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咚咚咚――”
又一次左顾右盼后,柳金蟾迅速敲门:“我,夫人,开门开门!”
素来早起的北堂傲尚未起身,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昨儿绝对让宝宝折磨疯了!
“夫人――”
弄璋打开门闩,首先映入柳金蟾眼帘的就是两个肿肿的黑眼圈!
“去继续睡吧!”
一见此情景,刚才还想今儿一早有啥吃的柳金蟾瞬间跌入谷底。
接着她蹑手蹑脚猫进屋,刚看见搁在桌上的土碗,微微有些起疑,就听帐里北堂傲喊了一声:“谁?”人没见着一把银枪就先探出帐外。
“嘘――我!”
柳金蟾才一走到帐边,北堂傲一声“妻主”就扑进了柳金蟾的怀里,活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把柳金蟾抱得死紧――
他昨儿还坚强的心,此时一见柳金蟾,这叫一个委屈啊,眼都有点泪花花转。
尤其是想到他一夜的颠簸,还有低眉下眼的“乞讨”,最需要妻主时,妻主却不在的心酸,北堂傲依偎在柳金蟾柔软的怀里,只觉得都是满满的委屈。
“怎么了?”
柳金蟾抱着大笨熊似的北堂傲柔柔安抚,眼还得观她磨人的宝贝――
小嘴嘟的好似回味什么一般,一脸憧憬不说,还直打恤噜,一看就是这屋里睡得最好的!
“没事儿”有又如何?
北堂傲抿着唇,闭目埋首在妻主怀里,软得不想动。
“是不是累着了?”柳金蟾不忍吵北堂傲,抱着北堂傲,动了动,努力让北堂傲能有一个舒服的睡姿,随便为他盖好被子。
北堂傲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嘟着嘴微微点点头,只觉得再苦再累,有妻主这么抱着,疼着,所有的疲惫都是值得的:但妻主这书要读到何时呢?
“睡吧!为妻在呢?”她的大宝宝!
柳金蟾在北堂傲的头顶亲了亲,北堂傲奋力地想推开周公的卖力召唤,无奈一夜就没睡上一个困觉的他一合眼,暖暖的温度袭来,从未有过的安心让他的眼皮就再也没能睁开。
不到一年宝宝、相公便皆在手,说不清的满足与重担压在柳金蟾的肩头,她说不清这是种幸福还是个无形的责任,把她这个至今还要靠父母来养的女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难道是她前十八年过得太逍遥了?
随着北堂傲均匀的呼吸渐渐传来时,柳金蟾也困得睁不开眼,少时在不觉中搂着北堂傲,也昏昏睡了去――
她也是读书到半夜的人啊――
早知爹娘不好当,早知娶亲是个坑,她还是无可救药地跳进来了!责任责任,女尊世界做女人也不易呢!
好梦易睡,就是难醒。
仿佛正是甜梦最酣时,“嗷嗷嗷――”的啼哭声又开始高歌了。
柳金蟾甩甩头,不敢迟一秒睁眼,赶紧轻轻地放下睡得她手麻的北堂傲,操起眼见到了爆发之势的宝宝,赶紧关门到外屋呵哄,不为别的,就希望今日的北堂傲能睡好,起码知道她是很关心他的,比关心宝宝还多――
只因前世她有个竞争对手因产后忧郁症跳了楼。
她记得她当时代表公司探望她时,昔日神采奕奕、作风强硬的她躺在病床上好似苍白几近枯萎的玫瑰,两眼无神,缓缓转过头看自己时,柳金蟾觉得眼前的只是一个会转动的躯壳。
她什么也不说,拒绝见任何人,尤其是她的老公和孩子。
不久,她辞职去了别的城市。
后来,柳金蟾一次在咖啡间倒咖啡时,才听住她家附近的同事说她出院后就办理了离婚,还说:
“她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惨啊,跳楼前,有整整一个月晚上我家都听着她孩子哭,我娘说她白天黑夜的带孩子,次次见着她,那两眼圈都是黑的。”
“她男人呢?”一人问。
“男人有个屁用!他一句‘忙事业’天天早出晚归,要么就是一出差就是十几天,我娘说,他一回来,两口子就吵架,吵完架,男人门一甩就走了!出去又是好几天。都见不着人!”
“张秀也真是,年轻,也太要强了,男人难得回家来,她忍忍气,软言细语两句,不就没事了,也不至于闹到自己跳楼啊,看,现在婚姻也没了,又没脸回来上班,孩子多可怜啊!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会想,女人啊,这种事,退一步不就好了!”
后面的话,柳金蟾当时也没听,也听不下去。
现代社会男人打拼事业,女人难道就没有事业么?婚姻经营失败了,就都是女人的错吗?为什么婚姻中就一定的是女人付出比较多,还必须处处忍让?女人嫁男人最初的期许不就是期望有个臂膀可以靠吗?
柳金蟾想不明白,当时也无从去明白。
后来,她出差在外地重遇张兰时,张兰的脸上多了更多的沉稳,只是眼角那种沧桑还是难以抹去。
尽地主之谊,张兰主动请她喝茶。
席间,张兰主动谈起了她这段失败的婚姻,
她说:“那时真的太年轻,以为相爱就一定是能幸福。”
说着,她的手理了理透着板栗色的长卷发,冲柳金蟾自嘲地笑了笑,好似她当年多么天真似的。
“所以家里父母拒一直反对,我还是一意孤行和他结婚了呵呵,开始真的很幸福,就像童话一样,接着我又怀孕了,我们是如此期待这个孩子,我都以为自己在天堂g呵呵!”又是一阵自嘲似的笑。
417。第417章 婚姻之道:张兰的一番痛悟()
“然而,噩梦就来了。我以为有了孩子,我们的婚姻将更加牢不可破,但从孩子落地那天开始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睁眼是孩子在哭,闭眼是孩子叫,有时靠着墙都能睡着我是如此的疲惫!”
说到这儿,张兰自持的情绪好似有些失控,她眨眨眼,朝金蟾奋力露出了一个好似她很好的笑,但柳金蟾记得,那时她的眼,即使时隔多年依然可见闪动的水光被强压在眼角。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和你说这些,明明这事儿我对谁都没提过,呵呵,我是不是太要强了?我都不懂,见着你突然就很想说大概我们过去是对手,也或许你是那个公司里唯一没有对这件事好奇,还是唯一在那时来看我,只安静不说一个字的人,于是我总觉得,你会懂我拒,你素日里在公司里,总是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儿!”
张兰依旧在笑,柳金蟾记得她当日也回以一个淡淡的笑,虽不解张兰何以说她“遗世独立”,但前世的她只是因儿时的经历,总有种自卑,爱把自己放在人群之外,不人云亦云、也不特别信谁,一切都是淡淡的,有点孑然而立的味道――
大抵如此,才被张兰说是“遗世独立”吧――怎么说呢,太高看她了。前世的她自卑得就像一株生命力顽强、而又倔强的野草。
然后,张兰止住笑,低头开始整理手上的餐巾,一面静静道:
“累不可怕,漠不关心才是最可怕的。你能想象在那么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你和孩子,只有孩子每日无休止重复的哭闹,不分白天黑夜,多想有一个搭把手,多想有个人把他肩膀给我靠一靠,但却没人关心、没人帮我一把,甚至安慰一声,我抱怨两句,那个自私的男人就说带孩子本来就是女人的事儿我几近崩溃地吵闹,只希望他能来关心我,但他骂我是个疯子,说我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在外的辛劳,说我不懂他的压力多大,然后摔门出去我没压力吗?我为了生这个孩子放弃了升职的机会”
“那时要强如我,不愿向人诉苦,尤其我这段婚姻,一开始就被我父母反对!我甚至不敢向我的父母诉苦后来,就是你们都知道的,我离婚了,辞职了,一瞬间什么都没了,很多人都说我很傻,让让不就好了吗?男人喜欢女人的温柔、体贴、关心,多一点包容就没事了!”
张兰说着抬起了眼,又是一笑。
这次的笑里,柳金蟾当日敏锐地发现张兰的眼底的酸涩被一种心寒的决绝取代了。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那个男人也求过我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也许你此刻会觉得我很无情,但如果,那个时候,他肯把希望我给予他的关心、理解、包容、安慰、甚至是一点点温柔,给我,我不会回馈他更多吗?”
临走时,张兰留下了一段话,她说:
“婚姻本就是两个人互相取暖的地儿,相互理解、相互关心、都多为对方想想,就是天堂,反之失了相互二字,就是地狱,没有该不该,只有能不能,我常想,如果婚姻里,彼此都只知不断给予,而不是不断索取,是不是就能幸福到老呢?但人都是自私的!”
后来,她与张兰由竞争对手成了莫逆之交,只可惜,次年,她就被那楼上跳下来的人送到这个世界,张兰那些个关于爱情、婚姻、相处之道的感悟,她柳金蟾也无缘再静静倾听了。
往事不可追;
知己可遇不可求!
柳金蟾抱着宝宝也不知自己怎么就想起了这段尘封的往事,也或者是方才乍见的北堂傲,让她想到了那个几乎被遗忘了的张兰,一样的疲惫,一样的要强,一样地选择了不被祝福的姻缘,唯一不同的是,他遇见了她!
柳金蟾一面检查宝宝的尿片有没有存窖,然后尝试着给孩子提尿,前世帮人时学过,但现在还记得多少,也就只能看运气了。
这才一上手,柳金蟾的“嘘嘘”声刚起,宝宝就格外配合地开始“浇地”了,惊得一侧的弄瓦几个孩儿全拿崇拜的眼望着她,好似她柳金蟾是朵奇葩一般。
这也能叫奇葩吗?
抱瓦弄瓦他们这几个孩子在家破人亡前就会照顾自己的弟弟妹妹了,弄瓦甚至说他以前在家时,时常都背着最年幼的弟弟,带着其余弟妹在家做家事,还能给地里的父母送饭,是家中不可或缺的劳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