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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有些失望,不过这些人与她以后都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他们怎么看自己的也就不重要了,而此刻,她只想早点找出真凶,然后回家去,否则没找到真凶,陶县令大概不会让自己走,她可不想在外面过夜。
于是她当做看不见大家的眼神,继续盯着红袖说:“请你正面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
红袖迷茫地看了看唐言蹊,又看了看陶县令,见陶县令并没有打断唐言蹊的意思,便回答道:“是红菱告诉奴婢的,她说是主子吩咐的,就叫奴婢去把秦夫人你带回来。”
听到这句话,唐言蹊露出一个微笑,果然不出她所料,案件所有的关键点都在红菱身上呢。
第84章 凶手、陷害()
“凶手就是她!”唐言蹊手一指,指向低头正跪着的红菱。她的话一出,顿时像一滴水掉到了烧滚的热油里,噼里啪啦炸出了许多声音:
“什么?怎么突然就说她是凶手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胡乱说的吧?她是什么身份,说谁是凶手谁就是了吗?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凶手?要是没有证据,那可不能乱说!别公报私仇就想要报复人家!”
“她是刺史夫人的贴身丫鬟,有什么理由去杀自己的主子啊?真是污蔑也要有个度!”
此时这个小院子里站着的可不仅仅是陶家的主子和下人,还有许多耳目灵敏,知道了这件大事的客人,既然不能走就来凑热闹了,他们之前在一旁围观陶县令审问丫鬟和唐言蹊,虽然经过唐言蹊的辩驳后不认为她是凶手了,但这会儿见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说那个红菱是凶手,又瞧见红菱可怜兮兮的模样,自然心就偏到了她那里去,就看唐言蹊不顺眼了,因此才会有这么多维护红菱、怀疑唐言蹊的言论出现。
红菱更是哭的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唐言蹊说道:“奴婢知道您跟主子有恩怨,但您不能这样空口白牙地污蔑奴婢啊!奴婢怎么会杀主子?没了主子,奴婢就什么也不是,奴婢怎么会傻到杀自己的靠山?奴婢虽然是一个下人,但也知道杀人犯法,还请秦夫人不要公报私仇,随意污蔑奴婢!”
“我是不是污蔑你,你自己知道,但我却知道你是真的想要陷害我,让我当你的替罪羊呢。”唐言蹊见她还在狡辩,顿时目光一冷,直接说道。
陶县令听到唐言蹊说得这么笃定,又有些怀疑起红菱来,于是他问唐言蹊:“你为什么说她陷害你?”
唐言蹊冷哼一声,指着红袖说:“这个丫鬟说她是奉刺史夫人的命令去找我的,但这个命令却不是从刺史夫人口中听来的,而是从她——红菱的口中得到的,那就有两个可能了:一,这个吩咐确实是刺史夫人吩咐的,这是通过红菱的口中吩咐到红袖身上;二,那就是红菱假冒了刺史夫人的名义让红袖把我找来,而其实刺史夫人并没有说这个吩咐。”
陶县令点了点头,但依旧纳闷地问:“你说得没错,那又跟红菱要陷害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因为这两个可能,只有第二个是真的,她吩咐红袖把我找来的举动,刺史夫人并不知道,所以这件事是她自作主张的,想要把我骗来,惹上杀害刺史夫人的嫌疑,这还不算陷害我吗?”唐言蹊冷笑道。
“你胡说!那真的是夫人亲口吩咐派人去把您请来的,奴婢发誓这件事并不是奴婢自作主张!就算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乱冒主子的名义行事啊!”红菱双目通红地为自己辩驳,一脸被诬陷的气愤,“夫人吩咐的时候只有奴婢一个人在,所以红袖才没有亲耳听到,但这样的事情很平常啊,如果事事都要夫人亲口一一吩咐人去做,那还要咱们这些贴身丫鬟干什么?所以秦夫人您不能因为红袖不是亲自从主子口中听到的,就说奴婢是冒着主子的名义去陷害您!”
说得还挺头头是道的,要是唐言蹊并不是被她陷害的局外人,可能她都会相信了,这不,就有人信了:
“对啊!这丫鬟说得也对,这个叫什么秦夫人的女人不会胡说八道冤枉人家吧?”一个衣着富贵的贵夫人低声跟同伴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啧啧,这个秦夫人自己要是没跟刺史夫人起了冲突,怎么会卷入这起案子中来”另一个女客人鄙视地扫过唐言蹊的脸,回答了同伴。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人不少,怀疑唐言蹊的、怀疑红菱撒谎的,个个就盯着两人来看,就看她们能辩驳出什么来,仿若看戏一样。
唐言蹊眯着眼盯着红菱:“如果刺史夫人真的要找我来教训一顿的话,那——为什么她只穿着中衣,头饰拆了,发髻也散了?一副立刻就要上床休息的模样,这样的她,又怎么会等着找我来这里?我还不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已经亲密到这种程度了?她这是要见客的模样吗?而且,你说她找我来是要教训我的,那她会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面前吗?她不应该全副武装、穿上最华丽的衣裳,带上最耀眼的首饰,再盛气凌人、高高在上地出现在我面前吗?这样的气势才更符合她的性格,更能达到她想要羞辱、教训我的目的吧?所以——如果她真的吩咐过找我来,又为什么会这幅模样出现?”
唐言蹊的质问一针见血,红菱顿时被她问住了,眼珠子惊慌地转来转去,但就是想不到该如何圆唐言蹊的问话,只能“奴婢、奴婢”地说着,别的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哼!陶大人,这个丫鬟十有八九就是杀害刺史夫人的真凶了,您把她收押仔细审问,就能得出真相了!”唐言蹊不再跟她废话,直接跟陶县令说了红菱是嫌疑人,让他自己慢慢审。
然而陶县令却不太明白,只能问唐言蹊:“秦夫人为何如此肯定她就是凶手?就算她打着主子的旗号把你骗来,你说了她的目的是让你做替罪羊,但这也没法证明就是她杀的人吧?”
唐言蹊指了指她头上那根精致异常的玉钗,又指指她手腕上带着的莹亮润绿的翡翠手镯,以及她系在腰带上的环形云状羊脂玉佩,说:“以她的身份,配得上她戴的首饰吗?还是刺史夫人大方慈善到如此地步,自己的丫鬟也赏了这么多珍贵而贵重的首饰?”
红菱一听她的话,立刻慌慌张张地去用手去掩自己的玉钗、手镯和玉佩,只可惜她只有两只手,遮了这个就遮不住那个,于是手忙脚乱之后,哪个也没能成功遮住,让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见状只能飞快地扯掉自己身上这些珍贵的首饰,用手紧紧抓着,企图用自己的裙摆遮住,口中还呐呐地想要辩解却一时想不要词:“奴婢奴婢”
第85章 招供()
红菱就算想辩解这是刺史夫人赏她的也没办法,因为这三件首饰的贵重程度,绝对不是一个丫鬟可以佩戴的,而且以刺史夫人刻薄寡恩的性格,也绝不可能这么大方,因此红菱就算想这样说,别人也不会相信,毕竟刺史夫人是什么性格,大家都知道。
“把她的首饰给我拿过来!”陶夫人当了这么久的背景板,此时见到红菱这幅欲盖弥彰的样子,于是就叫人把她想要掩耳盗铃遮住的贵重首饰全都抢了过去,拿到陶夫人面前,陶夫人仔细看了看这些首饰,脸色顿时一变,朝红菱看了一样,神色复杂,似讽刺似厌恶,总之对这个丫鬟的好印象一下子就没了,之前以为她是清白的想法也一下子就改变了,她对陶县令说道:
“老爷,这件事涉及家事,还是让各位与这件事无关的客人离开了,再详细审问这个丫鬟吧。”
陶夫人朝唐县令使了个眼色,有夫妻两多年相伴的了解,陶县令顿时明白这事很可能是家丑了,肯定不能呢让外人知道,于是他便客气地跟客人道歉,把他们请走了,客人们当然是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但奈何主人家已经开口请离,他们只好强自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拖拖拉拉地最后还是走了。
当然唐言蹊是不能走的,毕竟她已经被动地卷入了这件事中,只能留下来。
唐言蹊没走,那秦向远自然也是不能走的,客人们都走了后,他便走到唐言蹊身边,手从袖子底下伸过去,拉住了唐言蹊的手,低头对她说:“没事,想到什么话便说出来,我相信你。”
唐言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甩了甩自己被拉住的手,想把手挣脱出去,但秦向远却拉的死紧,唐言蹊没法甩掉他的手,只能任他拉着了,真是幼稚的举动!她又不是三岁的小女孩了,难道遇到点事还会哭吗?不过有人担心自己,大概也能让自己险些被陷害的心情好一点。
陶县令见此时只剩下自己府中的人、钱小姐以及唐言蹊夫妻俩,便直接问陶夫人:“这首饰,你看出什么来了?”
“你自己看吧!”陶夫人却不说,而且是这些首饰给陶大人自己看。
陶县令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妇人戴的东西,突然眼神一凛,因为他看到那玉钗上与玉佩上都刻着一个细小却清晰的“田”字,陶县令劈手夺过这些首饰,确定自己并不是看错了,联想到自己那亲戚的好色本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果然是家丑,亲戚家的家丑。
陶县令之所以这样震惊,是因为他的亲戚刺史大人姓“贾”,名“田”,所以这丫鬟身上这些贵重首饰的由来便一清二楚了,定是这丫鬟跟刺史有了一腿,这些首饰就是刺史赏她或哄她的。
“说!是不是你巴上了刺史大人,就心大了敢谋害主母了!”陶夫人怒气冲冲地朝红菱厉声问道,她自己跟刺史夫人一样是主母,身边也有许多整天绞尽脑汁想爬上男主人床的貌美丫鬟,因此她对勾引主子的丫鬟一向仇视且痛恨,况且这红菱还是个有谋杀主母嫌疑的,陶夫人一想到这里就更怒火腾升了。
红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