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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那棋盘。
叶洛一转身看到另外一面墙墙上挂着一首诗,叶洛再深看原来是自己那日在兰食阁送给兰婷的那首《问菊》。
“华大哥,这位就是作这首问菊的叶小姐。”兰婷指着叶洛介绍到。
名叫华千然的男子这才抬头看了眼叶洛,叶洛这才看到那男子的样貌,英气的剑眉下是一双似乎能洞察人心的眼睛,鼻梁高挺性感的薄唇,脸上挂着一付淡淡的神情,倒是个少有的美男子。
“就是你想买我的羊脂玉菊花簪?”华千然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立于叶洛身侧不容人忽视的福临,这才对上叶洛的眼睛问道。
叶洛看着他展颜一笑回了句:“正是。”
华千然收回目光,捏起一颗黑子道:“那簪子是要留给有缘人的,恕我不能割爱。”
叶洛听到有缘人两字,笑着反问道:“公子怎么知道我不是有缘人?”
华千然倒是从来没有想到叶洛会这么回答,落子的手顿了一下:“尽然叶小姐这么说,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若能赢我一局我就双手将菊花簪奉上,若是不能就不要怪我不割爱了。”
叶洛闻言看了眼福临,福临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坐到了华千然对面:“华公子记得说话算话,若我赢了就将那簪子双手奉上。”
华千然整理着棋盘给福临吃了颗定心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福临听到华千然的话笑着收拾起白子来。一盘定胜负,为了叶洛的簪子福临也是万不能输的。
两人收拾好了棋盘执黑子的华千然当仁不让的下了这第一子,福临跟着淡定的下了白子。
叶洛与兰婷坐在两侧观棋大气也不刚出一个,就见福临与华千然你一子我一子下的不疾不徐,一盘棋整整下了一个时辰左右才算有些要结束的意思,此时看来华千然是胜定了。
华千然似乎也觉得胜定了端起兰婷沏的茶盏悠然的喝了一口不想一口茶还没有喝下去就听福临啪一声清脆的落子声。
待华千然放下了茶盏才发现福临已然一子定乾坤,斗转了整个局面。华千然看了半日算是明白他输了,最终福临以半目险胜华千然。
华千然倒是露出了难得认真的表情,看了输了棋的局面反而心情大好:“傅兄弟果然是这个中的高手,让华某输的心甘情愿啊!”
能学会输是一种大气,而能够大方承认输的人向来是受到别人的尊重。福临笑着抬手:“华兄谦让了今日傅某不过是侥幸赢了。”
“傅兄弟不必谦虚,这羊脂玉菊花簪华某依照赌约双手奉上一分钱不收给夫人,就当与傅兄弟交个朋友。”华千然豪爽的开了口。
君子行事坦荡荡,华千然立时叫了掌柜的将菊花簪包了起来送给了叶洛,一面的兰婷笑道:“恭喜叶小姐如愿以偿了。”
叶洛接过那菊花簪心中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谢过华千然辞别了兰婷,两人走出了华玉居,福临看着茫茫无目的的街道眉头皱了起来,叶洛却并不担心,走到一个墙角处拿出了一锭银子,对着那小乞丐道:“你能带我们去安郡王府吗?”
小乞丐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过那锭银子,站起身领着两人向着南面走去。
走了没有多久小乞丐一指面前的府邸:“夫人到了。”
福临赞许的对着叶洛一笑,叶洛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谢过那带路的小乞丐两人走进岳乐的王府。
第94章 安嫔的孩子()
自从无意中找到了菊花簪,叶洛就开始慢慢的由当初的激动改到现在的心慌,她因为这支菊花簪来到这里,现在这支簪子找到了,她会不会又莫名的穿越回去?如今她还能放的下这里的一切穿越回去吗?
明莫看着出宫一趟回来就有些不对劲的叶洛,如今她一坐就是半日,不动也不说话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吗?问那日跟着出去的知善,知善也是摇头称不知。
“娘娘,您已经这样坐了半日了。”明莫走到叶洛的身子提醒道。
叶洛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扶着明莫的手站了起来,不想刚站起来眼前一黑险些跌倒在地,好在明莫反应快及时伸手扶了一把。
“娘娘您没事吧?知善快去传太医。”明莫一脸的着急吩咐了一声知善。
知善一见拔腿就好跑去找太医。却被叶洛打住:“知善不用请太医,我只是坐的久了活动活动就没事了,你们不用太担心。”
知善看了眼明莫,明莫点了点头让她去端了碗参汤来。
叶洛接过那参汤喝了两口,但觉没有胃口放到了一旁:“怎么这两天没怎么见到书哲尔?”
明莫看着叶洛近来有些发黄的面色心疼不已,让人将那参汤撤了下去,这才回道:“书哲尔说这两日不太舒服,所以就没有来伺候。”
叶洛听言点了点头。明莫见她仍坐在那里发着呆,开口道:“娘娘近来天气越发暖了,您要不要出去走走,老呆着对您的身体也不好。”
知道明莫的善意叶洛也不好拒绝她,扶着她的手走出了暖阁。
日子一天天的开始泛暖,已然到了早春到来的时候,想来与福临成婚也有一个月了。如今才发现在这里她有太多的牵绊。
早春时节御花园的花草树木也悄然的发了嫩芽,不用过多久这里就会是一片盎然的绿意,明莫看着一脸心事的叶洛劝慰到:“奴婢虽然不知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可奴婢知道娘娘是个有希望的人,就像这御花园虽然会有冬季的枯萎,但只是暂时的,春天总会来到的不是吗娘娘。”
叶洛听着明莫安慰猛然如醍醐灌顶,自己为何会被一支簪子左右情绪,如果真的不知道何时会回去,可至少她现在还在这里,还可以爱可以恨可以为爱的人珍惜,以后的路没有谁会知道,所以人们需要的是活在当下,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好了,这样至少她真的走了也不会留有太多的遗憾。
想通了这点压在叶洛心间的大石头算是被挪去了,明莫看着豁然开朗的叶洛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扶着叶洛四处转了转只当是散了步。
“呦,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不想半道上却遇到了安嫔,安嫔一张口就是算嘴的尖酸刻薄之意。
叶洛看着她已经显了的肚子不愿与她计较,只略点头当做是打了招呼免得被她坏了自己刚刚恢复的心情,想到这扶着明莫的手就要和她擦肩而过,不想安嫔一手掐着腰一手放在略凸显的肚子上,一个健步挡在了叶洛的面前:“娘娘赶时间吗?这么急着走。”
叶洛露出一抹笑意反驳道:“安嫔如此聪明难道不知道后宫事物繁杂,本宫帮着太后协理后宫,可真不比怀了龙嗣的安嫔清闲。”
安嫔一听叶洛这话面色陡然一沉,没有了刚刚的得意之色,叶洛不在理会她,带着明莫回了承乾宫。
“娘娘,这是太后让奴婢给您送来的。”回去碰巧遇到月宁捧着账本来承乾宫。
叶洛翻了翻那账本见是上个月各宫的开销,转手交给了身后的明莫,对月宁道:“辛苦姑娘走这一趟了。”
“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若无事吩咐奴婢就告退了。”月宁露出笑意退出了承乾宫的暖阁。
知善见叶洛回了来走了过来:“娘娘,吴总管刚刚来说皇上晚上要来用晚膳。”
叶洛听言点了点头让人去为晚膳做好准备,自己带着明莫知善在承乾宫的小厨房亲自给福临做了几样爱吃的点心。
到了掌灯时分福临带着一身的疲倦走进了承乾宫,叶洛一见忙为他张罗起来,福临看着为自己忙碌的叶洛心中闪现出点点的暖意。拉过忙碌的叶洛抱着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的怀里道:“洛儿身子不好莫要为我靠碌了。”
叶洛知道他在为前朝的战事烦心,自己帮不了什么忙,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一个温暖的港湾,让他累了的时候可以回来休息休息。
一顿晚膳刚用过半就见吴良辅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
福临放下银筷脸上带着几许不耐烦:“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吴良辅跪在地上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皇上安嫔娘娘腹中的龙嗣没了!”
叶洛一听给福临夹的菜落回了盘中,孩子没了?怎么可能下午在御花园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福临面色沉了下来,拿过宫女递给的帕子擦了擦手,起身赶往了安嫔所住的景阳宫赶去。
景阳宫与叶洛的承乾宫同属东六宫,是最为偏僻的宫殿,福临与叶洛赶到时太医已经无力挽回,个个垂着头站着等受处罚。
福临面色有些发黑,看着那一众值班的太医眼中流露出摄人的寒光,吓得太医们不寒而栗。叶洛掀开了与外室相隔的幕帘走进了内室,内室有些淡淡的血腥味,叶洛走到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安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嫔见来人是叶洛脸上闪过讥笑:“怎么皇贵妃娘娘来看臣妾的笑话不成。”
叶洛看着她那一脸的讥讽心中觉得这安嫔未免太过可怜,放不过的东西太多,她这般恨自己难道不会觉得冷吗?
知道她如今身子弱心里也不好过,叶洛并不与她争执,只略站了会嘱咐安嫔身边的人好生照看她,这才转身出了内室。
“皇上,安嫔娘娘这是自然胎死。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叶洛刚出来就见一个老太医颤颤巍巍的开了口,心中不免觉得有些不对劲,安嫔腹中的孩子已经过了前三个月的危险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没就没了呢?
正想着就听外面传来太后驾到的声音,福临忙起身走到门前搀扶着孝庄走了进来,孝庄面沉如水得知安嫔的孩子没了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好不容易盼到了个龙嗣没想到还未出世就去了,她满含希望不想这希望破灭的这么快。
福临安慰了几句孝庄,让苏茉儿扶着孝庄回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