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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地就跑回家来告诉唐言蹊了。
唐言蹊虽然知道秦向远有真材实料,不愁考不中,但却没想到他居然能胜过那些跟着名师大儒学习的世家公子,考了个第一,真是一鸣惊人,不过他秋闱的时候也是第一,所以连中二元似乎也正常?唐言蹊这样想着,便也没那么惊讶了,对灵月道:“还有殿试要考呢,要是别人在殿试上考得比他出色,那他就不一定是状元了。”
“少爷那么厉害,殿试肯定也能考第一的!”灵月倒是对秦向远很有信心,连昔日的称呼都喊出来了。
“主子,秦少爷考得这么好,咱们要不要送礼给他贺喜啊?”安娘问道。
“不必了吧,咱们还是跟他疏远一点吧,免得别人把我们当成趋炎附势的人了。”唐言蹊说。
安娘欲言又止,顿了一会,还是说道:“秦少爷不会那样想咱们的,主子就算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了,也不必这么生分,就当个普通朋友好了,咱们这段日子不是跟他们相处得跟好友世交一样吗?况且秦少爷有出息了,咱们也可以借借他的光,在京城里办事也方便许多。”
第194章 殿试之上()
“可是安娘,咱们不能老想着去依靠别人啊,之前我因为被人贩子盯上的事跟他藕断丝连就已经不应该了,如今好不容易冷了下来就不应该再贴上去了。况且要是以我自己的本事无法在京城立足,而要去依附秦向远,那我宁愿离开这里,找一个不需要找靠山都能活得好的地方落脚。”唐言蹊认真地对安娘说道。
安娘见无法说服主子,又觉得以唐言蹊的性格确实不会是想要依附男人的,纠结了一会后便把跟秦向远贺喜的事放下了,不再多言。
四月初的时候,就是殿试了,秦向远便早早跟着同是考中进士的考生们进了宫,穿过巍峨磅礴的宫墙,威风凛凛的锦衣卫整整齐齐地站在路的两旁,进士们紧张而有序地跟着考官进入大殿,向年过五十的皇帝叩首,一番勉励之后,考卷便发了下来,每个考生面前一张桌子一张试卷,旁边有宫人站在一旁监督。
秦向远领到了试题,殿试只考一道策论,领到的试题与他而言并不难,他低头沉思了一刻钟左右,理顺了思绪,便用毛笔沾了浓墨,如行云流水一般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坐在上首观看着考试的皇帝眯着眼看了第一个下笔的秦向远,问一旁的考官:“那位年轻的面如冠玉的考生是哪一位?他倒是比旁人都要快,莫非真的这么胸有成竹?”
能入殿试的并没有多少人,考官自然是了解过每一个考生的,因此皇帝指出来的那位他自然认得,便轻声回答道:“那位就是会试考了第一名的贡士,名叫秦向远的学子。他会试的考试都答得条理有度、严谨客观、言之有理,是个有大才的,这次殿试应该也难不倒他。”
皇帝闻言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点了点头,听见秦向远考中了一甲,又见他长得一表人才,便对他的印象不错。
其他的学子有的也开始下了笔,但还有的依旧眉头紧锁着沉思,不敢轻易下手,显然希望自己更加深思熟虑后才答卷。
一时之间,大殿里落针可闻,气氛严肃紧张,要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几乎连下笔手都会颤抖,更别说连文成章了。
但秦向远是沉稳冷静那一拨的,他思路通畅,下笔如有神,仿佛答案早就刻在心中,一气呵成。
许久之后,当旁人还在抓耳挠腮的时候,他就放下了笔,再次检查过一遍自己的答案之后,便首先交了卷。
考官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秦向远居然这么快就交了卷,便觉得他有些狂傲自大了,居然在殿试上也不多花些时间来思考、酝酿答案,而为了抢交卷头名让考官印象深刻就不自量力地轻疏以待。
然而等他仔细看了秦向远的答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首苍劲有力,力透纸背的好字,于是他心里便对这手好字赞叹了一番;等他看到秦向远的答案时,立刻便严肃了起来,看来他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由浅入深,步步紧扣地回答了考题,又针对问题提出了严谨可行的新颖方案,这方案并不像往年那些不谙世事只会纸上谈兵的学子们那样极端偏激,反而像历经世事集思广益之后的长者智者般睿智成熟,比起那些夸夸其谈的答案来要好了千百倍!
考官立刻便被这篇答案征服了,等他看了试卷上写的名字,马上就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不就是当初考了第一名的贡士吗?果然是有真才实学之人!他对秦向远的印象好了许多。
翁道一是殿试的主考官之一,见同僚对一张试卷点头赞叹不已,便起了好奇心,也围上去看,然后也被秦向远的答案所折服,想要看看写出这样不凡答案的学子是哪个,却发现那人已不在大殿了,也对,都交卷了,应该是在侧殿等着了才是。
秦向远交卷之后,剩下的考生们便也开始急了起来,心绪有些乱了,但毕竟是从千军万马的学子中脱颖而出的十几个,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即使慌了也能继续完成自己的考卷,只是有考的好的有发挥不好的。
终于陆陆续续地,考生们都交了卷,考官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批卷了。
秦向远便跟着众人出宫,这会儿出宫的考生们与早上的心情便截然不同了,早上时他们虽然紧张但满是期待,而如今他们依旧紧张,但因为殿试已结束,考得怎么样自己心中也有数,因此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场强脑力的活动就跟打了一场仗一样,同样会累,赵清早早便赶着马车等在宫门外了,秦向远跟考生们告别,便上了马车。
“主子,考得怎么样?”赵清多了一句嘴,却并没有担忧和紧张,他对自己的主子有一种莫名的信心,在他心里,秦向远再怎么考也不会掉到一甲后,区别只是到底得了状元、榜样还是探花而已。
秦向远闭着眼睛坐在马车里养神,听到赵清的询问,便说:“尽在意料之中。”
赵清便放了心,主子这么说那就是成竹在胸了。
两天之后,御书房里,皇帝问考官们:“怎么样,决定好各人的名次了没有?”
翁道一拿了两张卷子上来,有些为难地说:“别的名次都决定好了,只是这状元却还没确定,有了分歧。这两位考生的答案都各有千秋,不同凡响,一人老练沉稳,一人冷静犀利,两个都有状元之才,但状元只能选一个,所以就为难上了。”
“哦?还有这事?”皇帝一听,有了兴趣,“把这两位考生的答卷给朕看看?”
翁道一呈上考卷,皇帝眯着眼审阅答案,看到了熟悉的字迹,便乐了:“这不是韦征(韦修远的祖父)那小孙子的笔迹吗?听说他那孙子有着京城第一才子的美称,如此看来,果然名副其实了!”
等看完了答案,便赞叹道:“不错!不错!有其祖父之风!”皇帝又重新看了好几眼这才放下,拿起另一张答卷来看。
“好!好!”皇帝看了一会儿,便抚掌大赞起来,哈哈大笑,显然更加满意现在看的这份,“通透睿智!冷静锋利,立意新颖!此子大才!”
第195章 打马游街,年少风流()
最终因为秦向远的答卷更加合皇帝的意,因此被点状元的是秦向远,韦修远则成为了榜眼,探花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雅男人顾声。
第二日一早,参加殿试的学子们又被宣进了宫,这回是宣布他们这场殿试名次,因此他们更加紧张忐忑。
学子们以此站在朝堂上,宣旨的太监高声唱到:“朕特宣戊戌科一甲进士三人,秦向远赐状元,韦修远赐榜眼,顾声赐探花”
秦向远跟所有学子一起低头叩首,一切都尘埃落定,即使他对自己胸有成竹,但直到圣旨被宣这一刻,才彻底放下心来,即使沉稳淡漠如他也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而他身后的韦修远听到了自己只被赐为榜眼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真心欣喜起来。
宣布完各甲名次之后,皇帝免不了多鼓励几句,而与此同时,皇榜贴出了皇城,人头攒动的百姓挤上前来看,都想要第一时间知道状元、榜眼探花分别是谁。
“状元是秦向远老爷!榜眼是韦修远老爷!探花是顾声老爷!”最先看到皇榜名单的人高声大喊起来!声音传到外面挤不进来的人群中,于是听到了一甲三进士的人便一次传递着喊出了那风光的三个名字,不一会儿,秦向远、韦修远、顾声这三个名字便传遍了京城。
韦修远大家都是认识的,但状元秦向远和探花顾声却在京城的名声不显,所以百姓并不知道他们,于是便纷纷打听这两位长得如何。
“状元居然不是韦公子?真可惜!不过比韦公子还厉害的那个秦向远,长得肯定也比韦公子好吧?”春心萌动的女子跟同伴说道。
“那是肯定的!我听说能当上状元的,都必定是高大俊美,玉树临风的!否则当不上状元!”另一个女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切!选状元又不是选相公!看重的是学识才华,哪里就这么看重相貌了?”另外的姑娘有不同的意见。
“哎哟,连相公都说出口了!该不是想找状元公当相公吧?”同伴打趣道。
“状元公哪里轮得到咱们?想得倒美!人家可是连公主都有资格尚的!”另一个翻着白眼泼了同伴一盆冷水。
“咱们就说说而已,谁知道那位状元多大了,家中有没有妻室?万一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呢?”
喧闹的主街上已经人声鼎沸,百姓们围在街道两旁,等着一甲三人打马游街的时候瞻仰三人的风采。
唐言蹊带着安娘她们也在临街的酒楼里包了一个包厢,也打算看一下状元郎、榜眼郎和探花郎游街的盛况。
唐言蹊听到状元是秦向远时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考了个状元,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