?这样吧,你先下去,等一会儿,我再下去陪你。”
说到这里,那范东平也不再征求刘卓然的意见,果断地向开卷扬机的司机发出了开车的指令。
刘卓然还站在那特大的大桶上旋转着,突然只觉得脚下一空,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失重感便袭上身来。在那坠落的一瞬间,胸腔里的那一颗心倏得一下便提到了嗓子眼儿上。身上的血也顿时像结了冰,全身猛然凉了那么一下子。他那头上虽然早就毛发不多了,并且为此而时常伤心,但在突然降落的那一刹那,便刻骨铭心地感觉到,头上的那些毛发全部都生长出了敏感的神经,一根根都像是小树似的,竖立起来。而他的眼睛,在那开始急速下降的几秒钟,几乎一下子失明了,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在那一瞬间过去之后,眼睛便恢复了视觉的功能,什么景物都能看到了。虽然景物都很是模糊,但总不是睁眼瞎了。而这时,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也回归到原来的地方了。
突然从井口那里坠落到了矿井里,着实把刘卓然吓了一大跳。吓得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呼救一下,便降落到矿井深处里了。而当过了那最惊心动魄的一刻后,他也就挺过来了。刘卓然心里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他知道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了。他站的那一个特制大桶,还在急速地旋转着,而且大有越转越快的趋势。因为在他的眼睛里,那些安装在井帮上的电灯,都呈螺旋性线条在急速地上升。便也说明他刘卓然在旋转着下降。这点物理上的常识,他刘卓然还是懂得的。
这时,刘卓然突然就想到了他那个白毛老同学李承云。那家伙也是从来没有下过矿井的,他下矿井时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子呢!这样一想,刘卓然心里的恐惧感突然就变小了,而且还升腾起一种自豪感。他一个县委书记,就是应该有这常人不具备的大智大勇。只身下矿井,这是多么豪迈的壮举啊!
可刘卓然心里这种自豪感也太经不得考验了。他刚想到这里,脚下站着的那只特大的桶,突然便剧烈的震动了一下,随后便一下子倾斜起来,眼看着那鸡蛋般粗的桶梁子就要挤压住他了。
这可是一吨多重的大铁桶啊,那鸡蛋般粗的桶梁子,要是把他刘卓然挤住了,就他那薄薄的胸腔,还能不破裂开来?可这不是在做恶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啊!
完了,我这小命看来是要丢到这里了。
刘卓然心里被一种绝望笼罩着,随着心脏一阵狂跳,一下子便昏了过去。
第三二九章 神秘的拳头()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二九章神秘的拳头
刘卓然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下到这矿井下边来,就是想看看那柳欣梅和李承云他们在这矿井下干什么。可他向那两个矿工一问这两个人,矿工们便惊慌地跑走了,这让他的心里就更是生疑。这柳欣梅究竟在玩的什么名堂呢?
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找到柳欣梅和李承云。当然,找到了柳欣梅,自然也就找到那个白毛老县长了。虽然他和那白毛老县长是同学,有着不一般的交情,但说穿了也不外利益二字。其实,他们除了当官发财,真正共同的语言也不多。平时见那白毛老县长有事儿没事儿往他的身边凑,他心里还真是挺烦的。可今天他却特别想见到这个老同学,急切地想知道他目前的处境,更想知道他和那柳欣梅再干什么。心里还一再埋怨,你这个老同学啊,平时你不是有什么事情都向我请示嘛,今天怎么就私自做主,跟着那个柳欣梅跑了呢?你跟着她跑到哪儿去了啊?她叫你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来,究竟是要干什么啊?
可无论刘卓然怎么样问,除了鼓风机的响声外,没有什么声音来回应他。
刘卓然往巷道里边走了几步,看到一溜灯悬在那巷道顶上,一直延伸到矿井的深处。他要寻找柳欣梅,自然应该沿着那一溜灯光走下去。可他明明看见,刚才的那两个矿工向另外的方向跑走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刘卓然又扭过头来,向那两个矿工消失的方向张望,发现这一边同样也有一溜矿灯,在那巷道顶上闪烁。那矿灯与矿灯之间,虽然都是等距离的,但站在这里看,却是一盏比一盏相距的距离短,以至到了远处就连在一起了。刘卓然看着那矿灯,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硝氨味,同时那还有一种特别奇怪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这灯光,这气味,这声响,交织在一起,顿然使他对这矿井下的环境产生了一种如同隔世的感觉。这和他已经非常熟悉的环境相比,简直差距太大了。他经常出入的那些地方,不是会议厅就是大酒店,要不就是歌舞厅,满眼流光溢彩,到处弥漫着花香洒香,还有姑娘们脸上的粉香。他这个县委书记到了哪里,人们不是笑脸相迎,对他毕恭毕敬,掩饰不住内心的巴结和奉承。可这里呢,却连一个人影儿都看不到。好不容易见到两个人,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们会跑到哪里去呢?刘卓然本来是想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追过去的。可是,当他往前看了看那一溜笔直的灯光时,却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就他的视力所见,这么长的一条巷道,那两个人无论跑多快,也不可能跑出他的视线。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怎么就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他们的腿根本不可能跑得这么快啊!何况他们还推着一辆罐车呢?
关于这矿井下的离奇和灵异,刘卓然听的可多了。虽然他是个无神论者,但他在小时候,就经常听到人们说过这矿井下发生的种种怪事。而给他印象最深刻的是说在这矿井下,住着数不清的冤死鬼,都是那些矿难者被鲜血浸泡过的灵魂。这些灵魂,有时会化幻成人的模样,混在矿工中间,时隐时现。有时也会变成浑身长着白毛的老鼠,在矿井里窜来窜去。当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