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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哭,弄瓦倒是习惯了,但楼下的王珀不知啊,只当是楼上的小相公受了妻主的气,此刻有苦无处诉,再向她寄情呢,不禁呆在原地,心疼更心醉!
她醉是醉啊,但苦于无人搭线,心中甚是着急,正在北堂傲的楼下徘徊,不想一抬眼就看见了提着大小包的雨墨与奉箭回来,一边走来,还一边道:
“买这么些东西,也是乱花钱呢!”
一听此话,王珀现下就断定这丫头是个爱财的,心里不禁就盘算起来。
偏巧雨墨也是眼尖的,常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跟随柳金蟾多少年了,这些个花花肠子的女人,一撅屁股,她就知拉什么屎q时今日,在她家姑爷的窗下徘徊,能为了什么?
居心叵测!
雨墨佯装没看见,只提着东西,喊着奉箭往屋里去,心里却就犯了嘀咕,暗想行啊,我家秀还没死呢,你就忙着来给我家秀戴绿帽了啊?也不看看你那德性?
奉箭也隐约看见了王珀,只是碍于雨墨在,不便去看,心里便隐隐烦躁,暗想自己爷这光景,弄不好夫人说没就真没了,爷受不住打击,突然又疯了怎么办?这次爷可不能再嫁了!
思及此,奉箭就悄悄儿搁下东西,叮嘱了奉书几句,就匆匆往书院,翎秀与大姑爷暂居地竹苑去了。
奉箭一走,雨墨就背着手,溜溜达达地佯装天真地奔王珀擦身过去了。
王珀立刻佯装问路的与雨墨打起了招呼。
雨墨也是个人精,立刻满脸热情地与这王珀指路。
王珀则赶紧以此来道谢,很是阔绰地赏了雨墨十来文钱,便东一句西一句开始打听雨墨的身份以及北堂傲的事来。
雨墨谁的书童啊?
自小耳闻目染的她,开口编起话来,可比柳金蟾还顺溜。
王珀一听雨墨只是这屋里的小仆人,而那胖女人也只是这屋里的厨子,心中不禁暗暗纳罕,暗想这户人家得多有钱啊,进进出出的都是仆人,许是看雨墨是个孩子,便没那许多顾忌,当即就毫不掩饰地向雨墨打听楼上之人为何刚才在哭?
雨墨就等着这看似还有点钱,就胆敢起了色心的女人上套,她想也不想,就无比爽快地和王珀说,是少夫人得了重病,已有半月没有起身了!
王珀一听,不禁想这俗话说的好,开年不离床,月月卧病房,可见这小相公的妻主是真不行了,不然就是久病的人过年也会努力起来走走,讨个吉利话,心内微微要有些喜吧,小雨墨又说话了:
“哎――我们都好担心啊,要是我们夫人一病去了,祖上留下的上千亩地,爷一个弱男子,又带着小秀,可怎么打理得过来呢?”
说着,雨墨就跟个小老太太似的踱步走了,独留王珀愣在当场,久久不能挪动一步,满脑子就只剩下:
上千亩地?
还搭着一个绝色小相公!
雨墨冷笑着前脚踏进屋,后衣领就让屋里的奉书提住了后衣领:
“好你个雨墨,干嘛呢?”这节骨眼,想卖了我们爷?
雨墨立刻露出贼贼地一笑,然后拉着奉书附耳道:“你说门外那个女人一身绫罗的,能有多少家底儿?”
奉书冷眼扫那女人,虽是绫罗满身,又镶金嵌玉的,但
“充其量家底能有个千两就算是顶天了!”奉书冷扫见钱就眼开的雨墨,真不是他瞧不起她,而是短见的紧!他们爷才是真正的值钱货!
雨墨借着门缝瞅着王珀的身影远走,然后拉着奉书密谋:
“咱们好好讹她一笔如何?我家秀在时,惩罚这种人都会狠狠讹她个肉疼”提起,秀在时,雨墨不禁鼻子又一酸:
秀若还在,这种敢打姑爷注意的女人,哪里轮得上雨墨来做呢?
真不是奉书看不起雨墨,而是雨墨一看就是脑子没夫人好使的人:
“你别没把人讹了,最后还把自己赔进去了?”尤其是别把他们爷搭进去了,爷的闺誉可已是再也经不住千疮百孔了!再弄出点什么,府里的大秀,可得先气吐血了。
“你别瞧不起人!”
雨墨叉腰要表示自己很能干,她人就被猛然推开门的奉箭,直接夹在了门旮旯角里,动惮不得,笑得奉书几个差点没背过气去。
560。第560章 内忧外患:不速之客人自来()
这笑声传到楼上,听在北堂傲的耳朵隐隐似有喜气,只是,他眼扫过柳金蟾,想要伤心吧,竟见不大的妞妞居然趁着他发呆之际,把她胖乎乎的脚搁在柳金蟾的脸上戳过来、又戳过去
一抹心虚立刻自北堂傲脸上扫过,然后反正柳金蟾也不知道,他索性抱着妞妞就开始教孩子揪柳金蟾厚厚的耳垂。
北堂傲不禁盯着柳金蟾厚厚的耳垂,想起相师们常说耳垂厚的人有福气,而她们最大的福气就是脾气好,能容不平事,夫妻和美
家和才能万事兴!
想起这个,北堂傲不禁抱起了“依依呀呀”的妞妞,吁出一口憋在胸口闷了数十日的怨气,静静地对着酣睡的柳金蟾道:
“现在好了,为夫就是再骂你,你也可以装着两耳充耳不闻了!”
柳金蟾红艳艳的菱角嘴,依旧是保持着微微上翘的弧度,好似她依旧醉在梦里醒不来一般,恼得北堂傲拿着妞妞的小胖脚,狠狠地就冲着柳金蟾微笑不减的脸,压出一个胖脚印,无奈柳金蟾被踢了竟是还笑得更甜了,晕得北堂傲低骂道:
“你啊,好了伤疤忘了痛,让人打成这模样,还笑笑笑,亏你笑得出来你,简直就是为夫的克星!”
入夜,合家赏灯吃汤圆,即使来了北堂翎等人,北堂傲还是觉得汤圆是圆,唯独人没圆,无奈鬼谷山长不让给柳金蟾进食,北堂傲只得恶作剧地将自己吃剩的汤圆水,往柳金蟾的唇上沾了沾,暗想,你要是不乐意,就起来说。
正月十五一过,正月十六一切相安无事,山上的农人们开始预备春耕。
正月十七,东宫近侍官抵达白鹭镇,求见北堂傲。
北堂翎以北堂傲身上不适婉拒,后因东宫近侍,还不断暗示是皇太女的意思,北堂傲只得隔着纱帘,半卧在榻上打发来客。
然,来客岂是可以随意打发的,她们提出请随行的太医来为柳金蟾搭脉、诊治,北堂傲正求之不得,于是他们一行又在“瞻仰”了柳金蟾尊荣后,被北堂翎半是强迫地接管了一直由独孤傲雪主治、北堂傲打理吃喝拉撒睡的柳金蟾。
这日子
东宫一众素日里养尊处优的内侍官叫苦不迭,但偏偏北堂傲和北堂翎几人一天几班的轮流,跟监工一般守着――
这紧张之心,与其说是对嘉勇公夫人的关切之情要展露人前,倒不如说是北堂翎要借这个机会好好儿收拾收拾这几张,素日里在宫里耀武扬威的嘴脸:
风水轮流转,别当有你主子撑腰,夫人我就不敢收拾你们。
正月十八,北堂骄夫妇入住白鹭书院,白鹭书院一片哗然,上山吊唁嘉勇公夫人的人群又足足添了一倍有余!
说不听!
苏州城内外但凡能和北堂家八竿子能打着一点点关系的,全都来了,甚至就连客栈也都住得人满为患,这让去岁受灾后就寂寥了许久的白鹭镇,瞬间热闹非凡。
但北堂骄是处理柳金蟾一事的,何来这些个闲工夫,应酬这些个礼尚往来?
都说树大招风,以免落东宫由借此说他们北堂家党羽众多。
北堂骄先安排北堂翎夫妻,即刻返京向仁皇后禀明这里的事,然后协助帮北堂傲暂理嘉勇公府的次女北堂翩,处理两府外络绎不绝,误信谣言前去将军府送上哀思的世交、同僚、门生们。
一面又令三女北堂翊夫妻与府中的大管家,下山处理方圆百里退隐的世交、权贵们的问候,以及各路官员、门生们的拜访。
要紧的两波挡住,余下就是那些个八百年没见过面,甚至见都没见过的某某门生的门生、某某她大姨的外侄儿媳妇的兄弟等,想要做官又无门路,又想借机沾个光儿,混个脸熟,来日进京赶考,也有个投靠的外八路“门生、亲戚”乃至当地豪绅!
不过是顺道过来,谁家有这么人手一一接待?
且不说她们送的礼,北堂家看不看得眼儿,单是她们蜂拥而至,就让北堂骄不胜其烦――她现在可是在无官无职地丁忧呢?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而来,不是要陷她于不义,向当今皇上昭示:北堂家不除,江山难稳么?
所以
借着白鹭书院这个宝地,北堂家将辟谣、劝退吊唁一事管事撤下,全权委托给了白鹭书院的山长尉迟瑾,她与琅邪也借着北堂翎下山之机,躲进书院的竹苑,静心布置柳金蟾倘或真有不测。如何发送、怎么通知柳家人、以及布置京里皇太女的各种责难等诸事宜!
希望能还书院一个清净地读书地儿,也给她们一个静心思量对策的清净处!
这北堂骄轻轻松松一句“希望能还白鹭书院一个清净地”,说得何其轻松?
尉迟瑾可就脑袋大了!
堂堂当朝权贵居住在此,又有朝廷里的内侍官们盘踞在此,怎么清净?就连书院里的先生、学生们也都一个个引颈长盼,就渴望见见传说中“出将入相”,曾身兼三国之贵的北堂骄,她如何劝退?
就说嘉勇公夫人没死?还在苟延残喘?等她死了,你们再来?
山下那些个慕名而来的所谓八竿子亲戚、门生、乃至所谓的文人雅士,真是为看个死人上的山?
滑天下之大稽,好不好?
尉迟瑾犯了愁,但北堂骄说得没错,而今白鹭书院是她的地盘,她无权封山,然她尉迟瑾无一兵一卒又怎么封山呢?
夫婿鬼谷山长傅衡此事不简单,贸然封山,一则得罪人:
人家可以改口说不是来吊唁的,而是闻听嘉勇公夫人病了,前来探望的!而且但凡能打着这些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