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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司机这样说,刘卓然便想起来了。尤其是挖掘太阳的人这一句,实在是太熟悉了,除了他刘卓然,谁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可为什么在他的记忆里,这些都消了磁,剪辑掉了呢?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刘卓然又把脸转向范东平,很是不解地问:“那你们村二副的事儿,难道也不是真实的?还有那从四川来的打工学生顾思超,还有那个上了些年纪的人以及他手里拉着的那个刚刚成年的孩子,难道都是假的?”
范东平听了表情便有些茫然,他反问刘卓然:“你问这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刘卓然只好憋着一肚子气,把他所经历的事情又叙说了一遍。说这些经历的时候,他一脸的肃穆,生怕范东平不相信似的。
可当刘卓然说完,还没有等范东平说什么,他的那个年轻司机便笑着说:“刘书记,你可能是产生幻觉了,我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哪儿有这样的事情啊!”
刘卓然见连他的司机都不相信他的话,便只好问范东平。“那你们村二副,还有四川来的那些打工者,他们的遭遇也都是我的幻觉了?”
范东平说:“那怎么能是假的呢?那些事情要是假的,也就没有这黑煤窑事件了。”
“可既然是真的,那我今天的经历自然也就是真的。要不然,我怎么能知道的那么详细呢?我怎么能知道二副,还有那个四川学生顾思超的名字儿呢?”
范东平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柳欣梅在省报上发表的通讯上都写过的,我们镇上报的有关情况中也多次提到,这些都成为广大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了,你当然应该更知道。这没有什么稀奇的。”
刘卓然还想要说什么,范东平突然打断了他。“刘书记,你不是要找柳欣梅和李承云吗,我已经找到他们了,他们就在前边等着,咱们赶快过去吧。”
刘卓然怏怏不乐地跟着范东平去见柳欣梅,可心里越来越觉得有些堵。这么大半天,竟然被这莫名其妙的幻觉给耍了。范东平捅了捅他的胳膊,提醒他说:“见了柳欣梅,可不要再说你幻觉到的那些事情了。要不然,又要让人家笑话你了。”
第二四三章 老君的仙丹()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二四三章老君的仙丹
李承云把刘卓然拉到了一边,悄声告诉他说,昨天夜里他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告诉他说按照省委的指示,省纪委开始对磁州县有关黑煤窑事件展开调查了。
李承云说他的这个朋友位高权重,是一个消息十分灵通的人物。他给李承云传播的小道消息,没有不应验的。
有关纪委介入调查的事儿,刘卓然也曾经听说过,只是没有接到正式通知罢了。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纪委怎么能不过问呢?可刘卓然没有想到,李承云接下来又对他说,他的那个朋友明确告诉他,这一些纪委下来展开调查,李承云包括他刘卓然,都是调查的重点。
听到这个消息,刘卓然便不能再坦然了,如雷轰顶,心头一悸,便有些慌了。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刘卓然自然知道一旦被纪委列为重点,那是一件多少严重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既然已经被列入进了重点,那就是说有关部门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要想逃过这一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不被投进监狱,恐怕头顶上的帽子也要丢了。降级免职,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面对这样的一种严峻形势,刘卓然小肚子就不能不紧张,那尿就不能不自作主张地往外流。
“这可怎么办啊?”刘卓然听李承云说完,便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当一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时候,智力往往会大幅度降低,以至于六神无主,目光呆痴。你看这个刘卓然,一个堂堂的县委书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然向一个副县长请教起对策来了。
那李承云倒也没有让刘卓然失望,扭头看了一眼柳欣梅,见柳欣梅跟着范东平,向那边走去了,便对刘卓然说:“要不然我说人家柳姑娘给咱提供了一个机会呢。她带领我下到这矿井里来,实在是让我开拓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更重要的是经过这一上午的反思,让我找到了今后的出路。哎呀,我算是真服了。”
李承云说得这些话,让刘卓然有些蒙圈儿。他不满地看了李承云一眼,说:“你怎么说话越来越不利索了。你说她柳欣梅怎么就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啊?”
李承云说:“啊,是这样的。刚才我不是对你说了吗,我那个朋友向我透露说你我都被列入调查重点了,这不就注定我们在劫难逃了吗?可事情往往会突然产生转机。我那个朋友还向我透露说,虽然说咱们俩都是调查重点,但咱们俩却并不是锁定的目标。至于咱们俩最后的结局,那就要看咱们如何表现了。”
李承云这没头没脑的话,就像他李承云自己一样的虚胖,让人捉摸不清是什么意思。于是,便有些着急地说:“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就快放,你说来说去的,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啊!”
刘卓然这很不友好的话,让李承云那张胖脸有些发红。沉吟了一下,对刘卓然说:“你想让我一句话就说清,我没有这水平。恐怕你也没有。干脆对你说吧,我那个朋友告诉我,省委主要领导对我们磁州县黑煤窑事件极为重视,一定要找个官员动刀子。究竟这刀要割谁的脖子,那就要看谁不长眼色了。《平原日报》主办的《干部动态》,是专门供省委常委们阅读的一份重要内参。省委主要领导最近批示,要求《干部动态》对有关黑煤窑事件涉嫌干部进行专访,配合省纪委的调查,以甄别有关干部的在黑煤窑事件中的责任。这你总算听明白了吧?那柳欣梅就是给那《干部动态》写文章的,他第一个采访的就是我。她的笔怎么样写,那可关系到我的前途和未来啊!”
刘卓然听到这里,脸上现出了一丝冷笑。他笑这李承云实在是天真,啊,你现在和柳欣梅套近乎,她就能在文章中给你开脱了?你做梦去吧!你今天栽在了柳欣梅的手里,还指望让她在文章中说你好,你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见那刘卓然冷笑,李承云自然知道他在笑他什么。于是,便清了清嗓子,说:“起初吧,她说要采访我,我也有抵触情绪,根本就不想理她。可我没有想到,我省里的那个朋友,却在不到半个小时内,就了解到了我的态度。于是,便打电话把我训斥了一顿。他对我说,柳欣梅那个人是很正直的,绝对不会落井下石,要我正确对待,真诚配合。我这才答应接受柳欣梅的采访。没想到人家根本不问我什么,却要求我陪着她到这矿井下来。说实在的,我分管了这么多年矿业,却从来没有到过这矿井下边来。这一次下来,我才对工作在矿井下的那些矿工们,有了深切的了解。一想到我以前对待他们的态度,还有对他们劳动果实的糟蹋,心里就像是皮鞭打,烙铁烫一样的疼痛难忍。到了这地层深处,亲身和那些矿工们接触,我一下子又找回了二十多岁时的激情。到了这时候,不用人家柳姑娘再问,我就主动把我知道的,和我自己想到的,都一口气地说出来了。人家柳姑娘听了,握着我的手,很真诚地说:‘老李啊,你能这样地认识问题,说明你的灵魂还没有被腐蚀透啊!你这是一种聪明而且理智地选择。’所以啊,不管给我什么处分,我都会愉快地接受。把自己的事儿都说清了,那种轻松啊,真好像大病初愈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啊!老同学,你能说这不是一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听了李承云这一番话,刘卓然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这个白毛老同学,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像是被重新回过一次炉似的。他说什么,找回了二十岁时的激情?二十多岁时,他和这个李白毛还正在上学呢!那个时候多么单纯,多么富于理想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够找回来那么火热的激情吗?
可这个白毛老同学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果能够把心里的污垢都清扫一遍,不啻于吃了一粒太上老君炼的仙丹啊!
摆在他面前的确实是一次机会。可他究竟该如何把握这个机遇呢?
第三四五章 再生的勇气()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三四五章再生的勇气
一听说做游戏,连那白毛老县长李承云也来了兴致。他往前伸了一下那张虚胖的有些夸张的脸,谄媚地问:“玩什么游戏啊?带不带彩啊?”
见李承云这样说,柳欣梅趁机便讥笑他道:“李县长你不要说什么带彩不带彩的啊!带彩不带彩的,你说了又不算话。既然说话不算数,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呢?”
李承云一听,自然便知道柳欣梅是在讥笑他那次在省城和他斗酒的事儿了。于是,那张虚胖的脸一红,说:“柳站长你说话可不要揭短哦!那一次我说话是放了空炮,但如果再玩,我肯定是要说话算话的。”
“那好!那么,刘书记你呢?”柳欣梅脸上含着微笑,问县委书记刘卓然。
刘卓然那头发不多的脑袋,地转了几圈,便觉得柳欣梅的话好像有个什么陷阱。于是,便很老成地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更不知道游戏规则,所以不敢轻易表态。”
“那好,那我就说说我们玩得是一种什么游戏吧!”柳欣梅看着刘卓然和李承云说,“现在我们处在地层深处,假如这里的提升机坏了,我们被困在了矿井下,那么,我们该如何从这里逃生出去呢?”
那刘卓然听了一愣。说:“什么?提升机坏了?那可怎么办啊?这么深的井,要是没有了那玩艺儿,那除了等待,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李承云也附和着,有些为难地说:“是啊!要是把我困在了这矿井洞子里,那可就要了我这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