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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听人称呼我妈妈的名字了,骤然听到,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老妈还在的时候,大家称呼她都是安总或者安姐之类的,就连老爸叫她时也很少叫名字,都是叫她年年。
我也很确定自己从来没跟井铮说过我妈的名字,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还在这时候突然问起来。
“对,是我妈的名字。”我冲着井铮点点头。
“安爵年,安新梅都是姓安的,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井铮从轮椅上抬起手臂,握住我的胳膊,“坐下,咱们要说的话还很长。”
我半是自愿半是被强迫的重新坐回到沙发上,平视着井铮,心头被他杠杠的那句话问的砰砰快速跳着。
那个安新梅,除了和我老妈同一个姓氏之外,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联系?我是真的一点想不出来,井铮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这么一点点往外冒,太折磨人了。
“安新梅的年纪,其实是做了假的她真实年纪比你大了六岁,出生后被人遗弃,后来就被送去了福利院,名字是按着包她的被子里塞的字条上留的起的,是随了亲生母亲的。”
“安新梅后来被一对做生意的收养,恰好那家人也姓安,就没给她再改新名字,那家人到处做生意,后来就到了姻缘山那边,再后来安新梅长大,认识了我在消防队的那个战友,战友殉职以后,安新梅就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后来女儿也没了,你在医院时也看到了”
听着井铮这番话,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起来。
“井太太听懂我的意思了吧不懂也没关系,我再简单点说给你听,我的意思就是,那个安新梅跟你一样,也是安爵年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她女儿。”
“你其实应该叫她姐姐的。”
这句话说完,井铮一瞬之间就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我不想看他接下去的表情,把头低下去,无力地摇了摇,自己嘴角倒是渐渐起了笑意。
其实没什么证据证实井铮说的这些就是事实,可我不知道怎么了,听完就是毫不疑心的当了真。
爸妈之间一些过去我觉得听不懂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对话,此刻联系上井铮所说,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妈妈在认识嫁给潘明盛之前,其实是个女刑警,我想这个你也不知道吧。”
我一愣,茫然震惊的抬起头。
“我好像忘了说那张寻人启事了”井铮把搁在兜里的那只手,缓缓抽了出来,手里并没拿任何东西。
“寻人启事就是你妈妈发出去寻找安新梅的,就是因为她这个鲁莽的举动,才有机会认识了潘明盛。亲生女儿没找到,却给自己又找了一个再生一个的机会。”
井铮说这些时,丝毫不掩饰对我老妈的那份不满,可他的语气又格外温和。
可我知道,他一旦这样轻柔细语,大多时候其实心里是藏着深深怒意的,做事的时候会格外不留情。
我过去已经领教过。
可我不明白,他刚刚讲起的有关我妈的所有事情,究竟跟他有何关系,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瞥一眼井铮的那个衣兜我知道那张折起来的寻人启事上,肯定还有更多的故事,只是井铮还没说出来。
第110章 不该得到的东西()
井铮始终也没把那张折起来的寻人启事从衣兜里拿出来。
我想自己提出来要看看那个寻人启事的念头,也被敲门进来给井铮扎吊针的护士给打断。
井铮很配合的躺到病床上,我只好也跟过去站在床边看着护士工作,脑子里却止不住的回想起老妈的事情。
女刑警,还生过另外一个孩子,安新梅的妈妈我实在很难把这些标签贴在老妈的身上。
想起安新梅那张脸,我就觉得太阳穴一阵阵跳着疼。
护士嘱咐我有情况就喊她后,再次检查了一下吊针就出去了。
她前脚关门离开,我马上看着井铮问,“刚才离开的时候,你发现安新梅不见了吗?”
井铮半卧姿势躺着,听我问完,居然闭上了眼睛,“你还挺关心那个姐姐。”
“我不是关心她,你没看见她在你冲进火场的时候,在外面被你,被井海文扇了耳光,还让她跪在地上,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问完了,我蹙眉盯着井铮紧闭的双眼,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相信我跟你说的话了?相信自己的妈妈,有过那样的过去?”井铮在我观察他的时候,突然开了口。
我没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更不想井铮看出来我的心思,知道我对他说的话,早就相信大半了。
不过相信归相信,毕竟是关系到老妈声誉的事情,我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去找到真相。就算井铮说的全是事实,那我也要看到证据。
一动了这个念头,我马上就想到了陆唯训。
查事情找人可是他的强项,只是他如今的身份,让我拿不准找他帮着差我妈的旧事是不是妥当。
我想的过于投入,都没发觉井铮已经睁开眼,正目光幽深的盯着我在看。
等我终于觉察到他的注视,井铮随即开口,“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去查清楚,不过我要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眼前井太太自身难保,还是多为自己打算才对。”
“我,自身难保”
井铮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点点头,又把眼睛重新闭上,看上去像是真的很疲惫,睁着眼睛都让他觉得耗费体力。
我短暂的发懵之后,很快就猜到了这个自身难保的意思。
“你是说五年前那件事吧,你听到什么了,也听说警察那边又再查那件事了对吗?”我一边问,一边就近坐到了井铮那张轮椅上。
“嗯。”井铮在床上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完全躺倒下去,依旧闭着眼说话,“井家在公检法那边还是颇有些人脉的,需要我帮你的时候,我不会看着不管的,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井家人。”
这话若是换了别人听到,肯定觉得井铮是在给自己面临麻烦的女人撑腰做后盾,可是我听了,却丝毫感觉不到。
甚至心里一直被我强制压下去的那份担心和恐惧,也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强烈。
涉及到五年前那件事我心头就复杂难言,不知道要跟井铮说些什么,解释的话早就在五年前说光了,还能说什么。
就算我再擅长自欺欺人也知道,即便如今我真的是和井铮名正言顺在一起,可五年前发生的事情,井天扬的一条命,其实仍旧横亘在我们之间。
就像千年冰川,难以逾越。
井铮在病床上又动了动,“好了,今天我很累想休息了,医生让我至少住院半个月,你走吧。”
我坐在轮椅上没动。
井铮等了等,终于又把眼睛睁开,“潘茴,别乱多想,我们现在是夫妻,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想吃你包的饺子,能给我做吗?”
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之前我们说了那么多不愉快的话,井铮突然就转了画风,跟我说起平常夫妻之间的家常话。
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我真的完全摸不到头绪。
“没听清吗?”井铮弯起嘴角,突然把扎着吊针的那只手朝我伸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老公想吃老婆亲手包的饺子,这要求能得到满足吗?”
井铮的手一如既往地很凉。
我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仔细看了看井铮的眼神,那里面真的被我看到了久违的温柔。
“我知道了,中午吃行吗。”我慢慢把井铮的手重新放回到病床上,从轮椅上站起身,准备离开。
“好,我等你。”
走到门口了,我还是没忍住满脑子的疑惑,转头又看看井铮,咬咬牙又走回到病床前。
我仰头看看只打了一半的吊针,开口问井铮,“我不知道你今天突然跟我说起我妈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你能不能简单的告诉我,为什么?”
井铮缓缓睁开眼,目光却并未看向我,他也抬头看着自己正在滴的那瓶药水,很是专注。
“本来打算明天吃饺子的时候,再继续这个话题。”井铮说着,自己伸手去按了床边的呼叫按钮。
按完他放下手,才转而看着我,“按井太太要求的,就简单点告诉你安爵年做警察时,抓过我爸妈,还从他们手上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
井铮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病房的门也随着被护士敲响。
“今天我想说的就只有这些了,明天中午见。”井铮说着,又冲门口说了声请进,护士很快就开门走了进来。
护士一过来,井铮就和她说感觉头晕,没受伤的一只眼睛也有些视线模糊,想让护士喊医生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是故意喊来护士,阻止我再继续问下去。我明白就算自己不肯走,等护士离开了继续问,井铮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护士听完井铮的叙述,马上就用病房的电话打给了医生,负责井铮的医生很快就到了病房,简单的检查问询后,医生让井铮坐着轮椅去做进一步检查。
在轮椅上坐好,井铮很体贴的看着我,让我别担心先回去休息,有事情医院会联系我的,我留在这边也没什么能做的。
医生也跟我说不用担心,井铮的这些症状也算受伤后的正常状况。
我知道自己硬要留下来没什么意义,井铮摆明不希望我留下来陪他,只好自己离开。
我到了医院一楼大厅,开车送我们过来的司机就迎了过来,他还在医院等着,见我出来就跟我说,井海文吩咐过了,要他等我要离开医院时送我回潘家那边。
我本来不想回那边,可转念一想,井海文既然特意如此吩咐也许有什么特殊意思,我就听他的吧。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时,司机停车打了个电话,讲完后客气的回头跟我说,井海文已经在这边的新家,想请我回潘家之前,先去他那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