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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这世上对皇帝来说,有什么比他仍然在世,却有皇子觊觎他的皇位,来得更让他忌惮,恼怒的?更何况文帝年纪越大,越忌惮死亡!这一点足以从他宠幸张开阳上看得出来!而这封伪造的圣旨,竟公然是遗旨!这是什么意思?这分明是觊觎他的皇位,分明是巴不得他早死!
于是,此刻皇帝哪里还听得下半句煌夜晗的解释,满心满意的只想到一件事,他的儿子,他羽翼已经丰满的儿子,竟然已经开始谋划他的皇位!他还没死,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夺走他的龙椅!皇帝堪称暴怒的撑大一双龙目,他在笑,看似在笑,然而那笑容却让每一个人都心头警钟长鸣:“不知情?”
皇帝脸上的肌肉扭曲的颤了颤,怒吼道:“这东西就在你别院里被挖出来的!上头就写着你四皇子的名字,你竟然敢说不知情?你莫不是当朕已经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皇帝猛地走下三十三层玉阶,刷的拔出锦衣卫腰间的剑,搁在煌夜晗的脖子上!
谁也没料到,俞大公子强掳长公主之事后,竟然还牵扯出如此大的一桩灾祸!金殿之中,一片鸦雀无声!就连皇帝最亲信的李延年,都惶恐的伏在地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锋利的长剑横在脖子上,随时都可能让他身首异处,煌夜晗几近嘶喊般唤道:“父皇!”
煌夜晗此刻终于知晓,杜青鸾之前那个眼神的含义!这场戏,自俞烬掳人开始,到安阳公主“失踪”,再到那座煌夜晗隐蔽的别院,一步步都将皇帝的眼睛引到那座别院中,再将那把火自别院,一直烧到他的身上!这一连串实在太过自然,自然到毫无破绽可寻!
就连他,若不是到此地步,都没有看出来!但是,她怎么知晓那座别院为他所有,这个叫杜青鸾的少女,简直可怖的让他心惊胆寒!然而现在他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化解这场天大的灾祸!
见到这幕,不仅俞烬,就连俞信都惊呆了!俞烬终于知晓,为何杜青鸾要如此精心筹谋,原来他不过是杜青鸾手中一枚棋子,甚至可以说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而真正的目标,竟然是四皇子!这个少女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做下这样可怕的事!而相比之下,他之前的挑衅显得多么的幼稚可笑!
在场的除了俞家人,便只有杜仲怀、杜青鸾,京兆尹及礼部侍郎,以及三皇子煌夜齐和九皇子煌夜白!
除了布下此局的杜青鸾与煌夜白,所有人都只余震惊二字。这份圣旨为何如此巧合的就被挖了出来,简直巧合得令人咋舌,但是众人即便心中再怀疑,也不会在这个档口冒着惹怒皇帝的危险,为煌夜晗说半句话!
因为这世上的事,哪怕看起来再有疑点,只要皇帝相信,那它就是真的!
煌夜晗连连叩首磕头,将额头在地上磕得咚咚作响,两行泪水已经流了下来:“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啊儿臣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此逆天之心!儿臣对您的忠心可表日月,这明显是有人陷害儿臣呐!”
但“铁证”如山,这样一份谋逆的传位诏书在前,皇帝会相信么?
皇帝年纪越大,疑心病越重,俞烬掳走安阳公主,为何会在煌夜晗的别院里被发现?这本身就让人觉得很奇怪!所以皇帝第一时间便想到,此事是不是有煌夜晗一份!再加上这份似真似假的传位遗召!
皇帝有十几个儿子,除了最为出众的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九皇子外,还有八个未成年的小皇子,可以说皇帝根本不缺儿子!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宁可错杀一个,也不愿放掉一个心怀不轨,企图谋逆的贼子!
杜青鸾唇畔的笑容,如同忘川河畔静静绽放的忘川花,美得耀眼,却同时冷酷得让人冰寒!煌夜晗,这个礼物你觉得可否惊喜?
她杜青鸾,要么不做,要做便要一击即中!前世的仇今世来偿,煌夜晗,你且慢慢受着吧!
就在皇帝即将挥下剑刃,砍下煌夜晗向上人头的刹那,煌夜晗猛地提声道:“父皇!孩儿有话要说!这封遗诏绝不是儿臣伪造,而是有人栽赃嫁祸!儿臣所要控告之人,正是俞大公子——俞烬!”
信时她光时。这个时候正在皇帝暴怒之时,他必须找个人替他顶罪!否则他今日断无活路!他煌夜晗注定建造不世之业之人,他还没有登上皇位,绝不甘心就这么死了!至于这个替罪羊是谁,他不在乎!而此时,把这盆脏水泼到任何人身上都不恰当,唯有俞烬!
听到此,杜青鸾唇边的那抹绝色笑容终于描画完毕,看狗咬狗一嘴毛,可是最有趣的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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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上齐,请容小懒回去喘口气,快死去活来了
小剧场
小白(狂霸拽):鸾儿,我从前想要你的人,后来想要你的心,现在想要你的一切,你给不给我!
鸾鸾(女王状):不给。
小白(扑通抱住女王的腿撒娇打滚):给嘛给嘛
一箭三雕()
煌夜晗只觉得满嘴的苦涩,却半个字说不出,心头的愤怒几乎恨不得立刻夺过这把剑,杀了杜青鸾!但是他能么?不能!他只能忍气吞声,先把这口黄连咽下去再说!“此处别院虽属儿臣所有,但实际上乃俞大公子所赠!至于这封大逆不道的诏书,儿臣更是万分不解,这其中定有阴谋!请父皇明察啊!”
听到煌夜晗的指证,俞信半是震惊半是愤怒道:“四殿下!请慎言!”他怎么都想不到煌夜晗竟然会反咬一口!伪造诏书,这可是灭满门的大罪!
煌夜晗却痛心疾首的叩首,道:“儿臣绝无戏言,愿以脑袋保证,这座别院确为儿臣生辰之时,俞大公子所赠!因地域偏僻,儿臣极少造访,若父皇不信,请传召管家为证!”
他知道他这样一承认,必定会引起皇帝怀疑,他与俞家勾结,但是现下他别无选择!因为皇帝只要派人查下去,必定能查出这座宅子的来历!与其到时候腹背受敌,不如现在背水一战!只是可惜了,他费尽了千辛万苦才拉拢了平西侯府,并依此拉拢了平西侯府所代表着的二十万兵马大权!结果一朝之间,全部化为无用之功!只是,为了保命他不得不挥刀断臂!
看着这两个人互相推诿,皇帝冷笑一声,心头的怒火几乎要烧了屋顶:“这一切都在这座别院里发生,来人!给朕查!把这假造的诏书,以及那几十具女子尸骨给朕得清清楚楚!朕倒要看看那座别院到底是所为何用!”
一座宅院,主子换了一个又一个!呵!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四儿子早就与平西侯府不清不楚!身为皇帝,最忌惮的就是皇子与朝臣勾结,以及图谋皇位!没想到今儿个倒占了个全!他现在谁也不信,什么也不信!只信他的耳朵,只信他的眼睛!
京兆尹及吏部侍郎立刻战战兢兢的领命,退出金銮宝殿!整座金殿内一片死寂,皇帝扫视了一周,脸上的肌肉不住抖动着,任谁都看得出来,皇帝此刻心底藏着一座火山,随时都会喷发!
杜青鸾安分守己的站在杜仲怀身后,仿佛什么都与她无关,谁都猜不出,今日这精彩的一切都由她一双素手亲自操控!
一直低头沉默的杜仲怀眉头微微皱起,他暗暗的觉得此事绝对有蹊跷,更蹊跷的一点是,他的女儿怎么也会搅合在里面?难道此事有杜青鸾一份?不!不可能!她不过是个少女罢了,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本事,布下这么庞大的一盘棋局!
旁观的煌夜齐与煌夜明,眼观鼻鼻观心,但眼底却是同样的意思。等着看好戏!
足足两个时辰,整个金殿里所有人都站麻了双腿,却没有人敢动弹分毫,生怕自己的一点动弹,会勾起皇帝的怒火,以至引火烧身!直到天彻底黑了,京兆尹才复命而归:“启禀皇上,臣等赶回别院的时候,发现那些管家、守卫及一干人已经悉数咬舌自尽!臣带人搜遍了整座院子,只搜到一名侍卫身上藏着的腰牌!”
京兆尹瞧了面色铁青的俞信及虎狼般咬牙切齿的俞烬,将那块腰牌呈上,道:“臣仔细查验过,这块腰牌是虎威旗下的士兵腰牌臣等还在那名侍卫的住所床底暗格中,发现了另外一张空白的遗诏!”17lzr。
“这不可能!”这道声音已经不是皇帝发出,而是俞烬失声厉吼而出!“这绝对不可能!公孙赞你在说谎!不,煌夜晗,你陷害我!你陷害我!”
虎威旗,五万兵马,现在归左将军冯远统领,但是在场都知晓,不久之前这五万兵马的统领另有其人,那就是——俞烬!腰牌加上一张空白遗诏,这足以证明,四皇子是被栽赃的,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俞烬!
“父皇您明察秋毫,是非曲折,任凭请您定夺!”煌夜晗连连叩首,面上痛心疾首,心底却一片冷漠!太好了!他没有白栽培那帮心腹!这下人证全咬舌自尽,再查不出半点东西,包括那院中埋着的几十具尸骨!而所有的罪责都归俞烬所有!俞烬原本就难逃一死的,现下,就再替他死上一死吧!
就算俞信再老辣算计,此刻也理智尽失:“四殿下!你不可信口雌黄!”这些时日,平西侯府一直帮四皇子拉拢朝臣,积蓄势力,可没曾想,煌夜晗竟然反咬一口!简直忘恩负义啊!
皇帝抓起手中的剑,用力砸在俞信脚边,扫了一圈怒声道:“都给朕统统闭嘴!”
皇帝看着双方,面色阴沉得吓人!他现在看所有人都在怀疑,无法相信其中任何一个!他剑尖直指着煌夜晗的心脏,冷声道:“煌夜晗,你到底有无谋逆之心!”
那暴怒的模样,仿佛只要煌夜晗表现出半点异常,就再不顾父子之情,了结了他的性命!
煌夜晗心头一股股黑色火焰翻滚燃烧,面上却还要做出忠诚耿直的模样,道:“儿臣发誓!此生儿臣对皇位绝无觊觎之心,否则便让儿臣天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