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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懒洋洋地歪了歪头,看了那温柔男子一眼:“商公子。”这三个字,全当是问好了。
温柔男子却也并不恼,蹲下身来,看着凤枫华:“华儿,我给你带了礼物。”
凤枫华连头也不回,蹙着眉头,不愿理会他。
“哈!看来华华不愿理会商公子呢!”薄言一笑,魅惑众生的眉眼之间带了丝丝的冷意。
整个教堂中的人都转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此时见薄言笑起来,都不由得看呆了眼睛。
男子既嫉妒,又无奈。女子却仿佛已经看得痴迷了。
温柔男子笑着将一个礼盒举到华华的面前:“华儿是在生气么?怪我回来晚了么?”
凤枫华抿了抿唇,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才压下心底想要揍人的冲动。
这张脸看上去温柔无比,可这个人的心底却藏着那样阴毒的心思。她已经亲眼看过一次,绝不会上当!
见凤枫华依旧不说话,温柔男子起身走到他面前,笑着认错:“是我不对,是我不好,华儿要打要骂全凭你,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凤枫华看着眼前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前身那个女人被这个男人折磨至死的画面。
她蹙了蹙眉。
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
她突然粲然一笑,本就极好看的眉眼笑起来,越发地夺人心魄了。
她缓缓地抬起手来,却有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疑惑地转头看去。
薄言正用一种看不清楚的神情看着她,手指紧握着她的手。
凤枫华挣脱了几次,抬起另一只手去拨开薄言的手。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
终于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手腕上却已经红了一大片。
凤枫华恼怒地皱着眉,她今天肯定是走霉运,所以才会遇到这两个最不想见到的人。
薄言,她惹不起。
南宫商,她不想惹。
她抬起手,在南宫商期待,而薄言寒雾般的目光中,将那个礼盒握在手中。
“我就知道,华儿一定会原谅我的!”南宫商脸上依旧是那样温柔的笑容。他一身雪青色锦袍,让人看着便觉得舒服的很。
可是看着这张脸,凤枫华只觉得厌恶、恶心,尤其是看到这双温柔的眸子。
她手臂一抬,那个礼盒已经被她扔到了墙角,发出“噼里啪啦”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教堂内一片安静。
众人都惊奇地看着凤枫华,又好奇地去看看商公子送了什么样稀奇的礼物给凤枫华。
墙角,一支红玉簪子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可它的身体却早已经是四分五裂了。
众人不由得惋惜。
红玉本就难得,而且看那玉质,也是极上等的货色。只这一支簪子,恐怕就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了吧?
凤枫华摔了东西,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南宫商的脸色只稍微遍了一下,便又恢复了满脸的温柔:“华儿不喜欢?”
凤枫华勾着唇角,笑得越发璀璨夺目了,她低下头,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了南宫商,笑容越发浓郁。
第23章 更喜欢扔着玩()
不是不喜欢,只是我更喜欢扔着玩。
薄言看到那纸上的字,笑得越发肆意:“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的华华!够狂!够傲!”
凤枫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他的华华?!
南宫商的脸色变了几变,却也只是在瞬间便恢复了温柔的模样:“好,日后我便寻了东西,给华儿扔着玩。”
凤枫华在心底冷笑一声,又写了一张纸,递给南宫商。
南宫商脸上的温柔分明又再次僵硬住了。
不用了,说不定到时候,我不喜欢扔着玩了。
这样任性的话,怕是也只有凤家二小姐凤枫华才说的出来了吧?
在潋阳城中,她身世显赫,母亲是郡主,外公是王爷,父亲更是凤家的嫡系子孙,在这潋阳城里,她几乎说是横着走的了。
再加上,她天生有缺,所有人也都让着她,由着她,她便越发地骄纵了。
薄言见此,哈哈大笑,竟是半点儿颜面也不给南宫商。
凤枫华收敛心神,随手拿过一本书来看,不想再理会这两人。
她沉静下来的样子,竟比方才粲然微笑的样子,更加的迷人。
南宫商温柔笑道:“无所谓,华儿喜欢怎么玩,便怎么玩。”
他说着,坐到了凤枫华前排的位置上,也不去理会墙角那一堆早已经四分五裂的红玉簪子。
凤枫华连眼睛都不曾抬一下。
身边又凑过来一个脑袋:“华华在看什么书?”
凤枫华不理他,往旁边挪了挪。
薄言却是乐此不疲地凑过脸来:“世说新语啊!华华喜欢哪一篇?”
他兀自一个人自问自答,玩得好不开怀。
凤枫华终于不堪其扰,将书一合,拿起笔就要在纸上写字。
薄言突然伸过一只手来:“在我手上写。”
凤枫华一愣。眉梢一挑,似是再问,你确定么?
薄言笑着点头,期待地看着她的纤纤玉手。
凤枫华却并没有放下毛笔,用手指在他手上写字。反而将毛笔蘸了墨,然后一字一字地写在他的手上。
薄言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分明是故意的!
哪有在别人手上用毛笔写字的道理?
再看那连手指上都密密麻麻的小字,薄言只能无奈地认栽。
若是在纸上,恐怕不过寥寥数语。可是此时,凤枫华就好像是玩上了瘾似的,在他手上写了怕有数百言。
见她终于收了笔,薄言抬眼看她。
凤枫华挑衅地朝他挑了挑眉梢,扬了扬毛笔,眸子中是狡黠的笑意。
薄言的手指颤了颤,呆了片刻,才低下头去看那写满整个手掌的字。
薄公子,我本无心招惹你,所以也请你不要来招惹我。咱们相安无事地过完这几个月,也就各回各家了。所以,请珍惜学堂这几个月的安静时光吧。岁月如此静好,何意总是虚度呢?
薄言的唇角缓缓地勾起,视线始终停滞在手心上。
上课的钟声敲响,恍若来自时空深处的钟磬,让凤枫华觉得一片安宁。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健步如飞,鹤发童颜,看上去竟不像是个老者。
他笑意满满的眸子在教堂中的二十多名学生的脸上扫过,突然纵身一跃,竟是坐在了先生们用来放笔墨纸砚的桌子上。
满教堂的学生都被他这一下子给弄懵了。
老者却是嘿嘿一笑:“今后,你们就要加一堂课了,我的课。嘿嘿,不过,有不想加课的人可以晚点儿来,我是不会介意的。”
“这谁啊?”满堂学生窃窃私语。
甚至有人转头来问薄言:“薄言,你可知道?”
薄言连眼睛也没抬一下,也并不说话。
凤枫华看了那位老者一眼,只淡淡一笑。
问薄言的人见薄言没有说话,恹恹地扁了扁嘴:“薄言,你没事儿吧?发什么呆呢!”
第24章 知不知道害臊()
薄言抬眼哼了一声:“滚一边儿去,没看爷正忙着呢么?”
“忙?你忙什么?”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两年没回来,回来连兄弟都不认啦!你这人,真是!”
薄言扬了扬唇:“兄弟怎么了?哪里有媳妇重要?”
“呦!想娶媳妇了!我听说薄阁老这次打算在寿宴上给你选个媳妇,你要乐坏了吧?”那人朝薄言挤眉弄眼,全没将凤枫华放在眼里。
薄言哼了一声:“当然!”
那人见薄言答应地如此痛快,不由笑道:“薄言,你知不知道害臊啊!”
薄言扬眉:“不知道!”
那人更是一脸无奈:“好了,既然回来了,一会儿下了学去百花楼喝一杯,如何?”
薄言朝凤枫华看了一眼:“桐夜明,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怎么能去百花楼那种地方呢?”
“不是吧!你这是要从良了?”桐夜明满脸惊奇,竟像是见了鬼似的。
薄言哼他一声:“什么叫从良了?爷什么时候去过那种地方了?桐夜明,你别胡说八道啊!”
桐夜明见他这样,只是不停地笑:“好,好,我们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薄公子从未去过百花楼,是我去过,成了么?”
他这一番话,引得周围的一众公子哥都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去醉仙楼?这次,薄公子可以去了么?”桐夜明笑着多问了一句。
薄言又朝凤枫华看了一眼,才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去就去!”
一众人便又笑了起来。
这群人交谈起来,声音并不小,竟似乎根本未曾将那书桌上坐着的老者放在眼里。
老者却也不恼,笑眯眯地凑了过来:“要喝酒啊!带上老头子我,如何?”
他这一出声,桐夜明才发现人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老头是怎么过来的?他居然一点儿察觉都没有!
薄言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种懒懒地笑:“好啊!只是不知夫子如何称呼呢?”
老者嘿嘿一笑:“老朽姓袁,叫袁老头就行了。”
姓袁的老者
几人都是不由得一愣。
“请问夫子是袁木文袁先生么?”南宫商起身,朝袁老头恭敬地行了个儒生礼。
袁老头手一摆:“什么先生不先生的。”
凤枫华看袁老头的样子,便知道他是不喜欢南宫商的。
袁木文,毕竟是个已经活了一百多年的老者,世事都已看透,看人倒也是极准的。他应当是看出来了南宫商的温润都是伪装吧?
伪君子,总是比真小人还要可怕的。
凤枫华微微一笑,依旧低着头看书。
薄言又将头凑了过来:“华华,我们一起去吧?”
凤枫华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