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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身潋滟红衣,面色虽有些苍白,却掩不住他的一身风华傲骨。
女子一身水衫罗裙,几朵嫩白的梨花开在衣摆处,越发衬得那张小脸精致小巧了。
远处的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十万分的和谐。
而身为当事人的凤枫华,却在薄言热辣的目光下,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那个,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了。”
她说着就要转身。
在这么尴尬地对视下去,她会窒息的。
身子尤为完全转过去,手腕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
那只手微一用力,便将她拽得一个踉跄,旋身的瞬间,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包裹住。
头脑有些发蒙。
凤枫华眨了眨眼,神志才重新回到大脑中。
“华华,跟我在一起,无须那般小心翼翼。”薄言有些无奈。
到底,他还未完全走进她的心中。
“哦。”凤枫华冷冷地应一声,大脑慢一步地意识到,他注意到了她方才的懊恼。
轻轻推开她,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薄言不由好笑:“就一个‘哦’?”
凤枫华仍有些发怔,却还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方才确实不该怀疑他的。
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了,那就要学会信任。
追妻路漫漫。
薄言心中叹息,一只手已伸到凤枫华的鼻子前,轻轻一捏:“发什么愣呢!”
鼻尖一痛。
凤枫华忙伸手捂住鼻子。
一抬头,正撞见薄言眼底的笑意,她登时大怒。
抬脚,便在薄言的小腿上踢了一脚:“你丫混蛋!疼死爷了!”
薄言心中好笑。
这丫头还是这样有活力的样子可爱,方才那样一副小媳妇的模样,可真是不大好看。
他也不躲,任由潋滟红衣上留下一个大大的脚印。
等凤枫华踢完,他又一脸委屈地看着凤枫华:“华华,疼。”
凤枫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去看他那一副委屈的样子:“活该!”
心中却是已十分轻松,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
方才的尴尬气氛,也因着这一番笑闹而烟消云散了。
光阴似白驹过隙,转眼已是秋日的最后一日。
九月三十日,苏府突然来人,邀请凤府众人去参加苏筝的定亲宴。
这几日,凤枫华正在学习刺绣。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针一歪,便再次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手指上留下了一个针眼。
“嘶!”她连忙将手指放入嘴中含住,又问莺歌,“消息确切么?”
“是姑奶奶身边的姑姑亲自来传的话。”莺歌回答。
凤枫华蹙起了眉,反手将手里的一块帕子扔下:“走,去苏府。”
“小姐!”莺歌连忙唤一声,“这会儿天都晚了。明日就是定亲宴了。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一晚的呀!”
其实,最重要的是,郡主吩咐,在小姐及笄之前,让小姐尽量不要出府。
凤枫华凝眉,虽不情愿,却还是停下了脚步,重新走了回来。
是啊,她这会儿急着去,也改变不了什么,明日的定亲宴照样会照常举行的。
“可知道是哪家公子么?”凤枫华冷静下来,又问。
莺歌摇摇头:“来人没有说。不过,这几日,听说表小姐与赵家公子走得较劲,想来应该就是这位赵公子了。”
“赵家公子?那是谁?”凤枫华想了想,却没有从记忆中找出这个人来。
“听说是礼部侍郎赵大人的侄子,是赵家的三房。家里借着赵大人的光,家底也还算殷实的。”说起这个时,莺歌眼中闪烁着明显的不屑。
“礼部侍郎?赵明礼?”凤枫华微一沉吟,不由轻笑,“呵!这赵家可不算什么大家,怎么就攀上苏家了?”
“这其中缘由,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说这位赵家公子人长得还不错,挺受女孩子喜欢的。”
“筝儿竟也同意了?”凤枫华有些想不通。
要说起来,这个赵明礼,她是知道的。
前年,也就是她拥有了这个身体,重新醒来的那一年。
赵明礼升任礼部侍郎。
不过,赵明礼却真真是个道貌岸然的。
他虽叫明礼,却是一点儿都不明礼的。
他大哥去的早。
她记得,在明年春日里的时候,赵明礼被人揭发,与其嫂私通,因此被罢了官。
而,赵家三房,她也是知道的。
赵明礼是赵家二房,只娶了一个妻子。
奈何这妻子不会生育,他便从三房过继了一个儿子,正是三房的长子,应该也就是莺歌所说的赵家公子的兄长了。
过继的这位赵公子与赵大人是一个德行。
赵大人被举报那件事,就是他干的。
而原因嘛,竟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的大伯娘。
这对父子,可真真不愧为父子的。
二房一家都是这个德行,她对这个赵家三房着实生不起什么好感来。
第168章 让他跪地求饶()
莺歌摇摇头:“这个,奴婢不大清楚。不过,听说这桩亲事,是苏老太太点了头的。”
凤枫华顿时无语望天。
每一家都有那么几个极品。
苏家家风虽不错,养出来的几个孩子也都是十分可人的,却耐不住家里有个拎不清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的心也是偏的。
重男轻女的思想,别提有多深了。
当年,要不是上门求亲的人是太子,恐怕苏家的女儿还不知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都道是,女人是一个家里的主心骨。
可这主心骨若是烂的,这个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些年,若不是苏老太爷在上面压着,这老太太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想起这些,又想到了凤府的老太太。
凤枫华顿时越发无言了:“日子怕是也是她定的吧?”
莺歌点点头,眼中也都是揶揄。
明日可就是十月初一,那是祭祖节。
谁家会将这种大喜事跟祖宗的日子放在同一天的,那不是平白的找不痛快么?
偏这老太太新巧。
“说是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是祭祖的日子,也让祖宗们跟着沾沾喜气。”莺歌说着,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背脊一阵生凉。
“小姐,你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让祖宗们沾沾喜气?难不成还要专门给祖宗们准备席位,那”
莺歌说不下去了。
她被自己的话给吓到了。
若是苏家真这么干了,她怕是连苏府的院子都不敢进了。
谁敢跟先人们抢东西吃啊?
凤枫华眸光一俐,冷笑一声:“你今晚偷偷去看看,问问筝儿的意见。这桩婚事,我不大看好。但若她愿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还有,这赵家的情况,你也叫泽熙打听打听。”
“好。”莺歌答应一声,又将一旁放着的绣帕递了过去,“小姐不是说今日要绣完么?”
凤枫华一看,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那哪里是我要绣完啊!”
分明就是娘亲逼着她,让她今日绣完的!
凤枫华欲哭无泪,却还是乖乖地将东西拿在了手里:“你说好端端的,娘亲怎么就想起这么一出了呢!这刺绣,可真不是人干得活!”
她这双手,要是摸人口袋还在行,让她做这种细致的活,当真是要为难死她了。
莺歌捂嘴笑道:“小姐如今也是定了亲的人了,嫁妆虽不用小姐操心,但里面总要放几样小姐自己亲手做的东西的呀。”
凤枫华翻个白眼:“要嫁妆,那也是薄言带来!本小姐准备的,那叫聘礼!不过,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
见凤枫华突然又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一双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狡黠,莺歌不由好奇起来。
小姐这是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么?
只见凤枫华煞有介事地跑到书桌前,提笔写字。
写完之后,又将一张纸认真地叠了起来,装进信封里:“你去苏府的时候,顺带把这封信送去薄府,亲手交给薄言。去吧。”
想到薄言收到这封信时候的表情,凤枫华不由得偷偷笑了起来。
哼哼!叫她窝在房里,辛苦这么许久,扎烂了两只手,怎么着也要让那臭男人体验一番的!
这么想着,眼珠子一转,已经坐了下来。
莺歌接了信,便出去了。
凤枫华从书桌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皮制的笔记本,又拿了羽毛笔,蘸着墨。
一手撑着下巴,脑海中全是薄言的样子,不由笑着在本上写下:“哈哈!臭薄言,别以为你会讨好我娘,就能逃过惩罚!”
旁边画上一幅画,画上的两个人物分明是薄言的q版画像。
画像中的薄言,一手拖着绣箍,一手捻着线,眉眼间尽是娇态。
搁笔细看,凤枫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夜色渐渐如一拢轻纱,笼罩着大地。
屋子里,一灯如豆。
书桌前,女子趴在桌案上,早已睡熟。
清浅的呼吸声徐徐传来。
灯光下,她眉眼如画,景致的小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
薄言一身潋滟红衣,自窗口跳进来,动作极轻。
收到她送来的信的时候,他差点儿跳起来。
可是看到信里的内容时,却叫他黑了脸。
薄言:
听说嫁妆里要随自己亲手绣的东西,我要求不高,两套衣服再加十块帕子就好。
凤枫华
字迹一如既往地潦草。
可上面的意思,却叫他忍俊不禁。
随绣东西?
这是什么鬼?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随是入赘,竟也要拿起针线做绣活么?
美人榻上放着一方未绣完的帕子,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薄言顿时抽了抽嘴角。
果然,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