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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蟾昏昏欲睡,一听北堂傲的话,当即一个激灵:女人也会不行?玩笑吧?
“听谁说的?”原来男人也传这种八卦!
柳金蟾打个哈欠要翻身,选择拒绝相信,那周燕脸色红润,哪里像个肾虚的。
“她相公说的!”北堂傲抬起头,整个人柔柔地贴紧柳金蟾,低低地咬耳朵撒娇道,“他说这周秀,成亲至今,与他合房拢共都没超出两只手去他还说这后面几年更是碰都没碰过他!你说他这日子可怎么过的?”五六年都没十遭儿,想都不敢想!
怎么过?胡乱着过呗!
柳金蟾困得不行,但北堂傲又聊意甚浓,少不得敷衍两句:“我大嫂读书那会儿,有时三年都不回家呢!这妻主不行,他还能改嫁去?改嫁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北堂傲默默的点头,然后八卦心不止地又道:“那他这辈子岂不是就这么个样儿了?老了没个孩子撑撑门面,可怎么办?”
柳金蟾想了想:“从姐妹家过继一个充螟蛉女,也算老有所靠了!”她看那周鹤应该这方面不差。
“说得也是啊!”
北堂傲颇为无趣地收装语,心里怪怪的,论理他该为陈源这注定会守活寡的一生感到难过,但北堂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自己从夫妇之乐中汲取难以言状的无比欢愉后,想起陈源不幸时,会有一种更深沉的满足感,好似他的不幸,令他有了更多的幸福感?
可明明下午说话时,他甚至有写信去京城替他问太医的冲动人,好奇怪!难道,他也变成了那些个笑肚肠,恨不得别人都不幸,只有自己好的男人?
这突然的一番自我剖析,令身倦心智清明的北堂傲睡意顿消,他将柳金蟾紧紧的搂在怀里,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那等见不得人好的坏男人!
****88
次日一早。
辗转了一夜,觉得自己被女婿压了头阵的何幺幺辗转难眠。
278。第278章 心神不宁:何幺幺暗查女婿()
一早起来,他待要想个法子再好好治治北堂傲这野狐精,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幺幺就把他那群打手连着心腹都喊来屋里合计,想要一招制敌,把这野狐精好好压制住。
为何非要压制住呢?
明明不过是女儿外面养的小,没名没分的!
因为昨儿那比嫁妆,何幺幺就夜里动了心思。凭心而论,就说牛村,就是整个景陵县,能挑出个比野狐精模样更好的,也就楚家傻子天白的相公有得一比,但那个可是身无分文花钱买进门的,而这个野狐精,却是嫁妆样样称手,人还比楚家那悍夫知书达理,懂进退,行事又大方说白了,一句话:
他何幺幺自认,就是娶到了景陵镇上大户人家的儿子,也一万个不及这野狐精!再说,单那夜,他之大胆豪放可不就是对了他闺女那见不得的胃口了?
女人嘛,谁不是盼着自己相公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更上得了卧榻,他这方面越是浪得开,女人就越跟饥鼠似的只恨娘少生了她几双手,不能把人活拆了,生吞下腹,骨头渣渣都未必舍得剩!他何幺幺大姐可不一年外面哄了特别能浪的小鳏夫,据说三天三夜没舍得离过屋,后来还差点把人弄没了,惹上官司
何幺幺是个过来人,而且知女莫若父,他闺女眼下既然有了他,只怕别人都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儿,将来再给她议婚更难,所以何幺幺左思右想,决定将就,反正领回家,骗人说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怕也有人信!
唯一的问题嘛,就是这男人的嫁妆是怎么来的?这是其一,怕就怕是青楼里的头牌
为此,何幺幺昨夜单独把雨墨喊到了屋里来细细地盘问了一番:
“那野狐精和四秀第一夜,那卧榻单上落了什么不曾?”何幺幺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儿合上门,将不大的雨墨拉到里屋低低地问道。
雨墨可是个人精儿,一听老爷问这个,立刻明白了何幺幺的意思,赶紧道:“那雨墨哪里见得着不过雨墨见人拿出来时,好似上面有块血渍,这么大!”
说着雨墨还比了比大小,问别的,雨墨未必知道,但她跑青楼******可比跑县学频率还高,有时候过去通风报信,就没少见老鸨爸爸们拿着一方卧榻单向肥硕的老女人讨钱:
“爸爸我了可没骗您老人家吧,您看颜色还鲜着呢,可不就是第一次儿,这点儿钱,可让你赚到了,这孩子嫩嫩的,正待您细细调教呢您可不能玩这么一遭就把手丢开了,嫩花还需您这手来好好栽培着”然后那皱巴巴的老女人,一笑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大把大把掏钱自是不必说,最后一朵刚打的花苞,就挨了霜打,数月青春便送在肥猪的碾压下残喘了。
何幺幺见雨墨说得有模有样的,心里虽有疑窦,但他想雨墨是个孩子,虽说跟着金蟾那孩子没学多少好儿,但能把落红说得这么详细,也不再疑他了,一颗担心北堂傲是眸底花魁的心也淡了,其实吧,何幺幺也不信北堂傲是花魁。
为何呢?
何幺幺娘家可是开妓院赌场的,下等窑子不提,野狐精这模样,人牙子要卖也是卖在出得起价的大青楼,而他那样的气质,行事,不是大户人家孩子,就该是上了档次的大青楼,自幼当花魁苗子精心栽培的
花了大本钱栽培的花魁,他又是这等但凡一个女人看了去,都恨不得拔了夜夜**的模样,只怕****当夜,人就被金屋藏娇,夜夜承欢去了!不是非富即贵的,老鸨谁舍得拿出来给寻常人糟蹋?不提赎身,只包一夜,不花上效人家数年嚼用,只怕衣服边都摸不上,还想脱他衣裳
至于赎身那价儿,他们柳家倾疽产,也赎不起他一个手指头!那里还能让他的金蟾夜夜恣意妄为?花魁可比任何男人都爱惜自个身子,不然何以能千人枕去
既然不是花魁,平白无故非跟了金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毕竟是这野狐精是奔着金蟾正夫而来,何幺幺料想妻主,虽一再纵容女儿在外狎伎她给付嫖资、能放任女儿将青楼里的小倌包养在外日夜侍候,甚至还告诉他,只要女儿能考上举人,就算女儿来日要给青楼的名倌赎身养在外面做小,她都给钱但正夫来路不明,妻主不说道,柳家族长哪儿也不好交待
弄不好栽上个拐带人口罪,可得不偿失!
何幺幺几番思量后,又问:“他真是疯的?”几次交锋下来,可没觉得他一点疯啊!除了那“国公”、“大公子”什么的
雨墨严肃地点点头,一副你也见过的那样子。
何幺幺对这个“疯”字,比听那青楼花魁还忌惮,毕竟花魁还是好人儿,但疯子指不定哪天就发疯把自己衣裳扒个精光了满大街地跑,这男人身子多金贵?他要是丑点看得人还少,又是这模样,满城的女人不得挤破头地大饱眼福柳家可丢不起这人儿!
别说正夫不行,就是做小都不能答应!但这疯子又把他的宝贝金蟾缠得死紧他需得让这女婿知难而退!
何幺幺打定主意,觉得老这么斗也不是办法,需找个不疯的来好好谈谈眼下的要紧的问题,他略一想就想到了北堂傲身边的奉箭了。
少时,奉箭被雨墨请了来!
其实也不用请,奉箭一得信,说雨墨被何幺幺偷偷摸摸领进了屋,他就在窗外等着了:他等这个时候等了很久了。
此刻,得雨墨仗义相助,解决了自家公子婚前与别的女人有旧的问题,何幺幺再寻他――奉箭就有条不紊地将柳金蟾与自家公子的婚书、以及柳金蟾人被钦点举人的文书等各种物事揣进怀里,万事俱备,而今只欠何幺幺这道东风:
他家公子通往柳家大门的路就算打开了!
279。第279章 绵里藏针:奉箭心中的盘算()
尾随雨墨,奉箭堂而皇之地踏进了这间属于何幺幺的屋。
也或许是在府里,季叔什么的,在家仆们看来也不过是伺候正夫左右的半个奴才,所以奉箭见到何幺幺也不跪,只是礼敬地喊了一声:“不知何季叔,深夜唤奉箭来,有什么吩咐?”
说着,奉箭让抱瓦端着托盘上前:“正好我们爷怕夫人夜里饿,特意做了桂花糖蒸栗粉糕,和糖蒸酥酪,奉箭想着何季叔晚膳吃得早,只怕饿了,就自作主张给何季叔也端了些来,不嫌弃,就尝尝。要是喜欢,明儿多做些,奉箭再给何季叔送来!”
常言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奉箭不待何幺幺一开口话说得太绝,就将翡翠盘子托着的数块糕儿和一碗青花瓷盛得酥酪放置何幺幺面前,又搁上汤勺:“尝尝再说不迟!”
何幺幺下午回来,哪记得在外吃了晚膳,不过是令人就着早上剩饭菜胡乱吃了,此刻一闻着这香味儿,顿觉饥寒碌碌,暗赞奉箭这孩子无论是模样、还是行事就是景陵镇大户人家孩子,也及他一半上,不禁端起碗来,一面吃一面有意无意地问道:
“你伺候你们爷多久了?”这个虽不及疯的那个生得好,但行事,倒像个能主事的大家男人的作风。
奉箭笑:“回何季叔,奉箭自幼被卖进北堂家,老太爷就挑在我们爷身边日夜伺候了!”
何幺幺一听,心中一喜:“那你爷出嫁,你就跟着随过来了?”不想竟是陪房。
“我与奉书,还有另外八个哥儿,连同厨房那边的几房人,都是一起随公子来的!”
奉箭似是害羞的点点头,心里自是知何幺幺的心思,他们这些个陪房,素来多是随公子出嫁一起进屋伺候夫人起居,在公子身边做个臂膀,以应对后院之争的,但公子有心放他出去嫁人,他又何必不知感恩,非要留在柳家做小呢?
何幺幺一听,吓了一跳,寻常人家陪嫁一二个小侍已经是大手笔了,这是什么人家嫁个儿子还给配上近百人来伺候呢?
“你们公子与我家金蟾”何幺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