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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会儿他开始不老实,拉着我的手往他小腹以下的松筋里伸。
“别闹,你还是个病人。”我提醒他。
他凑我耳边,轻声曖昧地说,“我病的是胃,不影响下面的功能。”
我一下子脸烫的要命,按住他已经爬向我匈部的手。
“护士会来查房的。”
他翻身压住我,凑到我脖子里吻我,笑道,“怕什么,合法的,又不是偷人。”
说着他一手掀起了我的衣服。
我既緊張又莫名觉得刺激,感觉也来得特别快。
他突然抱着我翻了个身,我们变了个体位。
“我是病号,没力气,你来。”
我难为情地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却制止我,不准我动。
“抬一下。”他拍了拍我的大退。
我就像被操控的机器人,顺从地抬起。
等他一把将我的身体往下按时,他已经精准地进来了。
我差點叫出了声,他跟个大爷似的躺着,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声音蠱惑地继续说,“老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动一动,那滋味更是万般銷魂。”
我顿时脸颊滚烫。
现在已经成了这种节奏,不能中止,只能早点结束,于是我只好尝试着动起来。
但我心里有多忐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第一次这样,很怕他嫌我做得不好。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著他一脸享受的状态,这无形中对我来说是一种鼓励。
慢慢地我放松了不少,安静的房间里,床板摇晃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床头一下下地撞击着墙壁。
他大概真的很累,或者说很虚弱,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声均匀而绵长。
而我却有些睡不着,摸着他的脸颊,盯着他病弱的睡颜,我默默地感到心疼。
我们曾经都是缺爱之人,而如今我们成为彼此疼惜的另一半,不再独自舔拭伤口。慢慢地变成对方的生命里举足轻重的一部分。
我不由搂紧了他,更近地感应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心里涌起一种与他同呼吸共命运的感动。
月光洒在窗台上,这会儿不知是几点。
他的手机在床头响了两声,我起初没动,后来又响了两声,我才慢慢起身,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拿起了他的手机。
我还没点开短信,只看到发信人的姓名,就顿时头皮狠狠一麻,手中的手机也跟着滑落了。
第97章 老公给你的安全感不够吗()
手机落在被子上,动静细微。
我咬住舌头才没吓得尖叫。
看了一眼薛度云,大概医生给他用的药里有助眠的成分,他这会儿睡得很沉。
不过几秒的时间,我周身都被一股惊悚的寒气席卷,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发麻。
盯着亮起的手机屏幕,我平复了大概一分钟,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再次将手机拿了起来。
南溪?
一个死去了八年的名字,竟然会突然发来短信?
短信只有一句话:“下个月给你一个大惊喜,做好准备哦!”
听这口气,他们不是第一次联系。
可是这件事儿实在太惊悚!
我翻了一下,这个号码没有其他短信记录,估计是被薛度云清理掉了。
我删了这条短信,把手机放回原处,缩回被窝里。
即便将被子裹得密不透风,却依然觉得周身凉透彻骨,牙齿打颤的声音都那么清晰。
到底真相是什么?
难道南溪还没有死吗?可是怎么可能,明明当时新闻媒体都大肆报道了。而且如果南溪没有死,薛度云又怎么会痛苦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一直处心积虑要为南溪报仇?
可死了又怎么解释这条短信?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头绪来。
如果南溪真的没有死,而且他们之间还保持着联系的话,那我又算什么呢?
薛度云睡梦中伸手搂住我,疲惫的睡颜略显无辜,让人很心疼。
这一次我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静观事态的发展。
之前有很多次在我看来不得了的事情,到最后都证明只是一场误会。
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我也不希望我和他的婚姻就跟个纸人似的,别人经过带起的风都能轻易吹倒。
出院的时候,薛度云脱下病服,换上自己的白衬衣,老扬开车把我们送回了别墅。
别墅的门竟是开着的?
这个点儿许亚非应该在上班,难道是他忘记关门了?
我跨进门,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手中提的东西啪的掉落在地。
沙发上的女人抬起头,朝我这边看过来。
不,她其实望着的是跟在我身后进来的男人。
她漂亮,优雅,妩媚,比报纸上的她还要好看很多。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男人身上时,笑容绽放,眉梢眼角都透着万般风情。
她真的还活着?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恶梦,可对薛度云来说
我傻愣愣地扭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他并未看我,视线锁住南溪,稳步朝她走去。
此刻他的眼睛里看不见别的,只有她,全是她。
“度云。”
看着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都碎了,唤了他一声,可他完全充耳不闻。
南溪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朝他奔了过去,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南溪主动去吻他,他不但没有拒绝,还深深地回应了她。
他们吻得那么疯狂,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完全没人在意我的感受。
而这一幕却像刀一样刺着我的心,我一步一步苍凉地走近他们,已是泪流满面。
一个吻好不容易结束,南溪趴在薛度云的胸口,高傲又得意地看着我。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要是还要脸的话现在就应该默默消失,度云爱的人是我。”
我不理会她,只是看着薛度云,哪怕是要跟我离婚,赶我走,我也要听他亲口说。
薛度云望着我,往日里的柔情已经全然不在,此刻神情漠然好像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我爱的是南溪,一直都是。”
往日的所有柔情蜜意瞬间就变成了最残忍的伤害,我的心痛得四分五裂,顿时痛哭出声。
直到感觉脸上痒痒的,我才睁开了眼,薛度云正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
“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哭得这么伤心?”他一边吻去我的眼泪一边柔声问我。
是梦?
我伸手摸了摸,脸上已是湿润一片,而我的喉咙竟还哽咽着。
原来只是一场梦,可是那画面好真实,他们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地真实。
薛度云吻了吻我的眼睛,眼底噙着笑。
“睡在老公身边不是应该很安心吗?怎么还能做恶梦?还是你觉得老公给你的安全感不够?”
“你爱我吗?”我痴痴地盯着他。
他的眼睫缓慢地眨动,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轻轻碰着我的唇,声线平缓。
“别再问这种傻问题。”
所以他最终也没有回答到底是爱还是不爱。
医生说他最好在医院里多住几天。这几顿他只吃了些稀粥,我准备回去熬点汤给他送来。
砂锅里的汤在翻滚,我怕汤汁儿溢出来就一直守着。
心里总是想起那条短信的事儿,心神不宁,不小心手腕碰到锅边,烫得我直跳脚,尽管我已经立刻将手拿到水龙头下去冲,可还是留下了一道烫伤的疤。
盛汤的时候,我装了两份。
打车到医院,我先把其中一份拿去送给何旭的母亲。
何母在睡觉,坐在一边的何父看见我进去就站了起来。
“我熬了点儿汤,等阿姨醒来的时候,给她喝吧。”
何父接过我手里的汤,表情挺复杂的,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最后只说了声谢谢。
我来到薛度云的病房门口,房门虚掩着。
透过门缝,我刚好看到坐在旁边沙发里的薛伯荣。
昨天我还在想,儿子住院了,当父亲的难道都不来看一眼吗?
他能来,薛度云内心应该是高兴的吧?
他们父子俩难得相见,这个时候我不适合出现,我决定去院子里走走,给他们父子俩足够的时间交流。
可我转身还没抬脚,就听见病房里响起女人的声音。
“度云啊,你还是回家住吧,那样也好有个照应,你看你这年纪轻轻地,胃病就搞得这么严重了,一定是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是温碧如的声音,很好辨认。
“不用了,有老婆照顾。”薛度云淡淡地说。
薛伯荣冷哼了一声,“老婆?就把你照顾成这样?照顾进医院来了?”
我一听,一股无名之火顿时就窜了起来。
我一转身就推开了房门,一步步走进去时,我考虑到薛度云,努力将火气压了压。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薛伯荣和温碧如先是惊了一瞬,后是不悦。
我走到床前,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转身面对他们,挺直背脊,不失礼貌却又不卑不亢地说,“我一直不知道度云的胃不好,是我疏忽了,我的错,所以我回去熬了一点汤,给他补补,以后我也会好好照顾他。”
薛伯荣靠在沙发里,不失威严地抬着下巴,虽然没说什么,但是那表情挺不屑的。
我清了清嗓子,不咸不淡地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他这胃是什么做的,从小到大,在你们那么殷勤的照顾下,还把胃搞成这个样子。”
说完我没去看他们是什么表情,就去打开保温盒,坐到床边,给薛度云喂汤。
我的话表面听来没毛病,但意有所指的意思我相信他们都听得出来,可若真要挑出我话里的刺,又挑不出来。
所以他们没有再吭声,病房里安静得很。
汤有些烫,我一勺勺吹凉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