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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呵呵说道:“你就跟我走吧,我说的这家赌场新开张。没本钱的管送本钱。赢了再还回去。你以为我手里这银子是我的啊,原就是赌家送给我的。怎样,这赌场好吧?我听说赌场是锦绣澜开的。不是老弟说,锦绣澜果真家大业大来头大。有庄家垫付本钱,我们怕什么嘛?”
孔鹏眼睛睁得大大的,问道:“有这等好事?”
刘青牵着他的手直往前走:“到那儿一看你就知道了。”
刘青说的赌场在聚水街后胡同。位置偏僻,附近都是农田。极少有人来往。刘青和孔鹏吃饱喝足,兴头头雇了两头瘸驴,一路蹒跚来到这家新开的赌场。
赌场从外面看和其他庄院没多大区别,一样是青砖红瓦,门廊上挂着一副匾,写着斗大的两个字“和宅”。外面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小厮守在门前,见有人到,也不搭话,指指后面一条小道说道:“从后面过去,另有门开。”
刘青点头说好,给钱打发了驴夫,这才引着孔鹏穿过小道,果然见一扇另开的小门。门不大,但门前却挤满了车轿,隐隐听到里面传来吵嚷声。刘青和孔鹏对视一笑,总算又找到能赌钱的地方了。
这里罗站了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膘肥体壮,手里各拿着一根粗棍子,气势汹汹地问道:“你们两个来做什么?”
孔鹏吓了一跳,这架势莫非要打架么?刘青呵呵笑着过去,作揖说道:“几位爷,我们是来赌钱的,真的,赌钱的。”
为首的大汉上下打量他们一番,指着孔鹏问道:“他也是来赌钱的?”
刘青说道:“对,对,他是我的赌友,我们在一起赌钱很多年了,我们都是来赌钱的。”
另一个大汉喝道:“搜他们身!若是衙差或官府的人,我们只叫你们有来无回。”
刘青忙道:“昨晚上我才从这里出去,还能骗几位爷不成?不信,你们搜身好了。”
旁边两个大汉上前,拎小鸡般将刘青和孔鹏拎到面前,从上到下摸个遍,然后对为首的那个大汉摇摇头。为首的那个大汉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说道:“若让我们发现你们不是来赌钱的,小心你们的小命。走!”
中间两个大汉让开一条路,放他们进去。孔鹏差点没吓出尿来,他之前去赌场不知多少次了,但遇见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孔鹏低声对刘青说:“这是赌场么?我怎么感觉是要杀猪场呢?”
刘青说道:“老兄也不想想,锦绣澜的主子是谁?若被人告到皇上那里还了得?人家也是以防万一。我们是正经赌钱的,又不是来告密的,你就放心好了。”
渐走渐近间,耳听得喧闹声越来越大,孔鹏抬眼一看,眼前是一个大厅。厅前并没有门,从门口望过去,一群人正围在一起,或掷骰子、或打牌九、或划拳。再一看,这些赌徒中十有**竟都是认识的。
孔鹏此时方才信了刘青的话,原来这里果真是赌场啊。他快步进去,发现这里和其他赌场有些不同,厅里竟有小厮来往侍候茶点。有赌徒累了,厅内东西侧还有卧塌。大厅正前是柜台,有一个矮短豆子眼的伙计收账。赢钱的要在柜台上交分红,输钱的可以从这里借一贯钱到几十贯钱不等。但这种借钱只能有一次,再输钱可就要被赶出去了。
孔鹏心里高兴,今天终于可以将输掉的钱赢回来了。他问刘青说道:“我直接去柜台上拿钱么?”
刘青摇头说:“不行,是个人都借钱还了得?”
孔鹏仿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顿时僵在原地,呆呆问道:“那要怎么才能借?”
刘青说道:“你跟我来!”
孔鹏跟着刘青来到柜台前。刘青笑嘻嘻对那伙计作揖说道:“三爷在呢?”
那伙计正是乱蝶,瞥着绿豆眼看是刘青,哼一声说道:“你大爷的怎么又来了?今早上不是才赢了十两银子么?”
刘青呵呵说道:“三爷好记性!小的昨晚上确实赢了十两银子。这不,回家路上遇见一老伙计,说输了钱晦气,要借些本钱赢回来。三爷,您看多少给他些!”
乱蝶又瞥瞥孔鹏。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弓背驮腰,一脸谄谀地看着自己笑。乱蝶心道,又是一个赌钱不要命的,这种人就是借给他钱也不会收回本来。但格格明令说了,为了救红翠,不借也得借。乱蝶想想红翠,忍着性子问道:“你要多少?”
孔鹏大喜,忙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一贯钱?”
乱蝶从柜台下面摸出五贯钱,扔到桌上说道:“赢了钱,每贯钱十抽三的红利;输了钱,就是本场子晦气,你出去后拿钱再进来吧。”
孔鹏再没想到伙计一出手就是五贯钱,连声说了好几个谢谢。乱蝶不屑地摆摆手,让他们走开。
京师就这样,一旦有什么消息,半日内就能传遍整个北京四大城门。后胡同新开了一家赌场,各种赌徒齐集,原先开地下赌场的陈家生意顿时清冷起来。一开始,陈家老爷子还没当回事,照常上街遛鸟。
他手里提着一对金丝绿鹦鹉,像往常一样闲淡闲淡地来到西直门外。碰见认识的人,知道他是陈家当铺的总掌柜,自然恭维不断。陈开仁谦虚地应付两句,然后各自走开。
过不久,他就来到自家当铺,进入当铺大厅,生意似乎依旧很冷清。伙计们见是掌柜进来,都过来请安。陈开仁满不在乎地问道:“今天做成了几笔啊?”
伙计低声说道:“一笔也没有。”
陈开仁微微点点头,说道:“那也没什么。下面怎样?”
伙计头垂得更低了,声音如蚊子哼哼道:“下面约有三五个人。”
陈开仁以为自己听错了,高声问道:“你说下面怎样啊?”
伙计又答道:“回老爷的话,下面只有常来的李二、刘三、孙五等四五个人。他们说最近在后胡同新开了一家赌场,庄家管饭管茶还管赊欠,所以大部分人都跑那里去了。”
陈开仁将手中的鸟笼子重重地扔在地上,怒道:“这还了得?这家赌场是谁开的?竟敢和我们陈家唱对台戏,敢是不想活了么?”
伙计小声答道:“小的听说是锦绣澜开的。”
陈开仁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爷呢?这会儿在不在?”
伙计说道:“小爷和赖总管刚去街上查访了,只怕这会儿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陈璘进门给陈开仁请安,说道:“父亲来了,我正想找父亲商量一件事。”
陈开仁知道他必是为后胡同赌场而来,所以点头说道:“走,跟我去里屋。”(未完待续)
第0248章 一女嫁二夫()
一般当铺都有里屋供掌柜和伙计休息,在当铺大厅后院,正房住的都是掌柜东家。陈璘在前,引着自己的爹进了后院。他们也不是经常在这里住,不过每日都有专门小厮打扫。这个当铺原本老爷小爷时常要来的,所以看门的小厮也不敢怠慢。这会儿正看见老爷和小爷一起进来,小厮一溜烟从屋内跑出,请老爷进屋。
陈开仁走进屋内,自顾自在中间坐下。陈璘不敢坐,只站在一旁伺候。小厮上了茶,又端来一盘茶点,然后垂首侍立在一旁。
陈开仁性子还算沉稳,刚听说了那般重要的事情,这会儿依旧慢慢地喝着茶。父亲不问,陈璘也不敢贸然回答,只得听老爷子慢慢啜茶的声音。
喝了两口茶之后,陈开仁将茶杯放在桌上,问道:“后胡同的事怎么说?你可打探清楚了?”
陈璘正要禀告这件事,答道:“儿子已经打听清楚了,确实是锦绣澜开的。他们在后胡同开了第一家赌庄,吸引了大批赌徒过去。”
陈开仁斥道:“我将恁大一般产业给你,你做成什么了?人家也是赌庄,你也是赌庄,怎么就被人弄到这般地步?你要有你大哥一半本事,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被父亲训斥,陈璘只能低头听着,半个字都不敢说。陈开仁又训了两句,方才问道:“事到如今,你说怎么办?”
陈璘小心答道:“儿也想过了,不是儿经营方法不对,而是锦绣澜舍得下本钱。他们不惜大笔银子赊欠给赌家,挣的还没有赊的多。儿要这么做,只怕又被父亲责备。”
陈开仁斥道:“别说废话。你只说现在怎么办?由着他们把我们的赌家都拉走么?”
陈璘答道:“儿认为我们可以找人告她。我们就去都察院,随便找个御史,上告她一折子,只怕他们就吃不了兜子走。”
陈开仁微微点头说道:“这主意不错,由着你去做吧。即使告不了他们,起码能震慑他们一下,让他们收敛几日。趁这个机会。我们先把宋家和汪家买过来再说。”
陈璘答道:“儿让赖金去办这事了。这会儿只怕就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赖金在门外秉道:“赖金给老爷小爷请安!”说罢,竟在门外磕头。
见是赖金。陈开仁脸上先笑了起来。原来一肚子的怒气这会儿也云消雾散。他冲赖金摆摆手,温言说道:“快进来!到老爷这儿来。”
整个陈家府内,谁都知道赖金是怎么当上总管的,也都知道赖金的身份。就是陈璘见了赖金也只能一笑了之。这会儿赖金见小爷也在场,只能假作正经过去。恭谨地站在陈开仁面前。
陈开仁一把抓过他的手,说道:“我寻你半天了,你快给我捏捏腰,这两天酸疼的难受。”
老爷的吩咐赖金不敢不遵。过去揉捏陈开仁的腰,力度功夫刚刚好。陈开仁仰着头,半眯着眼睛。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差不多小半个时辰,陈开仁才睁开眼睛。问道:“小金啊,宋家和汪家的事解决了没有?”
赖金边揉着腰边说:“赖金先见了宋家,宋家说价钱不合适,要收回当铺。赖金百般劝说,只是无用。接着,赖金又去见汪家。汪家竟说他们老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