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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让他们拿去也是一样的。”
众弟子同声说道是,声震山宇,颇为壮听。易滢又说道:“弟子们,随我下山去吧。”
众弟子又喝声是。易滢挽着格格,率先走出,其他弟子紧随在后,竟全走开了。
千总刘国梁心下不豫,走到朱宝强身边悄声问道:“大人,就这么放他们下去了?要卑职说,此时趁他不防,我们正好偷袭,准保将易滢这一伙人一锅炖了。”
话音未落,一把黑豆飞过来。从刘国梁的后背钻入,又从前胸钻出,随机,一股鲜血喷到朱宝强脸上、衣服上。原来,易滢在前面听得,奋力甩出黑豆,杀了刘国梁。可怜刘国梁忠心耿耿,竟魂丧九骊山。
易滢脸色庄重,冷冷说道:“若有人再敢胡言乱语,和此人下场一样。”
朱宝强见他这么一下就了结了刘国梁,若要杀自己的小命,岂不是轻而易举?一阵冷汗袭上来,哪敢再说半个不字。(未完待续)
第0170章 江湖伤离别()
天色渐亮,斗了一夜,教众都感觉疲累不堪。易滢吩咐就地休息,吃些干粮,再下山去骊头村。山上潮湿,易滢将身上披的长袍脱下,垫到一块方石上,扶格格坐下,说道:“委屈晴妹妹了,山上也没什么好吃的,随便吃点干粮充饥。”
格格说好。一位弟子献上干粮袋,易滢从里面掏出一块干炸馍片交给格格,又端了一碗水送过来。格格喝着水,慢慢地嚼着吃。易滢挨着格格坐下,手里也拿着一块馍片,就着格格的水喝:“下山匆忙,带的东西不够充足,就这么和晴妹妹一起喝了,晴妹妹可别见怪。”
格格哪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眼看着山脚在即,她和易滢马上就要分道扬镳。此别后,山重遥远,或生死相隔,只怕再难相见。她心道,易滢虽为朝廷大恶,但性子温良,从小受苦,情深意长,饱含救世救人之心,远比那些在朝廷中居高官、食俸禄却不为百姓着想的人强。她心中先有了这一层,所以对易滢的感觉非常复杂,一方面她希望他能逃跑,一方面又怕他这般人才,发展壮大,对朝廷却是一大祸患。
易滢手里握着馍片,只吃了一口就停下,眼睛只盯着远山如黛,目光炯炯,声音悠远,仿佛在自言自语般道:“晴妹妹有机会为什么不抓我呢?你知道我绝不会伤害晴妹妹的。晴妹妹尽可以下令杀死我,对吧?”
他确实问到点子上了。格格确实有完全机会下令杀死他,也大可不必随他下山,他原就没有挟持她,她想走什么时候都可以走。可格格为什么这么费事要随他下山呢?格格心中自然明白。但却没办法说出口。
易滢把目光收回,看着格格笑道:“晴妹妹故意想放我一马?”
格格垂首不语。易滢又说道:“晴妹妹这般做无非是两种原因,一则是故意放易滢走,那是给官军看这人耳目的;一则只怕是为了给易滢看的。晴妹妹示敬在先,那易滢可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这下,只怕易滢不得不放晴妹妹走了。那之前易滢说的话可要收回,此番只怕带不走晴妹妹。易滢说得可对?”
格格嘴上无话。但心中却不得不赞他冰雪聪明。像他这般撒豆成兵,想带走格格轻而易举。但格格深知,一旦随他走可就万劫不复了。所以。她原想给易滢留条后路,给自己也留条后路,不想竟都被他猜出来了。
易滢长叹一口气,仿佛心中有无穷幽怨似的。他伤伤说道:“晴妹妹的心思我早知道了。各安天命,或者这就是我们的命。也罢。晴妹妹,我放你走罢。不过,日后易滢若再见了晴妹妹,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格格说道:“若晴多谢易兄了。前途遥远。易兄一定要多加保重。”
易滢沉吟念道:“别离滋味浓如酒,著人瘦。此情不及墙东柳,春色年年依旧。”
这番情结。却也惹动格格心肠,忍不住也念道:“江湖容易得。却是人南北。今百此樽空,知君何日同?”
易滢答道:“只可惜今日无酒,我和晴妹妹却不能在此饮百樽酒了。”
格格举碗说道:“若晴以水代酒,敬易兄一杯。长途漫漫,多多珍重。若有相见日,那时再醉酒当歌,人生几何?若无相见日,那此情此地只待成追忆。”
易滢接过大碗,仰脖一饮而尽,赞道:“晴妹妹说的是,易滢今日方知得一知己,足矣!有晴妹妹这几句话,易滢死也满足了。”说罢,竟自站起,趁着心中惹动的江湖豪气,抱拳对格格说道:“易滢在此一别!”
格格忙也站起,竟也道了个万福,说道:“易兄请多保重!若晴在此送行!”
易滢点头,转身对众弟子说道:“我们启程吧。”说罢,头也不回,率先离开。众弟子忙也起身,紧随教主离开。
格格站在原地,怔了半日,看着他们渐渐渺成一个小小的人影方才寞寞坐下。约莫又坐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见到官军从山上下来。为首的正是洛青松,他心急火燎地走在前面,嘴里念念叨叨道:“朱老儿,你怎么也不问问易滢,我家妹妹被放在骊头村什么地方?我可告诉你,我家妹妹若有一点闪失,别怪我洛青松翻脸无情。”
朱宝强在后面打哈哈说道:“参将说哪里话?就是老儿脑袋掉了,也不敢拿晴格格的性命开玩笑。”
暗香和乱蝶紧随在洛青松后面。暗香稳稳说道:“你们先别吵了,暗香敢说格格绝对不会出事的。”
乱蝶忙问:“二哥你凭什么这么说?感情你和格格能互通心智不成?”
洛青松训道:“放屁!他和我家妹妹能通什么心智?不过是胡诌乱说罢了。”
暗香也不解释,眼睛往这面一瞥,竟看见格格坐在那块大方石上,上面依旧垫着易滢的外袍。暗香忙一个纵越跨前,越到格格面前问道:“格格受惊了!”
格格见众人已到,淡淡说道:“你们来了。”
洛青松和乱蝶也见到格格,忙都跑过来查看格格有事无。洛青松一把拉起格格,从头看到脚,又转了一圈,方才松口气说道:“好,全身上下没少啥物事。”低头又看见易滢的外袍,抬脚就要踢走。格格忙捡起说道:“这件外袍我还有用。”
洛青松嘟囔道:“一件破外袍能有什么用?”
格格只当没有听见,竟自收好外袍。朱宝强见晴格格安然无恙,忙近前行礼道:“晴格格无事,实在是太好了。卑职朱宝强给晴格格请安。”
格格说道:“罢了。山上的银子可都收好了?”
朱宝强答道:“易滢说得不错,六十万银子都是后山洞里放着,一文不少。我让兵士们都搬下来,沿途有官军保护,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一旦到了县衙。我就派人一路保驾送到郑州去,此行都是大路,断不会再有单点差错。”
格格点头说好。
朱宝强又躬身说道:“卑职斗胆一问,晴格格解决了这里的事情,要去哪里?卑职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略尽一下地主之谊,晴格格的意思是?”他的意思原本是想和格格套个交情。让格格回京师后在皇上面前多加好言的意思。
格格心道。大家辛苦一遭,总得慰劳一些,这席酒喝也成。算是庆功酒,也是践行酒,他们马上就要离开河南回京师了。这么想着,格格点头说好。她又想地方最好选在苏麟家。她还担心何锦衣,能在临行前告个别最好。这么思量一番。格格才道:“我看就让苏麟做东吧。”
朱宝强自然说好,派了一名亲兵快马加鞭赶到苏家,传巡抚意思去了。苏麟接到巡抚命令,自然尽力奉承一番。他让厨子选了些精致菜蔬、鲜肥肉品,从早上开始整治,到中午时。已经摆满了整整一桌。
大队官兵押着恁多银两,行走缓慢。到了镇上,卸到县衙库房内,已经过了午后。众人饥肠辘辘,忙忙要去苏麟家赴宴。尤其是乱蝶,从昨晚上就开始嚷肚子饿,打斗一夜,早上也没吃点硬食,这会儿早蹦跶开了,一直闹着要去吃饭。
不一会儿,朱宝强、格格、洛青松还有暗香乱蝶就到苏麟家。苏麟在门口早等半天了,这会儿终于见到巡抚,忙迎过来说道:“恭喜朱大人,万幸晴格格无事,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尽兴吃饭喝酒了。”
格格问道:“吃完了酒,我们就要走了,不知苏绅士能否请苏夫人一面,我们姐妹也好道个别。”
苏麟忙道:“哎呀,晴格格说哪里话?能攀上晴格格那是她的福分,小老儿敢不奉承?”说着直领着他们往后院让。
穿过前堂,过了一道月形门,前面陡然出现一个池塘。池塘里多有五彩金鱼养着。风水上讲,养鱼多有旺财之说,所以一般大户人家都有养鱼的习俗。过了池塘,前面就是一亭子,亭子上摆了一席酒菜。
苏麟说道:“此时天暖,我们在这里吃酒赏鱼,也是一大快事。老儿这么安排不知各位满意不满意?”
朱宝强不敢擅自说好,且问晴格格。格格自然说好。苏麟忙请格格坐了首位,朱宝强相陪,然后是洛青松,暗香和乱蝶。苏麟自做了主位,又请何锦衣和红翠出来一起喝酒。
红翠在内室早等得不耐烦了,听说格格回来,早想出来相见。只是苏麟不发话,她也不敢说太造次的话。这会儿听说有请,早拉着何锦衣一窝蜂跑出来。见了格格,一头扑进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泣道:“红翠想死小格格了。”
格格轻轻推开红翠说道:“看你没出息的,这么多人看着,还是好好坐下吧。”
红翠这才在乱蝶下首坐下,而何锦衣则坐到苏麟一旁。此时,苏麟起身开口说道:“承蒙各位光降小老儿家,小老儿实在是荣幸之至。今日借这杯水酒,给诸位请安赔不是了。这几日,小老儿多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海涵。”
众人忙道客气。酒场上原没什么规矩,乱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