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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席台上的时候,他还禁不住扭头向那个女孩看,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鲜活清新。当时他就感到有些奇怪了,漂亮的女孩子他白新亮又不是没有见过的,怎么就对这个女孩子那么倾心呢?后来他才琢磨清楚,原来并不是这个女孩子多么漂亮,而是她的身上有那么一种高雅的气质。人的漂亮可以化妆出来,但气质这东西却并不是有了物质支撑就可以做作出来的。那气质的背后,是知识,是学问,是胸襟,是修养。当后来他得知那个女孩子叫柳欣梅,是郭玉琳的秘书时,验证了他的感觉是十分准确的。
尤其让白新亮记忆深刻的是,就是在那一次的大会上,他作了一个特别好的报告。报告之所以作得好,是因为宣传部给他提供了一个非常有分量的好稿子。那语气,有一种俯视天地的帝王气势,讲出来便让人热血喷张,焕发出一种鼓舞人的张力。那文采,更有一种集千古文化之精华的才气,片言明百义,寸水藏尺鱼,给人一种读之畅快,听之振奋的新鲜感。而当他知道这稿子就是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柳欣梅起草的后,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如今的年轻人,别说是女孩子了,就是男孩子,又有几个肯下功夫读书的呢?何况要写好这样的稿子,还得研究很多枯燥无味的理论。然而,这些在很多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就在柳欣梅的身上发生了。
当然,更让白新亮欣赏的,是那女孩子脑子里还具备着一种主宰沉浮的政治智慧。那个宣传部长郭玉琳,和他白新亮搭班子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是一个什么人,要说别人不知道,他白新亮能不知道?那是一个十分聪明但又缺少胆识的女人。她可以十分卖力地去完成你交给她的任务,但在工作的过程中绝对没有创意。她可以对你绝对忠诚,积极配合你的工作,你就是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可自从柳欣梅给她当了秘书以后,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工作做得有声有色,连胆气也壮了起来,壮得竟然敢和他白新亮叫板了。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他当然得把那个郭玉琳挤兑走了。
他白新亮虽然对郭玉琳有成见,但严格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毕竟不是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把她挤兑走了,也就达到目的了。看不见,自然也就心不烦了。时间一长,他也就把那一阵子的不愉快忘记在脑门子后边去了。要不是看到了柳欣梅写来的这个申诉材料,他一时也想不起来郭玉琳。可一想到这个郭玉琳,白新亮的心里觉得还是会有一些别扭。毕竟,就是这个郭玉琳竟然和他叫过板,过过招。什么时候想起来,也有点恨得牙齿痒痒。
带着对郭玉琳的成见,白新亮看完了柳欣梅的申诉。看完之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活该,谁让你没有找对靠山呢?谁让你给郭玉琳瞎参谋来呢?你们两个女的,混到了这样的位置上,还不满足啊!闹什么闹?把你退回到市文联去,也不算什么最坏的安排。要是文革那岁月,早就把你打发到“五七”干校去了。那可是专门改造你们这些不安分人的地方。
如果在他白新亮打那个喷嚏之前,说不定也就不管柳欣梅这烂事儿了。可他打了那个喷嚏,而且又陪着妻儿吃过午饭,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柳欣梅,白新亮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儿子那一张充满忧郁的脸,和那一双有些失神的生了黑圈儿的大眼睛。正如他分析的那样,儿子白池再一次失恋了。他在春节时候才认识的那个中文系学生会的团支部书记,已经明确表态不再和他的儿子保持恋爱关系了。这自然让他的儿子又一次在精神上受到了重创,萎靡不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儿子既然已经失恋,那就应该赶快再给他物色一个啊!而柳欣梅不就是一个现成的最佳人选吗?哼,是,原来他白新亮在憎恨郭玉琳的同时,也对这个柳欣梅怀有深深的不满,不满她给郭玉琳当了狗头军师。可现在郭玉琳不是已经走了吗?再说,将敌手良将争取过来为我所用,那才是对敌手最有杀伤力的沉重打击。何况,那郭玉琳的秘书成了我的儿媳妇呢?
心里有了这样的打算,白新亮便有了一个长远而全盘的设计。
说实在的,当他白新亮第一次见到柳欣梅时,也曾经为她那漂亮的姿色而动过心。但他白新亮是一个有远大政治包袱的人,他不会在这方面失了前蹄。再说,他的年龄毕竟是太大了,和人家柳欣梅差得也太远了。他即使是找一个情人,也应该找一个三四十岁的老娘儿们。但是,给儿子找一个聪明漂亮的媳妇,总不算什么过错吧。但是,白新亮也清楚地知道,要想使柳欣梅成为自己的儿媳妇,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要是简单,那也就不是她柳欣梅了。他必须把战线尽可能的拉长,在一个漫长的过程中,让柳欣梅完成一个由机关干部向儿媳妇的身份转变。
于是,白新亮把秘书相玉律叫了来,指着宣传部送来的讲话稿,说:“这个稿子吧,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那么带劲儿,和繁荣创作大会上的那个稿子比起来差老鼻子去了。你看,是不是把那个刘什么部长叫过来,给他好好地谈一谈,让他把稿子准备的充分些,硬朗些。我怎么就想不明白,那一次能写好,这一次就写不出来了呢?”
相玉律秘书趁机用手指了指柳欣梅写的那一份申诉,说:“上次那个讲话是柳欣梅起草的,可这一次宣传部却要把她退回到市文联去了。”
对于柳欣梅的情况,白新亮刚看了申诉,怎么能不知道呢?只是他要尽量的把戏做足罢了。他拿起柳欣梅的申诉材料,又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样处理一个干部,也有些太草率了!”
相玉律赶紧附和着说:“是啊,柳欣梅毕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怎么着也是不应该这样处理的。”
白新亮看了看相玉律,像是给了相玉律多大面子似的,说:“那好吧,我在这两个文件上都作有分量的批示,你负责去给那刘部长谈去吧!”
相玉律走后,白新亮站了起来,使劲儿伸了伸懒腰,长了长身子,心想:只要能把柳欣梅留在自己的身边,慢慢地做工作,不愁她成不了白家的儿媳妇。
白新亮的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好啊!可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心想事成。
第一七章 着急上火的事情()
官场,让女人滚开…第一七o章着急上火的事情
已经掌握了实情的柳欣梅,拖了好几天,都没有回文艺处去上班,这可把刘卓然急得够呛。因为白新亮把纪念鲁迅先生诞辰大会的讲话退回来的第二天,相玉律秘书就专门打来了电话,通报了白新亮的最新动态。
相玉律秘书对刘卓然说:“刘部长啊,咱也是老相识了,有些事儿吧,我也不能瞒着你。白书记今天又说到柳欣梅了,说她是个难得的人才。看来,好像还要重用她呢。”
人家相秘书对他说这些,他刘卓然还能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于是,刘卓然在电话里对相秘书说:“谢谢你透这个风啊,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刘卓然入下电话,便去找吕延晨。心里虽然窝着一肚子的气,但还得装出一幅笑脸,问吕延晨:“柳欣梅联系上了吗?”
吕延晨已经撒了两次谎了,再不能不说实话了。装出一种痛苦样,回答说:“哎呀,也不知道让我浪费了多少电话费,总算是找到了。”
刘卓然听了,便笑。说:“你jb不要给我瞎说了,你不是说打不通吗?既然打不通,还浪费什么电话费?”
吕延晨赶忙辩解说:“我是说电话打通以后,费了好多口舌,还是没有把她叫回来。她说吧,她现在想通了,愿意回文联了。你看,这,这不是让我作难哩吗?”
刘卓然一听,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那浪花主席肯定是把他到文联去的有关信息,都透露给柳欣梅了。那小女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哪能不端起架子来,再折腾折腾我呢?唉,谁让我命运不济呢!也只好认了。刘卓然只好对吕延晨说:“你再费点心,让她尽快回来工作吧。这不,刚才相秘书又催那讲话稿子呢。既然人家白新亮点了柳欣梅这道菜,那咱就得出高价请厨师来做啊!
吕延晨见刘卓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便出主意说:“女孩子嘛,不过是争个面子,要不,以你的名义请那柳欣梅吃顿饭吧?你要是出面,我想她还不至于不买你的账。”
刘卓然一听,便有些上火。他失控地站了起来,用指头指着吕延晨,似乎是想张口大骂。你吕延晨,这是出得什么馊主意?我一个常务副部长,请她一个小干事?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可是,他像是变戏法儿似的,手虽然还指着那吕延晨,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哎呀,你咋得想来?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安排吧,经费自然要算在我身上。只要你把她请来,我肯定是要出面的。”
吕延晨见刘卓然答应的这样痛快,一时还感到有些意外。原来,他不过是想逗一逗他,没有想到这刘常务还真就采纳了。既然有人掏钱,那还有什么不好办呢?于是,便大包大揽地说:“那好吧,那你就等我的信吧!”
刘卓然往外走的时候,又嘱咐吕延晨说:“你可抓紧点时间啊!”可出了门以后,心里却有一种难言的痛楚,自己觉得都有些恶心。这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坠落到了这一步呢?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唉,谁让自己的官小了点儿呢?
没想到吕延晨办事效率那么高,就在这一天下午,吕延晨就给刘卓然回了话,说柳欣梅已经答应晚上吃饭了。不过,柳欣梅说她的爸爸这几天身体不是太好,不想离她家太远了,所以就把地点定在了她家附近的太行人家。吕延晨和刘卓然商量说:“咱们一下班就走,你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