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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庄笑着让她早去早回些,叶洛这才点头谢恩去了安郡王府。但说这一路无话,到了安郡王府后下了马车,由着安郡王府的管家领着进了王府的后院,后院又分东西两院,婚宴放在东院内,叶洛进了东院的一个小院落这才看到院内一片喜庆的红罗,管家领着叶洛直接进了一间厢房,守门的丫头推开了房门,叶洛踏进了厢房便见茯荛一身正红色的汉饰嫁衣,茯荛听到推门声回头见是叶洛,娇俏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叶洛见了回以淡笑走到她身边道:“茯荛今日要做新娘了!”
茯荛面色露出绯红,咬着下唇跪了下去:“茯荛还要多谢格格,若不是格格茯荛断不会有今日。”
叶洛忙伸手扶起她,笑道:“这是你的福气。”
梳头的婆婆见时辰差不多便走了过来对着叶洛行了一礼:“格格,到了梳头的吉时了。”
叶洛知道古时婚嫁必然要有此事,便给梳头的婆婆让了地方。那婆婆给叶洛行了一礼,转身扶着茯荛坐在铜镜前,接过小丫头的喜梳给茯荛梳起头来,一面梳一面嘴里咕叽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向来能梳头的婆婆都是儿孙满堂幸福美满之人,那梳头婆婆刚为茯荛梳完头,便听到房外响起一个侍女的声音:“庶福晋,吉时已到。”
叶洛听到庶福晋两个面色有些不解,不是听去通报说是侧福晋的吗?为何又变成了庶福晋?只是此事她怎么开口问茯荛?
茯荛起身拉起叶洛的双手道:“今日茯荛请洛格格来,本是想洛格格若不嫌弃就做茯荛的亲人。为茯荛送此一段。”
叶洛忽然觉得鼻子发酸:“茯荛,不是说是侧福晋吗?”
庶福晋,连个姨娘都不算,庶福晋地位比较低了,相当于婢妾,不入册,也没有冠服。这个称谓其实只是别人对她们的客气称呼,是没经过朝廷册封的,仅仅比自己所在府中的婢女侍从略高一等而已,在府中甚至有的庶福晋被当作婢女使唤。
“王爷能给茯荛这一场婚宴,茯荛已经很知足了。”茯荛面上露出一抹淡淡幸福的微笑。
叶洛虽知道清朝王爷的嫡福晋与侧福晋必须要是满人或蒙古族人,汉人是万不行的,可是心里还是不免为茯荛伤感,初次见到茯荛时,她便觉得此女子处事方式与自己颇像,性子虽柔却不弱,所以心中对茯荛自然也是贴近几分。
“格格凡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王爷是真心待茯荛。一生能遇到彼此相互喜欢的并不容易,茯荛没资格说要错过也不想错过。”茯荛说起岳乐时满脸的知足与幸福。
叶洛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岳乐,而从岳乐这般大费周章的赶着为茯荛办婚宴来看,岳乐对茯荛也是上了心思。如今能做的便是祝福他们而已。
叶洛不再多言只是笑着将茯荛的红盖头盖上,目送着她出了房门后,这才带着书哲尔跟在茯荛身后去了拜堂的喜堂。
第44章 酒醉()
喜堂之内叶洛见岳乐与茯荛一人一端的拉着红绣花绳以汉俗行礼,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茯荛叶洛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忧伤,转身出了喜堂。
安郡王府叶洛并不相熟,带着书哲尔没有目的的转悠,茯荛嫁给了岳乐,因为爱情可以不在乎身份地位,可以和众多的女子共同分享一个夫婿。那么自己呢?她真的可以像茯荛为了爱的人而甘愿委屈自己?如果不能呢?她又真的可以决绝的离开吗?
“格格,天冷咱们还是回喜堂吧。”书哲尔见叶洛脸色发白,小心的提醒道。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叶洛此时哪里会有心情回道喜堂,望着那满院的梅花暗自伤神。
“可是格格,您对王府并不熟悉,奴婢怕您……”
却不想书哲尔关心的话还未出口就被叶洛打断:“我让你回去,你便回去。”
叶洛的声音里夹杂着少有的严厉,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是已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无法再收回来。
果然,书哲尔的声音带着点点的哭腔,回了句是便匆匆离开。
“一日不见洛格格脾气见长啊!”
叶洛刚想去追书哲尔,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戏谑声,叶洛回头见说话的竟是高塞,只见她此时独坐于小亭,手中提着一壶酒。
“六爷倒是好雅兴。”叶洛不着痕迹的刺了回去。
“呵呵,格格似乎有心事啊。”高塞不再接话。喝了一口酒反问道。
叶洛面色沉了几分久久才开口回道:“谁人会真的没有心事,若真的没了只怕也是入了黄土的人。”
高塞见她说的不深不浅也不再问,提着手的的酒壶对着叶洛扬了扬开了口:“古人有言一醉解千愁,不如今日格格也学上一回。”
叶洛看着那酒壶走进了小亭,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壶道:“六爷通古知晓难道不知还有一句酒入愁肠愁更愁吗。”
叶洛虽然口中如此说道,拿着酒壶的手却没有停下来,仰起脖子满满的喝上了一口,辛辣立时充斥着整个口腔,眼泪也险些划落。
高塞见此也仰头喝了一口不再说话,叶洛连喝了两口酒放下酒壶语气落寞的说起:“前些日子我们还把酒言欢,如今坐在这里的只剩你我而已。”
说完此话又满满的灌了一口酒,高塞看着她目光变得悠长,仿佛透过了叶洛的身子看到了另一番景象。
“我们皆是凡夫俗子,生死由命谁都逃不过,与其伤神伤身不如坦然面对。”高塞淡淡的说出了此话,目光空明而遥远,似他真的已经超脱了尘世的一切。
“如何不知,只是知与做一直都是两码事。”叶洛盯着那酒壶缓缓的开了口。她如何不知生死由命,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让她不悲不伤谈何容易。
高塞听言淡笑不语,是啊!如何能真的做到,这些大道理说来不过都是空话。
“时间过的好快,我都没有来得及与他再多说两句话。”叶洛仰头让浓烈的酒香熏的自己无法再多去思考什么。
“罢了,说多了都是泪。”叶洛又回首补上了一句。
两人沉默良久。叶洛一壶酒已然喝了大半,人也跟着有些迷糊起来,拉着高塞的衣袖道:“你说……你说为什么、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朝三暮四的。还要女人专一。”
高塞见她醉眼朦胧的又要灌酒,忙伸手拿开了她的酒壶关心道:“不要再喝了。”
“你看你们男人就这样,就会用这样的口气命令女人。”叶洛颤抖着玉手指着高塞的鼻子,说话的口气一股子的不满。
高塞无奈的被叶洛连扑带抓的夺去了酒壶,开口问道:“那洛格格觉得怎么样才是对的?才是应该的?”
“其实啊每个女人都希望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管穷与富美与丑,只要爱了就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谁都不许放手。”叶洛喝的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听此言高塞勾唇露出一抹苦笑,一夫一妻一生一世……可是洛儿啊!你爱上的人这辈子都给不了你这些。爱上你的人也无法给你这些。或者他想给却给不了。
高塞的面色变的有些诡异,原来这就是你今日喝醉的理由,可是洛儿与他两情相悦注定要受伤害,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他是九五至尊的帝王,可以说什么东西都不缺,可是偏偏缺的是爱。福临对叶洛的感情局里局外的人都看的清楚,因为叶洛的到来使福临去慈宁宫的日子越来越频繁,在兰食阁时他便看出了福临对叶洛的不同,后来到了宫宴的时候,孔四贞中了春药抓住叶洛的时候,福临不顾一切的冲到了她身边,抱着她的时候。本以为她一直没有表态是对福临无意,可今日看来叶洛对福临不是无意,只是跨不出心里那道坎。
可他们的爱是从何时起?又会在何处落呢?
“的确是不简单啊。”高塞苦涩的说出了这句话,目光看向了天边阴沉的云。看来今日又有一场大雪要飘落。雪落在地上迟早要融化,就如同人心里的坎,不管有多高多宽知要时间够,总有消融的那一天。
“何为简单?何为不简单?不过都是一个借口、一种敷衍。”叶洛目光有些涣散,想来真是喝高了。
她缓了缓又开了口:“所以即便我爱一个人,可我也学不会和茯荛一样。为了爱不顾一切。”
是啊!她学不会,所以即便她知道自己第一次见到福临便喜欢,她也做不到走进他。时时告诉自己远远的看着就好。不远不近才不会被伤。
高塞心知她说的人是谁,只要仰头喝着手中的酒,
“你想要的他给不了。”高塞喃喃自语的开了口,回首却见叶洛趴在石桌的边缘沉沉睡去。
第45章 被刺()
一觉醒来叶洛自然的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睛觉得胳膊疼的发酸,一打量才发觉自己仍在小亭之中,只是不知何时小亭被一层厚厚的绒布皮毛覆盖了起来,四角也放上了暖盆,叶洛抬头见高塞付手背对着自己而立,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睡了多久?”叶洛揉着因酒醉而发疼的太阳穴问道。
高塞回头看了一眼叶洛,又回过了头淡淡的回了句:“申时一刻了。”
叶洛一听申时一刻酒醒了大半,她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了,书哲尔她们非等的急死了。叶洛忙起身掀开厚重的帘门,外面的冷风夹杂着雪花吹打了进来,叶洛忙放下门帘伸手整理着衣裳道:“该回去了。”
高塞回身走近了叶洛,带着满脸诡异的笑意略有些神秘兮兮的开了口:“是该回去了。”
叶洛正不解的看着高塞,却听亭外传来一声有熟悉的声音,叶洛一听不免疑惑怎么会是他?
“洛格格可以回去了吗?”
这声音浑厚有力,正是柳逸的声音,叶洛有些惊讶他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