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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放得越来越松,秦向远就这样对待她,唐言蹊不由气馁了起来。
唐言蹊一甩秦向远的手,冷冷地说:“放开!别挡着我的路!”
秦向远一见她这幅脸色,便知道她生气了,然而他并没有哄过人,也没有处理过类似事情的经验,因此只能任唐言蹊甩掉他的手,气冲冲地往里走了。
而他自己则站在原地,对目前的情况束手无策,他知道自己这么说以后唐言蹊可能会不太高兴,但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于是他浑身气势更冷了,绷着张俊脸嗖嗖地散发冷气。
见顾桑愣愣地看着自己,他便冷着脸问:“她怎么这么生气?”
顾桑欲言又止,但过了一会还是老实说了:“主子,要是谁在属下拼生拼死忙活了大半夜之后告诉属下,其实属下冒着生命危险去办的事是没有必要的,是白费力气的,其实他早有准备,只是因为不信任所以不告知属下,那属下不但会生气,还会把这人揍个半死。”
顾桑越说声音越低,但秦向远还是听清楚了,想了一会才道:“她会有生命危险?对了,是因为这个”原来秦向远见识过唐言蹊的身手,于是便潜意识地认为今晚这几个人完全对她没有威胁,因此她很容易便能制住他们,却忘了,这些人的身手不一定比她差,所以她出手对付这些人,是很的有危险的。
秦向远想明白了这些,更是担心又愧疚了,这次应该彻底惹恼她了,该怎么样才能哄回来?
第97章 低情商的对峙()
唐言蹊自从得知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事其实早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下的时候,心里就非常不舒服了,即有自己好不容易想去帮一个人却偏偏成了多管闲事的恼羞成怒,又有对秦向远不信任自己,任凭自己白白去冒险而不提醒的愤怒,因此就真的彻底歇下了对秦向远的心。
她忿忿地回到了之前睡着的房间里,就看到床边还有一件秦向远的寝衣,便一气之下把它扔到了地上,又狠狠地踩上两脚,好像踩得是秦向远的脸一样。
秦向远在顾桑的提醒之下终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见唐言蹊生他的气了,他有种预感,如果这次他不去挽回唐言蹊,那她以后就会真的走了。
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种感觉,却破天荒地让他心中一慌,他瞬间就相信这是真的了。
这次他算是彻底伤了唐言蹊的心了吧,不但不信任她还枉顾她的安危,就算是关系普通的人知道了,都会觉得寒心,更何况是她这位虽然性格变了许多,却从来没害过自己、甚至还对自己有恩的名正言顺的妻子?虽然这妻子有名无实,但这也是他同意了的。
秦向远这人虽然智商高,但对于男女之间的相处却生疏而笨拙。他把清理血迹的事丢给了顾桑,就跟着唐言蹊的脚步回了房间,见她一回去便把自己的衣服扔了还上脚去踩,可见是气得狠了。
他俊脸僵了僵,然后很快恢复了原先的面无波澜,一脸淡定地走到唐言蹊旁边,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说:“踩衣服它又不会痛,你要是生气就踩我的脚。”
唐言蹊一见到他就更生气了,听到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于是便立刻恶狠狠用尽了力气踩上秦向远的脚,最后还死力磨了磨,确保踩得他剧痛为止。
秦向远没想到她会使这么大的力,被踩上来的那时刻,脚背上一痛,他脸颊上的肉不由自主地跳了跳,嘴唇瞬间抿紧了,要不是他忍受力够强,说不定马上就会呼痛,不过幸好他忍住了,但因为实在是痛,所以他两只手握成了拳头,都快握出青筋来了。
唐言蹊足足踩了他三脚才停下来,然后哼了一声,说:“知道痛了吗?这就是你让我白做工的代价!”这只是白做工的代价,而不信任的代价还没有付出呢,唐言蹊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却藏在了心中。
虽然她理智上清楚自己要求秦向远信任自己是一件很勉强人的事,毕竟她自己也不信任秦向远,两人半斤八两,她又怎么能用双重标准来要求自己和秦向远呢,这不就是成了严于律人,宽于待己吗?
唐言蹊她自己还没有觉察到,她已经不是以对待一个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的要求去对待秦向远了。人,只有在面对辜负了自己信任、情感的“自己人”,才会生气,会觉得寒心,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而面对关系一般的人,因为心中不持有期待,才会对那些人的防备不生气、无所谓简而言之,就是唐言蹊已经把秦向远划到了她心中规定了的“自己人”的范围,否则她今晚就不会这样生秦向远的气,只是她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于是,两个都感情迟钝的人,就这样艰难地探索这感情之旅。
“对不起,是我的错。当你觉察到有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拦住你,我不该让你去冒险。”秦向远手里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嘴里道着歉,眼睛却没有看唐言蹊,而是催了下去,看着自己被印上了明显泥土的鞋面,那是唐言蹊今晚在外面奔波时脚底留下的污迹,看到这些,秦向远心中刺痛,这才明白自己试探唐言蹊、不信任她的这件事,不仅仅是让她白费力气,让她冒了不必要的危险,更是伤了她为自己着想、帮忙的一片好心。
秦向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混蛋,唐言蹊生气是对的,他想起顾桑说的唐言蹊跟那些人对上是有生命危险的,于是他突然把自己的衣服往床上一扔,就拉起唐言蹊的胳膊,把她上下仔细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有些着急地问:“有没有受伤?”
房间里只点着一只蜡烛,那点烛光昏昏暗暗的,而唐言蹊出去时穿的衣服又是深色的,因此受没受伤也看不出来,秦向远一时着急便自己亲手去确定了。
唐言蹊被他这么摸了一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脸色一冷,抓住秦向远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一扔,说:“收好你的爪子,别乱摸!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受没受伤,虚伪!”
秦向远手快,已经确定唐言蹊确实没受伤,这才松了口气,但一听她这么横眉怒目地看自己,又觉得心中苦涩,自己这次还真是作死了,这样的马后炮也怪不得她会觉得自己在作戏,虚伪。
秦向远看这对自己这样排斥的唐言蹊,眼中的眸色更幽深了,紧抿的嘴唇让他越发显得冷淡而无情,唐言蹊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果然是个伪君子,于是冷冷道:“今天这床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你要睡哪就睡哪,只要别在我眼前。”
秦向远见她一点都没有跟自己和解的意思,心中难受又着急,然而他面无表情惯了,这会儿是他自己办事不在理就理亏了,但他并不是会伏低做小哄人的男人,只会越发冷着脸,因此唐言蹊就更是觉得他无情、讨厌了。
唐言蹊说完,也不管他,自己直接一扬手扇风吹灭了蜡烛,于是房内漆黑一片,她往床上一躺,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说了一句:“滚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关门!”
秦向远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看来她是不想听自己得解释了,也不打算原谅自己了,他默默站了一会,对自己与唐言蹊走到这步的状况有些担心和无措,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继续跟她说下去的打算,毕竟她忙活了半晚上也需要休息了。
他转过身,在黑暗中轻轻说道:“是我太多疑,以后必定不会再让你去做危险的事。”
唐言蹊哼了一声,闭上眼睛睡了,说得倒轻松!
第98章 珠花钗谢礼()
唐言蹊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今晚他不能在这间房里睡了,秦向远看在惹恼她还没取得他谅解的份上,只好顺着她的意,帮她关好门便离开了。
秦向远跟顾桑是怎么清理血迹的,唐言蹊并不管,她蒙着头就睡了。
第二天醒过来后,唐言蹊的心情就恢复了正常,不再抓着秦向远的错误不放,她非常平静地就跟秦向远说要回青阳镇去了。
秦向远看着她一脸平静的表情,知道她提出来不留在这里要回去,其实意味着唐言蹊并没有把自己昨晚的道歉放在心上,而不管自己要做什么,她都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了,因此离开得毫不迟疑。
“真的要走吗?王勇身上的伤还没好”秦向远尝试着用王勇作借口留住她,但唐言蹊并不觉得王勇的事跟她有什么关系:“他是你救的,好不好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要留下来伺候他?他是我什么人?”
秦向远只好说道:“那好吧,能不能晚一点再走,等我处理好他的事再跟你一起回去。”他眼里有点请求的意思,既然唐言蹊要走了,那他也顾不上等王勇伤好才回去了,毕竟唐言蹊比王勇要重要。
“不用了,我有灵云陪着,不用你跟着。到时候耽误了你的事时可别说是我害的。”唐言蹊说道,“我自己会坐马车回去,用不了多上时间,也不会有危险,你跟不跟着回去无所谓的。”
秦向远视线扫了扫她表情平淡的脸,随后非常坚定地说:“就这样说定了,我等会儿交代一些事,让顾桑照顾一下王勇就行了。”他说完,并不等唐言蹊回话,就转身去找顾桑去了。
唐言蹊见他这样自说自话,不管她答没答应就走了,顿时便气恼了,这人真是霸道!
半个时辰后,秦向远果然回来了,顾桑跟在她身后:“请放心,定不负所托!”
“走吧。”秦向远对唐言蹊说道,然后自己便走在前头去了。唐言蹊跟上,两人沉默着离开了青楼,又一前一后走到了车行,请了马车。
这会儿马车上就没有来时那样温馨舒适了,点心没了,茶叶还有,可惜没有开水泡,一路上的待遇比来时低了一半多。
秦向远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支银色镶着翠绿玛瑙的珠花钗,伸到唐言蹊面前,说:“送给你。”
唐言蹊看了一眼这珠花钗,银花绿珠,看着也精致闪亮,不是便宜货,不知道秦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