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堂春斜眼就看合计数身后的薛青,露出一副刁蛮的模样:“有他无我、有我无他!此事因他而起,自然要因他而灭!”
何幺幺哽了哽,有些不敢看瞪大眼的薛青,要说点什么吧,那玉堂春又道:“还有今儿有个他,明儿难保没有第二个他,仗着何季叔撑腰,来这般羞辱于我”
何幺幺冷汗有些淌。
“既如此”莺哥趁热打铁,望向奉箭,“何季叔,这青哥儿,我们哥儿是容不得他了!而且,还烦请何季叔这一二年,先留在老家才好!省得今儿去了一个青儿,明儿又来一个红儿,家和万事兴嘛!”
莺哥言罢,丝毫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明白着就是他们有知府大人撑腰,不听咱们就闹的架势。
何幺幺突然有了一种大势已去的颓然老去之感――可怜公公的瘾还没过够呢!
然
女儿的前程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自己活得长,不怕等不到这小妖精失势等他拿捏的一天待到那时定休了他这小“残花”!
何幺幺捏紧了拳,忍无可忍,但还是点了头。
大家眼见要松了一口气,奉箭立刻再递眼色给莺哥。
莺哥眼一垂,又低低开口道:
“既如此,莺哥还是想体现大家一句,今儿我们哥儿让人看了的事儿希望还是守口如瓶的好,不然传出来,大家都没得好,尤其是夫人哪里何季叔,您说呢?”
何幺幺扯着嘴角,强撑起一抹笑:“这是,自然!”他傻了,才会去乱说呢!
“既如此散了吧?爷,你身上不舒服,奉箭送你回房!莺哥,你送玉班主先去休息吧q日这么一番奔忙,想必玉班主也乏了,早些休息得好。”
奉箭说着扶着北堂傲起身,淡笑向众人:
“今儿,只怕夫人离开衙门城门也早关上了,奉箭斗胆,打算一会儿请船家将船停到苏州码头去,一则明儿白鹭到苏州的船就该到了,二则夫人回来也有个落脚处;三嘛何季叔也难得到苏州一趟,怎么也该去苏州城逛逛,明儿回景陵才没有遗憾不是?”
多么有条理的话啊!
话都让人说得这么圆满了,何幺幺能说不?
少不得忍下这口恶气,静待闺女回来再做计议,他何幺幺就不信这些个小妖精们,敢惹他何幺幺,还敢连自己的妻主薄面都不给?
何幺幺赔着小心,循着奉箭的话头,先将“瘟神”玉堂春主仆送出去,然后虎视眈眈地看着虎背熊腰的女婿,好似弱风细柳般姗姗而去,胸口一股子气啊,梗在哪儿,半日都散不去。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疑,他怎么越想越觉得今儿这一出,好似一个套子,生生就将他套了进去了呢?
船桨迎着着层层叠叠的碧波,朝苏州码头一路划去。
一时人来说,那玉堂春在屋里哭哭啼啼半日后,现在似乎已经睡去。
而他那素日里跋扈劲儿十足的女婿,今儿也跟病猫似的,躺在卧榻上半日没吱声一句,据说还有人看着奉箭带着人去厨房煎药,煲汤,貌似是气急攻心加上素日里不知保养,偶感了风寒,有些支持不住――
真正是,金贵!
何幺幺靠着船舷,一口一口地梳理着胸口的郁郁之气:小小的妾室,还不算是抬进门的,就敢给他这家翁摆脸色,寻死觅活了?将来若是还养了崽子,岂不是他这个水性杨花的所谓“贵妾”,更不把他这家翁放在眼里了?
第一次,何幺幺深深深地体会到了他爹说得那句“这男人嫁人就要做正房”的话,是多么的有道理。而今他这家翁不被尊重,就是因为他不是刘红名正言顺的正房!
迎着河风,何幺幺想着自己要了半辈子的强,尤其是金蟾又是牛村、乃至整个柳家第一个秀才,自己脸上涨了多少脸面,不说这柳家的正房见了他矮一截,就说族里最初对他指指点点的长辈们,也无一不敢不给他薄面!
凭得是什么?
父凭女贵!
金蟾而今又做了举人
何幺幺瞅着河面的粼粼波光,渐渐地眸色加深,陷入了他的下一步打算里,只余忽然间好似被所有人都摒弃的薛青,落寞地站在船尾,望着深不可测的江面,陷入从未有过的绝望里――
没了何老爷的支持,他将何去何从?
他今年十八了,柳金蟾不要他,他又该嫁给谁?
346。第346章 寻死觅活:才消停又跳一个()
薛青,一想起临来时,全牛村的男人都巴巴地嫉妒着他,想起他爹爹与众人笑说他命里要做举人老爷的话,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就占满了他的思绪――
不不不,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薛青令愿死也不要回去面对众人的嘲笑!
一念之间提到死,薛青也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单脚跨过船舷,“咚――”一声,不知他人跳,还是船突然颠簸了一下,他人就扎进了江里,挣扎都不及,人就咕噜噜地开始下沉。
他这一扎,完了,船上顿时又开了锅了:
“有人跳――”
第一次发现的人不及喊出所有的话,就突然某一双眼冷冷的瞥了一下,话尾就变成了:
“有人掉江里了――快救人啊!”
“嗵!嗵!嗵!”数声,船家数人跳进江里救人。
“绳子――绳子――忘系上绳子了!”
入秋后的水这叫一个刺骨啊,船上的人纷纷挤过来,引颈而望:谁啊?这么倒霉?是不是刚才按个漂亮小相公啊?
人群一朝船尾而去,船头的船家又急了:“回来、回来――船尾人多是要翻的!”
人群还没回神,就明显感觉船尾一沉,船头一翘:
“咚!咚!咚!”
“啊――救命啊――我不会水哦,咕噜噜”下去了三。
“这边、这边!”
人群于是又往船头走来好些,急得船家拉完这个,拉那个,急得差点把一头的长发都给扯没了:“别过来别过来――”
但船上人声鼎沸,谁听得见船家的话,一个个纷纷都往船没掉人那侧躲,只当哪里安全,弄得这船一时间一会儿前扬、一会儿后翘,时不时还左右颠簸一下,人的声浪也跟着此起彼伏地喊着:
“啊――要翻了!那边那边――”
“啊――别过来别过来――”
“不许说翻、不许说翻――”船家急得大喊,不是她男人及时拉住她,她估计得成说“翻”字,最多那个!
这船的一通闹腾,将楼上的北堂傲等人也引了出来张望:
“谁掉河里了?”
北堂傲懒懒地俯瞰江面,微微卯力稳住他这厢偏轻的船身,皱眉地看着下面一群旱鸭子乱糟糟的鸡鸣狗叫。
奉箭附耳:“最初是青哥”
北堂傲的眼倏地瞪大,回视奉箭:“谁看见的?”
“是船家的人奉箭已给了他半吊钱”
北堂傲这颗心这稳稳平复些许:“最好别让夫人知道,就是知道也说是后面颠簸下去的。早死晚死,千万别这节骨眼死!”尤其是不能眼下死!
“捞上来了吗?”
北堂傲瞅着那边趴在甲板上不敢动的一群人问。
奉箭拿眼朝那头努了努:“正救呢!”貌似人是拉住了!
北堂傲眼一垂,不待奉箭反应,人就大步流星地直奔甲板上,也不理船家等人的惊讶,夺手拿了船家手里的麻绳,轻松松打了个结,对准薛青那头二人,绕了两圈一丢,就跟昔日草原上套马似的,一都一个准!
不待众人惊叹,掉河的数人已悉数落套。
船家想问问这什么好本事时,北堂傲那里还有人影,早抬脚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只留下怔愣的一群人,一个个直吞口水,半日说不上话来。
“真奇怪,明明恨得那个青哥儿死,怎得眼下又要救他?”难道费尽心机找他们来,不是为了置这个哥儿于死地的?
莺哥冷冷地瞅着北堂傲消失的背影,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憎恶感。
俯在上面窗栏上的玉堂春,嘴角冷冷一勾:“你懂什么,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笑里藏刀’呢?”
“既知如此,大哥小打小闹一下就好,又何必帮他助纣为虐。把事儿做到那份上?白白让人看了便宜去?”还把人往绝路上逼呢!
莺哥眼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渐渐被拉上来,眼斜玉堂春微微有些出神的眼儿。
“我还有便宜可看吗?”
玉堂春瞅着甲板上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瑟瑟发抖的人,不知为何他心里此时此刻就一直挂牵着一个人,尤其是临来时,那个奉箭突然说得那句“我们爷其实很想成全玉班主与苏姑娘”。
信?不信?却忍不住想要去信!
“大哥,莺哥这二日,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莺哥皱眉,不喜欢这个看不懂的玉堂春。
“我也不懂我自己了!”玉堂春转身,开始往屋里走。
莺哥紧追其后:“大哥,你以前不管做什么,从不会害人!”
“但如果不害他,我就没有出路呢?”玉堂春自顾自地为自己斟茶喝,回答得神在在,“你会为一个素未平生的人,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吗?”
莺哥撇开眼:“难不成,大哥还对那个苏秀才有幻想?难道不是柳举人更好?如果她能讨到大哥你的卖身契”
“你个傻子,这个家里谁背后最有权势,你难道到现在还看不明白?”
玉堂春放下茶碗,蔑视的眼扫傻乎乎的莺哥:“亏你见过了那么多的达官贵人,难道就看不出这柳家真正敢说一不二的,是柳爷么?”
莺哥一愣,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这个柳爷。
“不过是生得强些女人都吃这套”莺哥说罢这话,隐隐又觉得玉堂春说得没错,但
“他果真是个有本事的还需要咱们师兄弟来这儿?”扫眼中钉?
莺哥梗着脖子话才说到一半,玉堂春就扑哧一声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