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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中肯了吧!
杨元庆忽然有种心烦的感觉,心想,莫非真是自己给了奶娘太多权力?如今让她生出持宠而娇的心思?
郑铃铛渴望的看着乔轩,看他一动不动,脸色就微微发白,最后咬紧了下唇“铮”的一声,开始叮叮咚咚的弹了起来。
这曲子姚六六也知道,“凤求凰”嘛,名曲啊,只是可惜当年是人家司马相如弹给卓文君听的,如今换成了郑铃铛弹给乔轩听,这女追男,追得可真是昭然若揭!
姚六六反正不管如何,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鼻,观着自己的心,目不斜视的端坐不动,管你什么凤求凰也好,还是凰求凤也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反正乔轩的心上人又不是郑铃铛!
杨元庆听着这曲子幽幽的叹了口气,闷闷不乐的喝了杯酒,心思,等姚六六走后,他必须要跟奶娘长谈一次了,本来他真不想管,可眼下做得太明显,若把轩小子吓怕了,再也不来将军府,以后他住在这上京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乔轩别说舞剑了,站在那根本就一动没动,宛如个木头人。
郑铃铛弹的时候,那双美目可是直勾勾的盯着乔轩的,见他这样,心底越来越凉,眼睛也越来越红。
她以为他是喜欢自己的,毕竟就连二皇子也那么喜欢自己,若不是姑姑说,二皇子嫁不得,嫁了也是为妾,远不如嫁给乔轩,以后当将军夫人好,否则她也不会对乔轩越来越情根深种。
可如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苦,这种痛,怎能形容?
她和姑姑已经表达的如此明显了,他还是一声不吭,越想她就越乱,手法弹的也乱了起来,听得姚六六和杨元庆心里直叹息。
“铮”
琴断了!
那带着嗲声的宫女心惊的大叫了一声:“嗳呀!不好,小姐你的手指被划破了,乔公子,你就不心疼吗?小姐为了练这曲子,可是练了一年多呢。”
杨元庆真想说一句,放肆,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乔轩不说话,郑麽麽看杨元庆脸色不对,赶紧道:“秋儿放肆,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自己掌嘴十下。”
原来她叫秋儿啊。
“叭叭……”那名叫秋儿的宫女愁着脸,赶紧自己打了十下,可那力度大家都听着,光听到响声,根本不见红印,也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姚六六没看到,只是觉得,这打得可真响。
原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可没想到郑麽麽下一句话,就引到了她身上,顿时让她郁闷得直想跟老将军说,生意的事,改天再谈,你们先聚会。
秋儿自己掌嘴了十下后,郑麽麽犀利的眼神就看向了姚六六。
“让六丫头见笑了,小年轻人的事,叫人看不懂啊,呵呵呵,我听说六丫头极其的聪明,小小年纪做生意相当了得,不知会不会弹琴呢?”
姚六六下意识的想说不会,可那郑麽麽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呵呵呵,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生意都做得,怎么可能不会弹琴,我就倚老买个老,让我听听你弹一曲如何?来人啊,赶紧换琴。”
姚六六赶觉自己真被架在火上烤了,不就是乔轩说了句自己是他的小师妹么,就处处针对她,有意思吗?她又不是来争男人的,她是来谈生意的!
杨元庆本来因郑铃铛搅得心情烦闷,眼下听郑麽麽又要为难姚六六,想她一个6岁的小丫头,会弹什么琴,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
“六丫头这么点大,会谈什么琴,虽说眼下秋高气爽,又要逢重阳,但太阳晒久了,人也容易晕,奶娘年纪大了,便回房休息吧。”杨元庆语气已极不悦了。
郑麽麽脸色变了变,她真没想到庆王如此护着这小丫头,竟然当众扫她的脸面,想她这些年给他操持将军府大大小小的事,几百个仆人又是靠她涎着脸,在皇后面前求情,拿来的例银,庆王怎么这点情面也不给她留。
“庆王这是生气了?怪老奴多事?”
完了,气氛急转而下了,郑麽麽问的小心,可实际也有几分威慑。
杨元庆神色难看哼了一声,不说话。
郑麽麽便掩着脸似要落泪般伤心道:“既然庆王觉得老奴如今惹人厌了,那老奴明日就奏请皇后娘娘,让老奴回乡养老吧。”
众宫女一听郑麽麽要走,那叫秋儿的赶紧跪了下来:“平恩夫人,将军不是那个意思,平恩夫人若走了,将军府谁来操持啊。”
紧跟着站在后面的宫女全都跪了下来,乌压压的跪了一片。
姚六六心惊,这还真是侍宠而娇了啊!奴才欺主了?今天真真是见识了。
杨元庆气的胡子直翻,脸色更是涨红,铁拳紧了又紧。
第299章 欺主()
姚六六心悸的转念一想,刚才老太婆说什么来着,操持将军府,对哦,这些年老将军把钱都接济老兵了,所以没钱养这满院的宫女太监,全是靠老太婆跟皇上讨来的例银,她怎么忘了!
好家伙,这是拿着经济命脉欺主了,真真是一出好戏啊!作死!
随之她就看到杨元庆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姚六六叹了口气,最后抬起头,看向郑麽麽。
还真是个老而不死的老太婆,脸上虽没有褶子,可那白发梳的铮亮铮亮,眼睛更是泛着冷光,这般作死,早晚有天作死自己。
一个奶娘也欺压到又是将军又是王爷的头上,这口气,要是她,她就咽不下。
可杨元庆不同,杨元庆此时那怕怒火满头,也硬咽了下去,因为这些年奶娘也就在铃铛的事上固执过,其它时候,对他都是极好的,否则何苦为他辛苦的操持大小事宜。
因此杨元庆火再大,此时也不得不先压下来,心想,明日便进宫跟皇上谈谈,收回些宫女,想他一个人,何须这么多侍候,他也没钱养着这些闲人,有哪钱,还不如拿去补贴那些曾跟他一起共患难的将士。
乔轩此时也动了动,将军府的事,他是最清楚的,看到郑麽麽如此欺压老将军,心里极不平静。
姚六六叹了口气,她是真想当透明人啊,可惜老天就是不如愿,该死的老太婆又老往她身上刺,神经病啊。
“老将军,平恩夫人想考考六六,是平恩夫人看得起我,只是我琴弹得不好,才学了数月,不及郑小姐一分,只怕要污了平恩夫人的耳朵了。”
杨元庆闭上眼,那胡子猛往上翻,手心还在哪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姚六六真不想当这出头鸟,可她真心不想在再多留下去,只想快点谈完,然后赶紧闪人,你要我出丑,那就出吧,反正她小孩子嘛,出个丑怕什么。
郑麽麽放下手:“庆王生我的气,我那还有心思听琴啊,唉,铃铛你手伤得怎么样?”
郑铃铛无不哀伤的看着乔轩,带着哭腔道:“姑姑,铃铛没事。”
“怎么没事,都流了好多血呢,快去给小姐拿药来。”那秋儿接道。
郑麽麽长长的叹了口气:“老咯,庆王也觉得我不如意咯,轩小子,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也这么觉得吧。”
乔轩猛吸了口气,抬起头,姚六六就看到他眼底真的淬着冰寒,不由皱了皱眉,心道,这些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若你不把那破鸽子送我,就没今天这些事了,又或者你的心上人是郑铃铛也就没这些事了,说不定还皆大欢喜,她也顺利的谈成买卖,大家高高兴兴。
可为毛,看到他眼里淬着冰寒,她竟然有些心悸呢?
姚六六颤了下,垂了垂眼帘。
此时杨元庆说话了:“罢了,六丫头你就献个丑吧,弹完,咱们去书房,那里清静。”
杨元庆忍了!
姚六六看进了杨元庆的眼底,那一瞬间她看到他的未灭的怒火,姚六六懂了,忍字头上一把刀,这笔买卖,她定然能成。
骤然姚六六感觉今天又来对了,若不是郑麽麽拿捏着经济命脉欺主,又怎会让老将军怒火中烧呢,呵呵呵呵!只要买卖能成,出个丑那又何妨,反正她是小孩嘛。
“好吧,那我就献丑了。”
几步坐到那琴桌上,宫女重新换了把琴,这琴比郑铃铛的琴要次多了,一看就是个普通琴,姚六六心底笑了笑,反正是出丑,琴好不好,又有什么所谓,再说了,她也不擅长弹琴,虽说被姚泽生死压着学了几个月,撑死了也就会弹几个单调的曲子。
本想就这么出个丑算了,可当她抬起头,看到老将军眼底那丝怆疼,她心软了。
孙进忠说,老将军是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好将军,临到了老,却要被奴才如此欺压,当真凄凉,而他跟王妃的爱情故事,当时她听着十分感动,身为被皇上如此器重的王爷,又是当朝的护国大将军,却终身只有王妃一个女人,这种男人,在这个时代,何其珍贵,她所向往,不就是如此?
想了想,姚六六沉了沉眸子,这一刻她改主意了。
“老将军,我献丑了。”
言罢,她在琴上试了试音,“铮”的一声,声起……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画间透过思量……沾染了,墨色淌……千家文,都泛黄……夜静谧,窗纱微微亮……叹流水兮落花伤,谁在烟云处琴声长。”
那一刻她想起了杨元庆和庆王妃的故事,当时孙进忠说的很细,再加上从见到杨元庆开始,便时不时听到他说宜儿,宜儿,那是王妃的闺名,当时她就想到了这首《卷珠帘》。
她克意压低了嗓音,隐去那点点童音,用假嗓转换,浅呤低唱,虽琴弹的不好,但她知道这首歌必能进得杨元庆的心。
果然在她唱到,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时,杨元庆眼睛红了。
而乔轩在她起声第一句时,就抬头了。
至于那郑麽麽和郑铃铛当时就吸了口气,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她。
这首歌,那怕就不是不弹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