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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云洛儿,自己走?不!
留下,却是拖累!
“走!”
云洛儿一声怒吼。
冬葵只得撒腿就跑,边跑边哭,“公子,冬葵一定会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
身后一阵喊打喊杀的动静。
云洛儿勉强抵挡住三人,见冬葵跑出视线,才一个闪身避开三人,见路就跑。
可是,非但没将人甩掉,反而距离越来越近。
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的脸色红得异常,气喘吁吁。
从倚醉楼走出,她心平气和之下,才将那股躁动压下去,此刻,却大动干戈,体内的热血沸腾般,压制不住。
脚步更加快速,朝着与冬葵相反的方向跑去,耳朵却在仔细辨识,心中细数,一、二、三、四、五。
一个不少。
没有去追冬葵。
暗自松了一口气。
狂奔之下,额头汗水,悄然冒出,已浸湿了头发,衣服,可身后的人,紧追不放。
一面躲闪,一面却在查看四周的环境,脚步一转,闪入一条更深的弄巷。
忽的,她停了下来。
望着眼前的死巷,四周高墙耸立,无路可走。
眼底划过一股惊人的寒意,身后,追击的人,已经堵住了出口,追了上来。
云洛儿忽的转身,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她话音未落,对方已直冲而来,身上涌动着一股狂妄嗜杀。
那股杀气,她再熟悉不过,不死不休!
云洛儿抿唇,眼底涌起嗜杀的异色光芒。
哐当一声,丢下手中的刀,此刻,她手中的工具,对她来说,是累赘,这些人是被下了死命令。
本来,她以为这是倚醉楼里,太子或者那个侯爷派来的人,可他们的锲而不舍,让她起了疑心。
能进倚醉楼消费,并且能买下花魁节头筹的人,谁能保证,杀了不会惹来一堆麻烦。
是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而此时的情况却是,目标只有她一人,放过冬葵。
从她醒来,直到现在,得罪的人,屈指可数,而能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的云家。
唇角勾起一抹冷弧,眸底冰寒,似盛开的雪山莲花,寒光至,身体猛地一弓,躲过飞来的冷色光线。
小巧的身形,径直冲进五人之间,穿梭在寒光森森的刀柄之间,脚步微醉,像破碎的蝴蝶,翩然起舞,作生死搏击。
一种嗜血的快意爆发,周围的空气,也渐渐地凝固。
不管身体的疲累,云洛儿已感觉不到周围一切,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
噗呲——
空气中,一声极其微弱的声响,和刀的碰撞声比起来,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细微的声音,让所有黑衣人,动作一滞,纷纷看向地上躺着的同伴尸体,已经没有了生机。
周围弥漫开一股危险的气息。
云洛儿迅速闪进他们中间,咔嚓一声,拧断了一人的脖颈,又迅速松开手。
背后,一道疾风袭来,她早已料到,抬起的脚,全力踢出。
噗呲——噗呲——
又是两道黑衣倒下。
云洛儿意识回笼,这才感觉到,这周围的异样,手臂撑地,大口喘气。
脸色如醉酒般酡红,汗水顺着湿透的发丝,滴落。
望着对面剩下的一人,眼底涌动着浓烈的杀气,撑起手臂,一步一步,连手臂上,被血红色浸染,也没知觉。
对面,最后一个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眼底布满恐惧,额头细密汗水,“你——”
“谁派你来的,说!”
云洛儿猛地按住手臂的伤口,借着那股撕裂的疼痛,维持清醒的意识。
黑衣见她缓慢走来,脚步踉跄,却不敢低估,不自觉得后退,忽的,他的眼底闪过一道狠厉光芒,突然举起大刀。
噗呲——
这一次,云洛儿看清了,一条银色的线,从面前划过,直逼黑夜的手腕,从手腕洞穿而过,带出一条血线。
哐当一声,刀落地,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扼住黑衣的脖颈。
“谁派你来的!”
黑衣眼睛猛地瞪大,嘴角溢出一道黑血,黑血滴落,闭上了眼睛。
脑袋一歪,死了。
风过,吹着满头虚汗。
云洛儿的五指松开,放开已经死去的尸体,气喘吁吁,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丝毫不介意满地的尸体。
对着空气说了一声,“多谢!”
眼前一道墨影落在她的面前,磁性的声线响起,“别急着谢,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些。”
云洛儿黑色瞳仁猛地一凛,腰间多了一股力道,脚下离地,翻越过眼前的高墙。
一股清新荷香袭上鼻尖,包容着男性气息萦绕鼻尖,身体更加热烫。
云洛儿只觉得,脑袋里咯噔一声,绷紧的琴弦断了,紧咬下唇,双眼赤红。
“放开我。”
呵斥的声音,出口却变得软而无力,暗沉,嘶哑,别样的诱惑风情。
夜澜沉声笑道,“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从他的声音里,云洛儿听出,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可是,此刻容不得她想太多。
没想到体内的药物,竟然循着血液萌动。
云洛儿索性撇开脸,暗自催眠掉,心底那股躁动,可是越是不想,脑中却被那股味道诱惑,心烦意乱。
第29章 降火()
几个翻越,两人如同暗夜幽灵,穿梭在夜幕之下,眨眼间,他们已离开深巷子,落在一池塘旁。
云洛儿眉间微蹙,正要开口,已被抢了话音。
“降火。”
噗通一声。
她被直接丢出。
“放心,这池子的水,并不深,不会淹死人。”戏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掉落水中,云洛儿像松了一大口气,被水打湿,却无狼狈之感,立刻闭上眼睛,心无杂念,也不管旁边是否还有人。
她如果不是云晴,不是以前经历过这方面的训练,一切都难以想象。
好在这药,她摄入的并不多。
大意失荆州!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池水中,云洛儿殷红的脸色,一点点褪去。
初春池水的冷冽,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知不觉,手脚已冻得冰凉。
手臂上,更有一股刺痛感袭向大脑,受伤了。
云洛儿本能抬手,为自己治疗,却看到岸边,还杵着一个墨色的身影。
讪讪得收回手。
哗啦一声,朝岸边游去。
池塘边,用大石头砌成护栏,她手臂受伤,手脚又冻得冰凉,体力早已严重透支。
“可以拉我一把?”
云洛儿朝岸边站着的人,伸出手,脸色冰冷,眼中无波无澜。
她抬手瞬间,才看到他,一直都带着银质的面具,面具上,花纹如同跳跃的火焰一般,如烈焰般嚣张,狂放。
他慢慢蹲下身,却不是拉她上岸,道:“我刚才救了你,这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口气?”
云洛儿眸中闪了闪,回道:“我没有求着你,再说,你让我冻死在水里,刚才不就白救了。”
“哦?如果说,我刚才不过一时高兴而已。”他语气中带着不羁的笑意。
云洛儿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周围的环境,眼底依旧平静无波。
没有怒意,更没有其他情绪。
她从不将希望这种东西,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正想着,眼前突然多出一只手,看向他,毫不犹豫得搭上,哗啦一声,出水。
寒风刺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云洛儿抿了抿唇,道:“多谢。”
抬脚,越过他,便要离开。
“你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不如等衣服干了再走。”
云洛儿脚下一顿,心里一动,转过身,只见他的手中,丢来一物。
手臂一抬,接住,摊开一看。
“火折子?”
视线扫过周围,上岸之后,视线开阔,她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处宅邸,不过灯火全无,整个宅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一点声响。
夜澜见她四下扫过,淡声解释道:“这是处废宅子,无人,我带你去一处隐秘的地方,你可以先将衣服烘干。”
云洛儿想了想,点头。
宅邸的暗处,传来一段隐秘的对话。
“爷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能将外人带进这里。”
“问那么多做什么,你没听到爷刚才说的,这里是废宅子,让他们不准发出任何声音。”
“是不是太小心了,知道了。。”
离莲花池最近的地方,竟然有一处柴房,里面堆满了干柴。
云洛儿利用里面的干柴,生起了一小堆火光,火光照着湿漉漉的人,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夜澜依靠在门边,看着他,只是坐在火堆前,一动不动,笑着提醒道:“你打算这样烘干衣服?”
云洛儿淡淡撇了他一眼,起身,站到他面前:“退后一步。”
夜澜面带笑意,眼中划过了然:“怎么?我们都是男子,你还担心我看光你?”
云洛儿淡淡说道:“我没有脱了让人看的嗜好!”
“男人也不行。”
夜澜顿了顿,问道,“如果我不走,你就打算这样一直到衣服干?”
云洛儿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退后一步。
云洛儿单手关上门,突然,关门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看向拦在门上的手,又顺着那骨节分明的的手,看向他的主人。
冰冷的面具上,火焰闪耀着诡异的光泽,尤其是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令人匪夷所思,散发着一种温和温度,这种温度,与那双透过火焰面具的眼睛相衬,邪魅性感,令人不敢直视。
“还有事么?”
她一如既往地平静,似乎没有什么能撼动情绪。
夜澜盯着她的手臂:“你手臂上的伤?”
云洛儿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