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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电影片段,阴森森的冷风让她脊背一寒。
“扑通——”路边的垃圾桶突然倒在地上,一道黑影迅速蹿过。
顾晓晨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奔向伍贺莲。双手搂住他的胳膊,害怕得闭上了眼睛,惊讶出声,“什么东西!”
“喵~”猫叫声响起,黑色的猫儿趴在墙沿。
“只是猫。”伍贺莲沉声说道。
顾晓晨小心翼翼地抬头,果然瞧见了墙沿的那只猫,圆睁的眼眸泛着诡异的光亮。也许是黑夜的原因,也许是方才电影的原因,这只黑猫居然和电影里的那只猫如此相似。
眼前闪过某个画面,她胸口一闷。
前方就是大楼了,小路一直通向大门,黑洞洞的。
甚至连大楼都像扭曲了一样,一切都变得可怕。
“到了,你上去。”伍贺莲抽了口烟,不疾不徐地说道。
顾晓晨却不似平时那样爽快地转身离去,迟疑地僵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盯着自己的鞋子猛瞧,闷了半晌才为难地说道,“要不要……去我那里喝杯咖啡再走?”
伍贺莲默了下,沉声说道,“随便。”
两人坐着电梯上楼,用钥匙开门,公寓立刻通透明亮。顾晓晨侧身让出道,伍贺莲走了进去。本来就是小阁楼,地方也不大。突然多了个人,他又是这么高大,狭小的公寓更加显得拥挤。
顾晓晨反手关门,轻声说道,“你坐吧,我去给你冲咖啡。”
伍贺莲瞧着她转身忙碌,自己却是审视着这间公寓。
单人床,格子床单,格子被套的被子。她的拖鞋,也是格子的。她一向偏爱格子,他已经领会过了。床|上放着她的睡衣,小碎花的纯棉睡衣。桌子上摆着几本书,一些杂志。总体十分简洁,倒也是干净,看着很舒服。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东西,视线忽然定格在窗沿放着那几盆盆栽。
他可以清楚肯定,这几盆盆栽就是他送来给她的那几盆。
伍贺莲往沙发上一坐,双腿随意交叠成潇洒的姿势。指间夹着烟,他的目光时不时瞥向窗沿。
有些没话找话,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这些草长得不错。”
草?顾晓晨诧异于他的话语,正在等待水煮开的她,回头望向他。他恰巧瞥向窗沿,她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指她养的盆栽。她有些好笑,背过身替他冲咖啡,轻声说道,“那是含羞草啦。”
顾晓晨将咖啡端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又是捧起一盆害羞草走到他面前,“它会开花的哦,粉红色的花朵,非常非常的漂亮。而且你只要碰一碰它,它就会把叶子全收起来。阿贺,你试试看。”
她将那盆盆栽捧向了他,伍贺莲抽烟的动作一窒。
她的双眸太过明媚,他是鬼使神差了,才会伸出手,食指触向那棵草。
果然,草叶一缩,闭了起来。
“很可爱吧。”顾晓晨笑着说道,对于手中的盆栽十分喜爱。
伍贺莲沉默以对,不置一词。抽完最后一口烟,他沉声说道,“走了。”
“不喝咖啡了吗?”顾晓晨急急问道。
“时间不早。”伍贺莲淡漠说道,霍地起身,作势就要离去。
顾晓晨有些急了,脱口而出,“明天周六,不用上班,所以没关系的。我们……”她顿了顿,轻声说道,“我们再聊一会儿吧。”
伍贺莲回头望向她,幽幽说道,“很晚了,我要睡了。”
这样的对话怎么有些熟?
“我一个人睡不着。”顾晓晨一瞬愕然,怀里的盆栽一下抱紧,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电影,哪怕是住在这间小小阁楼,她都觉得好可怕。等到他走了,她恐怕也不用睡了,直接一个人熬到天亮。
伍贺莲不再说话,顾晓晨尴尬地说道,“你留下来好不好。”
天呐,她都说了什么?
眼底蹿过一抹深邃,伍贺莲不动声色地问道,“和你睡?”
顾晓晨的头低得愈发低了,咬着唇说道,“我睡地板,你睡床。”
而此刻,在伍贺莲面前的顾晓晨,她捧着盆栽,因为紧张和不安,纤细的手指都用了劲。她不敢抬头,白皙的颈项却泛了些红。她很容易脸红,羞涩的样子却很诱|人,拥有足够的杀伤力。
伍贺莲盯着她看了看,才吐出几个字,“勉为其难。”
顾晓晨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她将盆栽放回窗沿,又是从柜子里取了两条干净的毛巾,这才走回到他面前,“那你先去洗澡。我来铺床。”
伍贺莲接过毛巾,走进了洗浴室。
玻璃门关上了,水声哗啦啦地响起。
等到伍贺莲洗完澡出来,狭窄的地板上已经铺好了温暖的被褥。粉红色格子图案的床单,看上去暖暖的。顾晓晨正在拿被子,她一扭头,瞧见他赤着胸膛,只将浴巾围在腰间,遮挡了重要部门。结实精壮的身材,十分健美,她一愣,视线匆匆转移。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她问道。
“没有睡衣。”伍贺莲径自朝沙发上一坐,拿起那杯已经半冷的咖啡喝了一口。他满意地挑眉,果然还是这个味道。
顾晓晨抿着唇,也没有理由反驳,只得将被子放下,而后走进洗浴室快速地洗了个澡。她盘腿坐在铺了被褥的地板上,手里拿着干毛巾擦拭自己的一头长发。
“过来。”他突然沉声呼喊。
顾晓晨狐疑扭头,他只用眼神召唤自己。她站起身来,拿着干毛巾走到他面前。他抓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从她手里夺过毛巾,替她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手中的烟也叼在唇边,烟味徐徐散开。
“晨晨。”他喊着她的名字。
“我睡了,晚安。”顾晓晨的心跳漏了半拍,头发还湿着,她不管不顾。
伍贺莲却一把搂住她,将她打横抱起。
顾晓晨顿时一惊,“阿贺……”
可是他的吻,漫天袭来。柔柔的,软软的,不断地袭向她。一阵头晕目眩,力气似乎已经丧失。身体一轻,她已经落在床|上。她红了脸庞,呼吸急促,他伸手轻触着她,声音格外沙哑,“我睡地板。”
“晚安。”他说着,吻了吻她的额头。
顾晓晨瞪大了眼睛,他已经走向铺好的被褥。
刹那,关了灯,公寓里漆黑一片。
顾晓晨隐约可以瞧见,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这样的夜里,窗外的天空都有些亮了起来,可是她睡意渐深。
※※※
“嘟嘟嘟——”
一大清早,顾晓晨被一通电话吵醒。她睡眼惺忪,隐约听见他低沉的男声,正在和谁通电话。等到声响不再,她翻了个身,迷糊中瞧见他已经在穿衣服了,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又闭上了眼睛。
伍贺莲走向她,又是猛地将她抱起。
顾晓晨吓得睁大了眼睛,他却一脸无辜,皱着眉宇,许是也被那通电话烦恼,“有人要请你吃饭。”
谁?顾晓晨狐疑。
几乎是立刻换衣服、洗梳,晕头转向地下楼。直到坐进车中,顾晓晨还没缓过神来。伍贺莲一脚踩下油门,驶向了大道。而她则将头靠着车窗,继续小眠。等车子停下,顾晓晨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西郊的高尔夫球场。
她这才明白过来,应该是他的那位朋友要请吃饭吧?
球场的大馆设有餐厅,明亮清新的环境。
一张餐桌上,英俊不凡的男人以及女伴比邻而坐。
伍贺莲牵着顾晓晨的手,朝他们走去。他将椅子拉开,顾晓晨坐下了,而他则在她身边坐下,开始替她张罗吃的东西。顾晓晨愣愣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面前的盘子里迅速堆积食物。
“我吃不完。”她轻声说道。
伍贺莲瞥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多吃点。”
“顾小姐,昨晚睡得好吗。”雷绍衡一脸惬意,浑然不觉自己插嘴,却像是故意般地微笑。
顾晓晨“恩”了一声,雷绍衡的目光扫向了伍贺莲,兴味地问道,“莲,去看什么电影了?好不好看?”
“你自己去拿点水果。”伍贺莲叮咛一声,顾晓晨乖巧地起身。
“带顾小姐去。”雷绍衡也同时开口,他的女伴也应声而起。
餐桌上只剩下两个男人,雷绍衡无所顾忌,英挺的眉宇一挑,随口说道,“你的衣服没换。”
伍贺莲默不作声,切着培根。
“恐怖电影,看来效果还不错。”雷绍衡一双桃花眼放着光芒,喝了口红酒。
他竟然真得会听他的建议,去看恐怖电影!
伍贺莲只是拿起酒杯与他碰了一杯。
用过早餐,雷绍衡带着女伴率先前往球场。
伍贺莲则搂着顾晓晨走向了更衣间,两人纷纷前去换衣服。不过一会儿,伍贺莲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更衣间外的沙发等候。另一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抹靓丽可爱的身影跳出,一下惊艳,又让他皱眉。
那是白色的运动T恤,恰好的收腰设计,让她看上去更为苗条。只是T恤太过短了,她一抬手,就会露出小蛮腰。而且那条活力的运动短裙,无论怎么瞧都觉得不安全。如果风一吹,恐怕会走光。
顾晓晨虽然平时不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只是比起礼服之类的,倒也稍微自在些。她特意将头发扎成了马尾,配合这套装扮,想着应该不错。
“我换好了。”她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
伍贺莲凝眸望着她,打了个响指,沉声说道,“替她准备裤子。”
“是,莲少爷。”侍应生恭敬应声,立刻取了运动长裤。
顾晓晨有些莫名,刚才她在镜子里看过自己,其实还不错啊。动了动唇,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她扭头走回更衣间,换了裤装而出。
“这样才乖。”伍贺莲起身走向她,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