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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是特别想听到他的声音,我拿起手机,琢磨了半天,最后咬牙还是给他打了过去。
可是没人接,连着打了几遍都一样。
我只好掏出衣兜里剩下的最后一根烟,点着了站在路边抽起来。
抽上烟了我才发觉,其实我走出来也没多远,浓烟遮蔽的酒店大楼还近在眼前。
半根烟之后,我刚揉了下没怎么睡醒的眼睛,耳边就听到一阵车子急刹的刺耳动静,手都跟着一颤,差点捅了自己眼睛。
等我放下手往眼前看,一辆半新不旧的越野车,就停在我面前。
第19章 咱两没戏()
这车停的,完全不符合交通规则,就横着拦在了路面上,挡住了我的去路。
眼看着车门被猛地拉开,井铮一身黑衣从里面下来,直奔我而来。
我手上还夹着那半根烟,井铮眼尖,过来就盯着我手里的烟,“医生的话,你都当放屁是吧,还抽烟。”
我无语,一脸黑线的看着他。
但是原本空落落的心情,却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迅速变得充实起来。
“井队,今天休息啊?”我抽了一口烟,吐出烟雾的时候,笑嘻嘻的看着井铮问。
他也没什么表情,目光落在我的头顶,眼神干净清冷,应该是在看我头顶受伤的部位,看得我下意识,就抬手去碰了碰伤口那里。
“赶紧滚蛋吧,客栈我可以帮你转手,这地方不适合你。”井铮终于开口说话。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稍微愣了下,尽量维持着脸上的笑,“我不觉得啊,客栈还没重新装修开业呢,你怎么就让我关门呢,我不走。”
井铮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我看着他目光下落,只看了一下,就无声无息的摁掉了。
再抬起眼,井铮看我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久违的温柔。
“我没跟你开玩笑,也不是因为咱两的恩怨才这么说潘茴,我是真觉得你应该离开姻缘山。”井铮声音很轻,口气却透着不容我质疑的意味。
我纳闷的皱眉盯着他,“怎么就不适合我了,给我个理由。”
井铮嘴唇抿了抿,“咱两没戏,你在这儿耗着就是浪费时间。”
我一脸恍然的冲着他直点头,点着点着,眼圈忽然哗啦一下就全红了,我忍住眼睛里使劲想往外冒的眼泪,抬脚就往酒店的方向走。
经过井铮身边时,我目不斜视,眼角余光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追着我。
可他没开口叫我,我放缓了脚步等待着,结果人都走出去好远了,身后依旧没动静。
我又后悔了,不知道自己在井铮这男人面前怎么就那么怂,经常乱了心思做那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从前到现在,每每如此。
酒店回去也没用,我索性直接回了客栈,客栈因为那晚出的事情,现在一走进来就觉得气氛怪怪的,我四下看看,想起井铮说原来那个老板是通缉犯的事情,心里还是有点后怕了。
也没机会跟他好好问清楚这事,我就纳闷井铮是怎么知道客栈老板有那样的背景,他又怎么知道我买了客栈他是消防员,又不是派出所的警察。
我坐在客栈院子里,试着给客栈老板拨了个电话,对方关机了。
之前办好客栈交接手续收好钱后,客栈老板跟我说他准备回老家去了,那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他,客栈里就只剩下那个失踪的小妹留下来帮我看门。
那个小妹,我跟她也没怎么聊过,只看了她的身份证,听她自己讲和客栈老板是同乡,很小就出来打工了,看起来还算是个本分的样子。
结果呢想起那晚在客栈里遇到的危险,我有些心神懒散的仰头看天,今天阴天漫天乌云密布。
不管怎样,我留在姻缘山的决定,还没动摇。
等雨淅淅沥沥下起来的时候,时间已近中午了。
我买了吃的去医院看罗宇翔,路上就听出租车司机跟我闲聊今早酒店那场火。
我低头刷着手机听得漫不经心,直到司机用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说起了消防员,我才收了收心,转头看着他。
就听司机说,“听说酒店着火是人为的!是一个在酒店里面干活的房嫂,她把换下来要洗的床单给点着了!人都抓起来了听说还是消防员家属呢。”
我听着,后背莫名就起了一层冷汗,脑海里刷的就跳出来安新梅的那张脸。
怎么就想到她了呢。
第20章 豪门传言里的我()
我心事重重走进病房里,罗宇翔正在玩手游,拼杀得刀光剑影的抬起头看看我,“来了啊,我快饿死了都!”
我凑近过去,看了眼罗宇翔的手机屏幕,不感兴趣的嘟囔一句,“有那么好玩吗?腿感觉怎么样了。”
“没那么疼了,就是不能下地太糟心了,我不玩游戏还能干嘛啊?”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有些奇怪的歪头看罗宇翔,“我早上可是差点被烧死啊,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罗同学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呢”
说完,我抬手用力拍了拍罗宇翔的肩头。
很罕见,罗宇翔居然对我沉默了,什么都没说,手上继续打着他的游戏。
太不对劲了。
我也闭上嘴,坐到了罗宇翔对面,盯着他不说话。
护工小伙没看出来我们两个的不对劲,在一边弄着我带来的饭菜,嘴里念叨着好香。
罗宇翔转头瞥了他一眼,目光有意回避着我,“我想吃饺子了,潘茴你包的饺子。”
我哭笑不得的啊了一声,“在这儿怎么给你包饺子啊”
罗宇翔把手机放下,轻轻叹了口气,“我今天心情不好,对不起啊。”
护工小伙听到这句道歉,转头瞄了我一眼,似乎犹豫了一下想要跟我说点什么,可最后又看看罗宇翔,就把嘴紧紧闭上了,啥都没讲。
我可是没放过这个细节,肯定我不在医院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他们两个不会都这么奇奇怪怪的。
我催着赶紧吃饭,罗宇翔一顿饭吃下来就没说过几句话,我更确定自己心里的怀疑了。
等护工小伙去扔垃圾时,我凑到罗宇翔跟前,“别跟我装了,出什么事啦,赶紧说。”
正拿着纸巾擦嘴的罗宇翔,低头扬起嘴角笑起来,可这笑法实在太不符合罗同学平日里的常态了,我听着看着心里更加疑惑重重。
甚至都有点莫名担心了。
“说话啊,不是医生给你吃错药了吧罗宇翔,你不对劲啊。”我推了他肩膀一下,继续追问。
罗宇翔抬头看我,“你别瞎冤枉人家大夫!”说着,翻了我一个白眼。
我心里起急,刚要更凶狠的追问,他终于自己主动交待了。
“潘茴,我这两天,这两天大概就得回去了先回懋江把腿养好。”罗宇翔说得吞吞吐吐的,一句话卡了好几次才说完整了。
我听完倒是没怎么吃惊,只觉得这对于目前状况的罗宇翔来说,是个好选择,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会这么影响到他的状态。
“等好了,我就得回德国了。”罗宇翔目光探询的看着我,又补上一句。
“噢,是应该回去啊,回去吧,挺好的呀。”我说的洒脱无所谓,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我原本以为罗宇翔会一直陪我在姻缘山,至少能陪着我把客栈装修完。
“你也跟我一起走吧,真的。”罗宇翔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你家里目前这状态,你真的就能事不关己吗,我觉得不可能。”
我舔了舔嘴唇,什么都没说,只把目光移向病房里的窗口,看着外面还在下着的小雨。
我爸出殡那天,就是差不多这样的天气,我整个人都被淋透了,回家就发高烧感冒,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在那个装修精致奢华的豪宅里,除了家里的保姆,再没人关心我的死活。
等我好了出门能见人了,就跟谁都没打招呼,随机挑了姻缘山这地方,买了机票就飞过来。
那时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井铮,更没想到罗宇翔会因为赶着过来看我遭遇了车祸,弄成现在这样一切都出乎我意料。
“你上网看咱们本地新闻了吗,你那个大姐,今天早上接受了一个采访,提到你了。”罗宇翔一边说,一边在手机上找出采访视频,放到我眼前让我看。
我点了播放,看着视频画面里我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大姐,不知道她会怎么说到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记者一段问题问完,我大姐气质优雅淡然的看着镜头,缓缓开了口。
“首先呢,我要代表潘家的至亲们,感谢大家对我父亲去世的关心和慰问,谢谢大家!我父亲刚刚离开,家里和公司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这个突然的变故。”
我大姐说到这儿,记者又问了一句,记者问起了我,说听说我因为无法接受父亲突然亡故,人离家出走不知去向了,还说有可靠消息我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切。”我不屑的哼了一下。
手机视频里,我大姐很专注的听着记者的问题,然后微微皱眉,很无奈的笑了一下,“不是的,我妹妹没得什么抑郁症,她怎么会得那种病呢?不过,我父亲的突然离世,的确很打击她,我妹妹这几天是出去散心了,但不是你们说的什么离家出走”
视频就停在了这里,画面定格在我大姐那张有点变形的脸上,看上去那么陌生。
罗宇翔把手机收回去,“看到了吧,你现在都被传成个神经病了,你还不回家?你忘了自己在德国喝多了,跟我怎么说的?”
我垂头看着雪白的床单,一脸怔然。
“你跟我说,为了那个替你背黑锅的男孩,为了你过世的妈妈,早晚要把你大姐和那个后妈扫地出门,没忘吧?”
我呼出一口气,伸手到衣兜里一通乱摸,想要把烟盒拿出来,想抽烟。
几秒后才想起来,因为早上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