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晓晨走之前,让我还给你的东西!我还要对你说最后一句话,你,伍贺莲,不配得到她的爱!我的话说完了,以后也不想再跟你多说半个字。”余玫将话一口气说完,保持着完美笑容,转身离去。
言旭东却愣住了,他甚至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直到余玫走过他身边,言旭东这才有所反应,视线从伍贺莲的身上转移,迈开脚步追着她而去。
余玫低头奔进电梯,言旭东也追了进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晓晨走了?她去哪了?她为什么走了?”言旭东焦急询问。
“是我的错……”
电梯门一关上,余玫难掩伤心,自责以及懊恼像是旋涡将她吞噬。如果当时,她没有提议让陆时彦去假扮男友推拒周城泽的逼婚,那么是不是就没有那些事了?那么晓晨,她也不会失去了孩子远走异乡了。
原来,原来她也是那个始作俑者。
瞧见电梯徐徐降下,沈若小心翼翼地走近办公室。门并没有关拢,还露了一条小缝隙。这个角度望去,并不能瞧见谁的身影。她壮着胆子,轻轻地敲门而入,淡笑着说道,“莲少爷,我替您换杯咖啡吧。”
伍贺莲静静地望着面前的收纳盒,并不出声。
沈若也瞥见了那只收纳盒,眼尖地瞄到封在透明口袋里的大头照,悄然无息地出了办公室,等她再冲了杯咖啡折回,伍贺莲已经埋头审阅文件,而那只收纳盒,不知道被放到哪里收了起来,没有瞧见踪影。
一整天忙碌工作,其实和每天都一样,没有一点差别。
下班之前,所有的文件都审阅完了,并不需要加班。可是伍贺莲却坐在办公室内,迟迟没有离去。沈若送了份文件进来,顺便将签署完的文件取走,明天一早就发放给各个部门的经理以及主管。
沈若拿着文件,轻声说道,“莲少爷,下班了,您不回去吗?”
伍贺莲漠然说道,“你可以下班了。”
一贯的冷淡,沈若也已经司空见惯了。她“哦”了一声,说了声“再见”就要离去。可是刚刚转身,却又听见他低沉的男声从身后响起,让她停了步伐,“如果她打电话找你,就告诉我一声。”
沈若回头望向伍贺莲,双手却是微微一紧,“好,我一定会的。”
天色黑了,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晚上八点整。
这个华灯初上的夜,如同往昔的每一个夜晚一般,香港的霓虹还是那么美丽夺目。
伍贺莲终于起身,拉开柜子,捧起那只收纳盒下班离去。
开车回到银申,门一打开,多多叫嚣地奔来,两只前爪使劲地扒着他的裤管。而后又是掉头,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的小窝,它的盘子都已经空了,没有水也没有食物。伍贺莲放下收纳盒,替多多盛了水,又给它拿了食粮。
多多立刻吃了起来,摇甩着尾巴。
伍贺莲走向沙发坐下,这才打开了收纳盒。HELLOKITTY的小挂件,纯白色的棉质长裙……已经不仅仅是东西那么简单,却全是回忆,会让他无法自拔。他的耳边,似乎还可以听见她轻柔的女声,喊着他的名字。
伍贺莲抽了支烟,拿起收纳盒里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图绘书。
随手翻阅,瞧见书页上写着: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伍贺莲盯着这一行字看了许久,直到多多又跑到他的脚边闹他。他将书本放下,抱起多多放在了茶几上。
多多乖巧机警地蹲坐,他望着多多说道,“要听话,知道吗。”
近期报纸杂志全都头版报道有关伍氏由公司扩大为集团的新闻。
伍氏金融集团,从事国际项目融资,组织专项基金,开展投资银行业务,投资顾问,项目策划的多元化专业国际金融机构,旗下囊括了银行、证券、保险等经营项目,活跃于香港金融资本市场的银行、证券、基金投资管理、保险等行业,服务方向主要是亚洲金融投资、票据交易、股权交易、项目融资,合作方向主要是美国、澳大利亚、加拿大等国家,主要控股机构为中国的矿业、能源业、环保业,目前自有的投资领域为矿业、新能源、节能环保业、生物科技等。
伍氏金融集团以不俗的业绩,引起了广泛热切的关注。
伍氏香港总部,大厦的高级会议厅内正在召开董事会会议。
“伍二,我们没有看错你,你确实能干!我们几位叔伯很欣慰!这一年辛苦了!”持有最大份额的李老开口笑道。
几位董事对于伍氏近年来的业绩感到十分满意,纷纷给以肯定称赞。
会议桌居中的正位,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从容微笑。
散后散席,沈若整理着文件。
伍贺莲默然起身,从她身边走过出了会议厅。
从会议厅转回到寂静的办公室,伍贺莲径自走向大班椅坐下。
沈若冲了杯咖啡进来,放下咖啡就要离去,伍贺莲却喝了一声“等等”,深邃的双眸不起波涛,他徐徐抬头望向她,却是问道,“她联系过你吗?”
“恩,她说她挺好的。”沈若的笑容僵硬了些,轻声回道。
伍贺莲垂眸,沈若退了出去。
又恢复了无声寂静。
又是冬天,又是二月。今年的二月,却比去年要暖上许多,没有那么寒冷。
忽然,电脑忽然响起滴滴声。
伍贺莲漫不经心地瞥去,只见屏幕一角跳出一个框,系统提醒有邮件。
伍贺莲原本不会去看那种邮件,一般说来不是系统邮件,就是关系到公司。只是那邮件的提醒框却让他一惊,因为那一行字,他不禁凝眸,感觉呼吸也都迟缓,空气变得如此稀薄,让他无法喘息,快要缺痒。
那一行字——阿贺,生日快乐。
伍贺莲立刻抓着鼠标,点进了邮件。
邮件的背景信封是蔚蓝色的天空,细细的格子,那是她最爱的图案,他记得清楚,甚至还记得问她怎么那么喜欢格子,她笑笑,依旧是那腼腆羞涩的神情,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爸爸说格子规规矩矩,就和做人一样,也要规规矩矩。
伍贺莲的思绪微乱,《欢乐颂》的钢琴曲却又在耳畔响起,他涣散的目光有了焦距。
邮件里安。插着Flash视频,缓冲过后开始播放。
而那镜头一闪,那张清秀的白皙脸庞就映入眼底,仿佛她就在他的面前,哪里也没有去。
视频里的顾晓晨穿着毛衣,可以看出那是冬天拍摄录制的,镜头忽然晃动,转切到一个个画面,而她的声音那样柔软,触动他心里最深处,让他感到这个世界一片寂静,再也无法聆听其他声音,惟有她是真切存在。
“阿贺,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吃饭的西餐厅,你带我去的,不过好糗哦,我竟然要了蛋炒饭。其实以前我只去过一一家西餐厅,还是学校附近的那家。现在告诉你,你会不会笑话我呀?”
“呐,这里你应该记得吧?我第一次请你吃饭的小饭馆,婆婆家的菜味道很好吃是不是?我最喜欢来这里了,那天你坐在我身边吃饭,我觉得好高兴。”
“我第一次去日本出差,你告诉我说没事了,我就真的不怕了。”
“后来你带我去巴黎,我住在那个城堡里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能和你这样一辈子就好了。哎呀,我在做梦,你那么忙,怎么可能嘛。”
“这所大学,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又好失败,迟到是我不对。你知道吗,你说不见不散,那天晚上我找了好久,我问了好多人,有没有第六座会堂,可是大学里只有五座,我没有找到你,你是什么时候走的?等得累不累?”
她说着从前的点点滴滴,记忆的枷锁打开,往事历历在目让他的心微酸。
“阿贺,你醒来的时候,没见到我,是不是不高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你看我们在一起,总是这个那个,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了,这还真是糟糕。我只是还没想好,还没想好好应该怎样站在你身边。”
“阿贺,妈妈一定很爱你,我不骗你的。还有,好好和你爸爸谈谈好吗。有些话,你不说,他永远不知道,你说了,他也许就明白了呢?大哥的事情,你不要再难过了,如果大哥他们知道了,看见你这样也会很伤心的。人活下来了,应该要感恩才对,因为你有了第二次生命,对不对?记得早点下班回家,要照顾好自己。虽然给你送了打火机,可是你不要一直抽烟,对身体不好。”
“阿贺,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你都有替我过生日,我却没有。”
“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阿贺,生日快乐。”
“不知道一年后,我们会在哪里,是不是还在一起。”
“阿贺,如果我们还在一起,我和多多现在一定在家里等你,早点回家哦。”
“我们等你。”
顾晓晨腼腆微笑的脸庞如此温暖,伍贺莲忽然起身,发疯似地奔出办公室。
一路飙车,他又是疯了似地回到银申公寓。一打开门,多多趴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一动不动。冷清的公寓,没有她的身影。这里没有,那里没有,哪里都没有,再也没有她的气息,一点点都没有。
伍贺莲站在门口,忽然就模糊了视线。
一低头,什么东西从眼中掉落,印湿了地板。
这一瞬间,他心如刀割。
嘟嘟嘟——
电话响起铃声,打破了寂静的办公室。
伍贺莲接起电话,听见电话那头沈若的回禀声,“莲少爷,香港大学办事处主任来电。”
“转进来。”伍贺莲喝了一声,电话随后被转入,主任在那头阿谀地笑道,“贺总,您一年前投资的大学会堂马上就要竣工落实了,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们都非常感激您,您看看,会堂还没起名字,不如您给起一个?”
伍贺莲握着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