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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慕白的举动，凤临原本轻压住慕白肩膀的双手一起动了，一只扣住他的腰，另一只则来到他的后脑勺，压住他的脑袋，让他无法反抗。
慕白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凤临的掌控。可是现在的他，被凤临吻的头脑发昏，四肢无力，连站着都成困难，又哪里有力气再去攻击凤临。
“放，放开，我。”模糊不清的声音，从慕白的唇瓣溢出来。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凤临不答，只是在下一刻加深了这个吻。
慕白觉得自己的理智，逐渐从脑子里抽离。变成了一团浆糊。他知道自己不该再继续沉沦下去，可是，他的身体似乎被叛了他的心。他变得拒绝不了凤临。
这个认知让慕白恐惧。也正是这份恐惧，让他恢复了少许的理智。
唇畔是凤临的触感，慕白一狠心，便朝着上面咬了下去。
慕白这一下可咬得不轻，直将凤临的嘴唇咬破了皮。凤临唇上一痛，连亲吻都跟着停了下来。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漫延，凤临睁开眼睛。瞳孔里流光乍现，变得危险起来。
她没有离开慕白的嘴唇，而是更深的探入慕白的嘴里。温热的鲜血从凤临唇畔过度到慕白嘴里。凤临用舌头抵开他的牙齿，逼他将自己的血吞下去。
血液滑过慕白的喉咙，被他咽进肚子里。血的味道进入喉咙，让人难受。他再也也控制不住自己，用尽全力将凤临狠狠的推开。
被慕白推开，凤临也不恼。她用指尖抹去唇上的鲜血。一股脑的涂抹在慕白的嘴唇上，她凑近他，邪冶的问：“本王的血，滋味如何？”
慕白恶狠狠的挥开凤临的手，用手背抹去嘴唇上的鲜血。他气喘吁吁的抬起头，神情狼狈。
“慕白，你已经爱上了本王。”凤临笃定的道。
凤临这句话更像是平地惊雷，将慕白震得不轻。好一会儿，他才恢复过来，连连摇头，吼道：“不，我没有。”
凤临手指抵住慕白胸口的位置，低声道：“你无需回答本王，你只需要问你自己的心。”
凤临指尖触碰到的胸口，火辣辣的烫着。无需别人去说，那胸膛里剧烈的跳动，是他无法否认的。
爱上凤临，这是慕白不愿去想，甚至是不敢去想的事。
他抬头，死死的盯着凤临，重复着她的话。“我，爱上你了？”
“没错。”凤临自信的点点头。“所以，做本王的夫侍吧。等本王离开西晋之时，随本王一起回北月。”
凤临的声音有一种魔力，让人忍不住答应她的一切要求。西晋从来就不是慕白的归宿，留下或是离开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可是跟凤临去北月，他又如何能跟凤临去北月呢？他用什么身份，敌国的国师？还是一个被凤临破了身子的男人？
无论是哪一种，他想他都不可能答应凤临的要求。
而最让慕白在意的，是凤临这么做的原因。如果只是对自己的一时冲动负责什么的，就不必了。他虽然是男人，可也不会因为失了身而一哭二闹三上吊。
“如果临王只是因为愧疚，那么大可不必了。”慕白轻轻的摇摇头。或许现在的他，最不愿意从凤临口里听到的就是“愧疚”，“责任”这些字眼。
“本王从来不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强行占有你，本王也从未后悔过。让你跟本王走，只是想与你在一起，没有别的任何原因。”凤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或许凤临的目的并不纯粹。但是，她却是真心的想让慕白成为她的夫侍，而不是所谓的“责任”之类。
到处都是沉寂一片，凤临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霸道。正如她的人一样，爱恨分明。喜欢则留在身边，不喜欢的则连多看一眼也不愿意。慕白，恰好的属于前者。
黑暗里，有一道冷淡无波的视线凝聚在自己与慕白的身上。这道视线凤临太过熟悉，凤临不用多想，也能知道那是属于沈陌的。
心知沈陌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凤临幽声叹息一声。她并不是什么好人，能利用的人她绝不会放过，即便那是她所爱的人。比如紫苏，又或者是慕白。
在凤临之前，她是北月王朝的临王。临王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她很清楚，西晋少了慕白这个国师，那么她想收服将会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于公于私，慕白她都必须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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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沈陌说，心会痛（）
这个话题进行到最后，又是无疾而终。
凤临与沈陌一起回到冷寂宫，她走在前面，没有回头的对沈陌道：“事情办妥了？”
不知道是不是凤临的错觉，她感觉到沈陌近几日来变得更加沉默了。如果不是凤临清楚他的性子，甚至会以为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沈陌从怀里拿出自西晋女皇那里偷来的令牌，无声的呈到凤临面前。
凤临伸手拿过来，盯着令牌看了两眼。随后，她对沈陌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若是往常，沈陌一定会听从凤临的命令，立刻转身离开。可是今天，沈陌并没有这样做，他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凤临离开的背影。
凤临走出几步，才察觉沈陌并没有离开。她顿足，转过身来。
苍茫的夜色里，沈陌的影子看上去是那样的孤寂。沈陌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或者该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呼吸，吃饭，睡觉，杀人。这便是他活着的证明。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烦闷，从未有过的烦闷。
刚才，他看见了。凤临和西晋国师慕白的亲吻。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感觉，那便是抽痛，那个名叫心脏的地方有种细细的抽痛。沈陌受过的伤不少，有好些次都差点死了。
在被人用刀剑贯穿胸膛的时候，在整个肩膀差点被人生生砍下来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死的时候，他都没有觉得痛过。当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就显得没那么难以忍耐。
所以他不怕痛，从来就不怕。
可是，和身体上的疼痛相比，这种心涩的陌生感觉，更加让他无法承受。
“为何还不退下？”凤临凝视着沈陌，这个男人就像是真正的影子一样，没有任何的存在感。而相反的，见过他的人也永远无法忘掉他，因为他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沈陌清瘦的身躯，没有给人任何薄弱之感，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鹰，黑暗才是属于他的天下。
沈陌按了按心口的位置，突然说出了一句他从来不会开口去说的话。“属下好像受伤了。”
沈陌跟在凤临身边时间不短了，也几次三番在鬼门关徘徊。普通的伤，沈陌别说提出来了，恐怕连包扎都会觉得麻烦。可是今天，沈陌竟然会开口说他受伤了。那么凤临就先入为主的认为，他身上的伤绝对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小伤。
凤临快步走到沈陌身边，在黑暗里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她问：“刚才和人同手了？”
沈陌摇摇头，回了凤临两个字。“没有。”
空气里闻不到一点儿鲜血的味道。凤临猜想，沈陌莫不是受了内伤？可是以他的武功又有谁能将他伤的那么重？突然，凤临想起白天时，沈陌与曲挽离交手的事。难道是曲挽离？凤临暗暗的嘀咕。
不过，她很快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当时她也在场，曲挽离若是真的动了手脚，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为何会受伤？”凤临疑惑的问。
沈陌沉默了片刻，他也在想这个问题。近来他并没有受伤，那么他为什么会觉得痛呢？沈陌想了很久，然后他老老实实的回答：“属下也不知道。”
若说沈陌先前的话凤临还能理解。那么他现在的话，凤临可就完全不懂了。怎么可能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受伤的都不知道呢？
凤临琢磨了一下，问：“既然没有与人动手。那你为何说自己受伤了？”
沈陌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受伤了会痛。既然他没有受过伤，为何他也会觉得痛呢？
既然凤临问起。沈陌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会痛。”
沈陌几乎被认为是怪物的那一类人。他不怕死，不怕痛。完全的遵从主人的命令。别说是普通的伤了，即便缺胳膊少腿，连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而他今天竟然会说痛。这倒让凤临感到奇怪了。
“痛？”凤临重复着这个字眼，她真的很难想象沈陌竟然会说出这个字。她在愿主的记忆里见过，曾经沈陌身中数刀，躺在血泊里动弹不得，他也不曾皱一下眉。但是现在，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眼前，看上去并没有受过什么伤，他却开口喊痛了。
“嗯，这里。”沈陌用手指指着自己左边的胸口，一脸茫然的道。
沈陌指尖下的位置，分明就是心脏的位置。凤临将沈陌所说的痛结合起来。吐出两个字：“心痛？”
凤临曾听曲挽离说过，他是无心之人。凤临一直觉得这句话用在沈陌身上更加合适。他比曲挽离更加无情无欲，比紫苏更加清冷如冰。他如这尘世间的旁观者，事不关己的看着这一切，也漠视着这一切。
如果非要说沈陌与这世界上的联系，恐怕就是自己。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测，沈陌这次心痛，也与她有关呢？
其实沈陌是一个很好看懂的人，他的脑子里没有过多的想法，也不会有复杂的心思。他永远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他人对他来说，也许与空气没有什么差别。
可是这个其他人里，并不包括她，凤临。
“你为何会觉得心痛？”凤临紧盯着沈陌异常迷惑的脸。她心里有了大概的结论。
为何会觉得心痛？沈陌也在问自己，他不懂，不懂那萦绕在心尖上的陌生感觉是什么，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可是，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他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凤临。
沈陌不会对凤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