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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在冯家住了一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格格不能坐视不管,沉吟一番,说道:“老夫人先别慌,且说说冯大哥在什么地方,我这里尽有好马,随便他们谁都能代跑一趟。”
李氏正要感谢,门外听得车声辘辘。庄家院子,内室和前院并不甚远,隐隐听得乔老头儿开门,有人问道:“家里老夫人福宝都好么?”
乔老头怎么回答的却没听清,想必是惊慌说了福宝的事情。凌乱的脚步踏踏而来,没见人影,就听见男人喊道:“娘,娘,福宝怎么了?”
来人正是冯林。他长得虽不甚高大,但很结实。远远跑来,顾不上看众人,只飞到母亲李氏面前一头拜倒:“娘,福宝怎么了?”
李氏不忍回答,扭头撇开说道:“你问你媳妇儿吧。”
冯林从地上爬起,见媳妇儿杜氏还瘫坐在地上,哭得眼睛都肿了,手里还紧紧抓着福宝的肚兜。冯林问道:“媳妇儿,你说,福宝怎么了?”
杜氏泣不成声,面对丈夫,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进冯家二十多年,求爷爷告奶奶才求了这么一点骨血,一夜之间竟消失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冯林脾气上来,睁着眼怒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一个孩子都看不好还哭,丢了孩子怎么不把你丢了啊。”说着上前一把扯住了杜氏。
红翠见状,挺前拦住道:“冯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说大嫂?丢了孩子也不是她的错,她可比你还难过呢?生孩子的又不是你,可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冯林一怔,斜眼看看红翠,骂道:“你是什么人管我家的事儿?”
红翠看不惯他的样子。顺口说道:“我是你家姑奶奶。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听她说话离谱,格格马上斥道:“放肆!怎么说话呢,红翠。退下!”
红翠瞪了冯林一眼,气咻咻地退下去。
格格落落上前,婉婉答道:“姑娘艾若晴,去承德寻亲。不巧错过宿头,昨夜在贵庄住了一夜。不想就遇见这种事情。若晴实在为尊夫人感觉难过!”
格格说话彬彬有礼。举止大方,却并没有得到冯林的认可,失子的痛苦让他只冷冷哼了一声,愤然说道:“你们在我家住了一夜。我的儿子就没了,这也未免太巧了些!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联合匪人盗走了我家福宝?”
乱蝶的火蹭蹭上来,若不是有格格在旁。估计肯定要甩给他两巴掌。
格格面色不变,淡淡说道:“既然已经盗走你家福宝。我们一群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早遁走了么?”
李氏上前劝道:“林儿,莫要冤枉了好人,坏人也逃不走。为娘看,只有先报了官才是。”说罢,又对格格说道:“事情还没了断,委屈姑娘再住几日罢。”她话说得客气,可格格明白,她是怕他们逃走。
红翠插嘴说道:“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听,凭什么我们不能走?我们还就走了,你能把我们咋样?”
格格却说道:“好,我们就在此再叨扰几天。冯大哥,还是先报官才是,夜长梦多,别走远了贼人。”
冯林却并不走,只是吩咐乔老头儿找乡邻过来,看住这一番人众。乔老头儿听命而去,不一会儿,叫来一二十个乡邻,团团围住冯家,冯林好生拜托一番,这才骑马奔驰而去。
庄内成对峙局面。大家也顾不上男女避讳,上前扶杜氏起来,安慰一番,又问及孩子丢失情况。杜氏心情稍稍稳定下来,少不得对乡邻又复述一番。
画屏从屋内搬了一把椅子,安顿格格远远坐下,静观院内局势。
突然,一老汉惊然问道:“我听人说,最近镇上也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事情,也是三两岁孩童。孩子半夜被盗,母亲沉睡不醒,可和咱们这里的情况一模一样呢。敢是一伙人做的么?”
李氏忙问道:“王叔说的可真?”
王叔一拍脑袋说道:“怎么不真?上个月我去镇上卖西瓜,听人说,镇上好几户人家孩子都被盗了。镇上的人议论纷纷,说是程二傻子家做的。”
又有一老汉走上前说道:“王哥说的对,我也记起来了。我有个亲戚在大王庄。前天,我听说他们庄内也丢了一个两岁多的女孩,家人也是气得要死要活的。你们说说,天打雷劈的贼人,偷这些孩子做什么?”
杜氏皱眉问道:“王叔,你可说说,这王二傻子是什么人呢?他为什么要偷孩子?偷一个也就算了,偷这么多孩子做什么?”
王叔叹气说道:“这程二傻子,听说是镇上一家大户,祖上原来也是做官的。后来被崇祯老儿灭了官,就在镇上定居下来经商,经过一百多年积累家产,竟成安定镇一家富户。可惜人丁不旺,代代单传,到程二傻子这一代,独子也就算了,还傻里傻气的。有日,程二傻子的爹在镇上碰见一个老道,不知听老道说了什么,非说要五岁以下孩童的心脏,用醋阉了,经三月之后,作料食用,连用一年之后,就可痊愈。程二傻子的爹鬼迷心窍,救子心切,不想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乱蝶跳上前,愤道:“官府是干嘛吃的?怎么不把他抓起来砍他一两千刀。”
王叔瞥眼看看乱蝶,鼻子喷出一个哧,说道:“你没听过官官相护么?官家原本和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收了冯家的银子,自然替他们打掩护。”
乱蝶大叫一声,怒道:“放屁!什么狗屁县官,要做这等事,乱蝶第一个捅他一百零八个窟窿。”
暗香怕他一味胡闹,惹祸上身,斥道:“乱蝶,不得乱说!”
乱蝶愤道:“二哥,你也太不中用了些,这种事情你都不管,你还是男子汉么?”
正嚷嚷间,陡听得门外车马声闹,有人喊道:“官府来抓人了!”(未完待续)
第0301章 滦平县知县()
院外大门被用力推开,两扇门板碰到院内的青砖上,发出两声清脆的撞响。紧接着,一群衙役如狼似虎闯进来,虎视眈眈瞪着一脸惊愕的乡邻。
为首的衙差手持链锁,环视众人,厉声问道:“偷孩子的贼人在哪儿呢?”
乡邻多半没见过这架势,半天没人敢吭气。倒是李氏处置妥当,循循上来,说道:“我家孙儿昨晚被偷,敢是官差为这件事而来么?”
衙差甩了一下锁链,锁链碰在青砖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先声夺人后,衙差冷冰冰说道:“有人报官说,院子里有几个犯人。本县爷发话,要将这几个犯人带回县衙询问。昨晚上谁在庄内借宿了?”
李氏虽没说话,但众乡邻的目光纷纷看向格格一行人。衙差打量一番他们,见他们穿着不同乡邻,必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衙差挥挥手,对后面的衙役说道:“把他们几个人都给我带走!”
见他们就要动手,四大侍卫挺身向前,亮起架势,将格格她们几个挡在身后。
衙差喝道:“你们敢拒捕么?”
不等他话说完,两个不知什么物事撞过去,衙差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竟跪在地上。衙役诧异,不知所措地看着衙差。衙差紫涨了脸,从地上爬起来,气道:“你们竟敢阴我?”
一道闪光过去,衙差只感觉大腿巨疼,低头看去,见是一把小小刀刃,可可插在自己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叫起来。
乱蝶奋身向前。手中是十几把同样的刀,大叫道:“再敢废话,爷插你一百零八个窟窿。”说罢,猛地从衙差腿上拔出自己的刀,在衙差衣襟下摆擦了擦,又拿了回来。
顿时,衙差腿上汩汩流出血来。身后衙役看着不忍。忙撕下一片袖子。用力捆绑住衙差的大腿。
“让开!”
四大侍卫闪开一条路,从后面走出一个相貌端庄的姑娘。姑娘穿着虽简单大方,但用料精致。做工细密,一看就是上等货。
“我随你们走,正要见你们县太爷呢。”格格凛凛说道。
那衙差被格格的气势吓到,心道。看姑娘行头,不是达官就是贵人。莫要得罪才是。他将手中的链子抛给别人,少不得赔个笑脸问道:“那有劳姑娘了。敢问姑娘姓名,怎么称呼?”
格格漠然道:“到了县衙,你自然知道。”说着。对暗香说道:“收拾行李,我们这就上路。行动快些,还要劳驾几位衙差大爷送我们到县衙呢。”
从大新庄过安定镇。然后到滦平县不过四五十里路,走了半日也就到了。远远看到角楼。几人已经明白,县衙到了。
滦平县衙看来并不甚大。到了堂前,门卒见是衙差,纷纷作揖施礼。衙差也不答话,领着几人一路直进到大堂才停下。衙差命众人再次稍稍停留,他要进去复命,看县爷怎么说话。
日头有些毒,暗香请格格在树荫石凳下坐好。几人团团围在格格左右。不一会儿,衙差出来,见了格格,也不敢吩咐呵斥,只低声说道:“县爷叫姑娘进去呢。”
格格起身对他们几人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
暗香有些不放心,凑近格格低声道:“他若肯为难格格,格格只需叫一声暗香,暗香立刻冲进去。”
格格微微颔首说道:“自然,这个我自有分寸。”
昂然进入大堂,见堂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员。格格见了也不福,也不拜,只淡淡问道:“不知知县怎么称呼?”
做了知县十五年,许文瀚从没见过有人这么问候他。但这一问,却让他明白,眼前这人肯定不是寻常人等。他竟起身作揖说道:“滦平县知县许文瀚,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此时不报家门不行了,格格朗然说道:“姑娘就是当今皇上钦封的晴格格!”
话音刚落,许文瀚已经快步从堂上走下,甩了甩马蹄袖,趋身前拜说道:“卑职许文瀚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晴格格多多包涵!”
格格淡淡说道:“你起来罢!”
许文瀚对两边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