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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嫔闻言不由掩面,拉住太后的手痛哭不已,她小小的肩膀大力地瑟缩着,抖动的起伏像海浪一样一涨一落。
“臣妾感念贵妃娘娘心意,送来这东珠,臣妾又求子心切,想早日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便时将看这榴生百子的匣子置于床头,谁知……”
她指尖发颤,抖索着用力将匣子推倒在了地上,那匣摔落在地上,一下子开裂成了好几片,而一匣子东珠也四散滚落。
“谁知这匣子的夹层里头竟塞满了麝香。”
丽嫔伸手一指,空心的紫檀木匣子里竟然滚落许多褐色的麝香,那样浓郁的气味,不由让颜熙嫌恶地屏住呼吸,别过头去。
“这匣子东珠是贵妃娘娘亲自送给丽嫔的,丽嫔拿回来之后就置在床头,没人动过。除了贵妃还会有谁能动手脚?”丽嫔恨得死死咬了唇,目光几欲噬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丽嫔小产的凶手()
她痛哭失声,“太后,皇后娘娘,臣妾好害怕,贵妃久宠无子,臣妾刚进宫就得皇上宠爱怀上龙嗣,因而招致贵妃嫉妒,臣妾已经很尊敬贵妃了,从不敢得罪她,凡事小心翼翼,为什么她还要害了臣妾腹中的孩子?”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睛迸得血红,几乎要纵身扑到颜熙的身上,“贵妃,你若不喜欢嫔妾,嫔妾大可退居冷宫,但你不能害我的孩子,你不能!”
颜熙后退一步,欲避开她失子后形如疯癫的情绪。然而却有人上前一步,紧紧捉住了颜熙的手腕,萧梨儿的手心有粘腻的冷汗,那种湿冷的触感有发滑的虚弱。
她逼视着颜熙,吐出喉底的阴冷,“姐姐,你好狠毒的心!”
“不会!贵妃娘娘断断不会!”静贵人上前两步,婉声劝道:“皇后娘娘请明察,贵妃娘娘决不是这样的人!”
“静贵人,这里还由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贵人说话。”皇后笑吟吟吐出冰冷的话语,像小蛇的信子“咝咝”地钻向静贵人。
“丽嫔盛宠而有孕,万一将来生下位皇子,可是前途无量,对独占盛宠却久无子嗣的贵妃而言,能不防范于未然么?”
所谓情势,皇后已经一针见血,宫中诸人,大约也都是这样想的吧。
静贵人一时无言,只是反复道:“贵妃不会这样做。”
太后看她一眼,“静贵人,或许是皇后想得太多,但的确,你初入宫闱,看人看事未免太简单了。”
静贵人闻言讷讷,复又低下了头,“虽是如此,但嫔妾始终相信,贵妃不会这样做。”
太后不再理会她,只看着颜熙道:“贵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颜熙抬眸看着眼前虽已是满脸沧桑却已就不掩凌厉的太后,她盛宠于前朝,步步为营,从一个卑微的低级嫔妃,一点点成为宠冠六宫的贵妃,最后竟然连皇后都逼死,对于后宫之中的伎俩,恐怕无人能斗的过她了!
而丽嫔从头到尾只怕都只是一枚为扳倒自己这个贵妃准备的棋子。
“举头三尺有神明,天地为证,嫔妾从未做过谋害丽嫔之事!”颜熙坦言。
萧梨儿却是嘲讽的娇笑一声:“姐姐莫不是忘了,在这后宫之中保证有用的话,还要宫规作何?”
颜熙转眸迎上她挑衅的目光沉静道:“那皇后娘娘究竟要作何处置!”
“来人,贵妃颜氏谋害皇嗣,即刻绑了去慎刑司!”
皇后话音刚落,颜熙已经扬声道:“谁敢!”
周围刚要围上来的宫人见颜熙如此气势不由也是踌躇,萧梨儿气恼的瞪了她们一眼:“还不快去绑了!本宫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站住!”颜熙一声厉喝转过头,目光凌厉扫过诸人:“你们今日若敢对本宫无礼,皇上回来绝不会轻饶你们!”
萧梨儿冷冷哼了一声,上前一步迫视着颜熙“哼!少拿皇后来吓唬人,等皇上回来,你只怕已经没有见到他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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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皇上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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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一声悠长的通传,颜熙慌乱的心一下子有了踏实的归属感。
稳健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赵煜一袭深紫色龙袍,阔步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齐声俯身行礼。
赵煜黑眸沉沉扫了众人一圈,弯腰扶起颜熙:“没事吧?”
颜熙抿唇微笑摇了摇头,以示无事。
“到底怎么回事?”赵煜脸色不豫,语气也带着沉沉怒意。
皇后福身行了一礼,瞅了颜熙一眼答道“皇上回来的正好,臣妾也正在为此事为难,丽嫔骤然小产想必皇上已经知道,如今太医已经诊断出丽嫔小产乃是因为体内含了大量麝香,而刚才已经查明,姐姐送给丽嫔的匣子里装了打量麝香,丽嫔****置于床头,这才导致滑胎小产!”
宫内静极了,遥遥却只听见远处青蝉在杨柳间喋喋不休,声声知了知了,风动竹影移,月光渐照东天。
紫铜鹤顶蟠枝烛台上的蜡烛燃得正旺,化下的滴滴红蜡,当真似红泪一般,静静滴垂落无声。
许久,赵煜语气微微凝滞:“颜儿不会!”
太后悠长叹息一声:“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乃是贵妃最大的隐痛,贵妃爱皇上的心皇上比任何人都清楚,而她不能怀上皇上的孩子,又岂会让别人为皇上生下孩子!”
太后的话让赵煜沉默了下来,而一旁的丽嫔已经是哭着扑到他身上,她哭的肝肠寸断,只是一句:“皇上!我们的孩子好可怜!”
许久,赵煜缓缓转身看着颜熙,目光中的沉痛与哀伤显而易见:“颜儿,告诉朕,你究竟有没有?”
仿佛是一步踏进了万丈冰窟,颜熙的冷那样寒彻骨髓。
“臣妾回答了皇上就会相信么?还是皇上心中其实早已认定是臣妾所为,那么臣妾回答与否其实真的无关紧要。”
赵煜的喉结艰难的动了动,伸手以二指轻轻托起颜熙的下巴,目光直欲探到她眼眸深处。
他的手指薄而修长,触在颜熙下颌的皮肤上有森森的凉意漫出。
“颜儿,朕只要你一句话。”
如此冷然相对被他逼问,是颜熙与赵煜此生都想不到的,眼角的余光望见依墙而立的静贵人,暗红的烛光散落她眉间眼角,神色俱是悲悯,是怜谁呢,可怜颜熙,也是怜她自己。
“颜儿以为皇上颜儿相知至此,皇上是绝不会来问颜儿这句话的,终究是颜儿看人看事太过乐观。”颜熙的眼中不可抑制地漫上泪光,酸涩之味亦哽上了喉头。
树影透过轻薄如烟的蝉翼纱映入室内,枝叶纵横交错,似迷茫诡谲而不可知的人生。
赵煜眸中有炽热一点弥漫上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
皇后急切道:“皇上此事事关子嗣社稷,皇上断断不可心软了。梨儿也是同样不相信姐姐如此糊涂,可是如今姐姐已经被嫉妒蒙蔽了心神,生出如此歹毒之心!皇上……”
“住口!”
赵煜薄唇缓缓吐出这两个字,丝丝阴寒不言而喻。
第三百六十九章:凶手直指颜熙()
皇后瞥一眼他的脸色,终究不敢再言。
“朕相信颜儿!”他的话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悲戚。
“皇上!……”萧梨儿不甘的唤道,赵煜扬了扬手,众人都不敢再多言。
颜熙缓缓转头望着丽嫔,“这画匣子东珠是本宫月前亲自赠给你的吧?”
丽嫔哭红了眼,瞪着颜熙哽咽道:“是。若非这一个月来我****对着这匣子,我的孩子也不至于是这样下场。”
“这匣子和里面的东珠是南诏进贡上来的贡品,皇上赏给了本宫,在送给丽嫔前,本宫自己已经在妆台前搁置数月,当时听闻丽嫔有孕,本宫当着静贵人和淑贵人的面,名柳阑拿了这匣子东珠一同前往钟萃宫,当众送给了丽嫔,所以断断不会有问题。”
皇后连连冷笑,“有无问题并非姐姐说了算,如今丽嫔小产,姐姐所赠的匣子里全是麝香,姐姐本就是无可辩驳。”
风吹过千叶修竹响声沙沙,好似无数的雨点落下。
颜熙转首,窗外,却是夕阳西下,红霞满天。
颜熙忽而微笑出来,望着赵煜深深的眼眸,“颜儿已经怀孕两个月,如果这个匣子里一早就有麝香,首先受害的人只会是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无不都是大惊,就连太后手中的佛珠都不由一颤。
颜熙望着来不及掩藏好震惊神色的皇后,“自然,皇后也会怀疑此匣子本无麝香,是嫔妾专门为丽嫔所加,可是嫔妾又如何得知,这匣子东珠丽嫔会是朝夕相对还是放入库房置之不理,嫔妾没有神机妙算,更不曾在丽嫔有孕后踏足紫菱宫半步,若真行此招,实在是险之又险。”
颜熙的话未完,赵煜眼里顿时如倒映进满天银河繁星,盛满闪闪晶莹,他狂喜道:“真的?颜儿你真是有了孩子?”
他伸手便要抱住颜熙。
颜熙不经意地一避,站直的那一瞬眼波冷淡地拂过他的脸,旋即安静地垂目,“颜儿有之前的前车之鉴,不敢擅自声张!景太医一再确认了孕脉,颜儿才敢宣之于众!”
赵煜欢喜道:“颜儿,先坐下,不要动了胎气。”
颜熙依旧垂眸,“臣妾已经被冤两次,实在不想再有下次。皇上是否该将此事给臣妾一个交代。”
丽嫔犹不肯死心,挣扎道:“不是贵妃亲手所为,也有可能是旁人,那匣子不是柳阑拿来的么?或者是贵妃指使柳阑所为也未可知。”
“柳阑?”颜熙含着渺漫如烟云的笑意,逼近了看她,“如果不是柳阑,会不会是李继,不是李继,会不会是荣禄,不是荣禄,会不会是荣禄的主子皇上?如你这般,何时才能善罢甘休,岂非宫中大乱,人心思变。不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