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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来,先把二夫人送回芙蓉院好生照料着,特别是专门伺候的几个丫鬟婆子,若你们主子再出半点差错,仔细你们的命!”
老太君发话,暂时都没了异议。兵分两路,一路去永宁寺打点,布置禅房,务必收拾得妥帖了没有半分不舒适。另一路则更加胆战心惊的守着傅雅雯,生怕她再出半点事情,就连深夜,芙蓉院里的灯火都是通明的。
杜青鸾得到老太君的庇护,暂时得了安生。杜青鸾正在案上继续描那副未完成的花样子的时候,紫衣捧着一盒糕点,笑嘻嘻的进来道:“主子,这是九殿下差人送来的桃花酥,您用些吧。”
杜青鸾停了笔,淡淡的瞥了那盒糕点一眼。
紫衣以为小姐会命她把这桃花酥扔了,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可没想到这次小姐竟然“嗯”了一声,无比自然的伸手捻了一小块,送进口中。
直到看杜青鸾吃了一块下去,紫衣都还是惊讶的,没缓过神来,对上杜青鸾询问的眼神,紫衣忙不迭将糕点盒放下,笑嘻嘻的跑了出去,跟樱桃两个丫头在院里偷笑着窃窃私语:“我就说,小姐心里九殿下是不一样的。”
樱桃道:“不过是一盒糕点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吧。”19w9i。
紫衣摇头道:“此言差矣,小姐对旁人从来不假辞令,你见小姐对哪个男子像对九殿下这般和颜悦色的?还收了九殿下送来的糕点,看来啊小姐的好事将近了呢!”紫衣在海棠苑跟丫鬟们待久了,逐渐露出活泼的一面来,与樱桃打成一片。
樱桃笑着,抬起手指在紫衣额头上点了一下,嗔道:“小姐的事,岂是你我能妄言的?小心小姐听到了,割了你的舌头!”
就在此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对着樱桃耳语了几句。樱桃脸色一变,立即给了那小丫鬟一个荷包,牵起裙子进了屋子。紫衣知晓有事发生,也知晓事情厉害,当即跟了进去。
樱桃皱着一张清秀的小脸,脚步匆匆的开门,又合上门,方才道:“小姐,芙蓉院又请了大夫来,说是又差点滑胎,这次老太君都有些坐不住了,恐怕咱们躲不过了。”
原先她们还怀疑,这胎是不是有问题,可已经经几位大夫共同诊过脉,做不了假的,傅雅雯确定是怀孕无疑。可这二夫人实在是心狠手辣啊,为了将小姐拖下水,就连自己腹中的胎儿都连番利用,从头到尾算起来三次滑胎,这次滑胎目的极其明显,就是为了逼老太君答应将杜青鸾派去寺院陪同养胎,天下怎会有这样的母亲,真的不怕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么!
杜青鸾放下手中的羊毫,浅浅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傅雅雯如此精心设计,苦心演戏,若是这一计不成,之后肯定还会有其他暗算。不如便接着,她倒要看看,傅雅雯到底有有什么精心谋略!
果然,当日下午老太君便脸上充满担忧的亲自上门,杜青鸾暖暖一笑道:“老太君放心,青鸾不会让您失望。”
老太君点点头,只说了一句话:“我会派多些丫鬟婆子跟着,应当不会出什么事,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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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雯要做一件恶心的事,请做好准备,这个事件过后,傅雅雯就会成为炮灰,over
祸到临头()
老太君果然派了几十个亲信的婆子、妈妈跟着,又安排了三辆马车同行,上车的时候傅雅雯仍然面色不大好,相当孱弱的模样,仿佛是真伤了根本。杜青鸾只带了樱桃跟紫衣陪同,与傅雅雯同乘着一辆马车。
马车上,傅雅雯脸色泛白,眼中盈盈点泪看起来无比柔弱,惹人心疼的望着杜青鸾道:“劳烦郡主了。”
杜青鸾淡淡的望着她,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道:“母亲说的哪里话,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
傅雅雯脸上露出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顿了顿,轻叹一声道:“说起来还要多谢郡主你,若非你一路相助很可能我还没法顺利进府,当上老爷的平妻。或许这在你看来并没什么,可对我来说,能嫁给老爷却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听着傅雅雯难得感慨的话语,杜青鸾明显感觉到一丝异样,然而傅雅雯的异常实在消失得太快,根本来不及捕捉,她表面上一如既往的笑道:“这只能说明你与父亲缘分不浅,这恐怕还得多谢天意了。”
她这一路上根本不曾想帮助傅雅雯什么,从头到尾,她不过是想借用傅雅雯来保护五姨娘及杜天钰,至于这一点,傅雅雯也是心知肚明的,双方不过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她并不觉得这值得傅雅雯郑重感谢,与其说是客套。不若说是做得太过刻意了!
傅雅雯忙侧过头将一缕发丝勾到耳后,像是掩饰什么一般道:“郡主,咱们知根知底的,何必说那些呢,你放心,若是我这次平安生下胎儿,绝对不会对三少爷不利。”
“哦?”杜青鸾笑了,“母亲的意思难道是,这胎若是出了差池,就会对天钰不利么?”
傅雅雯脸色立刻一变,忙尴尬的笑笑:“大小姐说笑了即便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三少爷啊。”
静静的听着傅雅雯说话,杜青鸾唇角的笑意不动声色的扩大,眸子微微一闪,敏锐如她,立刻便发现傅雅雯在通过说话极力掩饰着什么,只是傅雅雯到底在掩饰什么呢?或者说,她到底想做什么!
永宁寺位于京城西山之上,马车上山之后,傅雅雯就变得异常沉默,虽仍偶尔说笑几句,却总带着敷衍,杜青鸾几次眼神与她相对,都发现她有意无意的躲闪开去,似乎根本不敢与杜青鸾的目光相对。杜青鸾将之看在眼里,却不说一个字。傅雅雯忽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像是自己完全被看穿了一般,她立刻低下头,脸色略微发白,用力的绞紧了帕子。
当马车刚行到山路之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樱桃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外头有婆子回道:“郡主、夫人,前面似乎有山石滚下来,把原路堵住了,一时半会儿怕是过不去了,想在天黑前赶到永宁寺,咱们只能绕路。”
紫衣往外看了一眼,果然前方路上乱糟糟的一片,家丁们试着去搬石头,但山石过于庞大并非轻易能搬动的,紫衣皱了皱眉:“小姐,看来咱们只能绕路了。”
杜青鸾瞥了傅雅雯一眼,道:“母亲,你认为如何?”
傅雅雯皱着眉,看似唏嘘道:“怎么如此不凑巧呢?看来也只能绕路了。”
车夫立刻将马车掉头,选了另一条稍绕远些的路上山,当行至一半的时候,杜青鸾明显察觉到傅雅雯的手指颤了下,就在此时,马车不知怎的忽然停住,马车外家丁们发出几道惊慌的大喊:“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学士府的马车,还不快走开!”
紫衣立刻警觉的掀开帘子,竟然看到数十位蒙着面的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提着刀朝着马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一个年老的嬷嬷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尖叫,只见一道银光闪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嬷嬷竟然已经身首异处!
紫衣脸色立即变得极为凝重,手已经按在剑上,回头道:“有匪寇!小姐,您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然而她话音未落,站在马车旁瑟瑟发抖的小丫鬟已经惨叫一声,歪倒在马车上,那鲜红滚烫的血液从帘幕渗透,溅在她们脸上,傅雅雯几乎当场失声尖叫出来。
本次进永宁寺保胎,带的大部分都是丫鬟婆子,只有十几名家丁,仿佛是一眨眼的时间,清静的山道上,竟然顷刻间被鲜血浸泡!一切发生得太快,仿佛早有预谋一般,到处是惨叫声,哀嚎声,吸饱了鲜血的泥土上遍布着残肢断臂,仿佛人间修罗场一般,任谁都没有想到,这帮匪寇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随行而来的孙妈妈,见自己十四岁的女儿喜丫头被一个黑衣人踹倒,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将喜丫头抱在怀里:“我的女儿!”然而那一刀停都未停,直接从她头顶直劈而下,将人生生削成了两半!鲜血溅了喜丫头整个身体,把她整个人都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哭出声,紧接着一刀,将她拦腰砍断!到处是尸首,到处是尖叫,几个家丁从山上往下逃,直接从山坡上滚下了山崖,血肉模糊。
就是杜青鸾,此刻的脸色都极为难看,菱唇抿成一条线。为首的男子一刀将被吓倒瘫软在地上的丫鬟砍去了头颅,滚烫的血如泉水般溅在他的脸上,他丝毫都不在乎,走到马车前冷笑道:“夫人、小姐们请出来吧,别让咱们兄弟失去耐心!”
紫衣拔剑出鞘,就要出去迎战,却被杜青鸾拦住,杜青鸾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受惊得脸色发白的樱桃道:“躲进角落,不要出声。”
樱桃压着喉咙,小声焦急道:“小姐!”这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小姐这样出去,肯定会有危险!
杜青鸾的唇抿了抿,朝帘子外望了一眼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你们,你藏好别发出一点声音,看准机会逃跑,知道没有!”
太亲然弱仿。樱桃知道自己留着这里,只会添累赘,白着脸用力点点头,松开了杜青鸾的手。杜青鸾朝着脸色发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傅雅雯望了一眼,带着紫衣走出马车,望着面前十几个浑身沾血却满带讥讽的黑衣人道:“你们要的无非是利益,说吧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学士府定然满足你们。”
看着杜青鸾如此镇定自若的走出来,一张白净的脸孔上波澜无惊,仿佛一点没有被面前的惨状吓到,这样的镇定,即便是成年男子都极少能有的,更遑论一个十几岁未出阁的少女。为首的黑衣人略略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嘲讽道:“如果我说要金山银山,或者你们学士府全府的人命呢?”
“金山银山,即便是皇上也不见得有几座,若是后者——”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