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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一众内侍卫官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转来转去,只觉得怎么转也转不出北堂家的手掌心,偏偏就在此时,案子有了眉目,案子直指刘宣挟私报复,后面还有人暗中指使
案子瞬间又升级了!
可案子再升级、再是惊天动地,也救不了昏迷不醒的柳金蟾。
倒是自以为自己发现了重大案情的慕容嫣,此番在查案中表现突出,激流勇进,其锐利的视线,让老捕快们个个自叹弗如——
不愧是慕容冰的女儿,见到权贵就跟疯了似的,捡起一根鸡毛也当重要线索一般大声吆喝——除了会捣乱还是只会捣乱!
北堂骄在屋里端着茶,倒是挺乐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所谓、自称她未来弟妹的慕容嫣:
“有她在里面跳梁小丑一般蹦跶蹦跶也好,省得有人说咱们北堂家,在此只手遮天!”
“那娘不怕她弄出点什么”北堂翎隐隐担心。
北堂骄冷冷一笑:
“这案子后面的学问可大了去了,她要查,就让她,最好是让她故意与咱们冲撞着,大张旗鼓地去查,你以为东宫那几个是闲饭的?尉迟大人一来,就逮着那刘宣不放,你以为只是怕她碍事么?”
“娘的意思?”北堂翎挑眉,微微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现在宫里好多人,尤其以皇太女为首的,都在疑你舅舅这次出嫁,只是我们北堂家的障眼法!而你二舅妈这突然一病,宫里就疑是咱们动的手脚所以你过来!”
北堂骄拿手对着长女轻轻一招:
“现在案子随他们去查,你只需谨防东宫,还有慕容冰那只老狐狸,往里面乱加塞便好此外关于你舅妈,最好让人挖得越深越好,我昨儿听奉箭说,好像那小戏子原本是刘宣骗来,送与苏州知府胡跋,胡跋又送了你舅妈”
北堂骄这一提点,北堂翎瞬间好似醍醐灌顶般,刹那间将一个新的利益链条窜成了串儿,可不:
东宫要找阴谋,这里面可不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么?弄不好
北堂翎眼瞅着北堂骄一亮:“娘您是说东边?”将计就计,就往东宫里栽?
“不然,皇太女急急地要揽这个案子做什么?”
北堂骄品了口茶后,微微一笑:她今儿倒要看看这皇太女,有多大本事,敢揽她“北堂家”的瓷器活!真当现在的北堂家还是先帝时模样么——
爹娘是怎么死的,她北堂骄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北堂翎立刻告辞出去,一直等在帘外的琅邪走了进来。
“傲儿如何?”北堂骄立刻起身迎向夫婿。
琅邪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来:“比起咱们来时,倒是强了许多,也不老往死里想了,也幸好有个孩子!”不然也不知怎么劝!
这一提那孩子,北堂骄不禁脸露温柔:
“别说,那孩子性子好,逢人就笑,不到百日,就知道心疼她爹了,趴在傲儿肩上‘依依呀呀’好似要跟傲儿说话似的,那屋里也没那么闷了!”
“哎——说得也是,刚听夫人说慕容嫣来了?”琅邪一低头又忽然想起这个人来。
“什么来了,昨儿一听奉书几个说,才知那慕容嫣自打入夏见着北堂傲,人就奔这边书院来了!真是阴魂不散、甩都甩不掉!真不知傲儿这里的日子是怎么熬的!”
北堂骄说着,又将近来慕容嫣主动请缨来协助查案的事,与琅邪抱怨了几句。
琅邪却不知想什么似的,忽然道了一句:
“她倒是和她娘一般有心力争上游,只可惜她娘是个溜须拍马的老手,她却是个只会拍马蹄彰显自己多本事的笨驴!”想讨傲儿的好,此刻就该处处想尽一切办法维护北堂傲,而不是也一副当北堂傲要谋害妻主的模样——
就这样还想咸鱼翻身?哎,一辈子没戏!亏他琅邪还想柳金蟾去了,她慕容嫣有没有机会呢!
琅邪此话一出,北堂骄当即冷了脸,严肃道:
“西凉男人死了妻主可以嫁妻主的姊妹,又或者改嫁她人,但我们大周、尤其是我们北堂家,死了妻主是必须守节的!”所以,慕容嫣,与北堂家再无瓜葛!
“看你,这点子话就当了真,难道为夫嫁你时,心里不知道你们大周、你们北堂家的规矩?公婆让为夫怎么立得誓,你难道没看见么?”
琅邪一瞅北堂骄冷了脸,赶紧暗推北堂骄,低声道:“为夫不是看傲儿年轻”
“那也是他自己选的路!”
北堂骄也不想多谈,转身即走,琅邪紧张了,赶紧追着北堂骄也要跟着出门。
北堂骄不要他跟,琅邪急了:
“为夫说了一生一世只跟你一个,可不跟着你,怎么知道你也只有为夫一个?”
北堂骄无语了:“咱们都是抱孙子的人了!”你还闹这个?
琅邪若无其事的带上纱幂,理直气壮地道:
“你们大周八十老太还偷娶十八酗呢!为夫可跟你,外面还传,说傲儿这媳妇,年初二偶遇那小戏子是假,其实是故意将小戏子送给那小书生,目的就是使个障眼法,背着傲儿外面金屋藏娇_——你们女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不守着你,怎知你有没有也来这一招?
北堂骄摇摇头:男人心、海底针,一个被窝快二十年了,还是看不明白!
随着屋外,柳金蟾被揍事件的逐渐升级、以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各种版本谣传、逐次以火灾般的速度演变。
现在暂由北堂骄等人居住的小竹苑,已经迎来了第十四批前来吊唁嘉勇公夫人的他地官员,她们身穿缟素,绵延数里,一个个手捧大礼,一步一哽咽,不知道还当是死了她家老爹娘地再次向白鹭书院而来。
这一群群吊唁的人,自北堂傲命撤了重兵把手后,往来之密,拦都拦不住啊!
557。第557章 乌龙事件:北堂傲寻短见了()
书院的大娘,当日就被气倒下了。
书院的先生们更是一个个望而却步,倒是书院的学生们,尤其是好事的,一个个躲在树后,一边引颈长盼,一边感叹:
做官当做国夫人!娶夫当娶国公爷!
起初,北堂家的大管家还能满脸堆笑地一一婉拒,说:
“你们误会了,我们舅夫人尚在人世?只是尚未苏醒而已!”
无奈,她一句话一天说了数百遍就罢了,然,谁听她说啊,一个个只当国公府嫌她们礼轻,一个个次日又抱了大礼来,最后人一多,她干脆就在通往竹苑的第一个岔道口,直接封路不让进!
可谁想,她第二天一去看,喝――
栅栏外一排叙盆,居然有人给还没死的舅夫人烧钱纸和元宝了,这什么事儿啊!
眼瞅着,传说中嘉勇公夫人仙逝的二七即将来临,北堂家的仆人、连着白鹭书院的先生们,也一并跟着愁上了:
这哪是书院,分明就成了陵园!
官差来来去去忙查案,一身缟素的在无数个传说中的头七、二七前来烧纸,东宫又要从中作梗,北堂家更是要以牙还牙,一时间清净无比的白鹭书院成了官场的一个缩影。
再接着东方的亲族来了、端木家的父母姊妹来了,哭哭啼啼,四处告解、外加无头苍蝇般托人,让书院热闹得就跟天天儿逛庙会似的――
除了不能读书上课外,什么都可以干,院外甚至还有小贩挑着各色小吃来卖!
这日子
想读书的,家近的,回家温书去了;余下的都躲进山那头去了。
唯有独孤傲雪被吵得几乎崩溃了!
而唯一没觉得吵的呢,就是北堂傲了。
他干嘛呢?
年初二,除了和雨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外,就剩下咆哮和扬言要端木紫、东方闻英合族陪殉了。
年初三,一想到自己说要“要端木紫、东方闻英合族陪殉”的话,就觉得自己乌鸦嘴,怎么什么不说,偏偏要人“陪殉”的话呢?这不是拐弯抹角咒柳金蟾死吗?
于是他下令,说只要柳金蟾平安无事,此事他不做追究,但柳金蟾还是不醒,他只能抱着孩子,令人贴悬赏令:
只要谁能让嘉勇公夫人醒,立赏白银千两。
年初四,赏银变万两,大夫络绎不绝,就是一个个进来胸有成足,出去垂头丧气!
年初五,破五,大夫们依旧是络绎不绝地进,然后接连不断地走!
短短七八日过去了,除了柳金蟾身上扎了上千个针眼儿,被药水弄得晚上都快要没铺盖换的卧房,北堂傲几乎看不到一点希望了,最后就开始在家寻死觅活――
绳子掉断了三根房梁!不是发现及时,估摸着房子会先塌掉。
欲拔剑自刎,雨墨说,据去过地府的人说,这人死时什么样,死后就什么样儿,北堂傲退缩了,暗想自己血淋淋地下去,柳金蟾估计会有多远躲他多远。
最后,北堂傲觉得最安全的死法,就是喝毒药。
谁想独孤傲雪,不愧是脑子有问题的怪才,她制作的老鼠药,是无数壮阳极品制成,目的在于让老鼠精尽而亡,美其名曰“爽死”!
北堂傲死意已决,翻出柳金蟾死皮赖脸问独孤傲雪讨来的一瓶老鼠药,想也不想,就着福叔给自己偷泡的鹿鞭,一仰而尽――
当天夜里啊,他一晚上翻来覆去嚎得跟狼似的,奉箭几个全吓坏了,忙请来鬼谷山长搭脉。
鬼谷山长只拿手摸摸鼻尖,开了一堆补精气的药膳方子,叮嘱明儿起吃一月,常吃也无事等语,拍拍屁股就要走!
奉箭就急了,问现在怎么办?
鬼谷拿手一指柳金蟾的帐,道了一句:“丢进去,不出三日就好!”
仆人们将信将疑,本不欲动,不想鬼谷山长又补了一句:“不丢进去,一日暴毙!”
奉箭几个那里还敢思量,当即给北堂傲灌了一碗鬼谷山长熬的怪味水儿,后就抛进了夫人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