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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痛得她叫不出声来了,泪水哗啦啦地流着,把沾了满地灰的脸冲出了两道明显的泪沟来,妆容乱了,头饰掉了一地,鼻子还流了两道血,摔得真是悲惨!
丫鬟手忙脚乱地帮她擦脸上的血、泪、尘土,整理衣裳头发,而围观的夫人和小姐震惊过后也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询问她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之类的。
下人见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慌慌张张地去请陶夫人,唐言蹊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仿佛荒诞剧一样的场景,毫无压力,刺史夫人已经摔得晕头转向,加上出了这么大的丑,已经想不起来继续收拾自己了,于是她看戏看得很痛快。
陶夫人很快就回来了,见出事的是自己那远方表妹,心中就不喜,这个表妹是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尖酸刻薄、爱争强好胜,偏偏还心胸狭窄,她闹出什么事来都不出奇,但今天在自己这宴会上闹事她就很恼怒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是看在她如今是刺史夫人,比自己现在的身份还高的份上,只好给她收拾烂摊子。
陶夫人利落地吩咐丫鬟把刺史夫人扶回内院,又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最后委婉地跟在场的各位夫人小姐们道歉,让她们对此事保密,大家都很给面子,很快便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大家又和和乐乐地说起话,赏起花来。
唐言蹊趁机远离了那几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自己带着灵云逛花园,这花园算是养护得不错了,因为今天是赏菊宴,因此绝大多数种的都是菊花,满院子的各色菊花开着,各自争奇斗艳,景致确实不错,不过没有自己小院子里的花开得好。
“秦夫人,你等等我!”唐言蹊回头一看,是那位钱县尉家的小姐,她正提着裙摆小步小步地朝自己跑来,跑得小脸粉粉的,特有一种小姑娘的娇艳。
见是对自己心存善意的小姑娘,唐言蹊便停下来等她。
“呼呼秦夫人走得真快!”钱小姐好不容易赶上来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唐言蹊见她活泼可爱,便也忍不住露出笑来问她:“你找我找得这么急干什么?是有什么急事吗?”
钱小姐摆了摆手,说:“不!不是急事。我不想留在那里听她们说这个那个人的坏话,就跑出来找你了,你长得好看,我就想多看看!”她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脸颊上两个小酒窝深深地露出来,唐言蹊的手指蠢蠢欲动,好像戳一戳她的酒窝啊!
唐言蹊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目光从她的酒窝里剥离开来,听到她最后那句话,又忍俊不禁了,原来这小姑娘还是个颜控啊,还坦荡荡地说出来,真是够单纯天真的了。
“哪里有你好看?我喜欢你的酒窝,多好看啊!”面对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唐言蹊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
“是吗?是吗?我也好看?!可她们都说我脸上两个坑,难看死了!”钱小姐见唐言蹊居然说她好看,于是笑容更灿烂了,不过又敛了笑意,有些低落地说道。
“那是她们嫉妒你,别听她们乱说,她们自己想要都要不到,才这样故意说你的,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唐言蹊说道。
钱小姐顿时笑得满脸粉红,说:“原来是这样,太好了!让她们嫉妒去吧!”她自来熟地走到唐言蹊身侧,挎起唐言蹊的手,亲亲热热地说,“我叫你秦姐姐好不好?你都大不了我几岁,叫秦夫人都把你叫老了!”
唐言蹊微笑地说道:“刚好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秦夫人。我姓唐,秦是我相公的姓,你可以叫我唐姐姐。”
“那好啊,唐姐姐!听她们说你糕点做得好,我也喜欢做些小点心,就是手艺不好,做出来都不好吃,还难看,你能不能教教我啊”钱小姐拉着唐言蹊就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唐言蹊对小姑娘格外有耐心,这种纯真的孩子多难得啊,于是她便当起了老师,心甘情愿地教她怎么样才能做出好吃又好看的糕点来。
第78章 识破算计()
唐言蹊和钱小姐趣味相投,一起逛花园,两个人共同话题很多,聊着聊着,活泼天真的钱小姐便兴奋得差点要跟唐言蹊结拜金兰了,幸好唐言蹊阻止了她,说既然有缘以后自然会经常打交道,就不必强求那些不必要的名分了,钱小姐这才罢休。
就在钱小姐拉着唐言蹊几乎要把整个知县府逛遍的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丫鬟出现在两人面前,朝两人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秦夫人,我家夫人有事找您,请跟奴婢来。”
唐言蹊看了看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知县府里丫鬟的统一着装,于是问她:“你家夫人是哪家府上的?找我有什么事?”
丫鬟觉察到唐言蹊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了扫,听到她的问话,也并不惊讶,只笑了笑,说:“奴婢的夫人就是这知县府的女主人啊,前天奴婢请了假回家照顾生病的母亲,今天府上要举办宴会,奴婢担心府里的姐姐们忙不过来,便从家里回来帮忙,今儿刚回府还没来得及换好衣裳,就被夫人打发来请秦夫人您了,奴婢衣着不雅,请夫人您见谅。”
这丫鬟挺能说会道的,这身气度看着也像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因此唐言蹊便信了,她转头对钱小姐说道:“那钱妹妹你自便,我去找陶夫人了。”
“既然陶夫人使人来找你,姐姐便去吧,不用管妹妹我了,我自个会找乐子的。”钱小姐笑眯眯地说道。
于是唐言蹊便跟着丫鬟走,边走边问:“你夫人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那丫鬟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奴婢不知道呢,等到了地方,夫人自然会说的,秦夫人您别担心,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
唐言蹊见问不出什么话来,只好安静地跟着这丫鬟走,不过走着走着,这路就走向了像是内院的地方,内院是人家家眷的住处,颇有些私密性,一般跟主人家关系不是很亲密的人,不会被允许进入到内院,况且这路也越走越远离众人了,唐言蹊顿时觉得很不正常,立刻停下了脚步,问那丫鬟:
“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这怎么越来越偏了?我是客人,进这内院不好吧?”
那丫鬟立刻回答道:“夫人别急,很快就到了,这不是内院,不会冲撞到别人的。我家夫人就在前面,请跟着奴婢走就是了。”
唐言蹊已经生了疑心,越看越觉得这丫鬟不对劲,她跟陶夫人又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友人,只是刚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而已,就算陶夫人之前见面时表现得对自己有多么亲密,都是做戏的,根本掩盖不了两人生疏且毫无交集的关系,因此陶夫人会有什么事用得上请自己去商议呢?
如果是刺史夫人跟她告状说是自己害得她摔跤的,让陶夫人找自己算账,但陶夫人是个体贴周全的人,不可能在如今这么忙着待客、交流感情的时候就找自己去对质,就算要对质,那也是宴会结束,客人们都告辞离开后,才会把自己留下来再追究刺史夫人摔倒的事。
这时机不对,而除了这件事,唐言蹊并没有想到任何陶夫人现在就找自己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见面的必要,又不是男女之间偷情!而要是真的有什么重要事情,她更可能找的是跟她关系好的来宾、伙伴,因此唐言蹊念头一转,更是不愿意走了。
“陶夫人要是找我,怎么不在个显眼且离花园近的地方等我,而非要到内院来呢?我觉得不太适合,还是不去了。”说着,唐言蹊转身就要离开。
那丫鬟急了,慌忙说道:“秦夫人您别走啊,真是夫人吩咐要您带来的,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也许夫人是有什么苦衷才选在这个地方见您呢!”
“那就更可疑了!”唐言蹊顿时知道,这丫鬟肯定是真的在算计自己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能有什么被人算计的东西,不过既然知道了有人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不管是什么,唐言蹊都不打算配合,更不想掺和进这知县府里的事。
于是她走得更快了,而那丫鬟急得脸色都变了,见没法再继续骗唐言蹊前去了,又害怕没法完全主子的吩咐,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要朝唐言蹊后脑勺一砸,想把她砸晕了也要拖到那目的地去。
唐言蹊在她冲上来那一瞬间便觉察到了脑后的破风声,于是灵活地一闪,便躲开了那块砸下来的石头,右脚往后一扫,便把丫鬟扫到了地上,手中的石头也掉得远远的了。
唐言蹊怒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居然要下手对付我?!”她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否则要是被人抓到了,就算真的自己什么事都没干,也会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唐言蹊当机立断,一脚把丫鬟踹晕到地上,又把她扔进路旁茂密的草丛里,掩盖掉她的身形,便迅速地拉着灵云离开,至于那幕后之人,只能离开这里以后再慢慢查了。
灵云本来还没觉察到什么不妥,见唐言蹊突然与带路的丫鬟起了冲突之后才明白这丫鬟不安好意!她慌慌张张地跟着唐言蹊迅速地朝来时的路离开,不安地问:“夫人,这丫鬟为什么要把您带到这里来啊?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本来第一次跟夫人参加宴会就很紧张了,这会儿自己主子居然还被人算计了,她就更慌了,本能地要紧紧跟着唐言蹊,不敢离开她一步。
唐言蹊拉着她一路小跑着,飞快地沿着来时的路,想要走到有客人的地方,因为有了客人,她们便不是单独出现在别的地方,有了目击证人,把自己置于别人的视线之中,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才会更安全,让那幕后之人的算计落空。
等到灵云被唐言蹊拖着往外走到气喘吁吁,终于看到三三两两的客人散落在花园、长廊各处之后,唐言蹊才停了下来,对灵云说:“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表神态,放轻松、别紧张,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别的事情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