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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我打断他,不敢听下去。
“是我太自私,因为舍不得你,舍不得你从我生活里彻底消失掉,才害你遇上那种事”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大声打断井铮的话,他这一次没再接着出声,在手机那头安静下来。
我用力抹了把眼泪,“你听我说一次好不好?”
“好。”
我瞪大眼睛让自己别再哭了,“以前晚上失眠睡不着我就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会那么对我,我明明感觉得到你还喜欢我,可是你却一次次让我伤心把我推开,我就想不通可现在我明白了,你其实是个神经病,明明舍不得我却还要逼着自己虐我,虐我也就算了,还要更狠的虐自己,你混蛋!”
井铮呵呵笑出声,“我是有病,哪有人那么爱听别人骂自己混蛋,可我就是特别喜欢听你这么骂我。”
“混蛋”我骂的一点力气都没头,声音完全是软的,“所以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会等你,不管你是做了手术醒不过来,还是什么功不抵过要进监狱,我都等你,你别再跟我说让我离开的话,我不会听的。”
我坚定截铁一股脑说完了心里要说的话,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井铮说什么u,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手。
井铮应该是累了,他再开口时声音明显缺乏生气,“潘茴,我随时可能不告而别,我不想你在那个时候,亲眼看着我走”
我狠狠咬了下嘴唇,他终于把这句话讲出来了。
我冷笑一下,“不就是随时会不告而别吗,你忘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是叫潘茴吗!我会怕这个?”我心里发狠,“就算你必须杀人偿命,我也会给你收尸办了后事再去找你,你甭想再甩掉我!”
我心里真的就这么想的。
听我发狠说完这些,井铮没马上说话,可我隔着听筒隐约听出隐忍而颤抖的呼吸声。
“以后每年记得替我去看看天扬,我爸妈,还有陆哥”井铮声音特别平静。
我没吭声。
他呼吸声又重了一些,“潘茴”
我还是没吭声。
“还记着凛安我带你去过的那套别墅吗?”
我皱皱眉,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我当然记得,那是他原本准备和和舒婉婉结婚准备的新房,还想逼着我给他们设计。
我回答他,“记得。”
淡淡的笑声又从听筒里传过来,可我却觉得他现在的脸色一定不是开心的,肯定很难看,我好想能见到他,不想跟他这么拿着手机讲电话。
“我很想你陪着我,可是你我都清楚这个办不到,所以答应我好吗,我会配合手术努力让自己适应那颗心脏,你也回凛安去,去按你的想法装修那套别墅,然后耐心的等我回去,好吗?”
我还记得他亲口和我说那套别墅是要做婚房的,就算现在清楚他的真实心意了,可听他提起这个我还是心里怪怪的不舒服,我低声问他,“那是你要跟别人住的家,不是跟我的。”
说完我又懊恼的低下头,自己怎么这时候还计较这些。
井铮“别跟我一个要做大手术的人计较了好不好,其实那时候别墅我非要你来设计,就是以为没机会和你一起生活,我就想能生活在你设计的空间里也挺好的,所以是我不好,又自私了。”
我吸吸鼻子,听的生气又心疼,一句混蛋到了嘴边,却没骂出口,倒弄得自己眼前蒙上一片雾气。
“答应我,潘茴。”井铮语气忽然急了起来。
我淡淡蹙眉,明知他根本看不见我的表情,可还是用力点点头,“你要是再敢说话不算数,看我怎么虐你。”
“好——”井铮只不过回了一个字,却像是用了千言万语的力量。
这通电话也紧跟着就中断了,我都没来得及在和他说别的,电话就突然挂掉了,我再打过去时,已经是关机状态。
我握着手机不死心,一遍遍的往回打,最后只能无奈的接受这个电话是打不通的,我猜的出为什么会这样。
我知道自己无力改变这种情况,只是一想到井铮以后要面对的那些,就觉得心特别凉。
甚至替井铮觉得不值得。
接下来的几天,我待在客栈没离开,每天都睡不着,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着井铮做手术的事情,可是再也没办法用手机联系上石刚,我完全没了得知井铮状况的渠道,能做的就是每天在平静下来和抓狂到想咆哮之间切换,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疯掉。
到了第四天,我终于在客栈待不下去了,我定了机票准备回凛安,到机场时接到护工小伙给我打来的电话,他开心的告诉我刚才客栈座机接了个电话,对方让他转告我,井铮的手术很成功。
我原本毫无生气的瘫坐在椅子上,听到这些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着急的让护工小伙再说一遍,我好怕自己听到的只是幻觉。
护工小伙赶紧又给我重复了一遍,最后还说那个电话让我不用再打回去,不会有人听的。
我激动的来回转圈,心情比什么消息都不知道的时候还要迫切,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井铮,哪怕能和石刚说上话也好,那个报信电话我猜就是石刚打过来的,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我当然明白。
我必须得接受,再不愿意也没办法。那些人如果要你找不到一个人的下落和踪迹,完全能做到。
我的心情直到飞机到达凛安才平静下来。
一路上我给自己做了能做到的所有心里建设,我会按着答应他的话去做,去把那个别墅好好装修完成,然后过好每一天的生活,等他。
我找了凛安懂井铮那种病症的医生,了解到他做了那种移植手术后,要面对很漫长的观察期,防止出现排斥反应。具体时间因人而异,至少也要三五个月。
这也就意味着,我至少要这么久见不到他。我又给自己做心理安慰,这么长的时间也挺好,正好可以让我专心去装修房子,等我弄得差不多了,他应该也熬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可是这么想容易,真正在日子里每天重复的猜测等待时,真的是很艰难,我觉得自己活到现在从来没这么觉得难熬过。
我只好每天让自己特别忙,忙到除了吃饭睡觉就没时间去瞎想,每晚躺到床上都默默在心里问井铮一句话,问他今天身体怎么样,问他有没有想我,最后在告诉他我很想他,我会一直等着他。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个月,这期间我再没得到任何有关井铮的消息,我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大顾时,他赞同的看着我,突然告诉我他要和潘薇出国,可能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其实我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离别来的这么快。
自从大顾把潘薇接回来后,潘薇的状态就一直时好时坏,大顾那会就和我说过他觉得国外的生活可能更适合潘薇。
大顾跟我说,潘薇的身体不可能彻底恢复了,他只想以后时刻陪着她,一起走完后半辈子。
送他们离开那天,潘薇抱着我好久都不肯放开,大顾在一旁眼神宠溺的看着潘薇,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唏嘘,很羡慕潘薇。
多希望我和井铮的后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这样在一起。
送走他们,我一个人开车回到别墅的施工现场,那边今天开始正式动工,我要去和施工监理碰些事情。
到了小区我刚停好车下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石刚一身便装站在别墅门口看着我,“等你好久了。”
第227章 这是要卸磨杀驴吗()
说实话,突然看见石刚,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喜,是恐惧。我直觉他带来的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我站着不动只是愣愣的瞅着自己,石刚从台阶上下来走到我面前,“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机械的眨眨眼睛,挺不自然的冲着石刚假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说完,我故作一脸淡然的往屋里走,别墅门一打开,装修工人干活的动静就传了出来。
石刚跟在我身后也进了屋。
我和施工监理讨论着一些今天要做的事情,石刚就站在我身边听着,等我们说完施工监理去忙自己的了,石刚才在工人砸墙的噪音里大声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看他一眼,抬手指指门外,示意他我们出去说话。
到了门外,我领着石刚坐到不远处的一个木质长椅上,这个时间小区里没什么走动的人,很安静。
我继续装着很淡定的模样,坐下后随意看看四周,边看边回答石刚刚才问的话,“最近一直忙。”
石刚没马上说话,我看他也四下看着周围环境,一直压着的那份紧张和恐惧的心情,开始有点压不住了,我恨不得马上抓着他问井铮的情况,可是又好怕,怕我问了就会听到坏消息。
我正纠结的要死,石刚突然挺直了腰杆坐正身体,目视前方一大片修建美观的绿植树丛,“潘茴,他身体恢复的不错,排斥期已经过了,我出来之前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我狠狠咽了下喉咙,把石刚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一遍,确定自己没理解错他的意思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自言自语的念叨,“那就好,没事就好。”
石刚转头瞧着我,“想看看他吗?”
我瞪大眼睛盯着石刚,“想!”
我本以为石刚是真的要带我去某个地方见井铮,可是他听我回答完,却只是掏出手机,播了一段视频给我看。
虽然挺失望,但是总比压根见不到要好,我赶紧接过石刚的手机,低头看起来。
视频录的清晰度还挺好,很快就能看出是在病房里,我紧张的等待井铮出现在画面里,接过人没见到,却先听到了他的声音。
“等一下再拍我”井铮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