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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扬起下颚,暧昧的对上曲挽离的视线,她嘴角弯弯,眼神颇具挑、逗的意味。她张开双唇,在曲挽离的耳朵边轻声的说:“如果要本王折服的话,本王想曲阁主用美人计会快些。”
楼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并且伴随着滔天的怒气。
曲挽离的计谋不差,可是没有捉住凤临,就是一句空话。他目光如炬,似乎在判断自己是否有能力在白青上阁楼之前将凤临制服。
不过一个瞬间,他得出了结论。那就是他做不到。
从脚步声判断,白青已经来到楼梯口。只要越过屏风,就能看见两人。
曲挽离突然勾唇浅笑,灿若烟华。
明明还有半截银色面具遮面,可曲挽离这一笑还是让凤临惊艳了。这个时候,他脸上的面具反而不再碍事,而是凭添几分朦胧的神秘之感,使之看上去更加诱人。
“临王对本阁主的美人计可还满意?”曲挽离压低声音,微热的气息喷薄在凤临的脖颈里。他将手中的软剑握得死紧,如果凤临因此而有一个失神,那么他的剑或许便会毫不留情的送去她的胸口。
然而,曲挽离失望了。因为凤临并没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她的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警惕状态中,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曲挽离一瞬间涌现的杀意没有逃过凤临的眼睛,果然越是美丽的人,越是危险吗?若是没有白心的前车之鉴,她是否也会着了他的道呢?
这个男人,很危险。这是凤临对曲挽离的评价。
凤临将目光下移,到曲挽离的胸口,她伸出右手,用指尖顶着曲挽离衣衫半开的胸口。指尖下的温度很低,触感极佳。凤临感叹道:“和曲阁主的戴着面具的脸相比,本王更喜欢看你刚才沐浴时的样子,真是让本王回味无穷啊!”
凤临的话,让曲挽离嘴角的笑容僵住。他方才察觉到凤临的时候,是他将白心杀死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凤临情绪的波动。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凤临竟然早在他沐浴之前便藏身阁楼。而他竟然毫无所觉。
如此说来,凤临的武功岂不是与先前交手时更高了吗?短短两日,她到底如何做到的?曲挽离心惊。
脚步声终于来到屏风之外,和白心不同,白青还有些分寸没有直接闯进来。她双目通红,话里掺杂着沉痛与怒气的结合。“白青求见阁主。”
白青的声音成功的将曲挽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和凤临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凤临心领神会的施展轻功,无声无息的跳上阁楼顶端的横梁之上。她将自己整个身体藏身在黑暗里,探出头打量起下面的情况来。
曲挽离盯着凤临的藏身之处看了看,确定她不会被发现之后,便不再理会她。他也不着急让白青进来,而十分从容的将自己穿戴整齐。
等他穿好衣衫之后,才扬声喊道:“进来吧。”
白青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女人。她一身黑衣,面容与白心相比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尾几条或深或浅的皱纹,拉开了两人的差距。
兴许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被杀的缘故,这个向来精神抖擞的妇人,变得苍老了许多。
一见到曲挽离,白青先是对他行了一礼,随后才开口问道:“阁主,属下想知道心儿为何会突然死去?”白青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丝丝颤抖。
在来这里之前,白青便检查过白心的尸体。她的死因是脖子上那条细长的伤口。造成伤口的兵器,应该是一把极薄的剑,而曲挽离的兵器分明便是这样一把软剑。所以白青不得不怀疑,自家女儿的死,和曲挽离脱不了关系。
面对白青质问一般的语气,曲挽离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眉皱了皱,他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十步之外的白青,一字一顿的道:“白长老是在质问本阁主?”
曲挽离的语气,无不说明着他此刻的不悦。白青虽然想快点为自己的爱女讨回公道,却也不敢在没有证据之前和曲挽离撕破脸皮。她低下头去,道了句:“属下不敢。”
第43章 想借她之手除去白青()
在女尊国里女人便是天下的主宰,而曲挽离能让女人臣服在他之下,凤临不得不说,他的确有几分能耐。
黑暗将凤临完美的掩藏在横梁之上。从她这里可以将阁楼上的所有,一览无余。
白青的双目中血丝涌动,眼珠凸起的仿佛要脱离眼眶。她的双手自然垂下,从其不停颤动的肩膀,可以想象得出她藏在袖子里的双手该是握得怎样的用力。
和白青的神情激动相比,曲挽离较之淡定许多。不过,白青质问的语气还是让他心生不悦。他掩藏在面具之下的神情变得冰冷。
这白青一直暗地里培养自己的死士,企图叛出暗夜阁。这一次,他定要将她斩草除根。
沉默在整个阁楼里漫延,里面的三人各有心思。
过了良久,曲挽离面上的冷意才逐渐散尽。他转过身,负手而立,身姿卓越。
“罢了,你想知道什么便问吧,本阁主一定知无不言。”
白青刚才已经盘问过将自己爱女送回来的两名守卫,奈何他们都是曲挽离的人,无论被自己如何威胁,也不肯吐露一言。
白青为人甚是精明,虽然她心里猜测是曲挽离将白心杀死,可面上却不直截了当的点明,她问道:“阁主怎知心儿是死于临王之手?”
白青的目光停留在曲挽离面上,见从他那里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便移向别处,只要被她找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那么她就有理由叛了暗夜阁,自己坐上阁主之位。
等到那时,她一定要叫曲挽离生不如死。
白青的目光在打量什么,曲挽离心里清楚。凤临心里同样清楚。浴池边那几滴鲜红的血液是绝对不可能逃过白青的眼睛。曲挽离没有毁尸灭迹,想来根本不怕被白青发现。或许。他正是想借着这件事将白青一并除去。
曲挽离没有回答白青的话,他在等,等她自己发现那几滴属于白心的鲜血。
白青果真没有让曲挽离失望,很快她便发现了浴池边的大理石上,那鲜红的血液。她几步奔上前去,双膝颤抖着跪在地上,伸出连连抖动的右手,将那抹血液沾在指尖。
所谓母子连心,这是谁的血液无需曲挽离多说,白青也能感受到。
白青原本黝黑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眼眶里有雾气在向上升腾。可是她硬生生的憋住自己的泪水,她猛地回过头来,眼神像濒临狂暴的野兽。
她怒气冲冲的回身到曲挽离跟前,将右手抬高,那抹鲜红的血液在她指尖格外醒目。她的语气说不上好,“属下敢问阁主这是何人的血?”
“正是白护法的。”曲挽离看也不看白青手中的血迹,他没有半点要隐瞒的意思,说话的口气很冷淡,冷淡的几近冷漠。
曲挽离的模样让凤临心里“咯噔”一跳,这就是杀手吗?无心无情,不为任何人或事所动。
在凤临胡思乱想的当儿,白青的质问还在继续:“心儿的血为何会出现在阁主的住处?”
曲挽离不急不慢的道:“白护法是死在这阁楼之中,由本阁主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白青嗓音变得低沉起来,她仿佛能够看见自己的爱女死在这阁楼里的情景。“据阁主所说,杀害心儿的人是当今临王?”
“没错。”曲挽离的薄唇里坚决的吐出两个字来。
“她为何要对心儿出手?”白青勉强压下自己心底的恨意,且不说曲挽离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即便是真的,自己爱女的死,相必也和他逃脱不了关系。
面对白青逼迫的话语,曲挽离不仅不为所动,反而义正言辞的反问:“临王又岂是本阁主能左右的,她为何要杀死白护法,你该去问她,本阁主如何知道?”
曲挽离的一句话,差点没把白青气的当众吐血。凤临是谁招惹上的?还不是曲挽离。如果不是他捉了凤临的夫侍,凤临又怎么会上暗夜阁来找茬?这分明便是他惹上的祸端,他竟然还能撇得一干二净,这怎么能让白青不抓狂?
白青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她继续追问道:“既然阁主当时就在旁边,为何没有出手相助,你别忘了,你与心儿还有婚约在身。”
白青的旧事重提,很好的让曲挽离回忆起了那一段并不愉快的过去。他的声音渐冷,说话更是不留情面。“白长老,本阁主似乎没有救她的义务。何况她现在已死,婚约之事,就此作罢。”
“你,你……”白青手指颤抖,直指曲挽离,她现在更加确定白心是死在曲挽离之手。如若临王是前来营救自己的夫侍,又怎么可能单单与自己女儿动手,而放过曲挽离呢?
白青默默打量了曲挽离一番,他身上的衣衫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褶皱,根本不像是和人动过手的样子。
由此可见,曲挽离在说谎,他就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白青悲痛交加,早知如此,她就该在十年前杀了曲挽离,也好过现在连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断送在他手里。
白青的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几番轮转。她的心思也一点儿不落的被曲挽离看在眼里。
他相信,白青离开这里之后,必定会立即召集人手,反了自己。等到那时,他正好将白青一派连根拔起,不留一人。
白青此刻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悲愤,冲曲挽离撕声痛吼:“曲挽离,别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心儿死在你这里,和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白长老相信与否,和本阁主无关。现在夜深了,本阁主还要歇息,白长老还是请回吧。”
白青没有动,她似乎在琢磨自己单打独斗是否能赢过曲挽离。最后,她妥协了,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她满目怨恨的看了曲挽离一眼,终于一跺脚转身下了阁楼。
白青前脚刚走,凤临后脚便从横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