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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真真正正的半夜,慕容嫣和陈先红喝醉了都被楼上也不知后院那间屋里的男女**之音吵得直抓头发!
“想不到这驿馆还有人真敢招窑哥儿来!”
慕容嫣蓬头垢面地扶着头,晕晕地从陈先红身侧坐起身来,幸得是好酒,不然照她喝了那么一大坛,不头疼欲裂,都要四肢乏力好一阵儿。
陈先红也晕晕的爬起来苦笑道:“大姐没说错吧,还不止一两个!”可怜她孤枕难眠,提起这孤枕难眠,陈先红忽然想起了那二个答应说要带她去城东的两妮子。
陈先红一扭头看那张大卧榻,除了那个小不点点,二人又快活去了——有男人无义气的两妮子!
“她们俩又没回来?”慕容嫣一扫那漆黑的屋里,独一个更深些的汹点点的躺在那里睡得“呼噜呼噜”的,小鼾声还蛮大的!
陈先红苦笑:“都是成了亲的女人里惯了的!”
慕容嫣也回以苦笑:“是啊!”她三年前被战家大公子那么一闹,娘甚至把答应他爹,给她屋里的预备的通房也给打发嫁人了。
“那你素日里,想不想?”陈先红忽然好奇这个官家秀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是不是也和金蟾似的,她娘先见之明地提溜到青楼挑个头牌慢慢调理。
慕容嫣一愣,摸摸鼻子,不答反问:“你呢?”
陈先红笑慕容嫣这种事也小心翼翼,笑笑,毫不避讳地就开口:“我家穷,能怎么的?憋着呗!不过以前不知时还没什么,这来了书院,开了荤就”一个你我都明白的眼神。
慕容嫣笑,她开始听陈先红那意思,还当她是个老姑婆,没开过荤呢!原来都是同道中人!心里就微微撤了些许防备,低低道:“先时家里倒预备过一个但因定亲定得早,就给打发了!”
陈先红点点头,不无羡慕地道:“订了亲就好,不管怎么说都比大姐强,起码有个盼头!不知定了何时成亲?”
这一问“何时成亲”,慕容嫣就微微有些愣了,半日道:“那家公子生了病我娘说等裁再议婚期不迟!”就不知何时好。
陈先红皱眉道:“说得也是忙着病怏怏的男人,可不能随便娶进家门,据说坏家里风水!”
慕容嫣心里微微一凉,心里长叹了口气,自问这已经是第四年了,她就是等的起,北堂傲还等得起么?他今年都十八了呢?
“睡吧!我有些困了!”
慕容嫣钻进被子,说是要睡,却久久不能合眼。
往事幕幕在脑中挥散不去,无论是国色天香的战蛟还是雍容华贵的北堂傲,她真心两个都爱,但偏偏二人的执拗脾气却也是与他们的尊贵一般拒她于千里。二者若要取其一上,论貌战蛟为上,论性情行事北堂傲更佳,但只问情字北堂傲才是她心里最重那个!
耳听着身侧陈先红起伏的呼吸声匀匀传来,慕容嫣悄悄儿平躺回身,将荷包里的昨儿剩下的四两纹银取出握在手心,不大,却沉甸甸的,这是北堂傲对她的心,是她这四年来每每绝望时最后的勇气,若是北堂傲也弃她而去,她想,她会疯的,虽然他木头似的、虽然他总是寡言对人冷冰冰的,但她从小,自见他第一眼,远远地瞥了一眼时,所思所想就是他了!
他好吗?
他的病有治吗?
而今北堂家给他安排了假结婚,是他的所愿吗?
慕容嫣辗转反侧,想那夜主动靠近她,给她留出机会的北堂傲;想北堂傲对她说得那句:“这一仗结束,小傲就该进宫备选了”;想他躺在草垛上,月色下咬唇撇开的脸,布满煞白的冷汗;想他握紧的双拳与僵硬的身体在隐隐的颤抖;想奉箭冒然闯进时,她才刚觅得门径,就被迫拆离的狼狈而逃想次日她调往獒关的清晨,北堂傲伸出的皓腕,宫砂已褪;想他说的“愿君心似我心,此情不负”
203。第203章 往事难追:物是人非事事休()
慕容嫣辗转难眠,夜半独自披衣,推开窗,任凭月光泻满小屋。
月如那夜,弯弯一线,似钩,勾了她的魂,她以为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明明那日清晨,他还叮嘱要她娘来去北堂府提亲一事儿,为何一个转眼,竟是一个颠沛的四年,仍无结果?
她贪心吗?
她只想门当户对!
她不忠吗?
她忘过他一日么?就是与那战家大公子谈婚论嫁时,她也无一时不对他念念难忘!
为什么要那么做?
难不曾他也与那骄纵惯了的战家大公子想得一样,妄想一个女人一生只娶她一个男人么?难道这是一个自小习读三从四德的大家公子,该有的德行?
慕容嫣怎么也想不通北堂傲的心思,更不懂她对他一往情深,他何以与她断袍绝义,一个女人三夫四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人人都说他是大家公子之典范,她怎么觉得他与那“骄纵无二”的战家公子无二致?
月色如水,淅淅沥沥,新月何时圆?
年年岁岁月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
四年了,她慕容嫣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们二人还要怎么闹腾呢?
慕容嫣满脸伤怀,雨墨抱着她的钱囊兢兢战战,不懂这女的是要跳楼呢?还是等同伙?这大半夜的吓死她,她是喊还是不喊呢?
雨墨也很苦恼,尤其楼上那个疯姑爷还在“疯”之中!这种事打断了,他的脸能垮一天!
困哦困哦
迷迷糊糊雨墨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反正她一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醒来第一件事,自是检查钱囊是否还在,然后背着钱囊悄悄合上门,让屋里半夜不睡白天不醒的两酒鬼继续睡。她蹦蹦下楼,小“弃童”自行觅食去也――
早知她会被隔离,她就装男人装一辈子!但不知会不会也被要求负责神马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楼上,柳金蟾与北堂傲也刚醒。
二人拥在衾被里细细地说着话儿。
“孙先生去了白鹭镇,咱们一直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柳金蟾软软地被北堂傲搂在怀里有些发懒。
“孙先生也是为咱们好,再说在哪儿不是住?”反正不回京城,在哪儿都是暂时落脚。
“话不是这么说的”柳金蟾一开口又差点说在外处处都是花钱的事儿,但回白鹭还不如留这里呢,既如此
“既然大半月都在外面吃住,不如周遭四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也不错!”弄不好食宿还比苏州城便宜,权当自助游了!
北堂傲一听这个主意甚合心意,难得金蟾不想那些个花花柳柳,他不赶紧应下,岂不是辜负了上天一番美意?
“甚好!妻主说了就是,为夫少时就安排”
一听北堂傲安排,柳金蟾赶紧开口:“这抛头露面的事儿哪能让相公去,为妻去安排就是!”北堂傲一安排,真不是雨墨说,就是她柳金蟾也觉得他花钱跟不要钱似的,别说别的,就说昨儿谢那慕容姑娘,谢就谢吧,她也不是不舍得钱,但一甩手就是十两银子――
这可是她们一大家子一月的生活费!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要亲自去安排,心里就微微咯噔,当这是柳金蟾想城东的心不死,今儿只怕要趁着白日有劲,少时一晃二晃,一不小心就顺水推舟,陪人陪到眠花卧柳了。
“什么谁去,谁不去的!”北堂傲立刻埋首于柳金蟾的颈窝处亲昵道,“妻主昨儿说要陪为夫逛苏州城的,今儿反正闲来也无事,不如逛着玩着,大家商商量量一路结伴而去,岂不是两不误?”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哼哼哼!
无法,柳金蟾只得道:“好是好只是你们那宋玉说什么男女一处都应女人开钱,为妻也觉得十二分在理,只是”
柳金蟾搓搓小手,一脸囊中羞涩状:“我们白鹭书院有个规矩,不许相公来书院陪读,倘或总是奉箭付钱就会有人知道咱们是夫妻”
北堂傲眸底的光一暗:要钱是吧?他给啊!
“那咱们把钱放一些在雨墨身上。”他最放心的就是雨墨管钱,连他要拿都有点难。
柳金蟾一听:这相公不是和她娘也认识吧,怎么都一个路数的!
“好!”起码杜绝了乱花钱,但想多花一文也没戏了!
于是,一早各自在屋解决了早膳,昨日那一群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又晃晃荡荡地出发了,就连昨儿冒头的慕容嫣也没落下!
苏州之繁华,虽不及京城靡丽甲于天下,但那小巧而精致的楼阁、极具江南特色的呢喃软语,在街上叫卖起来,也无不处处透着甜而不腻,腻而不软的江南入夏的风情。
尤其是那街两旁深浅不一的酒旗的各个铺面井然有序,各家有各家的特色不说,各家小铺子外的墙边还有不少人家端来大小不一的簸箩,上面铺满了极具苏州特色的各色手工制品,小到拇指大小的小香囊、大到铺在塌上的竹席,便宜如一文十来只草编的蝈蝈,贵如那百年老字号里精雕细刻的各色玉器、镇纸等物,应有尽有。
单是一眼一望去,就觉得目不暇接。
眼前的之繁华,几个男人逛了前儿大半日,今儿倒不觉得怎么得了,但对于在屁大的景陵县闭塞了十八年的柳金蟾、雨墨,和乡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陈先红而言,可谓是个十分繁华的地儿了,举目望过去,只恨她娘没给她们再多生出四五双眼儿来。
女孩子都是年轻,逛着逛着,街边的东西一琳琅满目起来,东看看西看看,因乍见慕容嫣时不欢喜的心情,也给悄悄儿地丢在了九霄云外。
柳金蟾前世是个小女人,最大的嗜好就是逛街,她最高的纪录是逛了古城凤凰一周,什么都没买,仅仅只是喜欢的逛的乐趣,不买的原因,无外乎一种:穷游!
今日,一如既往,囊空如洗,说准确点,还不如当年,想当年还有一二百块坐坐车、吃一二顿饭,再不济四五块起码有来回的公交钱,而今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