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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万福施礼毕后,起身静静听她一顿唠叨,半天不语。俪主儿发泄完心中的怒气,这才朗声说道:“晴格格客气什么,快请坐吧。”
格格在下首坐下,金缕献茶。格格开门见山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晴今日来见俪主儿,确实有一事相求。”
俪妃呵呵笑道:“我就说么,晴格格心性颇高,若不是紧急关头,怎能把我们这种俗辈看在眼里?”
格格说道:“不是那样说,若晴原本和庄主儿关系好些。她家在江宁,若晴家也在江宁。因为这样关系,时不时走动得勤些。俪主儿要说若晴心性高傲,可是伤若晴的心呢。俪主儿是何等样人,多少人都等着攀交呢,若晴可是那种不识时务之辈?”
这么一说,说得俪妃哈哈大笑。她原是心思活泛的人,既然对手低声下气过来,她倒不至于冷眼相对。再说,晴格格虽说眼前犯难,但事后能不能再次被皇上宠爱可是说不准的事情,她犯不着一竿子打死。于是,俪妃笑道:“本宫就喜欢晴格格这张嘴,说话可人意儿,办事得体。可惜庄主儿命薄早死,否则仗着晴格格这张嘴,封为贵妃是迟早的事儿。”
格格就坡下驴说道:“俪主儿封为贵妃也是早晚的事儿,要不若晴也不会进绮罗宫来了。以后俪主儿得势,若晴还得仗俪主儿在皇上面前,为若晴多多美言几句呢。今日,若晴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当铺内进了一对上好的翡翠。若晴见这翡翠质地温婉,确是上好的东西,一般人不配戴,想来想去,只有俪主儿这样的人才配戴这对镯子。所以若晴巴巴地进宫,可是为俪主儿献镯子来了。”说罢,从怀内摸出一个镶金缎的精巧盒子,交给金缕献上去。
金缕双手捧着金缎盒子,小心放在俪主儿面前。俪主儿先没掀盒盖,举起盒子先赏鉴一番。这盒子自也精巧无比。盒子是用花梨木做成的,色泽发亮。盒子底部用金丝穿就成鹤舞升天的图案。盒盖上镶嵌了几十颗五彩宝石,倒像是一个天庭的模样。且不说里面的东西,只这盒子估计就值几百两银子。俪主儿心下大喜,脸上却丝毫没带出来,淡淡说道:“若晴妹妹真是客气了!”
俪主儿打开盒盖,一对碧绿镯子呈现在眼前。俪主儿先看了两眼,用手摸了摸成色,最后举起镯子,对着日光照了照,见这镯子质地果真是上上之选,不由赞道:“真是有钱难买的好东西。无功不受禄,要本宫怎么承受得起呢?”
格格笑道:“俪主儿客气了!东西好买,人情可难领。用一件东西买俪主儿的人情,若晴看来,这可是一桩只赚不赔的好买卖呢。”
俪主儿将镯子重又放回到盒子里,呵呵笑道:“若晴妹妹这么一说,本宫若再推辞可是虚伪了,那本宫就受了?”
格格说道:“原本是孝敬俪主儿的,若晴怎能再拿回去。”说罢,格格起身说道:“若晴府内还有些事,这就出宫了。俪主儿若有事吩咐,只管找人去府内叫若晴就是。”
俪主儿忙起身送道:“有劳妹妹了!金缕,快送送格格去!”
金缕一直侍立在侧,此时,急步走到格格前面,拱手说道:“格格请!”
格格跟着金缕出绮罗宫。一路上,格格尽找些闲话问金缕,月俸多少?家里可好?可有什么难做的事情?金缕进宫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像格格这样亲切的人,忍不住脱口说道:“谁要是跟了晴格格,谁才是一辈子享福呢。晴格格这般对待下人,下人可有不知恩图报的?”
格格微微一笑,说道:“这点你倒是说对了。我府内的人,我可从没把他们当下人。就说这俸银,你在宫内不过才三两。我房内的丫头画屏,一月足有五两,加上买胭脂香粉的钱,倒有七八两之多。”
金缕艳羡说道:“金缕可没有这么好命!”
格格问道:“你可别这么说,我看俪主儿对你也算亲如姐妹了。”
提起俪主儿,金缕恨恨说道:“晴格格哪知道我们这些奴婢的心酸呢?整日一天到晚不得闲,稍微做得有些不周到,不是打就是骂,怎么能跟格格府内的丫头比呢?”
格格怜惜地说道:“可苦了你呢。”
想着锦绣澜的好处,金缕一头跪在地上,对着格格直磕了三个响头。格格不知所措,一把拉过金缕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金缕说道:“金缕早知道格格对人好,今日才知格格这般心善,金缕没别的要求,只求格格带金缕出宫,到锦绣澜做一个扫地洗碗丫头就好。”
格格为难说道:“若换成别人,这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家主子肯么?”
金缕也知道自家主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要想放金缕出宫,除非金缕死了,否则这辈子都得留在宫里伺候她。这么想想,金缕心都碎了,低头泣道:“金缕没别的方法,只求格格做主。”
格格又拉金缕说道:“你先起来,我们一旁说话,你跪在这路上,让人看见可怎么说呢?”
金缕这才起身,和格格前后走到殿后一个小凉亭里。凉亭前面是堆假山,恰好遮住了她们。
格格见四周无人,这才对金缕说出一番话来。(未完待续)r466
第0222章 宫内飞鸳鸯()
这日午后,高无庸从殿内走出,急急往绮罗宫而来。原来,乾隆得了红翠后,且歇了半晌,吃过午膳后,又去殿内睡觉去了。高无庸心内纳罕,明知红翠这丫头留在宫内不妙,所以寻个机会,回绮罗宫找俪妃商量对策来。
早上得了那对镯子,这会儿俪妃竟然还没休息。她戴上镯子对着日影反复验看,脸上喜滋滋的。金缕又端了一壶热茶进来,进门不知左脚绊到哪儿了,竟将一壶热茶摔到地上。茶水溅到俪主儿裙角。俪主儿大怒,举起小手就抽了金缕两个大耳刮,嘴上骂道:“好你个金缕,存心要气死我不是?从中午开始闹情绪,不是倾了菜汁,就是摔碎茶盏,你是在这宫内待的时间长,想去浣衣局呢是不是?”
金缕跪在地上,收拾地上的茶盏,嘴里连连说不敢。因为紧张,她竟被茶盏的刺儿扎到手,流出血来。俪主儿见状,又骂道:“整日吃我的喝我的,办点事都做不来!敢是你想找男人了么?”
另一个侍女银丝见金缕姐姐受骂,心下大不忍。她将自己的帕子撕下一长条,包住金缕流血的手指,然后跪在地上对俪主儿求饶道:“俪主儿息怒!金缕姐姐昨晚上没休息好,所以这会儿精神不佳。这里由银丝伺候,请俪主儿让金缕姐姐暂休息一个时辰,过后再来伺候主子。”
俪主儿还要再责骂两句,撇眼看见高无庸进来,摆手让她们退下,自己却笑脸问道:“你快来看。我手上这镯子可好看不?”
高无庸见俪主儿手腕上戴了一对碧绿镯子,和俪主儿粉嫩的腕子相得益彰,煞是好看。他原不知镯子的来历,倾身过去,摸着镯子赞赏说道:“老奴在大内做了几十年太监。像这般成色的镯子只怕除了太后娘娘有一对,满宫内只怕再找不出第二对来。”
俪主儿呵呵笑道:“你眼力价还不错!”
高无庸又问道:“这镯子可是谁孝敬给俪主儿的?”
俪主儿从高无庸手中收回腕子,再次欣赏一番得意说道:“早上晴格格进宫送本宫的。”
高无庸诧异道:“俪主儿怎么收她的东西?老奴还不知她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儿。早上,她进宫见皇上,老奴以为她即使不被皇上拿下,至少会严加斥责一番。哪知道等老奴从御膳房回来。她已经好好回锦绣澜了。这一日了,皇上竟然也不披览折子,在内殿只管和那个狐媚丫头亲热。俪主儿想想,晴格格可是好对付的,她要寻出计策来。那我们两个都得死!”
这一席话之说得俪主儿怔了一怔,半晌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她才放下手腕,嘿然一笑,说道:“你也想的太多了。她来见本宫可是要笼络本宫的意思呢,否则好端端的镯子给本宫做什么?依本宫看来,她现在是受惊的鸟儿,哪还有恁多心机来?只是那丫头可是个事儿。总不能让皇上见了那丫头乐不思蜀还成?”
高无庸点头称是。俪妃担心红翠受宠,高无庸也担心她受宠,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想这半天皇上都待在内殿不出来。高无庸就有些窝心。他见识过红翠的伶牙俐齿和刁钻蛮横。她可不像晴格格,大事小事都顾体面。红翠可是市井出身的刁民,在皇上面前极尽风流,她要吹个枕头风啥的,他和俪妃只有等着任她宰割了。
见高无庸沉吟不语,俪妃心中一动。迈步下来,走到高无庸面前。高无庸正想心思。竟似没看见的样子。俪妃将手轻轻伸进去,捏了一下。笑道:“想什么恁出神?”
被俪妃这么一捏,高无庸才转回神来,抬眼见俪妃正在面前,知她有心要闹玩一场,不得不勉强应承说道:“这会子只怕不好?”
俪妃呵呵笑道:“这几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元神出窍了么?有什么好不好?皇上都在殿内乐呵着呢,我们就不能了?”
高无庸猜测俪妃心劲上来,只能由她搓弄。不一刻,高无庸也上劲起来。虽说他是太监,可终究也是男人。俪妃又长得花容月貌的,不由他不动心。于是,高无庸携手过来,揽住俪妃的脖子,先做了一个嘴。俪妃春心思动,娇憨了一声说道:“这里不好,我们里面去。”
高无庸正要如此,抱过俪妃竟往内室走去。他虽说年龄老迈,好在俪妃瘦小,抱着也不算很吃力。
且不说高无庸和俪妃在内室颠来倒去,只是金缕几日来连着被俪主儿责骂,心内不满。再说她心动锦绣澜每月八两俸银,整整比在宫内还多了五六两。人为财死,趁着有机会,她也要为自己捞点本钱才行。
金缕见高无庸进来,心道两人必要那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