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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程薇的公司给了招待券,可以去伦敦郊外的别墅两天一日度假。想着是周末,又是免费的招待券,这么好的机会,也不想浪费,两个女人自然更是不想错过,顾晓晨收拾了东西,扶着程薇前往郊外的别墅散心度假。
不凑巧的是,当天赶到别墅,伦敦遇上了十年难得一次的暴风雪。
那一日的暴风雪,大的吓人。
道路全被大雪封锁,根本就不能出门。但是两人待在别墅里,又有火炉,还有暖气,虽然不能出去玩,但是也得过且过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发情况再次来临,程薇感觉自己的肚子疼痛,恐怕是要生了。
这下子顾晓晨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想打电话求救。
可是大雪已经将道路封锁,救护队赶到这偏僻的郊外竟然要两个小时之久。挂断电话,顾晓晨茫然无助。程薇疼得躺在沙发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早知道我就不要这个孩子了,不要他了,反正他也不要我……”
这是一个孩子啊!
顾晓晨想到自己曾经也怀过孩子,因为深爱过因为失去过,所以更能懂得更能体会。哪怕嘴里说着不要,可是心里怎么会舍得不要。孩子不是最好的证明吗?爱的证明,她曾经那么深爱过谁。
紧要关头,顾晓晨想到来的路上,瞧见过附近有另一幢别墅。当时别墅外停着一辆车,应该有人。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想找人求救。程薇已经疼得晕过去了,她毅然冲进了漫天的风雪中,跑去距离几千米之外的别墅。
而当时,那幢别墅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威廉。
交谈之中,顾晓晨知道威廉是医生,她差点喜极而泣,竟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但是问题也接踵而来,威廉并不肯去救人。顾晓晨询问之下才知道,威廉的父亲病入膏肓,他迫切地希望看见儿子可以结婚。威廉坦诚告诉她,他是不可能结婚的,因为他是GAY。可是父亲病危,他自己都被这事情搞得晕头转向,根本就无暇顾及其他。
威廉想了想,忽然问道,“小姐,你是单身吗?”
“是。”
威廉随即提出了交换条件,“我可以去救你的朋友,但是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威廉当时提出的条件是,希望她能够暂时和他结婚,好让病危的父亲能够安心地走。至于结婚的期限,则是两年。两年以后,她就重新获得了自由身。而在结婚期间,谁也不会打扰谁,他们可以是朋友,更可以是兄妹。但是她还必须保证,不准将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谁都不准。
程薇昏迷不醒,孩子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如果这个时候没有保住,那不是太遗憾了?一瞬间,顾晓晨没有多作考虑,咬牙答应了。而后威廉才跟随她奔回别墅,在那个漫天飞雪的夜晚,那个暴风雨的夜晚,程薇艰辛地生下了一个男孩,很可爱的男孩。
而那个男孩,就是司徒辰。
至于后来的事情,就发生的自然而然。结婚签字,顾晓晨就这样从单身成了已婚的身份,威廉为了弥补她,给她买了戒指当是礼物,随她戴哪个手指。但是那枚戒指,顾晓晨一直都没有戴过。她之所以会和威廉结婚的原因,就连程薇也不知道,她更是没有说。
程薇甚至还以为他们是一见钟情,在外国“闪婚”实属正常。
威廉不仅是个好医生,更是个好男人,他时常飞国外去参加医学研究,就特意租了一幢别墅给她们住。他很照顾她们,久而久之,他们就像是一家人。她睡的房间连通了另一间房间,那是对开门的设计。她和威廉一起走进卧房睡觉,而后就分房而睡,谁也不影响谁。
这样安宁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直到两年期满,他们按着约定离婚了。
程薇回意大利,顾晓晨回国,而威廉继续留在了英国。
威廉之前来香港,就是来给顾晓晨送离婚证书。
其实哪有什么离婚证书,因为这一切……
“风老,那我先回英国了。”威廉回忆过去,只觉得一阵恶寒。老爷子原本是想安排他找个理由娶到顾晓晨,那天也算是阴错阳差,老天爷也帮了他的忙。但是老爷子也太能玩了,莲少爷都快被他玩死了。威廉不敢多作停留,只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倒霉。
风老望着那片大海,眯起眼眸,眼底满满都是笑意。他从怀里取出怀表,按了扭打开。怀表的表盘上镶嵌着谁的照片,那是一个笑得极其开朗的少女。她弯着一双圆润的大眼睛,好象用眼神在跟他说话。
“朝阳,你当年选中的孩子,他们真的长大了。”
“不过他们都很不听话,还老是爱欺负人,特别是爱欺负对他们很重要的人。我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快就幸福,幸福来的太容易,就不会珍惜,你说是不是?”
“你说我才坏?我怎么坏呢,好吧,我是太无聊了。”
“朝阳,莲那个小子,看来快要结婚了。你等了很久了吧。”
风老握着怀表,盯着照片中的少女喃喃自语。
海风温柔地吹拂而过,像是在代替谁回答,耳畔仿佛响起谁的呼喊,“凌风,凌风……”
风老到了香港,这可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
只是当伍贺莲和雷绍衡来到临海洋房别墅的时候,风老早就走了。即便是四神,他们也是极少见到风老本人的。他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让人琢磨不透。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每年的十二月初至十二月底,风老都会前往瑞士的滑雪胜地格斯塔德。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风夫人朝阳最爱下雪的圣诞节。
算算日子,今年的圣诞节又要来临了。
恐怕风老是去了瑞士。
这场官司正在紧张的筹备之中,开庭的日期也渐渐临近。
眼看着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众人终于可以瞧见许就没见的言旭东了。自从警方将案子提交律政司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言旭东。警方不允许探视,按照法定程序,未结案之前,只有辩护律师才能和他见面。但是雷绍衡身为辩护律师,却只派自己的下属前去。
“太嚣张了!”伍昊阳忍了很久,眼看着明天就要开庭,他有些忍无可忍,“那个什么律师,他也算律师吗?”
姚咏心冷静许多,轻声说道,“也许这位雷律师早就胸有成竹了。”
“他胸有成竹?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打赢这场官司的!”伍昊阳嗤之以鼻,明显是不信。而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伍昊阳接起电话,眉宇皱得更拢,只听见那头林正锋说道,“伍三啊,小岚那丫头自己跑去找你了,我也管不住,你就替我照顾好她!好了,其他也没什么事,那我就挂了,你忙吧!”
不等伍昊阳开口,林正锋就将电话挂断,“林叔……”
姚咏心见他神色不对,狐疑问道,“怎么了?”
“咚咚咚——”办公室的大门又被人敲响,伍昊阳喝了一声,助理推门而入。
“阳总,林小姐来了。”
林岚穿着米白色的薄伲大衣,黑色的紧身衣,直筒铅笔裤,一双犀牛皮短靴,展现曼妙身材曲线的同时,又不失随性潇洒。手中提着最新款的樱桃包,她就这样轻装上阵,从芬兰飞来了,“嗨,昊阳,咏心小姐。”
林岚微笑着走进办公室,朝他们打招呼。
“嗨。”姚咏心回以笑容,这才想起他们才是有婚约的那一对,“你们聊,我还有事要忙。”
“你来做什么?”伍昊阳瞧见姚咏心走了,沉声问道。
林岚并不在意他不耐的语气,环顾这个办公室,无聊地走向书架,拿起一本书说道,“我不想总是待在家里,可是没有理由又不能出门。”
“那你就拿我当幌子?”伍昊阳的气不打一处来。
“不要这样说嘛。”林岚随手翻开书翻阅,嘟哝说道,“我也帮忙了呀!我让爸爸不要撤资,也不要帮言家。”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伍昊阳捏了捏鼻梁,有些烦恼。
林岚合上书本,望着他灿烂微笑,“我不打算回去。”
“那你去哪?”
“我跟着你呀。”
“你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你不会管我。”
林岚的话语足以让伍昊阳喷。血,而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伍家做客住下了。姚咏心也不再来伍家吃饭,这让伍昊阳有些抓狂。
不得安宁地过了一晚,第二天早晨,终于开庭了。
一行人陆续赶到法院聆听,全都到齐了。但是众人之中,却独独缺了余玫。顾晓晨在出发之前喊过余玫,可是她却说不去。余玫的脾气一向如此,说了不去就绝对不会去,顾晓晨怕迟到无法入庭听审,只得自己一个人去了。
英式的法庭,肃穆安静。
原告是律政司代表政府的控告方,而被告则是言旭东。法院内依次列位检控官、法官(裁判官)、法庭书记等和公众席。而陪审团由十八岁以上的香港市民担任,陪审团由法官指引作出裁决,但只限於裁定被告的罪名是否成立。
大堂那头,言旭东在两名警员的押送下而出。他看上去瘦了许多,但是精神却还不错。他望向众人,目光温煦,嘴角飞扬着淡淡的弧度,十分平静。众人回望着他,言父双眼泛红。
雷绍衡则端坐在被告律师的席位上,身边有助理律师陪同。他望向被告席上的言旭东,依旧是微笑的神情,眼底的一抹冷意却像是在酝酿什么,仿佛早已决定。
原告律师起身,“法官好,各位陪审员好。”
……
而在法院外,有人却不断地来回徘徊踱步。
她不时地抬头望向大门紧闭的法院,像是在等待什么。
风有些微凉,余玫伸手环住自己的身体。她不愿意进去,更不愿意听审,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又或者瞧见他,她就会忍不住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