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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职务算得了什么呢?职务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人生最重要的,是一生中有几个精彩。可要说起生命的质量,我活得就非常窝囊了。我家里的那一个黄脸婆,只是一个初中生,是鞋厂的一个工人。家里的媳妇不行,外边也没有个红颜知己,算是白活了。”借着酒劲儿,苟部长把肚子里的委屈都倒了出来。
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说这些,柳欣梅觉得这部长很失水准。但她又能说他什么呢?不过,她听了也没有太反感,反而这苟部长直爽的有些清透。他要和她是同龄人,说不定她会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可毕竟他是长辈级别的人,能和他说些什么呢?为了掩饰尴尬的局面,柳欣梅站了起来,边说着边给他倒了一杯茶。“苟部长,您今天肯定是喝多了。来,喝杯茶吧!”
人怕敬,鬼怕送。见柳欣梅这样的尊重自己,苟部长也就不好再往下说什么了。
见苟部长不再往下说了,柳欣梅赶紧抓住机会,说:“时间也不早了,您肯定是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我走了。”说着,柳欣梅就去开门。
那苟部长见她要走,也只好站了起来。嘴里却在说:“你这就走啊?再坐一会儿呗!天还不晚呢。”
柳欣梅没有迟疑,径直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头地说:“您还是早点休息吧。上了年纪的人,一定要有一个好睡眠。”
那苟部长见柳欣梅真要走,便想机从后边抱一下子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庸碌姑娘。可他还把两条胳膊伸出去,柳欣梅便很警惕地回了一下头,让他又一次感到了尴尬。他想和柳欣梅握一握手,可柳欣梅却把他的手推开了……她回过头来,看了苟长生一眼,依然给了他一个笑,送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下。“苟部长,你今天真得是喝高了。”
说完这句话,柳欣梅再也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在那猩红地毯的走廊上,她还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走在市委大院里的柳欣梅,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心里依然有些紧张,甚至还有些恐惧。就是这样一个过程,还闹的满城风雨,要是赵有些什么事儿,那可就更不可想像了。可那毕竟如一场恶梦,很快也就过去了。吕处长问在房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她能说吗?
可她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整不整你,其实并不在事件本身,而在于是不是有人盯着你。
刚一出大门,柳欣梅就听到了一声亲切地叫声。一看,是紫竹还在门口等着她呢,心里便不由地一热。
第十章 谁在搬弄是非()
第十章谁在搬弄是非
那一天晚上,虽然没有调查出一个什么结果,但有一个细节却让吕延晨处长疑窦顿生。
在柳欣梅走了以后,吕延晨便问副处长冯常赞:“那个监控录像的u盘是谁给你的?”
冯常赞哼哧了半天,才很不情愿地说:“是梁晓非给我的。他一再给我说,只是让我一个人看看就行了,不让我传。你非要问,我也就只好给你说了。可你不能怪人家梁晓非啊。”
“我知道。”吕延晨很是不以为然地说,“这还用得着你教我啊。我自然会妥善处理的。”
至于怎么个妥善法,那可就由不得他冯常赞了。
第二天一上班,吕延晨处长没有让冯常赞知道,独自召见了梁晓非。这是很方便的事情,因为梁晓非就是文艺处的,前不久刚刚升任副处级调研员,和吕延晨斜对着门办公。
寒暄了几句,吕延晨便直奔主题,问那有关柳欣梅到宾馆去的监控录像u盘是从哪里来的?
那梁晓非一听问录像u盘的事儿,便显得有些尴尬。心里埋怨着冯常赞,不让他传,他还是传开了,而且传到了处长那里。可吕处长查问,他也不能不实话实说啊。于是,便红着脸,说:“按说呢,我虽然已经是副处级干部了,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作为一个老干事,规矩还多少是懂的。乱传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我是做的不对。可我……”
“哎呀,我又没有批评你,只是了解一下情况。你要相信我!”吕延晨打断了梁晓非的话,有些着急地道:“你就直说,你的那个u盘是哪里来的吧?”
“那一天早晨,我来到单位后,就去打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放着这么个玩艺儿,下边还压着一张纸条,写的是:‘你看看是谁到宾馆里卖淫去了?’我一看,吃了一惊。这不就是上热传的那件事儿吗?我没有沉住气,就,就告诉冯处长了。”梁晓非如实地说。
“那张字条还有吗?”吕处长问。
梁晓非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我没敢扔,压在我的笔记本里了。我去拿给你看。”
不一会儿,那梁晓非果然拿来了一张小纸条。可这字条上的笔迹有些陌生,很没有功底,像是出自小学生之手。特别是那一个淫字儿,还少了一个点儿。
“你看这字儿像是谁写的?”
“我看不出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笔迹。”梁晓非摇着头说。
“那好,这事儿到这里就算截止了,你对谁也不要说起。能做到吗?”吕延晨处长目光炯炯的,很是严肃。
梁晓非向来胆小怕事,哪里敢不应。连着点着头,说:“我肯定守口如瓶,守口如瓶!”
梁晓非走后,吕延晨拧着双眉,盯着面前的这张小纸条儿,细细地分析起来。能把这张小纸条送到梁晓非的桌子上,而且没有被人发觉,这显然就是文艺处里的人干的。文艺处一共有六个人,除了他们两个处长一个调研员处,还有三个干事。一位姓张的男干事,叫张月关;一位是姓赵的女干事,叫赵悦芝。还有一个就是新来不久的柳欣梅了。
在这三个人当中,柳欣梅肯定不会自己举报自己,首先被排除了。而那位男干事张月关,是两年前从《凤城日报》社调来的,也才三十多岁,是他和冯处长都十分看好的培养对象,他自然也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如果要是文艺处的人所为,那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这赵悦芝了。
要说这个赵悦芝,在市委机关里也算老资格了。资格有多老?老到能和一些部领导相比。她和苟部长曾经是同事,在文艺处里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了。这赵悦芝虽然来部里的时间不短,但却没有什么长进。她之所以干了这么多年,还是一个干事,其中有很多原因。一是她的学历很低,只是一个中专毕业生。是凤城师范学院毕业的。她学的专业虽然是美术,却又不会画画。那一天,她在部领导面前,很想卖弄一下,便画了一只猫。可大家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她画的是什么。有的人说是猪,有的人说是狗。学历低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命的是她也不爱学习。因此,在处里什么事儿也干不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跑腿的。如果仅仅因为这两样,一般来说也不会影响多少进步,大不了进步慢一些罢了。她有一个最致使的毛病就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老是以一幅老资格自居,找不到自己的位置。那一次看电影事件,留给部领导的恶劣印象就多少年也消除不了。
按职责分工,文艺处担负着一项例行事务,就是组织安排市委常委每周五看一场电影。名义上是让领导审片,实际上是给领导提供文化生活消遣。起初规定的很严格,只准市委常委观看,每晚放映两部片子。由文艺处负责和电影公司联系,看最近有什么新片,并选定两部,同时将放映的电影报给市委秘书二处,再由秘书二处分别通知市委常委。在十几年前,这可是领导的一项特殊福利。虽然说规定的只能是市委常委才能观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享受这种待遇的范围也就渐渐扩大了起来。大凡市四大班子的领导,甚至家属,也就都去了。而文艺处的人,当然就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一年,有两部电影片子很火,都是抗战题材。一部是《血战台儿庄》,一部是《八百壮士》。说来也是巧合,在放映这两部片子的那一天晚上,市委邢书记和市政府岳市长都要去。那一天,正好是吕延晨值班,他当时还是副处长。在去之前,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刘荣德一再向他交待,说市委邢书记已经在省城看过《八百壮士》了,让先放《血战台儿庄》,看完之后他还有事儿。于是,吕延晨那天一到电影公司,就通知电影公司的经理,一再交待说先放《血战台儿庄》,然后再放《八百壮士》。
当市委邢书记到达之后,吕延晨就陪着先进去坐了,让赵悦芝等着岳市长来了以后再进去。就在电影快要开映时,岳市长在秘书和女儿的陪同下来了。那赵悦芝笑着迎了上去,多嘴地介绍说:“今天晚上的两场电影是《血战台儿庄》和《八百壮士》,请问岳市长,你看先放哪一部啊?”
岳市长的女儿向爸爸介绍说:“那《八百壮士》是台湾出品,说得是抗战初期保卫上海四行仓库的那场战斗,听说拍得可真实了。”
当市长的也得听女儿的,于是,那岳市长便对赵悦芝说:“那就先放《八百壮士》吧。”
赵悦芝便急急忙忙地跑到放映室,对放映员交待说:“岳市长说了,先放《八百壮士》。”
本来就要开始放映的放映员听了,便把已经架好的片子又换过来,先放映《八百壮士》。
邢书记和那岳市长向来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他本来想看完《血战台儿庄》就回去,可等到放映时,看到的却是《八百壮士》,便很是不悦。他到也没有对吕延晨说什么,独自站了起来走了。
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刘荣德见邢书记要走,立即跟了出来。这时,邢书记便对刘部长发作起来了。“你是怎么当这宣传部长的?连放什么电影都指挥不动?那你这个部长还怎么当啊?我不是给你说了这一部我已经看过了吗?”
虽然都是市委常委,但一个是市委书记,一个是宣传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