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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人群中树立威望,却比谁都明白!
外面杭掌柜先是眉头一拧,后一听这不是不卖,而是瞅准时机再卖,不禁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还是老爷深谋远虑,想得周全!”
北堂傲淡淡一笑:“去吧,这十来日要倍加小心就是!”
他一个男人家家的谋这些做什么?不过是想他们夫妻再回白鹭镇时,名声好些,下个县令来,好歹能有三分忌惮!也不用他这个居家的男人去操心家外的事儿!
嫁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妻主累啊,但北堂傲伸个懒腰:
寻个窝囊废,嫁了只会攀龙附凤的,什么时候把他卖了,他只怕悔都没命悔了!不是那慕容家,他们北堂家如何会与同一条船上的战家闹得不欢而散?
296。第296章 打草惊蛇:外贼至内乱不休()
哼――
幸得弄拙成巧,不提也罢了!
北堂傲命奉箭为他系好院门的斗篷:“夫人,可回来接咱们?”他是正君,这出远门可不能没有夫人护送,现在不养成她的好习惯,将来回京会惹人非议的!
奉箭为北堂傲戴好纱帽:“奉箭刚和夫人说了,等爷一路过去!”
屋外也赶紧叮嘱人悄悄儿将屋里下剩的东西分别打包整理,一时用不上的,趁着夜色也一一暗暗送进那边宅院里挪――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乱民混起来,就是皇宫也敢不要命地冲,何况小小举人家呢?
当夜,趁着月夜寂静。
北堂傲仍旧领着奉箭奉书,不过此番为彰显自己正君地位,又将弄瓦和抱瓦两个也带上了。柳金蟾除了雨墨一个外,北堂傲觉得不成个样子,又让带了一个弄璋,怎么也与雨墨有个伴儿,剩得得空就来和他抢柳金蟾。
一行人大步流星,避开大道,就着各条小巷子一路直奔白鹭河口上船,次日天色刚微微亮,就开拔先奔苏州而去。
三日后,忽闻柳金蟾奔去了苏州,而非景陵县的霍恒,当即在屋里吓了个腿软。
“当真是在苏州城下了的船?老爷你可看仔细了?”
霍恒之夫吴氏正在镜前理装,也未听出妻主话里的恐惧来,只对着镜子,不甚经意地说道:
“为夫这眼神再是不好,但见过的人何曾忘过?那柳举人还能看错?那日为夫从苏州上船,可不就见她挺着个肚子领着她相公与家仆从船上下来。说来,她爹倒是意外的年轻又好模样,怪道把那柳举人生得跟朵花儿似的养人眼儿!”
“可说在苏州逗留?”霍恒追问。
“你个傻子,案子断多了不是,哪个乡下来的,到了苏州城不逛逛?再说为夫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难道为夫还能去问她不成?”吴氏理好装起身,眼见那霍恒惨白的脸,不禁眉儿一挑,“夫人,是不是又背着为夫弄出了什么幺蛾子?”又看上谁家谁谁谁了?
吴氏眼一横过来,霍恒哪敢和他装,她这官儿一半还是靠这吴氏的娘家舅舅,花了近千两半卖半送来的,赶紧全部交代了,而且表明这次绝对绝对没有任何风花雪月的事儿,而柳举人她爹,他都没好好看过什么模样――早知好看,她定看上一看!
吴氏一听这事儿,当即两手一拍:“完了,为夫那日可隐隐听她说要先去拜访苏州知府为夫当日还想着让妻主多提防着她些呢?这可怎么办?”
霍恒这可吓坏了,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忙问现下再把那八十吊还回去如何?
吴氏冷哼:“夫人以何名义给人送回去?”
霍恒赔笑:“方法有的是老爷你看舅表姐当日在苏州时不是与那苏州知府相厚得紧,这而今她虽升迁去了京城,但交情还是在的,不如你再去趟苏州,你舅舅哪儿?”
“你个不争气的,才当县令几载?就捅这么大篓子,难道你在这白鹭镇就没好好细细查清各家底细?也给自己弄个升官符戴戴?亏得为夫表姐教导了你那许多!”
“是是是!老爷教导的极是,为妻这不也是因咱们那宝贝启儿想她那屋舍么?”
“你们母女啊真正是活活要气死为夫!苏三,东西别收了,赶紧告诉外面的张捕快,老爷我要去京城,让他赶紧把船预备好!”
霍恒一听,灵机一动,赶紧也喊着人道:“告诉张捕快,让他也带着两个得力的,收拾好行囊,随老爷一路到苏州去!”
“夫人这是?”吴氏微微不解!
“老爷,你有所不知,你想啊,她要是个和苏州知府有点交情,又或者挂了点亲,带了点故的,会来白鹭书院考养士?怎么的,也该是眼下到京城活动活动,弄不好花钱弄个贡生,去太书院混个脸热,这才是升官之法不是?”
“说得也有些道理!”吴氏点点头,“那她去苏州见知府?”
“定是手里有了白鹭书院那老不死的折子,此番也想像弄倒前任县令一般,要奏为妻一本呢!”霍恒磨牙,真是守住了老的,却没看住小的!居然砸她几十吊钱,就弄了个金蝉脱壳{然那个老骨头一日不兴风,就闲得骨头疼!
吴氏一听霍恒这话儿,也急了,白花花的千两买官钱,可还有他大半的嫁妆在里面呢,当下就取了白银数封,急巴巴要走,只是临走前,霍恒道了一句:
“老爷,也不用处处都只忙着打点,若是四下无人就让张捕快几个软硬兼施,先”霍恒眼一抬,“她不仁,咱们不义!”
吴氏低头,微微点了点:“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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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一处近郊的小院内:
“闺女啊,你说青儿做得这叙粥熬得如何?”何幺幺亲自将一碗黏糊糊地小米粥抬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尝尝,他可是天不亮就起来熬了,你看他这眼都熏得红红的!”
何幺幺说着拉过腼腆的薛青,就站到了柳金蟾的面前,大肆褒奖道:“这娶夫当娶贤?什么是贤呢?首先就要进得厨房,做得一手好菜,然后嘛,对公婆要孝敬怎么孝敬呢?就是****在公婆身边伺候,随叫随到就跟咱们身边这青儿似的!”
自那日关公门前舞大刀舞出祸事来后,何幺幺消停了数日后,一到苏州城眼见野狐精终日把他闺女缠的日夜不放后,他这做公公的醋意又泛起了波澜。
这不一连数日,他又动起了把薛青往柳金蟾房里放的念头。
北堂傲气啊,但他自持是正夫,心里再是不快,当着柳金蟾与众仆的面,也不好发作,只是拿眼笑里藏刀地瞪着柳金蟾,将他那一百零一道的参鸡汤盛了一碗又一碗往柳金蟾的面前堆:“大夫说,妻主终日这般奔波,一定要多喝参鸡汤!”
柳金蟾头大、头大。再头大!她而今知府大人的面还不知要怎么见才妥当呢,自己家的后院就斗得鸡飞狗跳了!
297。第297章 借力打力:后院之争初开场()
左边是参鸡汤,右边是黄金粥,不多,但参鸡汤后是整整一瓦罐的鸡,黄金粥后又好大一砂锅——
这是要把她柳金蟾活活撑死的节奏啊!
“来尝尝!青儿,赶紧给你妻主吹冷了啊?”何幺幺暗推薛青。
薛青一个小碎步就站在了柳金蟾的身前,羞答答的脸满是未经真人事的局促,手捧粥碗,眼巴巴地瞅着柳金蟾,既怕北堂傲,又想亲近柳金蟾,怎么说呢,他自十五进柳家大院至今三年有余了,柳金蟾都还没好好碰过他,在柳家说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夫人”薛青恭恭敬敬地拿着勺子搅动粥碗,想舀起一勺递至柳金蟾唇边。
北堂傲岂能让他如意,当即瞪圆了虎目,别说他薛青是柳金蟾旧日的相好,就拿他是个青青白白的,他就十二分忌惮?以柳金蟾那对他都无比负责的态度,倘或她们真有了点什么?那他这以后衾寒被冷,向谁哭去?
“夫人而今也是举人了,说出去也是个夫人,在自家院里用饭,当着公公、为夫、众仆在此这样,说出去,只怕让人非议!”
北堂傲在桌前,正襟危坐,一脸漠然。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赶紧双手接了薛青手里的碗,连他的手都不敢碰,直道:“礼法森严,在外可不比在家!”
何幺幺咬唇,耳听北堂傲端出礼法来,也不好说甚,只得摆手示意薛青暂退,亲自再出马:“既然公公在此,女婿与公公同桌吃饭只怕也不妥当吧?”
北堂傲也不啰嗦,当即一戳柳金蟾,就将柳金蟾一道弄站了起来,但嘴上就是咬紧了,半个字不露,不是柳金蟾在此,他得让何幺幺站起来,分清楚到底谁尊谁卑!
何幺幺见女儿也被拉站起来了,不禁脸上一怒,伸手就将柳金蟾拉坐下:“爹爹让他站着吃饭,你怎得也跟着站起来?气爹爹不是?爹让你坐着,你就坐着!”说着,他瞪向北堂傲:“你还不来伺候?”
北堂傲忍了又忍,但眼瞅柳金蟾那担心地模样,又少不得站在柳金蟾身后,恭恭顺顺地替柳金蟾剔骨去渣。
“我这呢?”何幺幺指了指自己桌前的碗,顿觉还是要这么着收拾女婿才叫爽。
北堂傲放下筷子,端起何幺幺的碗儿开始吹冷,不是大家公子的教育,他真想弄几点唾沫星子进去,看他喝下去什么味道,但唾沫星子不能弄嘛,他趁着手快,不忘把自己的指尖放进去涮了涮。
“公公——”北堂傲无比恭敬地将粥呈放在何幺幺面前,眼瞅着何幺幺端起粥碗,满心愉悦。
何幺幺装腔作势喝了一口,立刻对着北堂傲很是挑剔地喝骂道:“烫死了,你个小蹄子想烫死老夫不成?”收拾女婿,他方法多了去了!
北堂傲忍忍,二度笑着抬起粥碗,这次他把每个指头都好好涮涮,直看得后面刚才还担心北堂傲又发公子脾气的奉箭,纷纷为何幺幺捏了一把汗。
“公公——”涮得心情倍爽的北堂傲,笑意浓浓地将粥碗放在何幺幺面前,“若是冷了,女婿立马抬去厨房给您热热!”然后放点好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