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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脚步声,地上的瘦高男人惊惧的仰起脸看向我,我这才看清他嘴里塞着东西,呜呜咽咽的呻吟声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他的眼神透过黏在额头眼睛周围的乱发缝隙,和我的撞在一起。
看清彼此样子的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和他都很意外,瘦高男人更是反应强烈,他看着我突然就浑身剧烈的扭动起来,好像我就是那个令他发出恐惧叫声的根源。
我的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
狠狠咽了下口水,我的手指因为紧张捏在一起握成了拳头,瘦高男人嘴里发出闷闷的长音时,我猛地朝他走过去,蹲下去一把揪住他散发着难闻味道的头发,让他看着我。
这下看得就更清楚了,我嘴角一僵,想冷笑可是怎么也没笑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还认得我是谁吧。”我瞪着这个瘦高男人问他,嗓音阴冷的自己都觉得陌生。
我把那块破布从他嘴里扯出来,扔在一边,等着听他的回答。
瘦高男人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可他看我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他认出我了。
身后,熟悉的咳嗽声骤然入耳。
地上的瘦高男人拼命在我手上挣脱开,他眼神直勾勾地朝我身后看,毫无血色的嘴唇剧烈抖着,语无伦次的开了口,“别,别碰我我错了,对不起啊,救救我”
他说着还满眼乞求的看着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顾不上管他,转头仰脸,看到井铮那手背掩着嘴站在我身后,他身上穿的衣服和我在雨雾里看到的完全一样,雨水还顺着登山服的表面往下滴答。
他堵住嘴的那只手苍白的像是套了白色乳胶手套,看上去毫无温度。
过去那个一身病气的他,重新出现了。
我心里千般滋味爬上心头,看着他那样一双带着病气毫无生机的手,不敢相信就是这样的手,没多久以前正握着可以杀人的凶器。
眼眶一下子就全红了。
井铮终于止住了咳嗽,他淡着眼神瞥了眼地上的瘦高男人,低声对着门外吩咐了一句,“拿进来吧。”
井雅雯应声走了进来,一眼都没看我,手上拎着一把射钉枪直奔地上的瘦高男人。
井铮走过来一把扯住我,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拉到他身边。
井雅雯这会才侧头瞧瞧我,然后看向井铮问,“现在动手?你亲自来还是我替你?”她的话音还没落下,身边躺着的瘦高男人就哀嚎起来,连声求饶。
井雅雯回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听不到他的难听动静了。井雅雯跟着继续看井铮,等他回答。
我仰头看着井铮,不知道他是怎么抓到地上的瘦高个,更没想到他会把人从凛安弄到千里之外的逆风镇。
“你确认下,这畜生是那个人吗?”井铮垂头看着我,问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像是跟我说话的同时还在忍耐着什么。
我担忧的看着他,心里疼的像是被撕开了一道裂缝,我拼命忍住眼泪,“是他,你怎么”
问不下去了,因为眼泪不争气的开始往流,我的力气只够拼命擦眼泪,没办法说话了。
泪光阻隔之下,我还是清楚地看到,井铮垂头看我的眸子里,也全是水光。
我很想说点什么,可就是张不开嘴发不出动静,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了,除了原地发抖,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心底里更是冰峰耸立,像是完全没了知觉。
就这么过好了半天,井铮才开口吩咐井雅雯做事,他眼里的水雾也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见惯的无波无澜。
他刚刚对井雅雯说,可以动手了,你好好过瘾吧。
说完,就搂住我肩头,“咱们出去说话。”
我朝地上刚被井雅雯狠狠踹了一脚的瘦高男人看了眼,再看看井雅雯,她手里那把射钉枪已经对着颤抖不止的瘦高男人,做出瞄准寻找射击点的架势。
我一皱眉,井铮是让他这个妹妹动私刑吗。
脑子里一下子跳出凛安那个两人在废弃厂房里遇害的新闻,我猛地仰头看着井铮,“凛安那两个人,是你做的?出人命了你知道吗,他们死了!”
我匆匆说完,也不等井铮回答,又扭头去看地上的瘦高男人,转瞬之间,就听到一声金属撞进肉体里的诡异声音,然后就是瘦高男人的凄惨叫声。
刺耳的惨叫里,夹着井雅雯的笑声,更加让我觉得后背发凉。
“那个不是我做的,不过他们就那么死了倒是捡了便宜,不然他们的遭遇”井铮说着一顿,目光阴鸷的看着地上刚挨了第二枪的瘦高个,“在这里,稀里糊涂的死个外地人,算正常出去吧。”
可我没动,我站在原地盯着腿上一片血迹的瘦高个,“我想看着。”
听到我这么说,地上正在过瘾的井雅雯一转头看着我,嘴角浮着认可的笑意,她问我:“要不亲手来?”
我没回答她,脚下却坚定的朝瘦高个躺着的地方,迈过去。
第202章 鲜血淋漓()
地上正在过瘾的井雅雯一转头看着我,嘴角浮着认可的笑意,她问我:“要不亲手来?”
我没回答她,脚下却坚定的朝瘦高个躺着的地方,迈过去。
说实话,我是真想自己动手的,如果换做六七年前那个我,绝对做得出来。可现在,我还没走过去,就被井铮给拉开了。
他是一边咳嗽一边拉我走到院子里的。
走到一棵很大的石榴树旁,井铮停下转过脸来看我,他微微皱着眉,脸上的病气一览无余,我甚至感觉比一年前和他分开时还要严重。
我心头一磕,看来之前在凛安重新见到时他的好气色,都是假象。
“你手上沾的不干不净够多了,别再多添这一份,雅雯会替你双倍招呼那个畜生的”井铮这会儿讲话的声音开始懒洋洋的,就像大病初愈底气不足才会有的那种感觉。
我想起吴戈说他遇上危险受了伤,马上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圈,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就问他哪儿受伤了。
井铮起先略微一怔,随后慢慢的摇摇头,“擦伤一点,吴戈告诉你的?”
我点头承认,“他怎么又和你在一起了,他是警察,是在你身边”我突然住口,觉得自己不该说这些。
井铮无所谓的盯着我,眼神里懒散无神的感觉愈发强烈,“说的好像我跟他有感情似的,他的事以后慢慢跟你说。”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现在给我个解释了。我料到会这样,过去他不一直这样对我,太多事情不能说不能问,我也习惯了。
这么想着,我的眼神不自觉的就盯在他的手上,想起之前在雨雾里见到的,我心口松了没多久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我抿了抿嘴唇,犹豫一下还是问他,“下雨那阵,你在镇医院来着?”
“嗯。”竞争没否认。
我仰脸看着他,他大半张脸都被身边石榴树繁茂的枝叶和枝头坠着的石榴果实掩着,看上去有些陌生疏离。
“没想到懋光的生意触角,都已经伸到这种地方了,而且需要少先生亲自出马,真辛苦。”我没直接就问他为什么会拿着枪,绕了弯子。
井铮抬手挡开遮住他视线的石榴枝叶,扭头瞧着离他最近的一颗半红的石榴果实,似乎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这次的生意是和舒家有关的,是岳父大人对我的一场考试。”
岳父大人我一时语塞,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意味着什么,我明白。
“淋了雨有点冷,我还没吃早饭,陪我吃口饭吧。”井铮脸上突然多了几分血色,嘴角弯起来看着我。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默声跟着他离开了这个院子,一辆灰色越野车看见我们出来,从稍远一点的路边开过来,接了我的井铮上车后,朝着逆风镇驶去。
车子拐弯时,我回头朝哪个院落望了一眼,不知道那个瘦高个现在什么样了,井雅雯最后会把他怎么处理。
我继续看着车外问井铮,“你们会把他怎么办,杀了?”
井铮咳嗽两声才开口,“弄残了,找个靠谱的山沟往里面一扔,让他自生自灭。”
我吸吸鼻子收回视线,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两个司机的驾驶技术差距太大,差不多同样的路线,这次路上的颠簸明显比之前来时少了很多。
车子开到镇子入口时停下来,井铮吩咐司机在这等着他,可我下车时听到司机小声跟他说不放心,说镇上目标太明显。
井铮用眼神就止住了司机的话。
这时的逆风镇上空已经完全放晴,让人怀疑之前那场狂风暴雨是自己的幻觉,我跟着井铮往镇子上走了也就几百米,井铮就指着路边一间店门口跟我说,就去这家喝咖啡。
我看清他说的店真是卖咖啡的还挺意外的,还以为这里不会有这种场所。
井铮也跟我没什么话,带我进了店里,直接问店员要了包间,这更加让我意外了。因为通常咖啡馆都不会设置包间的,这里还真是标新立异。
跟镇子名挺搭的逆风镇和带包间的咖啡馆,都不是按理出牌的。
进了包间坐下点好喝的,店员关门出去后,井铮还是没理我,随手拿起桌上放的杂志翻看起来,很放松的样子。
我安静的观察他半天,他不说话那就只好我说了,我瞄了一眼他手上翻看的杂志页面,密密麻麻全是字,不知道具体内容。
“既然你是和岳父大人办正事,那还要我来干嘛,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忘了,忘了你未婚妻对我做过什么了?”我直截了当就问了这个。
井铮眼睛一刻都没离开杂志上,似乎很随意的就回答我一句,“你那件事,婉婉她被当枪使了我已经帮你处理那些畜生了,这事放下吧。”
他这个回答,让我原本平静的脸色,霎时阴寒下去。什么叫“她被当枪使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