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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
从女皇的表情来看,这一次,她对凤临是失望透顶了。听她说话的语气,竟然没有半分要饶过凤锦的意思。
凤锦的死活与凤临无关,她所在意的是,如何将凤锦那盘根错节的关系。朝中有多少大臣曾与她勾结在一起。或是她一死,这些势力只怕最终仍是会落入女皇手里。
如果说女皇先是用她与凤锦平衡朝中的势力,那么现在凤锦倒下了,女皇是否有会让她一家独大下去呢?还是说,她会开始着手清除她的势力,最终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样一想,凤临觉得现在似乎还不能让凤锦就这么快的死了。只要她还活着,她便一直是女皇的长女,这一点是无法更改的。
凤临在心里一合计,开口道:“儿臣以为,还需审问清楚方可定罪。”
女皇不急着回答,凤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对上凤临的目光道:“既然如此,那么朕便将此时交给你去处理了。”
凤临不得不说,这是一道难题。而现在,女皇将这道难题丢给了她。并且还不容她去拒绝。
凤临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从御书房出来,凤临瞧着时辰还早,便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里所关押的人,一般都是犯了罪的朝中大臣。或是一些被捕的江洋大盗等重囚犯。
马车在天牢门口停下,凤临借着撩开的车帘,朝里面望了一眼,入目的光线很暗,依稀可以看见整齐排列的牢房。
凤临还未下马车,看守监牢的狱卒头子便率领众狱卒亲自在外恭迎。
虽然册封大典被阻,可是如今女皇便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北月王朝,只怕迟早也是她的。
凤临将帘子一挑,从马车里倾身而出。她刚一跳下马车,便听到众狱卒的高呼。“奴才叩见临王殿下。”
大内天牢很是巍峨,凤临望着石壁上,雕刻着的“天牢”两个大字。目光扫过眼前的几名狱卒,视线最终定格在领头的一人身上。“本王奉旨审问凤锦,立刻带本王进去。”
自从凤锦被捕之后,她便被关进天牢之中。女皇下令命她们严加看管,不得让任何人探视。而凤临竟然奉了女皇的旨意,她们自然不会多加为难。
领头的狱卒匆匆的起身,不敢怠慢。她对身后几人一挥手,几人自动的让开道路。而后,她对凤临连连巴结道:“王爷您请。”
凤临从鼻子深处哼出一个音,她目不斜视的抬步,走在了最前面。
和天牢外的骄阳似火想比,天牢里阴冷,暗沉。连空气里都充斥着潮湿的带着些许发霉的味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更加浓郁的血腥味。这里是天牢,每天死去的人多不胜数,凤临也见怪不怪了。
这是一条很深的过道,过道两旁皆是木头所致的牢房。几乎每一间牢房里都有人,有的两三个,有的则只有单独一人。每一间牢房的墙壁上都开了个小窗。有灼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成了牢房里唯一的光亮。
越往深处走,过道上变得更加阴暗起来。便要靠煤油灯的光芒来看清前方的路。越是重要的犯人,越是住在牢房的深处,而凤锦显然便是里面的重中之重。
这是最后一间牢房里。和其他牢房各自连接在一起不同,这是一间完全独立的牢房。不仅如此,这间的牢房的材质应该是精铁打造,完全封闭起来的,不留一丝缝隙。
牢房的门口用铁链缠绕着,上面加了两把巨大的锁。
凤临抬了抬眼,面无表情的问:“她便在这里面?”
“正是。”狱卒头子走在凤临稍后的位置,听见凤临问起,她赶紧回答着说。
凤临不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指了指牢门,吐出两个字道:“开门。”
狱卒点了点头,在腰间一扯,手里握着一大串钥匙。她从心你多重钥匙中找出其中一枚,上前走到牢门,将钥匙插入锁孔里,准备开门。
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的声音,牢房内突然传来凤锦那凶狠尖锐的声音。“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放本王出去……”
凤临听着那喊叫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事到如今,她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没命的阶下囚。
锁很快就被打开了。狱卒头子正要推开牢门,凤临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她一挥手道:“你们全都下去侯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几名狱卒一起退了下去,凤临盯着牢门看了一眼,这才上前去推门。厚重的铁门远比她想象中的更重,凤临提起些内力,才将它彻底推开。
牢房里十分阴暗,凤锦一身污秽的囚衣,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一千漆黑,哪里还看得出她曾经也是北月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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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紫苏的身份扑朔迷离()
这是凤锦来到天牢之后,第一次有人打开牢门。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凤临。是将她害到如此地步的凤临。脑子还来不及转动,凤锦的双手已经忍不住伸了出去。
也是这时,凤临才看清了她的双手双脚上都戴着镣铐。经凤锦这一动,镣铐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来。
因为有镣铐的束缚,凤锦的动作有些迟钝。不过她发疯一般的冲向凤临,她哈哈的大笑着,整个人都进入到一种疯狂的境地里。
这间牢房不大,凤锦跑过去也不过五六步。她将手腕上的镣铐朝凤临一甩,她的想法很明显,她要用这铁链将凤临勒死。
可是,别说如今她手脚都被限制了。即便往日的她,也不可能是凤临的对手。
待到凤锦欺进面前,她手上的铁链在眼前一晃,便要朝自己的脖子罩过来。
凤临眼疾手快的将凤锦罩来的铁链一扯,凤锦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被凤临拉了过来。凤临快速的曲起膝盖,在凤锦腹部重重的一顶。只听凤锦闷哼一声,身体如脱力一般,向地下倒去。
凤临将手一松,凤锦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她半跪着,趴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腹部。她艰难的抬起头,望着凤临的脸,恨不得将她撕碎。
凤锦已经一败涂地,对凤临的憎恨也不用再做掩饰。她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双美丽的眼睛,完全被仇恨所掩埋,看不出任何光泽。
“凤临,你来做什么?难道是来看本王笑话的?”凤锦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冷笑两声。凤临在这里时候来这里,无非是想看她如今的凄惨模样。
看着凤锦跪趴在地上还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凤临只是想笑。就凤锦这样子,别说想和女皇斗了,便是和她也不够级别。也正是因为她太过眼高于顶,才会落到今天这种下场。
凤临对凤锦从未有过半点怜悯,她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也只是罪有应得。凤临弯了弯腰,俯低身体,拉近与凤锦的距离。她的脸上带着一贯常用的淡然笑容。“你以为如今的你还是北月王朝的王爷,本王的皇姐?”凤临伸出手在凤锦面前晃了晃道:“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
凤临的一句话,将凤锦彻底的拉回了现实。没错啊,自从谋反失败之后,她便不再是北月王朝的王爷。或许现在,整个北月都在对此事津津乐道,而她成了众人嘴里唾弃的对象。
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凤临。若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可是,她非但报不了仇,还要在凤临蔑视的眼光中死去。
这个女人,从来便没有正眼看过她。
只是,她再不甘又能如何?如今她已再无翻身的余地。凤临今天到这里来,恐怕就是奉了女皇之命,前来杀了她的吧。
凤锦不傻,且不说女皇对她并无宠爱。即便今日做出这事得人是凤临,恐怕也难免一死。这就是帝王,不允许任何人那么有一丝不轨之心。
“何必说这些废话,要动手便快些。”往往真的到了将死之时,死便来的没那么可怕了。更何况早在叛变之前,凤锦已经做好了承担结果的准备。
看着凤锦摆出这视死如归的样子,凤临勾起嘴笑了一笑。她扫过整间牢房,终于在牢房的角落里看到一套破旧的桌凳。她几步走过去,将凳子上的稻草拂去,沉身坐下,道:“要杀你又何需本王亲自动手?”
凤锦迷惑了,凤临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杀她。既然这样,那么她还来做什么?凤锦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她满是狐疑的看着凤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奉母皇之命前来审问你。”凤临微微抬起下颚,借着从那小小的窗口里渗透进来的微弱光亮看着凤锦。黑发覆盖了凤锦的面容,使凤临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到那双眼睛,闪动着晦暗的光芒。
审问,她在暗地里所做的事,凤临分明便是全都知道。既然这样,她又有什么好审问她的呢?
看出了凤锦的不解,凤临道:“燕墨尘被人救走了,本王认为那是东陵的人。所以本王来这里便是想知道,你可曾发现过燕墨尘暗地里与谁有过来往?”
凤锦听闻凤临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嘲讽道:“堂堂临王竟然让他从你手里跑了?我从未想到,你竟然如此没用。”
面对凤锦的轻蔑,凤临并不在意,一笑了之。她也不急,诱、惑道:“如果你给出的答案让本王满意,本王可以满你一个要求。只要本王能做到的,无论什么都可以。”
凤临的这个提议,对凤锦来说相当的有诱、惑力。只是她清楚,想让凤临放她离开那是不可能的。凤临虽然贵为临王,可是这北月天下,毕竟还是女皇说了算。
只是在临死之前,她还有一个心愿未了。这个心愿便是再见一次月初云。这是她此时唯一的愿望。
实际上,在燕墨璇来北月的时候,凤锦的暗卫无影曾有一次向她汇报,自己在无意之间见到燕墨璇和紫苏来往。不仅如此,燕墨璇对紫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