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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箭笑笑要说,奉书就敢上前低低咬耳朵似的调皮道:“夫人说,姑爷今年刚进门,所以想留在这儿和爷一起过年!”
北堂傲一听这话,心火微微一笑,但一见奉书这嬉皮笑脸的模样个,分明就是在笑他呢,不禁羞了脸,恨得拿手去掐奉书的嘴:“夫人的话,你也敢乱传?”小样儿,也敢来笑他?
奉书故意“嗷嗷”直叫:“小的哪敢胡诌,不信问奉箭啊!”
奉箭一见爷欢喜了,也忍不住抿唇笑道:
“爷,奉书说得是真的。夫人说哪有新婚把相公放在家带孩子,自己回家过年的道理!所以今年夫人说要和爷在白鹭镇过年,而且夫人还说,等京城会考结束,就带爷和孩子回家认祖归宗呢!”
“当真?”怎么可能!
北堂傲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儿。
“这还能假?夫人那日亲口和何季叔说的,他们还商量怎么瞒天过海,骗那边老夫人,说爷是书院先生做得媒!”
奉箭后面又补一句,高兴得北堂傲瞬间有点找不到北,明明刚才还一切都没个谱儿地懊恼呢,原来金蟾一直在帮他慢慢盘算呢。
“何季叔当时就没说点别的?”会答应?
北堂傲微微一冷静在回思刚才他听得话,觉得奉箭这话儿肯定是专捡了他爱听的来说,弄不好那何季叔和金蟾是说他老不走的话,只能认栽什么的!
奉箭面上微微有点难色。
北堂傲一瞅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没好话,用脚趾想也知道,那何季叔分明就是除他而后快,弄不好是他要金蟾悄悄收了那薛青做小,金蟾不愿意,又拿他来搪塞她爹!
思及此,北堂傲就沮丧:
他堂堂一个炙手可热的大将军,三等国,何等尊贵,过去多少人想攀他家的亲都不得门入,就那慕容家,不是赶上那年宫里选秀,她娘就是把他北堂府的门槛踏破了,他北堂傲也不会多看她慕容嫣几眼――
眼下好了,一失足,他倒贴上门,还被人嫌东嫌西,到现在孩子都要落地了,他的名分都还没定,什么事儿嘛!
北堂傲恨得想把面前的案几摔个粉碎,但自己做得事儿,自己当,他不受罪,谁受罪?只希望他的孩子落地,别受他这个爹牵累才好!
想着,北堂傲的神情不禁一黯,满脸流露出许多过去从不曾有的迷茫来――
虽说木已成舟、生米也煮成了熟饭,柳金蟾也认了载,但他北堂傲何时才能去柳家拜祖先正名,又何时让快落地的孩子早一日认祖归宗呢?
遥遥无期
北堂傲越想越沮丧,他可不想像那个前朝蛊惑了傲轻雪的才子,得了女人心,却终究一生无名无分呢!
主子,这一会喜,一会儿愁的神伤模样,看在奉箭奉书二人心里,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这苦自己来受,就算一辈子不成亲,做人奴婢也好,只是,他们命贱,宫里选秀,他们连进去当宫人都差着身份呢!
“爷啊,你别想那么多,何季叔怎么想,他也是只是个季叔,再说,就算他是正房,他们柳家在咱们府眼里,不也跟笑似的,奉书想,他们再是如何,还能跳得出咱们的手掌心?”
奉书赶紧劝慰道:“夫人就是将来做了一品大员,难道还能高过爷你去?爷你可是奉旨成婚,当今皇上保的媒,赐婚的圣旨可还供在咱们家的祠堂里呢?”抗旨就是死罪!
北堂傲苦笑,到头来还是靠身份地位压人,如果柳金蟾最后勉强和他过一生,是为了这些名、利、畏惧,那和他嫁慕容嫣有何区别呢?他而今又何必这般辛苦?
奉箭忙打断奉书的话道:
“看你说的,咱们爷嫁的是夫人,自古翁婿是天敌,就是皇上的儿子出嫁不也还得对公婆礼敬么?这女婿再好,老公公也觉得你是来抢他女儿的!爷,也不必烦恼,夫人要在外读书三载,到时进京,咱们想个法儿给夫人弄个京官做着,何季叔再折腾,又能见上几次?”
北堂傲垂眼,这个他倒是想过,但就是三年后回柳家认家门,他也自有法儿制那何幺幺,别说那院里还有个大房,就是没大房,他就不信他不能用钱砸晕婆婆,让公公收敛点儿?
哼,一物降一物,降不住,他就来个制衡!他愁得是金蟾的心,到底该怎么抓住!要她心甘情愿带他进门才好,不然这家里人后面一挑拨,他就是强行站着,也是早晚的下堂夫。
想到那何幺幺对自己的讨厌,北堂傲忍不住把脸贴紧枕,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只是戎马生涯出身的他,岂能让一个“担心”吓了去?
这柳家门,他迟早要让柳金蟾诚心诚意地将他从正门抬进去!可要怎么做呢?
北堂傲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奉书担心北堂傲又想着想着,一会儿没事想出不必要的事儿来,赶紧进言道:
“爷,这何季叔再见也是年后了,而今都入秋眼见着要近冬了,咱们不如好好想想,这年该这么过才是,奉书今儿在街上,看见了不少各地的难民都纷纷涌进了苏州城,衙门都设粥棚布施了,奉书估摸着,只怕白鹭镇更甚呢?”
380。第380章 误信人言:我不是驸马夫人()
北堂傲一听这话,不禁直了身子,想起前儿肖腾来信说那米行要停业,让他也小心的话来——
难道这个冬天会死不少人么?
老百姓饭都要吃不上了,他们家过年大鱼大肉岂不是让人诟病?
北堂傲细细一思想,隐约觉得这白鹭镇可不能住了,弄不好危险在后面呢?
“奉箭啊,我记得肖将军说咱们在白鹭书院有一栋小楼可是真?”
心动不如行动,身为当家主夫的北堂傲,当即起身开始为他出嫁后的第一个年筹备。。
“据说在山顶处。”
奉箭想了想,印象中那日山长还问他主子到底是要去坠是不住,她也好腾出来用。
“让那几个八公赶紧将家里的东西慢慢搬上去,还有咱们赶紧去买年货”
说话间,北堂傲摩拳擦掌,头戴纱幂就要出门了。
“爷、爷”
奉书和奉箭紧追出去——
爷,现在才不到十月啊!
再者,爷您识货吗?
丝毫未觉她爹才给她的生活费正欲展翅膀“扑腾腾”高飞的柳金蟾,此刻正陪着欲进京的胡跋与山长在岸边散步:
“老妇宦海沉浮三十余载,从七品小知县起,多少风浪,多少凶险没见过?到而今才觉,还是尉迟太傅当年看得透,这官场如同战场,,上一刻名利接踵而来,下一刻便如履薄冰,步步惊魂。倒不如您老,纵情山水,好似半仙。”
白鹭山长一阵轻笑后,反问道:“胡大人您放得下?娇夫美侍、似锦前程你才当到一个知府就敢说这步步惊心,您要行至京城,岂不是****胆颤心惊了?”
胡跋当即一顿,随后看着江面止不住笑了:“京城是多少官儿孜孜以求的地方啊不瞒尉迟太傅,当日您可是我们这群莘莘学子的梦中所求。少年成名,圣上三请出山,国家危难之际,拯救于危难”
“得得得,别吹了,还有后生在呢?你再说,老妇都要找不到北了!”
尉迟山长眼见柳金蟾瞅着自己露出无限仰光来,赶紧打断胡跋这不要脸的话儿,澄清道:
“圣上三请出山是不假,但拯救国家于危难的,可不是老妇,而是北堂府,当年若非北堂府上上下下、一族三代浴血沙场,抵御外敌,又将我大周丢失的大片国土夺回,今日还哪有我大周?”
“武有北堂府,文有尉迟太傅,当年不是太傅您请皇上排除嫌隙,力荐北堂府披挂上阵,又邀群臣群请册立北堂大公子为后,大周怎么会有今日的国泰民安?”
胡跋这话一出,尉迟山长不禁脸上露出一份一丝难言的惆怅:“当日的朝廷岂是外人所传这般简单?”她当日最为得意的两步棋,而今还落着埋怨呢?不说多,她那三代单传的独生女,现在还不婚,摆明要她这一房断女绝孙呢!
想来都是泪啊!
“太傅说得极是,若是简单,圣上怎会三请太傅?只可惜想来也是太傅有大见识,激流勇退,那似那慕容冰登高跌重,而今还不如一个小知县,却还妄想着东山再起,得罪了京城靖国府,还想重振旗鼓,哪有这般简单?”
胡跋说话间,不禁拿眼扫了扫身后尾随的柳金蟾,看得柳金蟾莫名其妙,难不成她以为自己身后的权贵是靖国府?一滴冷汗悄悄滑过柳金蟾的额际——
若这儿还是胡跋当知府,她绝对不再来了。
胡跋瞅柳金蟾,尉迟山长也不禁扭过头来,然后看着柳金蟾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颇具深意的话:“老妇,此生自认无愧于天地却独独对北堂家亏欠太多,罪难恕啊!”她女儿三十余载都还无法释怀呢!
柳金蟾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只得安慰道:“无国哪有家,想来山长也是以大局为重,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么?”
尉迟山长微微有一丝的恍惚,回想当日,因先帝好猜忌,致使朝中无将可用然,再是不得已也不该以人家的老父弱子为质,又生生断了人家长子的大好姻缘,送去那夜不安枕的地儿,纵是富贵已极,又岂是北堂家大公子所求的?
“是啊,迫不得已!”也为削弱北堂府在军中盘踞近百年的势力,不想倒成就了北堂府今日的鼎盛之势——
当日桀骜不驯的北堂娇一夜长大,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北堂二公子也嫁人要为人父了呢!
“先帝的多疑让大周痛失两员威震四方的大将”
山长很想说就是你柳金蟾夫婿的亲生父母,然欲开口却又怕引来柳金蟾的唾弃,既然北堂二公子眼下不想她背负他家族这些往事,她又何必给她添者继续负担?
“是啊,北堂府一下子断了两根支柱,先皇也在痛失了爱子后一病不起,璟公主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