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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全是吱吱的老鼠叫。
云洛儿见它越发凶悍,那伸出的爪子,指着她的胸口,乱七八糟得比划,顿时脸色一阵诡异的抽动。
猛地拉开一人一鼠之间的距离,急忙藏到身后:“夜公子,我也该回去了。”
夜澜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她的右手,随即,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笑道:“不如一起。”
“不用了。”云洛儿想了想,说道:“改日自会去倚醉楼拜访,答谢楼主的救命之恩。”
她将答谢二字,咬下重音,面上轻松之意,心里却在算着,另有图谋。
“那云某先告辞了。”
云洛儿将手边已是破烂的衣服,罩在自己身上。
夜澜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出,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收回目光,眼底一片深邃之色。
她的手臂受伤了,可是刚才——活动自如,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崇逸。”
柴房中,一阵微风飘过,不声不响,凭空多了一个人,轻便装束,和黑夜融为一体。
“主子。”
夜澜抿紧唇线,冷淡又疏离的口气,“本王让你查云子陵,查得怎么样?”
“正打算向主子禀明。”崇逸拱手,垂下视线道:“云子陵是云家的长子,为人不同流俗,谦虚谨慎,很少与世家子弟来往,并没有太多人对其了解,听说,云中天将部分云家事情交给他打理,极有可能是,云家的下一任家主。”
崇逸道出探听来的消息,一面屏住呼吸,静候指示。
夜澜露在银色面具外的一双眼睛,危险得眯起,道:“你可知,本王要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崇逸顿了顿,头低得更低,道:“请主子明示。”
“你可知,方才本王救的人,是谁?”
“不知。”
夜澜冷哼了一声,一双犀利的黑眸扫过他,“本王看你很喜欢老宅,不如留下来看宅子,如何。”
崇逸猛地抬头,正对上一双犀利的眼,顿时头皮一阵发麻,“主子,云子陵没有异常,要说异常,便是我们昨日见到的那一幕,那个云家的二小姐,自从昨日做了失德的事,像变了一个人,她是云子陵的妹妹,是否也算在云子陵的份内。”
夜澜眸底深谙,道:“你是说云洛儿?”
崇逸急忙点头,“没错!”
他见夜澜感兴趣,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道:“昨日主子也看到,那位云小姐很不一样,而之前关于她的传闻,全是懦弱痴傻之流,可是,从昨日到今日,单单两日,她便颠覆了所有人的印象,属下从云府中探来的消息,昨日云府二小姐伤了四少爷,群医束手无策,你猜结果怎么着!”
“”夜澜不善得扫过他。
崇逸心头一颤,急忙出声,“咳,今日,云二小姐用了两个时辰,便将人治好了!”
夜澜冷酷的银色面具上,划过一抹深思,黑色的瞳仁像黑水晶般深邃,没错,崇逸几乎不会失手,更何况是查一个人,如果说,云家有异常,莫过那位二小姐。
“嗯,本王知晓了,云子陵要仔细查,尤其是,最近他的动向,至于云洛儿”
崇逸提着的心,微微一松,手心冷汗湿漉漉的。
“本王还是亲自去。”
崇逸怔了一瞬间,下巴隐隐有脱节的趋势,可不淡定了。
“主子,您最近不是在调查盗窃案,亲自出马去查一个女子,这女子还是未来太子妃,这怕是——”
夜澜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掐断他的话音,眼中意思明显,“本王觉得,你真的想留在老宅。”
“”崇逸识相闭嘴。
崇逸眼中一闪,小心翼翼得问道:“主子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夜澜扬了扬视线,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并未开口,抬脚便朝外行去。
崇逸摸不着头脑,只是,他虽然看不到面具的背后,却感觉到自家主子很愉悦,似乎,遇到了很感兴趣的东西。
同时,升起一丝疑惑,暗道:难道云家有什么让主子感兴趣了
随之,走出。
夜幕漆黑,零星闪烁。
从废宅走出,判断一个方向,便向云府走回。
云洛儿回到云府,站在云府后门,轻叩门上的铁环,三轻一重,事先约定好的一般。
冬葵打开门,一眼就看到期待已久的人,霎时,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稀里哗啦。
云洛儿微微一愣,“傻丫头?你哭什么?”
冬葵呜咽道:“小姐,冬葵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云洛儿目光微闪,冰冷的眼中不禁划过一抹暖意,道:“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我们先回静心院。”
冬葵急忙抹干泪水,吞下呜咽声,用力的点点头。
云洛儿伸出一只手,拉她,朝静心院行去。
从云府的后门,到静心院,云洛儿并未放松警惕,直到走进静心院,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第32章 小六子()
回到静心院,云洛儿看着正屋里,站着的几人,微讶,不过看着冬葵哭肿的眼睛,也理所当然地猜到了。
正屋中,云子陵,包括清风和清阳都在,见她走进,同时,松了口气。
“洛儿!”
云子陵霍然起身,迎了上来,紧张道:“你去哪里了,我听冬葵说,你们回来遭人追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冬葵尖叫一声,突然扑上来,“小姐,你的手臂怎么了!”
她的一声尖叫,所有人都注意到,云洛儿的手臂上。
猩红血色,十分刺目,让在场的几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心头一紧。
“洛儿,你受伤了。”云子陵心疼极了。
“二小姐。”清风皱紧眉头。
“我立刻去找大夫。”清阳是急性子,说着便要抄外面跑去。
云洛儿面色无比平静,眼中划过一丝异色,淡淡道:“慢着!只是一道小伤,这些血不是我的。”
“哥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今日太晚了。”
云子陵呼吸一滞,下意识看向她的手臂,“那你的手?洛儿,你真的不用找大夫?”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袖上,那应该是一把极快极锋利的利器,在那种利器之下受的伤,又怎么会是小伤。
可是
他又看向云洛儿,她面色淡淡,即使,透着丝丝苍白,却看起来没有异样,和寻常异样。
“好!如果有事,一定要让冬葵来找我。”
云洛儿认真地点头,嘴角微微提起,一双黑眸似朝露般清澈,甜甜一笑。
云子陵只能不舍地放开她,对冬葵说道:“冬葵,照顾好洛儿,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明日再细说。”
随后,走出。
清风和清阳看了她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他们一离开,云洛儿便看向冬葵,道:“冬葵,立刻给我打些洗澡水,另外,准备一些吃的,煮些姜汤。”
冬葵忙不迭点头,立刻跑出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她才抬起右手,对着某个灰溜溜的小东西,邪气得勾起唇角。
刚才她右手未动,让人误以为受重伤,全是为了这个小东西。
吱——
云洛儿不紧不慢地行到椅凳边,坐下。
“哎呀,好大一只老鼠。”
灰煤球顿时嗤起毛发,龇牙抗议,吱吱——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老鼠?”
云洛儿疑惑地挑眉看它,眼底掠过一道精明的光芒。
灰煤球抬起爪子,一阵指手画脚。
云洛儿注意到一点,灰煤球的爪子,虽然和鼠类相似,只有她的小指长度,爪尖却锋利无比。
云洛儿手臂撑着脑袋,将它拎放在桌上。
乌黑幽然的黑眸中,闪过疑惑之色,到底是什么品种。
长着老鼠大小,与熊有三分相似,又不尽相同,湿漉漉的鼻子,似乎还能听懂她的话。
冬葵打来热水,见云洛儿盯着桌子上看,时而蹙眉,时而叹气,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小姐,热水已经打好了。”
她走了上去,看到云洛儿的手里,擒住一只大老鼠,惊叫一声,“呀!我们院子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老鼠!”
“吱吱!”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灰煤球恼羞成怒,爪子挥舞,毛发呲起,一副拼命的泼妇样。
云洛儿呵呵一笑,放开撑着的手,一只手拎着它的脑后,“冬葵。”
“它可不是一般的老鼠。”
“啊?不是一般的老鼠是什么?”
云洛儿唇角扬起一道明媚弧度,目光狡黠,道:“当然是不一般的老鼠,哈哈哈。”
“吱吱吱吱——”
云洛儿看着疯狂挥爪的灰煤球,心情一阵舒畅。
冬葵若有所思,视线在一人一鼠间,脑中划过一道亮色,原来小姐喜欢这只不一般的老鼠。
“小姐,你去沐浴,将它交给冬葵吧!”
冬葵看向她的手臂,从袖中拿出两只黄玉瓶,“这是少爷方才送来的外伤药,小姐需要冬葵,在里面吩咐一声便好。”
云洛儿抿了抿唇,起身,顺手拿过那两瓶药,“不用了,我带着它,脏成这样,不洗洗怎么行,再去拿一个小盆来。”
冬葵点头,按照她的要求,取来一个小木盆,又装满清水,端进房中。
云洛儿直接把灰毛球丢进水里,警告道:“你可以走,如果你还想过那种老鼠的生活,我随便你。”
她撇了眼,水盆里的小东西,它愣住了,滴溜溜转动的黑琉璃,似乎在盘算着。
云洛儿不再理会,嘴角微微扬起,交代冬葵:“一定要洗干净,否则,不准出水。”
冬葵看了看水里的‘老鼠’,木讷得点点头。
云洛儿则是走内室的屏风后。
一个时辰之后,云洛儿洗好走出,再见灰色的煤球,已经不是煤球了。
冬葵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