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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被那目光一看,只觉得心脏像被刀剖开,浑身冒冷汗。
杜青鸾放下帘子,马车咕噜噜的开驾。
她斜倚在软垫上,唇角带着一丝绝美的笑容。我可给过你几次机会,你都不要,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今世,害我者,一个不留!
马车缓慢的行使着,不知何时走到一条偏远小道上,车夫不知道何时蹿下马车,另一个男子笑嘻嘻的钻上马车。
这人正是她继母俞氏的亲侄陆尤昌,平素最为惫懒,仗着是侯府嫡子,一天到晚惹是生非,净做欺男霸女的勾当。
杜青鸾微微抬眼,送过去一个讽刺笑容道:“表兄何故在此?”
陆尤昌一见她绝世容颜,只觉她瞪人都美得紧,口水都要流下来,谄媚笑道:“许久不见,思念表妹得紧,恰巧今日碰见,不如跟我好好‘叙叙旧’?”
青鸾如何揣摩不清他那腌臜心思,冷冷道:“车夫呢?”
陆尤昌被她秋水明眸看着,心里越发痒,慢慢逼近:“自是拿了我的银子喝酒去了,好表妹,今日你且从了我吧!”
青鸾轻嗤了一声,淡淡道:“你就不怕我禀了父亲母亲知道?”
陆尤昌笑起来,显是这种事做多了,色眯眯扑过来道:“杜老爷最为古板的一个人,他若知道了,你是会嫌你有辱门风,还是嫌我风流?而表姨母那里哈哈哈好表妹,你今日逃不掉了,乖乖从了我,我保准那滋味儿,你尝过就忘不了”
“好,你过来。”青鸾面上笑容越盛,心里就越冷。
怪不得敢做这事儿,原来早就计划好了的,她那个好继母,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陆尤昌得了应允,立刻扑过来,却被青鸾一脚狠踹在命根子上,跌下马车。
“嗷!”陆尤昌捂着命根子大喊,指着青鸾要骂。
但青鸾更早一步:“来人啊!救命啊!要杀人啦!救命啊”
不如赌命()
陆尤昌捂着命根子,凶狠的咒骂:“现在才叫人?晚了!敢踢爷,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陆!”
他正欲再次扑过来,却听远处马蹄声朝此处踏来,由近及远,来势极快。
心里咯噔一下,他忙扑过去捂住青鸾的嘴。没想那马蹄声到了跟前,竟绕过此地,渐驰渐远。
陆尤昌邪狞大笑,满是得意:“现在可没人来救你了!你且死了心吧!这是天意!”
青鸾闭上眼,似是屈服道:“即是天意,我便顺了老天吧”
陆尤昌见她不再挣扎,狗嘴忙朝青鸾啃上去。青鸾冷冷一笑,眸中闪过一抹狠绝,白皙修长的指缝间一道银光闪过。
正欲刺下之时,却见一条长鞭突地从车外抽进来,一鞭子将陆尤昌抽出马车,口吐白沫。
青鸾警惕的抬起头,指缝中光芒隐去,正看到马车外一个伸手矫健的灰衣少年。
那少年抽完鞭子,立刻退到一旁。
青鸾明眸一扫,看着少年守着的马车,便知那里面是他主子。
牵裙下车,青鸾走到那辆马车前,朝那薄纱背后的那道修长人影,福了福礼道:“多谢这位公子搭救之恩。”
那马车中泻出一道清越的男子之声,若玉石相击,带着一丝笑意:“搭救?是谢我救了他,还是救了你?”
杜青鸾淡淡道:“自是多谢公子救我。”
男子笑意更盛:“是救你免于牢狱之灾?”
青鸾明眸从容:“公子这话,我就不懂了。”
“若我猜得不错,你指间乃藏着一根银针,若我的仆从来迟一步,这针便已刺入这刺人后脑,已成死尸,你说我此话可有错?”
“公子此话差矣,”杜青鸾唇角轻轻一勾,眼中的从容不迫中带着一抹让人难以忽略的闪耀光芒与毒辣,“一,我这根针只是绣花之用,何谈伤人之器;二,我并未要杀他,公子空口无凭;三,就算我要杀他,定不会叫人查出任何把柄,是以根本不会有牢狱之灾!”
“好大口气!”马车内男子笑起来,一张俊美容颜虽纱幔若隐若现,但相同的,却是一样犀利无情的眼眸,“那你刚才准备如何?”
青鸾淡淡道:“这世间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实在太多,比如随便找个穴位刺入搅一搅,或半身不遂,生活再不能自理,或余生痴傻,就算大夫诊断,大体也只能说跌伤。”
灰衣侍从倒抽一口气。若是这样岂不是生不如死?若是凶神恶煞之徒此番说倒也没什么,但这十几岁的少女,平淡的口吻及眸中果断的狠辣,顿时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男子狭长凤目中闪过一丝犀利的笑意,轻拍扇背道:“你就不怕我现下去报官抓你?”
杜青鸾自信一笑,带着无尽狂傲:“公子勿忘了,刚才那一鞭抽晕他的乃是阁下侍从!而且,公子觉得是您的马车快,还是我的银针更快几分!”
她手指轻轻一拨,三根银针钉入马车壁,根根没入!惊得马儿嘶鸣。这速度之快,力度之狠,就连灰衣侍卫都没有捕捉到半分!
“主子!”立刻有四名暗卫窜出护在男子身前。
竟敢威胁他?男子微微一讶,挥起云白长袖,眸中已带上一丝冷意:“你可知晓,附近有多少暗卫,只要你轻举妄动,立刻身首异处?”
苏青鸾毫不胆怯,眸中带着狠绝:“或许公子也可与我打一赌,彩头就是我们各自的命!赌赌看,到底是这些暗卫的剑快,还是我的针更准!”
断子绝孙()
男子眸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惊艳。
这世间竟有如此胆识的女子,竟然威胁他!她狂,狂到连装都不装半分,因为她有狂傲的底气!而这底气便是——她连死都不怕!
一个人一旦连死都不怕,那这世上再没什么可以打败她的!
妙,实在妙极!
“敢问小姐芳名?”
“我姓杜。”
男子试探道:“可是杜府画屏小姐?”
杜青鸾冷冷一笑,傲然睥睨,转身便走:“我的名字,以后会让天下皆知!”
世人只知杜府小姐杜画屏是么,那她今生便要她杜青鸾三个字,名扬天下!
看着少女妍丽纤细的背影,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灰衣少年请示道:“主子,要不要派人跟踪她?”
“不用,”马车内,惊世绝色的男子,凤目微微闭着,唇畔却勾着一抹艳丽无双的笑意,“以后,定会再见。”
杜府,内阁学士杜仲怀的女儿?除了杜画屏,便是另外那位
这般美的容颜,却又如此冷静、狂傲、自信,一分一毫都拿捏到位,以及那眸中令他都觉得震惊的寒意。
这样的女人,他喜欢!
看着马车远去。
杜青鸾眼中闪过一丝沉稳算计。
她刚才早就看出来,这人是九皇子,煌夜白。皇后嫡子,更是煌夜晗登基的最大劲敌之一,此人惊采绝艳,心思毒辣远不下于她。上一世若不是她献上那一计,恐怕最后登基的就是他。
很好,刚重生便遇到故人。
她记得上一世,九皇子此时还号称在外游学,没想到竟暗中回了京城。看来,这皇城不久就有好戏看了!这一世她注定要搅浑这池浑水,那不如,就借助这些人,将这天下都搅得天翻地覆!
而陆尤昌。
青鸾看着地上抽晕过去的那摊垃圾,冷冷一笑,捡起树枝又抽了几鞭子,手中银针狠狠刺下。
杀你,算便宜你!
此生,我让你断子绝孙,再不能人道!
一炷香时间,大夫人俞氏亲自带着管家及十几名仆从来寻。
来得真及时啊。杜青鸾冷笑。
俞氏走近,见到地上被扒光,带着伤痕的陆尤昌,倒抽一口气。
再抬头一看,正见杜青鸾在马车内抱膝而坐,不停抽泣,满眼惧意:“母亲母亲救我”
俞氏见状,心里放下心,虽尤昌受了点伤,但事情显然已经成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的得意。
哼,杜青鸾,你这次可逃不掉了!
杜宅,书房内。
一只茶碗用力砸在地上,砸成碎片。
内阁大学士杜仲怀气得满脸铁青,怒火冲天:“这个不争气的混货!丢尽了我的脸!”
“老爷您别动怒了,小心气坏了身子。”俞氏忙上前给杜仲怀顺气,满脸哀色道,“是妾身未教养好,所以大姑娘才会犯了这错,妾身对不起老爷!”
杜仲怀见俞氏如此愧疚,怎好责怪她:“此事怎能怪你?只能怪这丫头不知检点!”
俞氏是他的继室,原配元氏则在生下青鸾后,溘然而逝。这丫头平时就木讷,一点不如二女儿画屏乖巧懂事。而元氏又是为生她才血崩的,便不免将元氏的死归咎到青鸾身上。再加上,这次竟与男子私会,如果传出去,简直毁了他一生脸面,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俞氏站起身,以帕拭泪道:“她跟尤昌情投意合的话,禀明了我便是,我怎有不给她做主的道理。可她还未出嫁,便与尤昌在郊外私会,阖府已经知晓了,若不采取措施,恐传出府外,那我们杜府的名声可怎么办?”
俞氏一提,杜仲怀心头之火再升三丈,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这个逆女!就不该生下她!”
“妾身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俞氏有些吞吐道,一面却仔细观察着杜仲怀的脸色,眼中闪过丝丝算计。
“你说!”杜仲怀怒气冲冲道,“把她掐死我都不会怪你!”
报仇开始1()
俞氏叹了口气道:“这话原不是我该说的,只怕说了老太君或其他房里都要说我闲话,青鸾虽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但我疼她比疼画屏还深。偏这次犯下如此大错,只有把她送到庵堂里,待几年后这事儿渐淡了,到时候再接回来,再寻一户人家嫁了也是可以的。”
杜仲怀眉心皱着,但显是听进去了。
俞氏心里一阵得意,再加上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