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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是凤临现在却觉得自己脑子里乱做一团,根本不知道该怎样理清头绪。
马车行驶的极为稳当,凤临从车内掀开帘子。为了西晋一事,她和女皇在御书房里待了整整几个时辰。
初夏的夜来得很慢,空气里少了白天的燥热,有凉爽的风从凤临掀开的车帘,迎面而来。凤临感觉到一阵清风拂面,整个人都要清醒不少。
宽敞的街道里,一片灯火通明。街道两边,还有一个个小贩在做着生意。街上的行人很多,几乎将整个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凤城里的百姓早就看过凤临的马车,在看见马车驶过来,便自然而然的让开道路,退到道路两旁,让她先过。在北月王朝里,百姓对凤临的拥护是发自内心的,不仅仅因为她是王爷,而对她心生畏惧,更多的是对她的一种崇拜和尊敬。
自来到北月之后,每天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心里没有片刻的安宁。现在看到这些平凡但无忧无虑的百姓,凤临不知怎的,也心生羡慕起来。
她求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位高权重,荣华富贵。曾经的她,仅仅是为了保命。而现在的她,除了保命之外,更多的是想要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人。
耀眼的烛光,将凤临的脸照得通红。凤临看着马车外路过的行人,但焦距没有落在任何一个具体的人身上。
突然,她隔着车帘对赶车的侍从喊道:“停车。”
凤临的声音不大,不过这对训练有素的侍从来说已经是足以听清的程度。马车在下一刻停下来。侍从坐在马车外沿,请示道:“王爷有何吩咐?”
凤临将自己斜靠在靠垫上的身体直起,她放下车帘,继续道:“本王想下车走走。”
凤临的话音一落,马车外便传来一声应答,接着马车一轻,凤临便感觉到侍从跳下了车。下一刻,厚重的车帘被人从外掀开。橙色的灯光闯入马车里,与车内夜明珠的光芒混在一起。
凤临从坐垫上起身,躬起腰跳下马车。
作为凤临的侍从,她的任务自然便是跟着凤临。所以当凤临前脚刚一踏出去,她随之便牵过马车上的缰绳,走在凤临稍后的位置。
察觉到身后跟着的马蹄声,凤临脚步不停,直接了当的命令道:“你且先回去吧,不必跟着本王。”
身后的脚步在凤临的话出口之时就停了下来。凤临看着前方的一片灯火阑珊,一头扎进人群里。索性凤临今日进宫,仅着朝服,所以还不至于引起很大的轰动。
来到北月已久,凤临对这个国家的风俗习惯也有了几分了解。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今天便是北月王朝有名的河灯节。
河灯节顾名思义,主要便是以放河灯为主。凤临沿着一条环绕在凤城内部的河道有过。
河里一朵朵点着蜡烛的河灯,被风吹着飘向远处。若是你细细去看,或许还能看清河灯里面写上的心愿。在北月王朝,大家便是凭着这样的日子,将自己的愿望与秘密,写在河灯上,任它飘向远处,期盼自己的愿望能够得以实现。
河岸边站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每一个的手里都捧着一只河灯。脸上洋溢着快乐又纯粹的笑容。
凤临本就衣着不凡,和所有前来放河灯的男女都有不同。但见她一人站在那里,远远的眺望着河里闪着橙光的灯。在一旁卖河灯的中年妇人,不仅来到她身边,笑道:“这位小姐,今儿个河灯节,您也买盏来应应景如何?”
妇人的手中捧着一个十分精致的莲花型河灯,在她摆满河灯的摊位上,还放有纸笔,应该是用来给客人书写心愿之用。
凤临盯着妇人手中的河灯看了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妇人手里。妇人看着凤临递来的银子,眼里一亮,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
“小姐,你看你这么大一锭银子,小妇人也找不开啊!”妇人用牙咬了咬银子以辩真伪。可是,她这里的河灯值几个钱,凤临给的这锭银子便是将她这里的河灯全部买了,也还有剩余。可是,放着这么大一锭银子不挣,又太过可惜。所以现在妇人是十分的左右为难。
凤临自顾的取过妇人手中的河灯,道:“不用找了。”
说罢,她走到摊贩面前,拿起毛笔,在河灯的里侧,写下几个行云流水的小字。写完,凤临将毛笔放下,点燃河灯,向河边走去。
灯光映照出凤临的脸,她弯下腰,把手里的河灯放在水面,便不再去看它一眼,转过身去,离开了。
风儿吹动着那一盏小小的河灯,远远的飘向河中央。然而,放河灯游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时,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从河边腾起,他的身形如燕,灵巧至极,不过一个眨眼便飞到河中央。他的手在水面上一捞,便将其中的一盏河灯捞了起来。
将河灯拿起之后,男子便不再停留,双足在水面一点,整个人就向岸边飞了过去。
很快,他便在岸边站定。他手中的河灯还如方才一般完好,甚至是连里面的蜡烛也没有熄灭。烛光映照在男子脸上,那是一张极其阴柔却又妖媚惑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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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被他跟踪了()
流动着的光芒仿佛全都被屏蔽在那树荫之外,若不是男子手里拿着的一盏河灯。恐怕连他的面目也无法看清楚。
借着河灯的光亮可以看到,这是一个极其美丽的男子。他身材修长,面白如玉。若他现在走在大街上必定会引起一场很大的轰动。
男子清浅的眸子,完全凝聚在河灯之上,河灯的内侧几个飘逸洒脱的小字印入他的眼帘。
在男子看着那排小字的时候,从树荫下走出两名一模一样的年轻人来。这两人来到男子面前,先是对他深深行了一礼。这才望着凤临离开的方向,做了一个杀人的姿势道:“主子,我们跟踪临王可是要趁机将她除去?”
被唤做“主子”的男子,没有理会那人的话。他兀自盯着几个小字去看。
看了片刻,男子眼里的焦距开始收拢。他无意识的抓紧手里的河灯,直将河灯的边缘捏的发皱。
大概是察觉到男子的失神,那两人中的另一个人又道:“主子,你倒是说话啊!”
这人的话,成功的将男子唤回神来,他的眼睛没有从河灯上离开。只是松了些力道,将河灯边缘的皱褶处一一抚平。他的声音一如他的人一般,低沉悦耳,听着让人心情舒畅。“我们三人之中又有谁是她的对手?让她去吧,无妨。”
说出这句话时,男子的眼神很复杂。对于凤临,他是恨的。可若说那是绝对的恨也不尽然。正是这种不明不白的复杂情感,让他决意留在北月。
此时树下的三人各有心思,自然没有察觉到有人偷偷靠近。等到三人发觉时,那人已经不知何时将他们的去路拦下。
清冷的月光从枝叶的缝隙里渗透进来,恰到好处的照在来人的脸上。借着那微弱的光亮,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原来这个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凤临。
早在出了皇宫之后,凤临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也正是因为这个,她才会命令侍从离开,自己独自留下引这几人现身。
可是,令凤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跟踪她的这几人不是别人,而是路吟风一行。
路吟风三人刚才的对话,凤临躲在暗处,已经听了个十之八九。可是在那其中并没有凤临想要得到的信息。例如,路吟风的真实身份,又或者是,他刺杀女皇的缘由。
凤临抬起脚步,不缓不慢的向路吟风三人靠近。她的脸上全无表情,除去眼里平添的几分疑惑,再也看不出其他。
凤临的武功,路吟风的手下早已见识过了。他们心里也很清楚,凭借他们的武功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凤临的对手。不过作为侍卫,他们的职责便是保护路吟风的安全。所以就算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如凤临一样强大的敌人,也不能就这样退下。
别在腰间的长剑被两人狠狠拔出来,他们一同从路吟风身后跳出来,挡在他的身前。两柄银晃晃的剑横在凤临的面前。两人摆出的架势,分明便是要阻止凤临的再一次靠近。
一想起凤临的武功,两人现在还心有余悸。他们两人已是少有的高手了,可是在与凤临打斗时,他们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凤临完全没有将两人一副开打的样子看在眼里,她向着路吟风步步紧逼。连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你为何要跟踪本王?”
路吟风是刺杀女皇的刺客,早在凤临受伤归来的时候,便受到了女皇的询问。在当时凤临便将这事大概的解释了一番。当然,她没有将那密道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知女皇,只是囫囵的带过去。
好在,女皇对凤临的话没有过多的怀疑,这也让凤临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显然没有料到凤临既然会发现自己的存在,路吟风捧着河灯的手,又不由得一紧。不过他很快便恢复过来,将河灯交给挡在自己面前,寸步不让的其中一人手中。
交给他后,路吟风对两人命令道:“退下。”
作为奴才,听从主子的命令几乎成了一种本能。所以在路吟风开口说话的时候,两人虽然都还在犹豫,可最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退开到一边。
待两人让开,路吟风才再一次将目光投到凤临时明时暗的脸上。凤临的容貌早在他从那暗道里醒来时便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这几日以来,跟在自己身边这两人已经将他的身份来历等与他有关的全部信息告知了他。可是,由别人口中说出的自己,听上去并没有多少真实感。
虽然从他的判断来看,这两人说过的话才是真正的事实。可是,偶尔他也不禁想起凤临编造出来的那些虚假的事实。和她的这个人。
越是想忘,记得却越是清楚。
她已经自己承认对他说得那些话,路吟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