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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建章吩咐她们伺候两人梳洗更衣。之后匆匆吃了早饭,背车直趋锦绣澜而来。
到了锦绣澜门口,门上的小厮一个个都弓腰作揖给蓝建章行礼,嘴中说道:“小的给新姑爷请安!新姑爷大喜!”
张继贤脸上讪讪的,倒是蓝建章坦然说道:“我才不是新姑爷,你们的新姑爷在这儿呢。”说罢。推张继贤到前面来。
小厮们诧异,也不敢多问,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通报二爷。
听信暗香从里面迎出,笑吟吟作揖行礼说道:“暗香给姑爷请安了。”
蓝建章却也懒得再解释,吩咐暗香引他们进内院拜见格格去。
格格早在内院整治了一桌丰富的菜肴,只等着他们上门。进门后,自然人人道喜。个个赞好。直走到二门内,画屏和红翠迎出来,巴巴地要见新娘子新姑爷。
金缕面上并不十分含羞,含笑应承道:“以后这里可真是我的娘家呢。”
红翠早一个啐道:“废话!敢是这里什么时候不是你家似的。以前在这里时,红翠看你可比我们都滋润呢。以后这样的话还是别说罢,我可不管什么姐姐媳妇的,上前只管撕人的嘴。”
金缕知红翠的脾性,却要不和她辩解,问画屏说道:“小格格在里面呢?”
画屏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灿灿说道:“可不是在里面呢。真等着你们过去。你们快随我来,酒宴早备好了,就在端肃厅内。”
端肃厅可是正厅,平常只有接待贵客的时候才用上一用。今日是金缕的好日子,自然要去端肃厅。
端肃厅内,格格已经做了正首,左右侍立着几个小丫头,艳丽服饰,珠翠满头,见了他们。背对着格格偷偷掩嘴笑。格格低哼了一声,她们才止住窃笑声。
金缕进厅行了大礼,只是张继贤和蓝建章两个却并肩站着,竟没一个跪下行礼的。蓝建章自然不该行大礼。可这时让张继贤跪下行礼也有些难为情,这算怎么一回事么?
格格受了金缕大礼,也不看张继贤,却问蓝建章道:“建章为何直站着?”
蓝建章瞥了张继贤一眼,笑道:“晴格格原谅,还是先让我们坐下说话。等会儿。您明白情势了,再来评判谁该行大礼。”
格格点头说好。金缕挨着格格坐下,张继贤和蓝建章却分东西侧坐下,画屏和红翠却也陪在下首。张继贤自然不肯开口,倒是蓝建章简略地将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格格听后沉吟不语。红翠连声叫妙。恰她坐在张继贤下首,随手给了他一拳,嘴里嚷道:“装什么正经,之前还假惺惺说什么不愿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张继贤垂首不敢答话。格格却为他圆场说道:“姻缘原是命中注定的,是谁的谁也避不开,不是谁的谁也夺不走。继贤兄也没必要惭愧,正是上天定好的呢。”之后,她又看着蓝建章说道:“只是若晴可怎么向建章兄交代呢?”
蓝建章欣然说道:“那倒没什么。张兄得此美眷我可比他还开心呢。”
张继贤面露犹豫不安之色,停了一会儿,方才支吾说道:“按说继贤早该迎娶金缕姑娘为妻,可是三家巷宅内还有继贤老娘还有未过门的媳妇,这可算怎么回事?说来,实在是继贤对不住建章兄弟和金缕姑娘。”
蓝建章想起水桃五大三粗的模样,忍不住先笑出了声。红翠问他笑什么,他边说变笑将水桃的样子讲了一遍,说来继贤兄可是被水桃吓出来的。众人一听都是大笑不已,连格格都淡淡地扬了扬嘴角。
张继贤嘟囔道:“亏你们还笑得出来。你们是不知道我老娘的脾气,若不听她的,她能活剥了我才是。”
“真要活剥了你也不难!”席上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嗓子。其他人还好,这一嗓子可把张继贤唬了一跳。这声音正是他老娘的。难道他老娘就在这府内?
正犹疑间,恰从厅内屏风后走出一老妪来。细细一看,正是张继贤的母亲。
张继贤见是老娘,七魂丢了六魂半,双膝一软,早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孩儿请母亲大人饶恕!”
格格起身将张母让在上座,施礼说道:“若晴给老夫人请安!”
蓝建章和金缕等人自然也忙起身深深施礼。张母坦然坐下,说道:“也罢,你的事情晴格格也都告诉我了。我不过是为张家的子嗣着想,既然如今生米做成了熟饭,我也只能认了。”
张继贤依然不敢起身,抬头小心问道:“那水桃呢?”
“我打发她回老家了。既然你不肯娶她,人家自然还是要嫁人的。”
张继贤忙又感激地磕了几个头,方才起身入座。这一席果真是宾主尽欢,各自如愿。(未完待续。)
第0406章 妙音庵还愿()
嫁出金缕后,格格也曾认真考虑过暗香的将来。那日继贤和建章说的话深深触动了格格的心,暗香这样的人才真的适合只在府内待着么?确实有些大材小用呢。再说暗香与他们几个不同,骨子里有一种不甘人下的心思。朝廷这些日子正在筹划捐官,不如也捐一个给暗香。
思量周全后,格格在吏部里略透一下风,竟给了暗香一个同知的官职,却是发在山西大同府。
前日,暗香走马上任了,名字也恢复成杨中正。原来,暗香原本姓杨,父亲年少轻狂时杀人逃窜,母亲无力抚养暗香,却送进了庙里,自己改嫁他乡。暗香小时候也没什么名字,在庙里被大和尚顺口呼作烧香。倒是跟了格格之后,格格嫌这名字太俗,改了一字名叫暗香。四大侍卫名字为菩提、暗香、乱蝶和醉春,却是因为格格喜欢一首诗:菩提树下暗香动,乱蝶花上醉春眠。中正这名字可是格格临别时给他取的,希望他为官中正,不枉他们相识一场。
暗香原本不想离开格格,可深想想,若这般在府内当侍卫,能做什么呢?对格格的感情终究是望而兴叹罢了。每次看见洛青松吆五喝六对待自己的时候,他都心里不舒服,怎样才能和他平起平坐呢?为了长久之计,也就同意了格格的安排。
为此,锦绣澜大摆宴席几日,恭贺暗香走马上任。想到从此要山高水远,大家心中都有些难过。尤其是红翠,吵着闹着非要跟着去伺候。格格知她心意,倒也没拦着,只是暗香说什么也不准。金缕已经出阁了。格格命院外的小丫头香锦进屋里伺候,虽说如此毕竟不如红翠和画屏熟悉。若是红翠再走,府内能照顾格格的真就没人了。
前日,送暗香离开锦绣澜直走山西,府内大小事宜交给总管得贵。这两日,府内无事倒也清净的很。闲下来,格格突然看桌上的万年历说道:“明日竟七月二十一日了。”
画屏拿着喷壶闲闲地为窗前一株君子兰浇水。听格格这么一说。问道:“七月二十一是咱府内谁的生日么?有什么特别的?”
格格沉默片刻,方才说道:“你去吩咐得贵,明日一早备车。我要去妙音庵上香。”
画屏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七月二十一和上香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她也不敢瞎猜,只闷声答是。
帘子猛地被掀开。红翠一溜烟进来说道:“小格格,明日可就七月二十一了。可是老祖母的寿辰好日子呢。您是不是要去庵里上香祈福了?让红翠陪您去吧。”
画屏这才明白七月二十一日是江宁老祖母的寿辰,格格可是要上山进香的。她知道去妙音庵必是要经过黑虎山的,这样可不妙。
想着,画屏说道:“小格格要去妙音庵可让谁护卫?暗香又走了。这里没别人呢。”
红翠哧了一下嘴说道:“难道他们三个人是吃干饭的?放心吧,明日总会有人的。”
次日一早,吃了早饭。得贵果真备好车。乱蝶听说格格要去妙音庵,早忙不迭地毛遂自荐。定要随格格进山一番。红翠说道:“妙音庵也没多远,不过十来里路,有乱蝶侍卫着就可以了。”
格格忖思菩提自是吃斋念佛不谙世事的,醉春今早上去城外买办府中物事,这里再无别人。她想去妙音庵必然要经过黑虎山,此山近年不甚太平,还是小心着好。
她吩咐乱蝶道:“妙音庵虽没多远,但路上不甚太平。你从府内再找一些有些功底的,一起跟着我们走。”
乱蝶自视甚高,心中虽不怎么乐意,但听说格格同意他去上山,嘴里直说好。不一刻,乱蝶从府内挑了六七个平素相熟的,又能打会杀的,骑马跟在车子左右。
出了城,直往北走,十多里之后就是黑虎山。妙音庵在黑虎山东侧的山头,原是宋时建筑。明朝时兴盛一时,后来到明末逐渐衰落下去。当年他们来京师时途径此地,格格一时兴致去庵里许了愿,此时却是要还愿的。
这一路景致自不言表,总算是出得城来,体会一下山林野趣。偶经僻静之所,突然从林中蹿出一两只野兔、獐子什么的,引得红翠连连惊呼。
转眼即到黑虎山下,这里更加幽静。林中沙沙,却是风吹过叶的声音,听起来如乐曲般动听。
红翠掀开车帘子,闭上眼睛,深吸气陶醉说道:“偶尔出来转转心情真好!”
格格微微颔首说道:“只怕你这样的性子受不得这种寂寞。”
红翠睁开大眼,小嘴一撇,嘟着嘴说道:“我才不信呢,这里才不会寂寞呢。保不准山上有一伙强盗,过着杀人放火的买卖,说来更是热闹的很。”
话音刚落,乍听的马蹄声响震天价传过来。红翠唬了一跳,随即兴奋说道:“小格格可听到了吧,果真有强盗出没呢。这下红翠可要看场热闹了。”
格格聆听片刻,正色说道:“不是来往客商,只怕真是山上的强匪。”
红翠诧异道:“黑虎山上真的有强盗么?”
格格嗔目瞪了红翠一眼说道:“难道来的时候你就没有打探清楚么?黑虎山去年来了一伙强匪,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