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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傲瞬间瞪大了眼,瞪着柳金蟾毫无戏言的模样,瞬间也无话了:和流氓说啥衣裳啊?她们都只恨你怎还穿着衣裳呢!
最后,北堂傲无法,还是太爷爷说南府那边好些卖暹罗丝绸和首饰的,而且哪里的衣裳别有特色,何不拿着钱去哪儿买,要不现令人连夜赶出几套来先上身,北堂傲这才只包了几件里面换洗的衣物匆匆南下了。
说来也是运气好,一路天气放晴,还越到南边越是风和日丽之景。
船就这么顺风顺水而下,穿过去岁开凿的南北运河,不到二日就顺利抵达大周大陆的最南端――
时值冬季仍好似晚春三月的南府。
582。第582章 春暖花开:合家一起去看海()
短短两日,眼前就由一片冰天雪地,化作春暖花开。
从没出好好过远门的龙葵,一处舱门就瞬间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
这不,她一下船就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敢相信大周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大冬天居然还这么暖和?而且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的景象,欢喜地到处欢蹦。
而柳金蟾居然告诉她,在大陆的另一端甚至还有终年积雪,只有冬天的两极,不禁连龙葵瞪圆了眼,就连北堂骄等人也一个个咋了舌,但听柳金蟾说起来,又觉得句句在理,不禁佩服柳金蟾小小年纪,书读不多,却是真正的见多识广。
接下来,就是下船入住北堂家在南府的别院。
被限制行李拢共就一团的北堂傲,等不及家姐安顿好全家在南府的别院酌,他就以柳金蟾想看海为由,令人牵来了马匹要去观海。
胞弟之任性,北堂骄素来纵容,加上他出嫁前这些个事儿说白了都是为了北堂家,琅邪料想北堂骄心疼他还不够,怎还会说他?
所以,琅邪也不敢多拘着他,只当他是难得回娘家,总要让他回到出嫁前,在家跟个“公主”似的当宝贝供着吧?
这边行李还没落下,琅邪就先调了一辆朱轮马车与快马与北堂傲,又想柳金蟾近来体质孱弱,傲儿夜里又死活要挨着说是怕她睡不好想来,难免有失调养,才致脸色苍白,所以又令人在马车里铺上蟒枕。猩猩毡的簇新褥子以及可换衣裳茶具等物,以备不时之需。
他这头北堂傲的事儿还没忙完呢,谁想那头刚还看着花草稀奇的龙葵,一听说二叔要去海边,立刻吵着也要跟着去。
龙葵何等身份,那海边没有个重兵把守,她要有个闪失怎么办?
琅邪想也不想立刻先摇头,还没劝她说明儿一早去呢!
近来被柳金蟾那一曲外婆的澎湖湾勾得,做梦都想海是什么样儿的龙葵,纵然是宫里是那般乖巧伶俐,但也不知是不是跟着柳金蟾学坏了,一听不让她去,竟学山里的孩子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作势就要先来两个前滚翻,吓得一众人忙应不迭
――但入夜就被她太傅,尉迟性德用尺子将两爪抽成了红烧猪蹄。
高兴不知愁来到的龙葵,立刻欢呼。
而几日里突然因体质变差,晕船晕得七晕八素的柳金蟾,却半路撤了后退,死活不肯动了,一个劲儿趴在船舱里对北堂傲摆手:
“我此刻只想与这床同生共死,拉我我也动惮不得了!”死肉一块,绝对不动!
北堂傲如何肯依,他去观海还是打着柳金蟾的旗号呢,柳金蟾不舒服不去,他巴巴去了,不说家姐姐夫说不说他,单就府里的仆人们见了,像什么话儿?他还算个“贤夫”吗?北堂家带带出“贤夫”的美名,岂能坏在他手中?
“你和床同生共死?那为夫怎么办?”做梦!
毫无商量余地的,北堂傲将嘴一撇,任凭柳金蟾死抱着铺盖活像一只无尾熊,他也毫不犹豫地两手一抄,就将柳金蟾连同铺盖一并打横抱起:
哼――就是柳金蟾抱着棵树,他也给她连根拔起带走
――想和床同生共死,那也得他北堂傲同意,不然他和谁过日去?
就这么着,北堂傲为不让他家姐说他不贤德温顺,让家仆送他一个“贤夫”的好名声,北堂傲愣是将柳金蟾连人带铺盖,塞进了朱轮马车,欢欢喜喜,打着柳金蟾特想看海的名誉,装出一副他虽然已经疲惫至极,但仍谨守着“在家从母、出嫁从妻”的三从四德,誓要顺从妻主这一愿望的委屈状,硬生生将柳金蟾一顿舟车劳顿,送上了南府的海岸线。
这情景吓得脱了棉袄,瞬间变肥猴的妞妞,一眨眼在床板上爬得老快,就怕被她爹爹也打包成了春卷,又动不了了,无奈人是够快,床却是很小,北堂傲一摆手,奉箭长臂一懒,妞妞就束手就擒,像只被提左颈的肥猫仔,无可奈何地也被拎着送上了马车。
最后
柳金蟾趴在沙滩上,依旧抱着她的铺盖昏睡百年,打死也不动。
肥猴妞,则在被雨墨,刚一轻轻搁在沙滩的猩猩毡上,就四脚并用,狗儿般迅速,开爬,吓得雨墨跟在后面追出老远去,好容易才和奉箭跟赶猪崽似的撵回猩猩毡上――
不让抱,一抱就嚎!
北堂傲则被好似醉了一般的海上落日吸引得忘了要如何呼吸,整个人穿着鞋袜站在海浪之间,任凭一道道涌起的浪拍打在身上,强忍住下海的向往畅游一番的冲动,久久、久久地伫立其中,眺望:
尤其是那高达十几尺的巨浪在海中卷起时,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臆间满是沸腾的血液在奔流――
原来最最宽阔的不是陆地,而是这海!
海的另一头又是什么?
北堂傲努力地眺望、再眺望,立刻想到书中河伯遇沧海的感受来。
任凭,身后,被一群人追着的龙葵,一会儿往浪里冲,一会儿浪来了,又吓得她“嗷嗷嗷”拔腿往回跑
此情此景,只让匍匐在沙滩上的柳金蟾有些恍惚,脑中不禁飘过那句“秦时明月汉时关,今夜还过女墙来”: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个不知存在于哪个空间中的女尊国,大海都如此类同!
而她这样――
静静地躺无污染、且人烟稀少的沙滩上,仰望着海天落下的霞彩,聆听着海风习习
舒服地一闭眼,深深地呼吸一口带着咸味儿的海风,浑身突然有了一种从束缚里解脱了的舒畅――
妞妞的叫声远了、龙葵的叫喊几不可闻、更无北堂傲永不止境地叨叨,自然也无雨墨来喋喋不休地告说北堂傲是多么不知勤俭、又乱花钱
柳金蟾望着望着,突然禁不住有了一种恍惚:
这情景,多像
她,将那个渣男送进大牢后的第一个长长长的假期。
583。第583章 诗兴大发:你这个顾亮是谁()
那个奢侈的假期:
一个人,仰躺马尔代夫的沙滩上,一直一直从日出到日落,从布满霞彩的夕阳开始等满天星光,奢侈地大把大把挥霍自己的时间来哀悼她死掉了的爱情。
那时是那么地轻松,又那么地可笑,她听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想自己自此后就这般孤单到老、想自己不会再爱了,也不会再被人爱了,就这么一直一直一个人到天涯海角、又从海角天涯回到碌碌的都市
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她才到旅行的第二站,不及站在小桥流水之间,好好体验一把丁香怨,再念念戴望舒那首雨巷:
“在那幽长幽长又幽长的雨巷”
海上落日的壮观,有时是那么漫长,好似永远都落不下一般。
但待你微微一转眼,它忽然就好似躲迷藏一般,彻底落入了海面,整个刚才还绚丽多姿的天空,一瞬间,就开始迅速拉起了夜的帷幕。
驻足也不记得多久的北堂傲只觉得自己才回神,天色就这般迅速地黯了下来,赶紧要命人被马车回府,不想一回头,竟见柳金蟾不知何时,跟沙蟹一般,自己在沙滩上刨了一个坑,将自己埋进去闭着眼睛,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晒着落日最后的一线余晖。
北堂傲不禁觉得有些意思,就悄悄儿地踱步过来,忍不住要挨着柳金蟾坐下,谁想他人还没坐下哩,就听柳金蟾很是陶醉地念道:
“我希望逢着,
逢着一个像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在那在那幽长幽长又幽长的雨巷”
北堂傲眉头一拧:“姑娘”?估量?又或者顾亮?
“顾亮?谁?”
北堂傲很想装什么都没听见,但着实忍不住,他心里好梗:他这么喜欢她!
“呃?”
柳金蟾猛然睁大眼,不想整个瞳孔就是北堂傲好似要“刑讯逼供”的脸,心里只能暗叫一声坏了,脸上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笑道:
“姑娘,什么顾亮?”
北堂傲只把俏脸一板,摆明了就是两个字“不信”!
柳金蟾只得悄悄地贴近北堂傲低头咬耳朵道:“骗你是蟹!”
北堂傲斜过眼来,细细将柳金蟾眼底的光瞅了瞅:“怎得是‘姑娘’?”
“因为这个是男人写得!”
柳金蟾一边道,一边开始拨开身上的沙。
“男人?”北堂傲挑眉,起初不信,后一想柳金蟾过去混迹得那些地儿,那些男人自是不要脸的,自然这种不要脸的话是敢说又敢干的,便微微有些释怀,只是
“写给你的?”小男人的心思,还是搁不下妻主之前的那些个莺莺燕燕――就怕柳金蟾还惦念着哪个多情又多姿的。
“说什么呢?为妻呱呱落地时,他都先去了好几十年了!”
柳金蟾拍拍北堂傲,示意天色不早了,再不走,她们就得在这过夜了。
北堂傲心里还是搁着话,只是今儿有龙葵与她的侍卫们在,让人听见,说他善妒多不好?吃醋撒泼也得回屋闹
想着,北堂傲少不得先起身安排回去,一会儿上马车再计较。
谁想柳金蟾耍赖皮,马车一摇,她就昏昏欲睡,气得北堂傲一推二推再三推:
“睡睡睡!就知